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遥记得五年前吧,那是一个幸福满满的暑假。某日清晨,豆豆陪着我一起去上班的路上,我们穿行在闸北公园里,知了仍声声叫着夏天,依旧酷暑难耐,公园里一些年迈的大爷喜欢一大清早提溜着各式鸟笼在鸣凤亭边遛着鸟儿边拉着家常。豆豆突然说以后她也要养鸟遛鸟儿去,并且是养天地之鸟,自由飞翔的那种,尤其是成群结队蹦蹦跳跳的麻雀儿,才不跟那些大爷们那样囚禁鸟儿的自由呢。我大笑不已,提醒豆豆,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你岂非被大爷们排挤出局了,一至今为止不曾出现一女孩遛鸟之怪现象,二你养那些极其普通的麻雀儿叽叽喳喳的到时把大爷们的画眉鸟儿们全带跑偏了那可乱套了,大爷们到时可跟你急眼了哦!豆豆坚定地说,不管了,俺就养天地之鸟儿。逗得我肚子都快笑疼了。</p><p class="ql-block"> 不大记得是夏天还是秋天了,发生一件神奇的事。某日下班刚回到家,去关窗户,突然发现做好的防盗窗花盆间隙里有好多极细的小树枝,吓了我一大跳,感觉甚是诡异,因为屋子在顶楼六楼,附近四周也没任何大树啊,于是我一股脑儿把树枝全撒了出去。再过一小会,窗外竟然出现一咕咕鸟儿来来回回地踱着方步似乎在丈量着它家的庭院,还一鸟脸儿懵圈。后知后觉的我突然明白我犯错了,我把它辛辛苦苦叼回的树枝儿给撒了,于是愧疚地递出一鞋盒权当鸟窝呗,可惜它看不上眼,没搭理我,就那么飞走了。</p><p class="ql-block"> 再后来我就开始在窗台外花盆里天天放一两筒米粒儿,渐渐窗外的风景开始有了鸟儿的身影,来了两只咕咕鸟,一开始我以为是布谷鸟儿,而豆豆告知我那是珠颈斑鸠,而我偏要喊它们为布谷鸟儿,豆豆取名其中一只胆大偏壮实一些的叫包子,另一只矜持一些的叫老婆饼儿,感觉蛮接地气的好养活。它们经常来窗前晒太阳互相梳理羽毛,饮清水认真啄食米粒儿,一年四季,风雨无阻,周而复始。渐渐更多的鸟儿也飞过来了,有白头鹎,乌鸫,喜鹊儿,最多就是麻雀儿了,有时竟然有三四十只麻雀在窗外花盆里雀跃着,豆豆的天地之鸟🐦初成规模。</p><p class="ql-block"> 再后来,也是去年秋天的事了。某个周末的上午,我在厨房忙碌着,突然窗外飞起很多灰色羽毛,抬眼望去,竟然看到一鹰隼立在窗外晾衣架上,那犀利的眼神让人感觉冰冷,忙跑阳台打开窗户,只见包子静卧在花盆里已挣扎着死去,忧伤把包子埋草丛里,心里对那只莫名其妙闯入的鹰隼仍是恨恨的,而豆豆虽然也伤感,但依旧说这是自然法则,而我们只能接受。再后来老婆饼儿总是形单影只,虽然后来又陆续飞来三四只斑鸠儿,但我依旧还是常记起包子在的那些快乐日子。包子去了鸟的天堂,那我必须养好它老婆饼儿了。继续每天喂食,一日复一日。直到今年春节大年初六,老婆饼儿竟然带了她两小只斑鸠来拜年了,豆豆又给两小斑鸠起名一叫饭饭,另一只叫团团,干饭最积极的胆大包天的一准是饭饭,而团团比较矜持胆小秀气一些。于是窗外的世界更热闹了,而我心中的忧伤开始慢慢淡了……继续养天地之鸟,每天都是鸟语花香的美丽日子,感谢这些可爱的鸟儿们,简单,快乐生活……</p><p class="ql-block"> 疫情突如其来,因疫情至今还耽误在故乡上网课的豆豆依旧牵挂着饭饭团团们,一开始饭饭团团还不会啄食,每次都扑棱翅膀,脖子上也没有斑点小领巾,真的有点丑出天际,我一直嘀咕唉咋长成这样,灰不溜秋的,没过几天,竟然就变成珠颈斑鸠了,以至于豆豆至今嘲讽我是外貌协会的。越来越爱看饭饭一家三口啦。我想包子也该放心了,我会一直养着它们一家的,以至于子子孙孙无穷匱也。豆豆一再叮嘱,即便疫情严重物资匮乏,我也不得丝毫克扣鸟粮,必须替豆豆养好天地之鸟。于是我发誓绝对不辱使命,保证完成任务,坚决保障鸟粮供应充足,最多俺只吃面条,豆豆这才放心。于是我又求着豆豆有空赏幅画呗,就画饭饭在风雨中最潦倒最凌乱那幅落汤鸟样儿,必须画传神。豆豆懒懒答曰,丑出天际,NO, NO, NO。"或许等你八十大寿,再一并送你"老天,我得好好努力,走向我辉煌的顶峰八十岁,因为有来自豆豆的大礼啊。豆豆说,送俺一只鸠呗,跟我回北京上学去。想得够美,咕咕们在北方会水土不服的,这是江南水乡的咕咕鸟啊。再说老婆饼儿也不乐意搬家啊。哈哈!豆豆完败!好了,关于包子关于老婆饼儿关于饭饭的故事讲完了,没有且听下回分解了。</p><p class="ql-block"> 我还是被封控在家里,已经是第八天了,一切终会好起来,即便是一个人生活,也得过得像一支队伍!毕竟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阳光总在风雨后。加油!加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