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别了兴隆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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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ql-block">今天是2022年4月8号,侄女为了为姑妈夫妇到苏州市过年以后回家,特举行了一次家里人的聚会。一来是洗尘接风,二来也是大家聚会一下,吃吃喝喝加打麻将。就是主要的活动,也跟大多数的平民百姓家里一样,有这样的亲情就是不错的了,这是计划生育政策前的一代人,还有多子女的聚会,下面的孩子们都是独生子女。再组织这样的聚会就困难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因为早上小区里有次全员核酸检测,为了避开高峰期,我早上六点起床了,没有什么人,不到几分钟就完事了。急忙下地铁六号线,准备到侄女住处旁边的一个光霞水果批发市场去了买一点水果。权当一点礼物了,在钟家村转车四号线,再到复兴路转车五号线,不一会就到了八铺街地铁站,突发奇想,何不出站看看,这个八铺街地铁站修在哪里呀?因为我的童年,青年就是在八铺街度过的,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倍感亲切。我就想,这个地铁站到底是什么地方?欣然临时决定出站去看看吧。</p><p class="ql-block">出得站口,是C口,眼前即有两个年轻的女人带着孩子在那里玩耍,小孩子的小推车放在一旁,我想问一下一个20多的姑娘,这里原来是什么地方?原来叫什么地名?不料她说,我是外地人,不晓得,语音都是汉普。我也知道他们肯定是不知道的,她们只知道眼前的民居是万福林社区。我忽然看见了白沙洲大道高架路,一下子就明白了,这里原来就是叶家塘的菜地。那个万福林社区就是原来陸家街的一条分枝,早年那里有个长青贯,一个道教的庙宇。所以大跃进时期,这里原来是青菱公社长青大队。是武汉市郊区靠近城区最近的蔬菜种植队,当年城市的厕所里的大粪都是用板车拖出去的。也是当年的洪山区和武昌区的交叉户口的插花地。呵呵,正如一首诗词说的,“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呵呵,才几多年啊?虽然在同一个城市,居然还是有远隔千里之遥的感觉。眼前的叶家塘不见踪影。老马队也都是崭新的高楼大厦。</p><p class="ql-block"> 兴隆街是我的童年和青年的居住地。居然在堤上看不到了。原来的堤边空地都见缝插针的建了房子。板桥塘里已经建起了一条大道的水泥路基础。路线已经成型。1954年发大水再建的武庆堤已经没有大堤的样子了,1936年修的鲢鱼套到余家湾的铁路也没有了。呵呵,变了,是大变了。</p> <p class="ql-block">  下堤就到了原来的制漆四厂,厂房也是破旧不堪了,现在也不知道是租给了谁了,留厂的小魏书记和小毛他们也不知道到哪里办公去了。由蔑器厂转行而有机玻璃厂而油漆厂,这里是我们这边武汉市地方工业发展的雏影。没有人研究失败,胜者王候败者寇。呵呵。估计一年后这个厂址也没有了。</p> <p class="ql-block">  在大堤上看我们原来住的房子,没有了,还隐约可见李家的房子,我决定再去看看,记得两年前,也是疫情解封后的2020年的4月25号。我因为在疫情期间听说八铺街地区死了许多的人,解封后,我特地到八铺街来看看,正好找上我的发小,同学沈永强。他也是较少的还在八铺街老屋住的同学了,因为随着社会的发展,小时候的同学都已经发散居住到全国各地,大江南北了。就是武汉市这样大的地盘,也难以碰到,甚至不认识了。我和他从八铺街走到新桥街再走完了兴隆街,照了许多的照片,遇到了许多故交,街坊。也曾经留下了一篇文章,三言两语抒发了一点情感。</p><p class="ql-block"> 今日再探兴隆街,也是非常兴奋。思绪泉涌,在制漆四厂门口就碰到了一个原来对面的殷婆婆的儿子,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年纪大了,老派的高中生,因为历史的原因,他想学法律的志向被现实打败。后来是的在街里的文化服务站搞生活,好像是到武昌火车站给人家照相,那个时候俗称“撵兔子”。今日一问,方知道已经85岁了,今日方知道姓姜,姜先生比我们隔壁的李家二哥还大半岁。呵呵,街道办事处的企业员工,待遇可想而知,耄耋之年。不能说了。</p> <p class="ql-block">  想进厂里看看里面的环境,不料跑出来一个“泼皮”。因为疫情严重,不宜逗留。TMD,后面那个黄色的房子都是我们做的,看看有没有什么秘密。池子小鬼大了。</p> <p class="ql-block">  兴隆街50号,现在陈文安住的屋子,陈家的大屋在后面,已经拆了,隔壁朱家的房子好像还有人居住。门上一把锁。也未见改建的的样子。</p> <p class="ql-block">武昌区八铺街小学,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门开到兴隆街这边来了,八铺街小学是1939年左右建立在的,同年还建立了武昌区保安街小学,又叫四小,汉网的武汉人文版曾经有李尊厚老师回忆文章,详叙那个时候的事情。我的母亲是解放后就到八铺街小学当体育老师。所以他去世以后,曾经有人谈了一个故事,说有个家长教育孩子,刚好那个孩子在母亲退休前的班上,比较调皮,这个家长说,你晓不晓得王老师是老子的老师,还是你爷爷的老师,你跟她翻。老子打死你。呵呵,因为解放初期,上小学的学生年纪都比较大了,那个时候八铺街小学有操场,有篮球场。已经是不错的条件了。后来母亲又改教语文。直达60岁退休,荣获武昌区从教35年的小学老师。蜡烛到死,照亮了别人。如果有人不认识我们子女,只要说是王老师的儿子,别人都会知道,当然是指八铺街地区。</p> <p class="ql-block">在堤上,看见原来厂里的电工唐健的老屋,也是面临拆迁了。</p> <p class="ql-block">旋即到李家二哥家坐坐,李家二哥李波成,可是兴隆街上的名人,我大哥初中同学。听说今年是85岁了,那应该是1937年的人了。原来是长江电源厂的,乐器玩得挺好的,在厂里就是文艺青年,曾经参加省,市的演出,见过大场面的人,后来退休了,还发现有个报道提到他的是紫阳湖公园里的乐器队长。所以说,有次请沈永强同学寻人,他找到二哥,一下子就明白了。二哥的妻子,我们叫嫂子的姓汪,原来都是叫小汪,也不知道她的大名。因为是60年代末嫁过来的,还带着一个儿子。人家就不了解她的情况,但是她有次在门口的水管子旁边洗菜,问我的家父,认识黄冈那边的一个人吗?这里要说明一下,原来我们这边都是在门口有个水管子龙头,许多家共同使用的,到月底再按人头分摊费用的,用多用少,议论纷纷。但是,没有办法,不用去街道口子上用筹码挑水就是一大进步了。她当时是说的一个人是个熟人。叫汪樾。号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家父即刻说是一个大地主。鄂东一带的名人,因为家父是中央社安徽分社的社长,当年之时在五战区做战地记者,当年的五战区在鄂东,皖西,鄂北,豫南一带抗日,也是有些建树的,李宗仁先生,卫立煌先生都是抗日派。历史应该写清楚。假像应该抹去。今天与二哥嫂子谈起,原来汪樾就是嫂子的父亲,因为这个樾字难认难写,我记住了,而且越是过去的事情越记得,反过来,近期事遗忘蛮快的。</p> <p class="ql-block">李家的房子是改做的,也不知道是哪一年改的。到二哥家里聊天,发小同学罗继刚闻声而至,他和老伴姚老师可能是徒步锻炼而归,在门口闻声即驻足而入。所以说,原来的居住环境还是好一些,不像现在的楼房成群,一个电梯上来,隔壁两下老死不相往来。什么和谐社会啊?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些老牌资本主义国家的房子总是那样。我们是不是发展太快了吧?</p><p class="ql-block"> 到二哥加就问一下李家老五,他是差不多年纪的人了,也是我们九中的校友,记得是1968届的初中毕业。下放到荆门县的团林镇。后来也不知道他搞什么工作,估计是有40多年未见了,他叫什么名字我都迷糊了。二哥说,他在二楼住,刚才还看到他走过去了的,我随即进巷子,来到旁边有个门,到二楼有两个房门,一左一右,右边的门口开着,我看见了李家老三,记得他是在硚口那边住的,怎么也搬回来了。他不认识我了,已经半个世纪未见。三哥眼睛又不行。呵呵,只好喊五佬,五佬就是老五,他叫李少安,今天问他才记起来了,五佬说,他还不认得,他是毛毛撒。这个“毛毛”的名字,应该是个乳名。或者是个小名,恐怕有一个甲子无人知道了,原来也有人叫小毛。小毛比毛毛好像还进化一点。童年的玩伴,儿时的回忆骤然浮想联翩。李家的事情,我们知道得多,李家是卖鱼的,解放前,八铺街地区和武昌城里因巡司河隔开,又因为北临长江而成为水运码头,八铺街原来最多的是渔行。解放前,也是共产党闹革命的战地,陆定一的前妻唐义贞烈士就是兴隆街唐家的女儿。唐老太去世,陆定一还来掉念了的。当年,陶铸先生,还有江汉支队的许多人都是在这里隐蔽活动的。哈哈哈,现在也没有人研究研究一下这段历史了。李家是个大户,五个儿子,个个有本事,大儿子的大姑娘跟五佬差不多大。这在现在是没有的事情。大儿子有四个姑娘,到第五个才是一个儿子,呵呵,兴隆街的美谈,记得初中的时候,我就想成大人了,我也仿广东作家写一本“新三家巷”。现在想来是多么的可笑至极。</p> <p class="ql-block">这是在五佬的窗子口拍的,左边就是八铺街小学,右边是那个原来的庙,原来还有一个门上石雕,“卧佛庵”几个字,小时候还看见过那个尼姑婆的。原来是住在现在徐家陵他们家的那间房子的,唐太的棺材都是放到门口的客厅里的,我们小时候在棺材旁边,里头躲猫猫,随便玩,只要不搞坏了棺材就是可以了。呵呵,现在的电影都拍不出的场景。太多了,的回忆,只恨自己的一枝秃笔,写不出来文章。真是“天亮方恨少,无聊才读书”啊!</p> <p class="ql-block">出李家,看到八铺街小学院墙上有许多宣传片,有一张照片指称,老人家回来找不到位置了,小朋友自告奋勇带路,呵呵,现实的写照。我也就是1985年左右离开的,都不知道兴隆街的变化,何谈别人。大江流日夜,毕竟东流去。别了别了,兴隆街。我选取了王宏伟唱的“再见了大别山” ,就蛮贴合我现在的心情,本来想用吴雁泽的曲子,后来发现还是气势差一点。就用了王宏伟的。哈哈哈,聊以慰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