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半生踪迹浮水乡”</p><p class="ql-block"> 说到江南水乡，人们就会想起杜荀鹤的诗句“人家尽枕河、水巷小桥多”。我从上世纪七十年代起至今，几乎寻遍江南水乡古镇，每到一镇总有一种回家的感觉。对水乡小镇的眷恋，也就跃然画纸上了。</p> <p class="ql-block">彩墨画写于甪直香花挢西坞一景</p> <p class="ql-block">《桥乡甪直》</p><p class="ql-block"> 记得1978年春，南市区工人俱乐部(今黄浦区工人文化宫)美术创作组为提高大家写生能力，常组织户外写生。得知要去一个叫“甪直”的小镇，且还得坐船(当年甪直四周还不通汽车)大家既兴奋，又议论开了，这“甪”是什么字呀？无人认识，查字典悉知读“陆”还是不知其意。</p><p class="ql-block"> 出发那天一早集合后，从上海老北站乘火车至昆山站，到了船码头才得知去甪直镇的船每天早上从甪直开出至昆山，下午才返回。这时大家去昆山的文筆峰，虽说“峰”实是小丘，因上海无山，故大家还是爬的很开心。午饭后回到码头离开船还有一小时多。有位老伯听说我们是去甪直画画的，非常热情地向我们介绍起他的故乡甪直来了。</p> <p class="ql-block">1978年春写生于甪直南港正阳桥旁</p> <p class="ql-block"> 甪直已有二千余年历史，在苏州城东二十余公里处，素有“五湖之厅”、“六泽之冲”之称。因“镇东有直港，可通六处”而得之称。老伯一个劲地说，甪直与周边古镇不同，独多桥，最盛时期号称有七十二半桥，现在还有四十来座。听老伯讲故事不知不觉中船也已停靠过几次途中水村，二个多小时后只见前方一座陡似小山的大挢，气贯长虹，如它名字－正阳桥，此桥是镇上最大的一座明代石桥，全长五十余米，船穿过桥洞就即靠岸南港码头。</p> <p class="ql-block"> 上了岸，走在以鹅卵石铺成的小巷上，小巷狭窄的很，二边楼上推窗伸手就可握。没走几步就有一挢横跨对岸，有独孔石拱桥、窄小细卡的栏杆挢、平铺直叙的石板桥、左右相邻的姊妹桥等，不魁于“桥乡”美称。临河而筑的民居黛瓦粉墙，屋背起翘，贴水成街，在伸向河中的河埠边有妇女洗菜捣衣，可为“人家尽枕河”的一番情景。</p> <p class="ql-block">《枕河人家》重彩画 胥厚峥作</p> <p class="ql-block"> 你如特别关注一下河驳岸上的石雕缆船石，更是图形多样，有如意、双钱、蝙蝠、石榴、双桔等等，吉祥古朴，精致敦厚。在河驳岸、窗棂下、石级旁，既实用又美观，还讨个好口彩，具有较高的观赏与研究价值。1986年起，甪直的“水道驳岸”被列为文物保护区。</p> <p class="ql-block">吴冠中大师速写此景</p> <p class="ql-block">《小桥流水人家》油画棒写生 胥厚峥</p> <p class="ql-block"> 2019年3月上海老年大学《风景写生班》、《油画棒班》部分学员来甪直写生。</p> <p class="ql-block">《姑嫂情深》重彩画 胥厚峥作</p> <p class="ql-block">《茉莉花》重彩画 胥厚峥作</p> <p class="ql-block">《小街的晌午》油画棒写生 胥厚峥</p> <p class="ql-block">吴冠中大师在此景速写作品</p> <p class="ql-block">胥厚峥速写二幅</p> <p class="ql-block"> 1996年11月黄浦区工人文化宫美术班，在赵志强、侯秉均、胥厚峥三位老师带领下来甪直写生。</p> <p class="ql-block">2009年10月再次带学生来甪直写生</p> <p class="ql-block"> 小镇上最热闹的地方是在横直二座桥(俗称鸡鹅桥)处，清晨周围茶馆云集，卖瓜菜、卖鱼虾、卖鸡鸭的农民边喝茶边做买卖。桥上人头挤挤，桥下船头碰碰，河里塞满了从四乡来的小船，几乎已见不到水面了。</p><p class="ql-block"> 最使大家新鲜好奇的是姑娘老妇们的穿戴，她们梳着盘起的发结，扎着兰白相间包头巾还结上玫红的头绳，穿着拼接的衣衫，束着百褶裙。有些还穿双绣花鞋，端庄秀美，体态丰满多姿。早听说有“江南少数民族”之称，号称是“四大美女”西施传承下来的服饰。在苏州以东的唯亭、胜浦、甪直一带都还保留着这一传承。(今天来甪直古镇只有游船上划船的妇女还装佯保持着)</p> <p class="ql-block">胥厚峥速写</p> <p class="ql-block">2003年甪直写生</p><p class="ql-block">(左起：李锡华、胥厚峥、何强华)</p> <p class="ql-block">《艳阳天》油画棒写生 胥厚峥</p> <p class="ql-block">吴冠中大师早年在此景速写(现已开饭馆了)</p> <p class="ql-block">《水乡甪直》重彩画 胥厚峥作</p> <p class="ql-block">2018年甪直写生</p><p class="ql-block">(右起：卲文海、陈琦、胥厚峥)</p> <p class="ql-block">胥厚峥速写</p> <p class="ql-block">香花桥畔</p> <p class="ql-block">甪直小学千年银杏树</p> <p class="ql-block"> 甪直还有些许古迹，值得寻访的是千年古寺“保圣寺”，殿里面罗汉塑壁据说是唐朝塑像高人杨惠之遗作，1960年就被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了。1988年叶圣陶的陵墓建在叶圣陶纪念馆后，一棵千年古银杏树枝茂叶密深秋之际特别壮观，仿佛是历史约见证人。近几年又开发了“万盛米行”、“王韬纪念馆”、“水乡妇女服饰博物馆”、“江南文化园”。</p><p class="ql-block"> 在文化园悉知甪直原在古时叫“甫里”，有《甫里八景》，鸭沼清风、西汇晓市、分暑清泉、海芷钟声、浮图夕照、正阳旭归、吴淞雪浪、渔莲灯阜，这八景恬静宜然的画面当时就名声姑苏。</p> <p class="ql-block"> 我们在保圣寺边的甪直小学对面一条小巷内找到了旅舍，这是专供美术院校学生来写生入住的，二层楼中间天井非常简陋，原是个大户大家的宅院，每个屋里能住上十来人，大家挤在一起都是统铺，一壁之隔木板墙，使的说话、方便时，整个搂上楼下都听见了。晚上大家在一盏昏暗而又摇晃着的灯下聊开了，这情景至今难忘。</p> <p class="ql-block">1978年春摄于保圣寺</p><p class="ql-block">(左起：张惠民、王德水、成乾祥、张中亮、胥厚峥、宋宝坤、单哓报、翁国樑)</p> <p class="ql-block">胥厚峥速写甪直双桥</p> <p class="ql-block">《甪直双桥》重彩画 胥厚峥作</p> <p class="ql-block">《甪直印象》彩墨画 胥厚峥</p> <p class="ql-block"> 甪直在九十年代末四周都通了汽车，所有乡村客轮班船全停了。时代的飞速发展，旅游的兴起，成就了甪直的兴旺，现在从上海去甪直只需一小时车程，今天从苏州火车站去甪直都有公交了。甪直己成了都市人休闲静心的好去处。</p> <p class="ql-block">《晚归》重彩画 胥厚峥作</p> <p class="ql-block">重访甪直南港</p><p class="ql-block"> (清平乐)</p><p class="ql-block">桥高云暖，</p><p class="ql-block">远眺梦江南。</p><p class="ql-block">卅余年前上此岸，</p><p class="ql-block">皓齿青眉志滿。</p><p class="ql-block">挥笔重彩情稠，</p><p class="ql-block">信手速写意犹。</p><p class="ql-block">今日又登挢头，</p><p class="ql-block">可见当年容舟。</p><p class="ql-block">(马骏先生为胥厚峥重访甪直南港特作清平乐词一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