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顺作协青委会——在路上】第三期:人间四月

抚顺市作家协会青年作家委员会

<p class="ql-block">一间心阅坊</p><p class="ql-block">王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对于心理学产生兴趣很早,是在初中的时候开始的,那时候对这些东西懵懵懂懂,就觉得和别的知识一样十分的有意思,所以探索心大开,没想到就沉迷其中无法自拔了,但是却遭到了周围人尤其亲人的极大的反对,当时我周围的人对这个专业还是误会很深排斥很深的,认为正常人都不会去接触心理学,只有有问题的人才去,如果我学了我也会变得不正常,所以近乎是洗脑式的要求我去学习法律或者是坐办公室,因此也和周围人发生了不少的争吵。</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不过,真正让我印象深刻,导致我开始自学和下定决心未来从事专门行业,却是因为一位我十分十分喜欢的初中的思想政治老师,这位老师在后来无数年也成为了我唯一的师友,共同分享了很多秘密和快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让我坚定这个决心的就是与师友相处的日子和师友在毕业的时候在同学录上留下的话语。这样相安无事的日子也一直持续到了有一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诺大的教学楼里,有一个与其他教室画风不太一样的屋子,首先,这个屋子竟然是铁门,还是防盗门,门锁还居然是很古老的铜制大锁头,校长办公室大概都没有这样的待遇,过往的学生也对这里充满了好奇,正私下讨论着这里是不是库房一类的时候,有一天,这里的门大敞四开,让学生们十分好奇的屋子终于揭开了面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嗨,我来了~”屋子里忙碌的人儿听到声音后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少女抱着厚厚一摞书笨拙的走了进来,“哇,简直焕然一新啊!”环顾四周,窗台放着几盆小巧玲珑的多肉,墙上还挂着奇形怪状的鱼缸,养着几条欢脱的小鱼,还象征性的插了几株水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原先荒废的角落,现在钉上了几个浅色的架子,上面陈列着几本稀奇古怪的杂志,架子的下面,是两个看起来就很舒服的沙发椅,一张小小的圆桌就在中间,桌子上是十分精致的插花,作为核心的巨大的办公桌,反而工整异常,几乎没有多余的杂物,也没有看到零七八碎的钢笔,数据线等小东西,只是放上了一盆小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更让人觉得心旷神怡的是,这里不仅弥漫着一股自然的味道,还有可以让人放松心情的愉悦的香味。使人联想到这间屋子的主人,一定是一个十分优雅有教养的女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老师,这里布置的好温馨啊!是准备开放了吗?”女人翻出来一个金色的牌子仔细擦拭后交给少女,莞尔“还差一点呢,得布置好啊,我的小助手,你喜欢这里吗?”“嗯!要是以后我也可以在这样的环境工作就好了,要努力啦!”说这话时,正直少女刚上初二,往后余下的少女的初中时代,在与这位老师的相处中,以极快的速度飞逝而去。少女并不经常看到有真的需要心理咨询和解答疑惑的人出现在这里,反而是少女出现的次数最多,或者哭哭啼啼的过来抱怨,或者开开心心的抱着一捧书,或者仅仅是坐下,喝一杯茶,逗逗小鱼仿佛这里是两个人的秘密场所,而非是心理咨询室。</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少女最后一次出现在这里,是抱着一本同学录,那时候的少女已经出落的笔挺,穿着好看的衣服,显得很成熟的与那位老师同一个动作的面对面坐在桌子两边,少女只是沉默不语,等待着老师很认真的写完教师寄语,而后工整的合上推还给少女这边。</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两个人霎时间的长久对视,只有老师那句至今萦绕在耳畔的话:“愿你成为最厉害的心理学博士回到我身边。”但是很可惜,那时候的少女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的沉重性,只是理所当然的把这当成一种最高的祝福和认同,莺莺燕燕的准备高考和继续投奔在心理学的道路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有没有人觉得或者质疑我是在写小说?其实,那就是真实的发生在我的初中生活,带给我极大的震撼留下十分深刻的印象,并且时至今日在我内心也是如此这般闪闪发光的场景和记忆,也许我也中了晕轮效应吧,我知道这位师友有不好的地方,可是这不妨碍她在我心中是完美的,我知道心阅坊的生活未必都尽人意和开心的,但是这不妨碍在那小小的铁门后面的生活在我心中是美好的,我知道我的初中生活未必说得上是好的,甚至是黑暗的,但是这不妨碍心阅坊在我心中是充满光芒的地方,在那个被身边人否定一切的年纪,我的那位师友和她的心阅坊,让我相信了天堂和天使的存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夸张吗?也许有的人觉得夸张,也许有的人觉得很正常,我不多做评价。尽管我没能真的走在这个专业所指引的这条路上,但是这份感动却确实的成为我至今为止那么多年都追随着心理学、学习着心理学,用心理学尽可能的去帮助别人,尽可能的去排除大家对心理学的误会的根深蒂固的风向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作为第一个支持我学习心理学的人,老师不后悔和相信自己的眼光,那么,我也不会后悔。</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就像壹心理的宗旨说得好:世界和我爱着你。我希望将来有一天,我也可以坦然的说出这句话然的像我的那位师友一样,成为爱着路过的你的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是菲尔,愿世界和我爱着你。</p> <p class="ql-block">三姐</p><p class="ql-block">薛红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村庄与巨流河之间,有一片狭长的稻田,稻田四周虽围着篱笆,却阻挡不了鸭子们去稻田里捉鱼的脚步。暑假里,三姐就在这片稻田边看鸭子。那时我们十一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稻田边有一个用四根圆木撑起的雨棚,上面盖着塑料布,棚子里几个木墩就是座位。一个夏天,我们都长在那里,网蜻蜓,堵水口捉鱼,在烂泥里摸螺蛳。若有鸭子闯入,三姐一声令下,我们几个伙伴兵分几路去追撵鸭子,大家的呼喊声,鸭子的嘎嘎叫声,稻田四周充满了无限童趣。</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三姐白天看稻田,晚上也不闲着,在家钩手套挣钱。所谓的钩手套,就是锁十个手指尖。把手指尖留好的线头用钩针挑起锁扣使劲一拽,然后把余下的线头藏在手套里就可以了。钩十副手套两毛钱,我也试着去钩手套,可是找不到要领。看三姐钩得飞快,就央求她教我。三姐一点一点的教,我自认为学会了,钩几个还得到三姐的表扬,心里美滋滋的。第二天我央求三姐取手套时多取一打,三姐欣然同意了。我把手套拿回家,信心满满地动起手来,没想到钩了几副,不是松了就是落针,弄得我心烦意乱。好不容易钩了几副拿去给三姐看,结果一个也不合格。三姐没有恼我,只是默默地拆开不合格的,一个个又给钩好,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三姐边钩边鼓励我,谁不都是从不会到会的呀,我真羡慕三姐的巧手和耐心。</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那时候,我对赚钱没有概念,也不知道其中的辛苦,还是三姐教会我这些。记得第一次赚钱是和三姐去给同学家人参地拔草。本来这个活计人家只要了三姐,奈何我一个劲的央求三姐带我去,没想到居然同意了。本以为拔草是一件很轻松的活计,万万没想到超出了我的想象。人参地很远,骑自行车到达目的地就耗去了我一半力气。站在山底遥望参床,像一条条长蛇俯卧在半山腰上。气喘吁吁爬上半山腰,开始拔草。参苗很娇贵,要小心拔,以免带出来。好在参帘遮住了阳光,否则光是太阳晒就够我受的。因为需要侧着身子拔草,不多时,腰就疼得受不了。那一天我不记得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为了不给三姐丢脸,不知道换了多少次姿势,也不知道三姐帮我接了多少苗床,才拔完。夕阳西下时,手里拿着挣来的五元钱,感觉沉甸甸的,然而三姐却像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和带工的人笑着说家常。</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三姐这么能干活,其实她身体并不好。有一年冬天,我们几个伙伴相约去前山滑雪,也叫“放大坡”。我们几个爬到半山腰,捡一些松枝摞在一起做一个简易的滑雪垫。三姐年纪比我们大,就坐在最前面控制方向,我们坐在后面一个搂着一个人的腰,大家齐喊一声,瞬间就顺着山坡下滑。只听得耳边的寒风呼呼地刮,大家嗷嗷大叫,一会功夫就滑到山底。就在滑完最后一次的时候,出事了。三姐由于没有摆好头,滑到山下时,正好把腿撞在了堆放的松木上。三姐捂着腿疼得直掉眼泪,我们几个都慌了神,一个劲地安慰三姐。最后大家达成一致,这事回家谁也不许说。谁知果真出了事。没过几天,三姐的腿肿得老高,怎么吃药贴膏药也不见好。没办法,舅舅只能领着三姐去了市里的医院。我还清楚记得住院后有一天舅舅回来凑钱,把家里唯一的一头牛牵出去卖了,还卖了过年要杀的猪。舅舅一夜之间白了头,本来就有点驼背,现在腰更弯了。家里四个儿女加一个祖母生活本就捉襟见肘,这事一出,更是雪上加霜。亲戚朋友借了遍,才勉强够了药费。三姐休学了。一个多月以后,三姐康复回来了。转年春天,三姐转到我的班级和我成了同学。说实在的,我既高兴又愧疚,高兴的是天天能和三姐在一起,愧疚的是,没有第一时间把那天滑雪的事告诉家里的大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三姐学习很努力,她十分珍惜重新上学的机会。我们一起写作业,一起玩耍,暑假里一起在稻田看鸭子,岁月缓缓溜走,我们渐渐长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后来我去了省城上学,三姐去了河北打工。我们很少再见到,再后来我们都成家立业。三姐的家在老家附近的一个村庄。她还像小时候那么能干,放羊,插秧,割稻子,种玉米,种蘑菇,养牛,烧酒……我一直觉得三姐就像一个巨大的能源厂,总是不停地劳作,还不知道喊累。其实能不累吗?生活以我苦累,我笑而对之,大概就是三姐的人生信条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常常梦回那片稻田,和三姐一起畅想未来,一起玩耍。我仿佛看到那金黄的稻穗闪出耀眼的光,就像三姐的笑一样。</p> <p class="ql-block">那一年的前甸道口</p><p class="ql-block">张容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如果非要说难忘,可能就是印象较深的事了。或许看见反差就会感到诧异,想法转变较大也一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九十年代笔者在前甸上小学,外祖父母和舅舅们也住在前甸镇。九六,九七年前后,我转学到市区,当时只知道之前住平房而市里的人有楼。</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那年期末前后班里开新年联欢会,我坐20路到学校,早上亲属送我到车站,就在前甸火车站道口北边那个卖店,要买两袋小食品给我,我现在想起来也不是特别理解当时的自己,没想那么多,只知道四院,新华的几元钱的小食品好,包装也大,就没要。满脑子都是那边的,末了是在市里买了几袋,包括一袋奇多。</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后来上了很多年学,回前甸走亲戚路过无数次那个火车道口,同学都毕业了前甸20路还是原来样子,实际上九十年代看见李其河闸门与三米宽两米深的河道,还有秋天收白菜割稻子时无垠的田野也会手舞足蹈,这么多年并没有城里和乡下的概念。</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九十年代的时候笔者的父亲还在抚顺县工作,原籍就是抚顺县,也常探亲,实际上笔者印象里都是洋湖,腰堡各大水库,还有勤奋的省优公路建设者,干实事的带头人在本世纪初打造了三块石这个名片,也带来了崭新面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看见这样的抚顺县,东洲区,乡镇日新月异,企业等新的经济增长点如雨后春笋,笔者路过前甸火车道口一回就震撼一回,重新思考一回,这里并不只是自己长大的地方,更不要用固有观念看乡镇与城乡结合部,大到乡土,时代,国家,小到个人生活水平精神物质条件,都在大踏步发展。</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所以其实当年只是觉得市区比前甸东西好,这个想法也早就淡了。二十多年来,从九八年长春街以东全是平房,到零四年零五年市政府搬迁与建设城东,再到天湖大桥,甲邦桥,河口桥,以及已经开始建设的沈白高铁,前甸已经不再是那个典型的镇,而是和沈抚新区一样,成为抚顺最年轻的新区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话头回到前甸火车道口上来,笔者一直记着那两袋小食品的事,工作之后开车或者坐车路过那里的时候,到过卖店好几次,当然买到的已经是几瓶营养快线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的确,笔者每次到前甸苗圃亲属家串门的时候,都有较多感慨,主动来到火车道口,在卖店买东西也不止买一个。</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清晨我站在苗圃的楼上,看那高铁修到我家乡”,期待沈吉线与沈白高铁交相辉映的日子,铁轨通往明天,那比火车道口铃声更喧嚣的繁荣。。。</p> <p class="ql-block">清明感思</p><p class="ql-block">李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清明,北方的风依然延续冬天的犀利,而且总是夹杂着灰尘和沙粒,漫天而来让人感到莫明的压抑,记忆里家乡的清明前后没有过那种春暖花开的惬意,加之听过老辈人讲述介子推的故事,反而更加容易让人泪目。</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小时候不知道什么是清明时节,更不理解什么是“路上行人欲断魂”的原因,明媚的春光里为什么会有“东风不为吹愁去,春日偏能惹恨长”的哀怨,还能依稀记得的就是姥姥端上餐桌嫩嫩的山菜和姥爷从山上背回来的花土,以及夜晚来临时,外面路口堆堆的火光,缕缕飘上天际的青烟,至于那几天,对于偶尔从大人嘴里听到的那个世界,根本就不知所云,却也曾幻想那里是否也有遥看的绿草和泛红的芽苞。后来姥爷去了那个世界,我却一直固执地认为他和前几次一样,只是独自去了远方的亲戚家,再过几天就会背着一大包美食开门进来,然后坐在我旁边,眯着眼睛,看着我“风卷残云”一番,而大人所说的过世应该只是一次漫长了点儿的捉迷藏游戏,等到他玩累了,游戏就自然会结束了。直到后来姥姥也离开了,我才知道去那个世界只有一张单程车票,永远没有回来的列车,从那时开始,我对于清明节的认知就变成了坟头的黄花和我在外面、他们在里面的尴尬,每年站在那里都会闭上眼睛,内心里重复着一个人的对话,没有人发问,却一直在回答,然后带上微笑的“面具”转身离开,失魂落魄地告诫着自己决不能回头,因为实在没有信心阻止两行滚烫液体的喷溅落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祭祀祖先、告别过往的日子,遥望着天边泛黄的云霞,鼻息中仿佛闻到了一股雨水的味道,那是一种混杂着土壤、水气和生机以及地下缓慢苏醒草虫的味道,突然要问自己:人生到底是什么?很多人的人生最终都停留在醉酒的梦里、泛黄的纸上、山坡的黄土中!杜康老先生仁慈地发明了醉生梦死,可惜不肖子孙却依葫芦画瓢造出了醋——酸心啊!世界很真实,真实得有些残酷!残酷到无论多么强大的人都无法独自擎起命运的风帆,一人可抵百万兵的韩信终究还是需要一个萧何,却也无奈萧何在日复一日的蹉跎岁月中老去!明明是自己选择了凝望深渊,却要怪罪深渊在凝视着你,总是说要选择放下,最后却留下看不见尽头的牵挂。也许上天怜悯世人的哀伤,于是才开发了四季周而复始地流转,让人缓解一下内心渗血的结痂。</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漂泊半生的少年仍旧是银枪素衣白马,依然没有放弃寻找梦里的天涯,只是漂泊久了,无力留恋冲天香阵里的长安花,面具下是写满疲惫却仍旧未改坚毅的面颊,屏气凝神去等待迎击更加猛烈的风吹雨打!该来的风雨,既然迟早会来,那一切就来得更早点儿吧!</p> <p class="ql-block">约 定</p><p class="ql-block">高玮</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你抚过我的轻丝,</p><p class="ql-block">一如鱼漾水的欢欣。</p><p class="ql-block">你牵着我的素手,</p><p class="ql-block">一如雨等风的温柔。</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说余生有你,</p><p class="ql-block">你说我就是你的余生。</p><p class="ql-block">你,矛戈脩业,</p><p class="ql-block">我,温酒平坐待君归。</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于是,</p><p class="ql-block">这是我的岁月,</p><p class="ql-block">长夜梦绮轻呢喃。</p><p class="ql-block">那是你的征途,</p><p class="ql-block">峥嵘艰辛伴相思。</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日,与君稀,</p><p class="ql-block">月,与卿思。</p><p class="ql-block">即便天各一方,</p><p class="ql-block">爱也喷薄;</p><p class="ql-block">纵是苍海桑田,</p><p class="ql-block">情也温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死生契阔,与子成说;</p><p class="ql-block">执子之手,与子偕老。</p><p class="ql-block">相逢相知未相守,</p><p class="ql-block">天欲何为?</p> <p class="ql-block">老学校</p><p class="ql-block">李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几天前细心的我看到二校的电子显示屏拿掉了,感觉像是要拆除了,于是我到二校周围拍了几张照片,以纪念这条街上50年来唯一没变的标志。其实我并不是二校毕业的,拍二校的遗照是填补当年三校被拆时没全方位拍照的遗憾。多年前,我的小学拆迁,半年之前就买了一台胶片相机,到了我熟悉的校门前咔嚓咔嚓一顿拍,因为那时愚笨,仅从一个侧面去拍。不久后,学校拆迁,我拍的照片成了绝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那时已经存在能照相的手机,但照出的相片只有五寸大。同时也出现了数码相机,但数码相机不下千元。据我了解,很多学校老师都没记录下他们工作多年单位的影像,而我拍的硕果仅存的照片还留下了一些遗憾。</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人死不能复生,楼死不能复原,我只好把遗憾寄托在二校上。这次我用单反拍了20多个角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所在的地区有四所小学,分别叫一、二、三、四校。我的小学叫三校,校史与我母亲同龄,在几年前拆除又重建了。初中收学生打乱顺序,以至于我们班的同学来自分别来自这四所不同的小学,他们很羡慕我的小学——新楼,我也很羡慕他们,每到教师节时他们总会去朝夕相处六年的学校去看他们的老师,而我的小学记忆是零散的——在老学校三年,借读两年、在新学校一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人生最美好的是五十多岁还能椿萱并茂,毕业多年后还能看见学校大门脑海里浮现起一年级时的场景。然而三校和二校还老的是一校和四校,可是它们已在二十年前拆除建新楼了,现在的是第二代校舍。</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小时候思考过一个很傻的问题:人生下来之后为什么不能永远地活着?因为自然规律。爱因斯坦在去世前留下了一句遗言“这世界上的东西都不存在”。起初我不懂它的内涵,可是眼前的一切确确实实都是存在的呀,仔细思考后认为他说的正确,他并没有说这世界上一切的东西都没有存在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人世间送走了一位位白发老人,又迎来了一个个新生婴儿,有些人走的太远,以至于我们不曾见闻,如果未来人类还会持续的话还会有许多对我们不曾见闻的人。在同一片土地上,未来也会有第三代,第四代,第N代的第一、二、三、四校,因为未来还会有许多小宝宝出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篇文章写于2016年3月12日,当时将军二校正准备拆除,7年前,我的母校将军三校拆除,我也拍了照片。巧合的是后来我听说将军二校老教学楼就是将军三校建校时的校舍)</p> <p class="ql-block">青委会主任:武丽</p><p class="ql-block">编辑:李想</p><p class="ql-block">摄影:张银龙(除第一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