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说起个旧铁路中学,对我来说,二代三人,进入个旧铁路中学读书,实属不凡。</p> <p class="ql-block"> 1950年,蒙自解放,蒙自县立中学毕业的母亲彭学曾,被分配到芷村荘寨小学教书。随后又抽调到屏边白竹箐小学教书,算是蒙自到屏边教书的首批支边教师。</p> <p class="ql-block"> 正是解放初期,“清匪反霸运动”、“土地改革运动”,让母亲姐弟六人失去了父母,扣上了地主出身的帽子。</p><p class="ql-block"> 母亲不得不将小的二弟一妹接到自己身边,继续外公外婆未能完成抚养的重任。</p> <p class="ql-block"> 1954年,身在蒙自县立中学读书的大舅彭学文,孤身一人,在食不充口的情况下,煎熬着完成了学业,以优越成绩考入个碧石铁路公司(个旧)上班,帮助着母亲来完成外公外婆的意愿。</p> <p class="ql-block"> 二舅彭学武,因地主出生的帽子,小学毕业就失去继续上学的权利,四处奔波自谋生活。</p><p class="ql-block"> 在哥哥彭学文的帮助下,进入鸡街铁路车站上班。</p> <p class="ql-block"> 1958年、1960年,娘娘彭学贤、小舅彭学仕在哥哥的帮助下,分别进入个旧铁路中学读书,完成了自己应有的学业。</p> <p class="ql-block"> 1961年,娘娘彭学贤初中毕业,响应国家伟大号召:“到边疆,到最艰苦的地方去。”与同学一道,爬山涉水步入金平桥头农场,从事开荒种粮工作。</p><p class="ql-block"> 1963年小舅彭学仕毕业分配到腊哈地铁路工区上班。</p><p class="ql-block"> 姐弟间痛苦的环境,艰难的生活,铸造出姐弟妹相互间的帮助、团结。</p> <p class="ql-block"> 姐弟紧紧拥抱,相互取暖,跨过坎坷,完成外公外婆的宿愿,展示出淋漓尽致的患难姐弟之情。</p> <p class="ql-block"> 1966年,“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轰轰烈烈、如火如荼的开展。身为白云公社党委书记的父亲周林俊,因一山村房屋火灾,一幢幢茅草房屋毁于一旦,拿出自己工资购置农具发放村民,进行生产、生活自救,竟被打成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p><p class="ql-block"> 1968年,中国人民解放军毛泽东思想宣传队派驻白竹箐,掀起了“文化大革命”的高潮,知识分子惨遭打砸抢。划线站队,让同甘共苦的革命同事,相互仇视,闹得个鸡犬不宁。父亲整天被批、斗,戴着纸尖帽反扭着双手游街,非人的待遇,弄得个死去活来。</p><p class="ql-block"> 母亲同样因地主出生帽子,面对一张张大字报的恶毒攻击,无力反击,全家陷入痛苦之中。</p> <p class="ql-block"> 面对自身的灾难,自己总是带领弟妹在家门口、土球场上自行玩耍,与贫下中农子女相距。</p><p class="ql-block"> 偶尔,能隐隐约约地听到火车的汽鸣声,听大人讲,这是湾塘、冲庄下边的火车叫声。</p><p class="ql-block"> 从此,幼小的心灵有着一个愿望,就是能见到火车、铁路。</p> <p class="ql-block"> 1970年,当父母决定将姐姐和我转学到鸡街二舅彭学武家读书时,梦寐以求见到火车的愿望就要实现,喜出望外。</p><p class="ql-block"> 父母的这一举动,既是对我们子女的一种顾及和关爰,更是让我和姐姐躲避家庭中的痛苦,减少心灵伤害的唯一办法。</p> <p class="ql-block"> 鸡街,在“文革”运动的冲击下,社会秩序混乱,沙甸事出有因,一桩桩乱事的情形记忆犹新。</p><p class="ql-block"> 经过鸡街铁路小学四年的读书生活,让我完全地溶入到了新的家庭,新的同学队伍。</p> <p class="ql-block"> 1974年,在“文革”运动的催生中,从红小兵一跃成为了红卫兵,大踏步步入个旧铁路中学校门。</p><p class="ql-block"> 就在进入个旧的那一个晚上,见到街道两旁一盏盏整齐排列的路灯照亮着,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红卫剧院、锡都电影院、工人俱乐部等这么多文化娱乐场所,在我心里就是大城市一般。</p> <p class="ql-block"> 初入铁中,学校背面有个斜坡路坎,因社会不三不四闲散人员,三五成群,常常跳入学校,大摇大摆从学校中间穿行而过,又从学校大门翻墙而出。</p><p class="ql-block"> 这一情形,学校认识到,如不改变,将严重影响学校秩序,威胁着学生的人生安全。</p> <p class="ql-block"> 后经学校决定,全校师生进行一次勤工俭学活动,利用废砖废石,筑起了学校背面的一道挡墙。</p><p class="ql-block"> 这一举动,得到铁路局领导的认可,并成为铁路局学校勤工俭学的榜样。</p> <p class="ql-block"> 初中二年级的时候,深受“文革”运动影响,不分清红皂白,在我只知左手右手,不知左倾右倾的情况下,参与个旧市组织批林批孔、反击“右倾”翻案风的游行队伍,高举右手不停地高喊口号。誓将林彪、孔老二批深批臭,永世不得翻身。</p> <p class="ql-block"> 初三的一个学期,学校开展了学农活动,自带行李,进入路租彝族村,认新家长,参与到农业生产劳动。</p><p class="ql-block"> 一天,午饭过后,我到新家长家与其儿子去村子山后找猪草,巧遇到一片鸡枞,二人小心翼翼,一朵一朵地将鸡枞放入背箩中,整整半背箩,喜悦之下返回家里。</p><p class="ql-block"> 就在晚饭临近,在新家长的强留下,免强答应吃了顿鸡枞晚餐。第二天一早,老师当着同学面,受到了严萧的批评教育。</p> <p class="ql-block"> 这次学农活动,我清楚地记得,纳西族何老师,常常带领全班同学薅除玉米杂草、捡柴、找野菜,顺便率着宿舍旁苗族人家二只猎狗。</p><p class="ql-block"> 偶尔遇到野兔,二只猎狗狂叫着飞奔过去,一左一右,一前一后捕捉野兔,将野兔咬住,跑回到何老师身边。</p> <p class="ql-block"> 在个旧,看电影,买个飞票那是常事,买不到就同有票的同学混入,常常片头开始10分钟左右,就给清场人员发现叫出,常常受到质问和恐吓。</p><p class="ql-block"> 电影巜决裂》,将马尾巴的功能抛到九霄云外,凭着老茧上大学。张铁生言论:“我是中国人,不用学外文,不学ABC,照当接班人。”传闻全国,严重地影响着我们这代年轻人。</p> <p class="ql-block"> 每到星期六,我们就凭着学生证,座上小火车往返于鸡街,将腌菜、猪油装于玻璃瓶子满满的,填补那32斤饭票和几元菜票每天半饱的肚子。</p><p class="ql-block"> 大部家长盼望的是,孩子长大有个毕业证,早当知青早工作,回来顶替自己工作,减轻家庭经济负担。</p> <p class="ql-block"> “痛饮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p><p class="ql-block"> 五年铁中学子,学习不思进取,不学无术,愧对自己的老师和父母,终身遗憾。</p> <p class="ql-block">(注:部分图片来源截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