<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作者:常志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数日前,一位先父和我共同的“双重领导”,给我发来一个链接,链接所载,乃是一篇“深度好文”,并嘱我“把这篇文章慢慢看完”,好好品味一番,似乎也有希望我看罢此文“谈谈看法”之意。敬其人,遵其嘱,我认真品读了这篇文章,然后形成了一篇没有半点敷衍的阅读体会,向这位我心目中看事观人具有卓越识见的老领导作了汇报。老领导的回复,对我赞誉有加,说我“有思想,有能力,有功底”,还慨叹与我“未能早相遇”云云。实在讲,对于老领导的“充分肯定”,我是“心生欢喜”、面露“得”色的,尽管这“肯定”对于已经退休多年的我,已无任何“实际意义”。</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i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作者在青岛远洋运输公司矿海轮上。</i></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受几千年“官贵民贱”封建传统观念的“熏陶”,上个世纪80年代中期,年方“而立”的我,结束了数载远洋船员生涯,经身处仕途的相关人的“穿针引线”,说项荐“贤”,在原锦西县县委某部门,“谋”到了一个“干事”职位。两年以后得以跻身党组织,不久“水涨船高”,又被分劈到升格后的地级市。在市直某机关勤勤恳恳、兢兢业业,辛劳如牛,温顺若羊,俯首躬身,苦干了20余年,最后以“二级单位”的“副县”“致仕”。无论是与“超常进步”的本单位“幸运同事”相比,还是把目光投向非本单位的“飞速腾达”的“捷才新贵”,我的“差距”都是显而易见的。尽管“诸公衮衮登台省,广文先生官独冷”,但古往今来,“有道”“有才”之士,也未必皆尽得其用。更何况,检点自身,平心而论,我亦并非德才特别超拔之人。 因此,也不必发“冯唐易老,李广难封”之叹。诚然,“李蔡为人在下中,却是封侯者”,在历朝历代都均非个别,但是,古今官场之“堂奥”,又有几人能够真正参透说清呢?</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i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原锦西市(县级)升格后,被分劈到"大市"的作者,时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i></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身居高位,手握重权的“达官显贵”,犹如“振鬣长鸣,奋迅示骏”之宝马,固然身姿不凡,“介胄而驰”,乃“致远之材”,能够办寻常小吏、平民百姓不易办到和根本办不了的大事,也能够在事业发展中起到非同一般的重要作用,当然更能受人尊敬,让人仰视。可谓“飞黄千里奋蹄疾,乌健徐徐焉可比”?相对于得“天”独厚、左右逢源、锐意进取、善于开拓,创造了“非凡业绩”,并因此春风得意、备受主人青眼的“飞黄”来说,远远落后、只能“望尘”的“乌健”,的确没有什么令人瞩目的荦荦大端可称道,更乏“上佳”表现、惊人作为,或在农忙时矻矻于田间,辛勤耕作,汗流浃背;或重荷压身,埋头拉车,心甘情愿的为主人效力而无一丝怨言。由于干的是司空见惯的“普通农活”,从事的是年复一年的“低级劳动”,更兼头脑不灵活、不精明,不善于在工作之外用心思,谋发展,故很难引起重视,受到重用,成为“重臣”。</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i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1996年夏,作者进京参加“茅台杯”企业党建征文颁奖会。</i></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孙中山先生有言,要立志做大事,不要立志做大官。这句话,既是孙中山先生对民国时期青年一代的谆谆教导,也体现了他对“后来人”的深深期盼,他期望有志者,面对权力职位,保持淡然之心,即把心思从“做官发财”上移开,切实放在务实干事上,为振兴中华奉献赤诚,努力奋斗 。在辛丑牛年春节团拜会上,习近平总书记要求全党全民,“大力发扬孺子牛、拓荒牛、老黄牛精神,以不怕苦、能吃苦的牛劲牛力,不用扬鞭自奋蹄”,致力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事业。两位领袖,虽然所处时代不同,所要求的内容各异,一位寄语青年多做事,一位希望党员国人要当“牛”, 但两者之间,存在着内在的逻辑的历史的必然关联。殷殷之意,皆系一“实”,即倡导务实苦干,促中华崛起,其着眼点都在民族的复兴,国家的强盛,人民的幸福。</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i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1987年秋,作者与父亲常国栋先生(右二)、母亲孟宪茹女士(左二)、姐姐常丽霞(左一)在天安门前合影。</i></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无论是居官,抑或为民,得志也好,失意也罢,都不能把"事"抛开,而应该以勇于担当、乐于担当的精神踏踏实实做事,真正把想做的事做成、能做的事做好。或者说,官之“一时”,人之一世,均应把担事、做事、成事作为根本,亦即把党和人民的事业放在心上,以鞠躬尽瘁为党尽忠、为民服务,来增加“官荣”,同时在黾勉将事中提升自己,完善自我,实现自身成长。如是,才能真正体现出“官饭”的价值、人生的意义,使为官和做人均具有“充实”感与成就感。不做事,无所作为,官而“空乏其身”,人生"虚"而不实,两者皆苍白无力。从此意义上说,做事比做官更重要,做官可以有"差距",做事不能失标准,做人更应见高格。做官,要在为民办实事、谋利益上分高低;做人,要做出人性的“光”和“热”,努力做最好的自己; 做事,要切实增强责任感,力求精心保质,讲究“完美”,从而为人格、能力和水平加分。笔者理解的做事,就是尽职分,负责任,守良知,把职责、道德、能力范围内的事担起来,落实处,求良效。由上述可见,做官、做人、做事“三位一体”,互为表里,密不可分;做官、做人必须做事,做事,检验做官和做人。做人和做官,均须讲修养,修养到位,知道如何做人为官,做什么样的人和官,则“事”无忧矣。相对于做官来说,做人更长久,更具基础性、根本性、重要性和关键性。</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i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1989年冬,母亲离世后,作者和父亲在一起。</i></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当大官,做大事,做得好,佳誉自来,风光无限,青史有名,即便"荣退"之后,余威犹在,余音尚存,可以优哉游哉,安享其"尊"。然,"大"亦有"大的风险,有不少官职很大、层次颇高的"公仆",因信念动摇,"三观"颠倒,精神"错乱",不惜其"既得"而胡作非为,最终“高”“大”尽失,荣华难再,身陷囹圄成罪人。做"下士"、当"小民",不恐“高”,不羡“大”,脚踏实地,躬耕垄亩,得失不计,荣辱 无虑,“人不知而不愠",更不因"卑"而"沉沦",为人行事遵道义,但凭一颗至诚心!心既诚,俯仰无愧无忐忑,善良有德有“福灵”,于人于己,于民于国,有益无害,不亦乐乎幸哉!</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注:</p><p class="ql-block">(1)飞黄:传说中的神马。也指职务升迁超常。</p><p class="ql-block">(2)乌犍:牛的别称,泛指耕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