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阅读到上海一位居委会党支部书记采访,吐露了他的心声(佩服他敢讲真话):居民问,小区到底哪些人是阳性、哪些人是密接,疾控部门直接与居民联系,我们居委不知道;居民问,“应转尽转”到底什么时候把小里阳性患者和密接者接走,我们居委不知道;居民问,封控那么长时间,为什么只发放了一次食材礼包,我们居委还是不知道。他说,作为居民区书记,自己唯一知道的就是“一定要安抚好社工情绪、安抚好居民情绪”,而且“必须执行好上级指令”。居民碰见“一问三不知”的书记就向街道领导抱怨投诉,街道领导就会来批评居民区书记;居委会微信公众号转发包含居民自发团购链接的推文,这名书记又被小区里的“不同意见者”批评。一个字难。这就是我一个居民区书记每天的事,我一个人带着手下几个小朋友,力量太单薄了,我也想像医院一样对外来物资进行防毒消杀,但我也力不从心。 看完感触颇多,我理解为,这只是一个基层干部的抱怨,只是佩服他敢讲。也理解他们的艰辛,一帮一年365天处理居民琐碎的居委工作人员,一夜间需担负如此高压、高强度工作难免会“奔溃”,换了我也一样。不管咋样,他们主动或被动着站出来了,就是好样地、最可爱的人。上海有很多这样“不显山露水”的人,但具有高度职业操守和职业精神的人,这是一个城市或一个国家的发展动力,同样职业操守与职业精神的高度决定城市经济地位的高度。 上海其实不是上海人的上海,上海的高层官员没有一个上海人。上海人出门不讲上海话,上海40%就业人员是外地人,上海买房者有一半以上是外地人(限购以前)。说上海排外,你见过公开场合只讲普通话的排外吗?周遭有太多在上海生活十几年的外地人,你敢讲上海挤压了他们的生存空间?如果外地人被排外,他们如何在魔都混的风生水起?至少比在外地获得更多的公平,不然何必“背井离乡”。 上海本来就是一个“冒险家”的乐园,是一个敢做敢想的城市,常住人口2500万,加上流动人口近4000万,难免鱼目混杂,有变坏的老人、没有文化且粗鲁的人,也有刷存在感的人,一旦遇见公共事件,跳出来违背社会公德也十分正常。这些人不可怕,世界各地都有,最怕有文化闲着无事动嘴瞎出主意、瞎评价扰乱大白的日常工作的人,这些人好久没有机会“发号施令”了,憋得慌,一有机会就出来“指手画脚”教育大白。可怜的大白不能同居民“翻毛腔”,只能听着。他们有文化讲得“条理清晰”,搞得大白“不知所措”,不知听谁的。没文化好办,有文化难办。违纪捣乱可以法办,有文化评论家很难办。上海居家封楼是真难,居家老百姓也难,爬雪山过草地抢个物资,却倒在最后一百米如何“防毒”运作上,喋喋不休讨论与建议在群里吵得沸沸扬扬,估计等意见统一时,搁置在大门外的鸡蛋早孵出小鸡,有可能小鸡也会生蛋了。真是“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