岜沙苗寨的回忆

韧心云游

　　岜沙苗寨位于贵州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的从江县。因其特色鲜明，很早就成为旅游者必去的地方。我去过两次，一次是2007年7月29日，再一次是2020年6月1日。可能有人会问，你怎么记那么准？神记忆吗？我告诉你……还真没有。庆幸有了数码影像，各种数据都在后台写着，别说日期，就连快门按下瞬间几点几分几秒都清清楚楚，一查便知，这是胶片影像望尘莫及之处。书归正传，现在疫情又起，哪儿也去不了，大家都在写回忆，我也凑一篇吧。

就从最近的一次说起。

　　我们一行2020年5月的行程因疫情防控特意避开城市等繁华地区，领队精心设计了一条线路，租车专门游走于湘渝黔桂接壤附近的山沟与少数民族村寨。6月1日离开肇兴侗寨，直奔从江县的岜沙苗寨。去的时候天还在淅淅沥沥下着小雨，到处湿淋淋的。

　　岜沙苗寨保留着佩带火枪（岜沙持枪获得公安机关特别批准）、镰刀剃头、祭拜古树等古老的生活习俗。寨子共有505户2548人。被称为“最后一个枪手部落”而闻名于世。

　　牛头骨作为一种图腾，被誉为民间的保护神，渊源于远古的动物图腾信仰，后来演变为动物神。秦代已有祭牛神的风俗。西南少数民族地区，这种图腾崇拜非常普遍，岜沙也不例外。

　　岜沙全村由大寨、宰戈新寨、大榕坡新寨、王家寨和宰庄寨五个自然村寨组成，截止2017年7月全村共有513户，2458人，其中苗族人口占比98.7%，为典型的苗族村寨。岜沙村为多姓村，主要由滚、王、贾、吴、易、蒋等姓氏构成，其中滚姓人口最多，是最早到岜沙定居的家族。

在寨子口附近悬挂着一块滚姓家规。

　　特殊的防控需要，使得苗寨里一改往日的熙来人往，显得有些冷清。主街尚且如此，稍偏僻的地方更是见不到人。

　　“最后一个枪手部落”的牌匾正对进村路口，非常醒目。

　　岜沙这个名字，不是我们通常查到的读音bāshā，而是应该读biāshā，只不过为了行文方便改变了原拼写读音。当地为了开发旅游下了较大功夫，这石碑上刻满了诱惑。

　　因为各种为旅游设计的活动及演出都停止了，我们一行只好自己分头进村随意到处看。

　　岜沙苗寨里也和中国大多数乡村一样，年轻人很少，都出外挣钱打工了，留下的都是老人与孩童。

　　走动中，我抓拍了一些村里的老人妇女等，这是他们纯粹的生活状态。

　　在自家门口绣花的。

　　洗菜淘米的。

　　岜沙苗寨的妇女都在头上盘的发髻处插一个梳子，头发不乱，也便于整理，这也是习俗之一。

　　下地干活的也都是女性。

　　菱形兜肚是这里女性的标配，花色有所变化，形状基本统一。岜沙妇女着装极为精美，衣裙上古香古色的刺绣图案，配以银项圈、手镯，十分耀人眼目。岜沙人头上蓄留的发髻象征着生长在山上的树木，身上穿的青布衣服象征着那美丽的树皮。岜沙人认为，如此安然自得的生活，主要是得益于祖先选准的这块宝地，尤其是这片生于斯、养于斯的森林的荫庇。于是岜沙人对树木特别有感情，把树当神祭拜。岜沙人说：“人来源于自然，归于自然；生不带来一根丝，死不带走一寸木。”从古到今，岜沙从不滥伐树木。

　　看这矫健的身姿有多爷们，其实这也是一位女性。西南地区的少数民族妇女非常能干，吃苦耐劳，无怨无悔，进得了厨房，下得了田地，拿得起针线，抡得起农具，里里外外操持生活，令人敬佩。她们的奉献是少数民族发展延续的重要保证。

　　一位村民开着农用车外出办事，后车厢的乘客也不坐下，更不要说安全带之类根本没有，且一脸淡定，看来是种常态。这也从一个方面说明，为何道路上交通违章的人较多，不少人刚刚解决温饱不久，习惯了自己以往的随意，还受不了新秩序对自己的约束。这是一个发展渐进的过程，需要时间。

　　景区保洁也都是苗寨自己人来做。

　　这位老人家就坐在自己家门口，门半掩着，她透过门缝看外面的世界。

　　苗寨的女性如同这菊苣一般，生命力非常顽强，菊苣不仅耐寒还耐旱，只要阳光充足，田边以及山坡等贫瘠地带都能生长，而且全身是宝。它的根部既可以当中药材来使用，治病救人，还可以晒干磨成粉末当作咖啡来喝，据说口感不输于咖啡，还自带一股朱古力的香味。用这种花比喻苗族女性，是我个人的有感而发，觉得还比较贴切。

　　山区地皮紧凑，找块平地不易，能盖房的都用完了，这里比较潮湿，谷物庄稼晾晒不能如平原地区摊开，只能靠这种晾晒架，这东西比较省地方。

　　与我们同行的金达莱为了找到一个好角度拍摄美景也是够拼，一脚栏杆，一脚晒架，看着人畜无害，而实际上，栏杆外就是很陡的山坡，相当惊险。

　　这样做，有她的道理，君不见，山下风光如画，美不胜收。没有高角度，就被树枝遮挡的拍不成了。

　　岜沙与所有苗族部落一样，自称是古代蚩尤部落的一个分支，逐鹿中原蚩尤战败后，岜沙先祖几经辗转来到贵州大山深处的岜沙（苗语草木繁多茂盛之意），世代以狩猎和农耕为生。现在狩猎基本不再进行，只剩农耕了。从寨子往周围看去，梯田层层叠叠，绿意盎然。

　　第二次来岜沙苗寨，总感觉空落落的。不禁让我想起第一次到这里的热闹。2007年7月29日，我们刚到就有欢迎我们的苗寨群众，包括扛着猎枪的剽悍小伙。

　　苗寨的孩子们也好奇地赶来看热闹。

　　当时还有岜沙苗寨特色表演，这位苗族勇士，热情洋溢，满脸堆笑。可当他表演吞火舔铁，着实让大家震惊。

岜沙男人非常重视他们的发髻，发髻在岜沙苗语中称为：“户棍”，是男性装束中最重要的性别标志——剃掉男性头部四周大部分的头发，仅留下中部盘发为鬏髻，并终生保持这种发式。据说，这种装束是从蚩尤老祖时代传下来的，也是迄今为止在中国所能见到最古老的男性发式。曾有日本民族、民俗学家寻根来到黔东南，岜沙人还引起了他们浓厚的兴趣，因为日本的武士装束和岜沙人的装束几乎没有二样，所以有人认为日本人的祖先是岜沙人。

　　大家眼睁睁看着这位岜沙帅哥从炉火中夹出烧的通红的铁块，直接用舌头就舔上去，可以听到滋滋的响声，看的大家都为他捏把汗。

　　还有四位苗族姑娘手持斗笠，为大家表演迎宾舞，原始而奔放。

　　与游客互动，玩击鼓传花游戏。

　　表演上刀山，我们去摸了一下，可是实实在在的真刀，而且都有刃。可是表演者却显得轻松愉快，上下自如，波澜不惊。

　　这位赤膊上阵的小伙子，为大家表演吃炭火。拿起一块木头烧透成炭状，为了证实没有作弊，还用力吹了一下，直到火星四溅。而后一口一口用牙咬下烧红的木炭，用嘴咀嚼，着实令人称奇。

　　这位苗族小阿妹表演最认真。

　　还有苗族服饰展示。

　　我很喜欢这几个苗族小朋友，活泼开朗，一点不怕生人，也许岜沙苗寨的开放，让她们见的多了。

　　见到我把镜头对准她们，其中一个小妹妹还比起V字手，颇有镜头感。

　　最后我发现，她们见游客也有自己的企图，尽量与游客合影而后索要小费，不知道从小这样做会否给孩子造成不好的影响。

　　岜沙苗寨山清水秀，特色凸显，第二次来尽管没有第一次热闹，还是能感觉群众生活水平有了很大提升，村寨基础设施越来越完善，如果不是因为疫情影响，他们的发展会越来越快。游人至此，一则惊异于岜沙村环境的美丽奇特，二则感兴趣于村寨苗民的简朴生活，故时常在岜沙流连忘返。岜沙是奇异而丰富的，深入其间，则可感知一个民族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本篇部分文字资料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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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