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清明时节漫忧伤,遥望北方思故乡,羁旅遇疫滞沪上,切切归心尽悲伤。挥之不去的思念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p><p class="ql-block"> 3月4日临近中午,我远在辽北的三哥发来的微信语音,三哥告诉我,上午九点左右他携全家给我的父母扫墓了,他们把墓地周围的杂草清理干净,把墓碑搽干净,摆上贡品,点燃三炷香。全家肃立墓碑前三鞠躬,三哥深情地说,大爷大妈今年疫情原因,您们的儿孙们不能回来给您们扫墓,我替他们给您们二老扫墓来了......听着听着我泪水在眼睛里打晃,三哥淳朴的话语,亲切的行为,深深地敲打我的心弦,让我情不自禁地在心灵深处高喊,感谢我重情重义的三哥。这来自北方的感动,让我永远铭记在心。</p> <p class="ql-block"> 我的三哥,姓王,名树昌,排行老三,所以我们都称他三哥,三哥家住在辽宁省开原小白庙子村,在村里从事电工的工作。我上个世纪1976年7月,响应党的号召上山下乡,来到了小白庙子插队,分在第三生产小队,还记得上工的第一天,割谷子,韩队长给我分了一个很短的几根垄,心生感动,还没有割到一半,我就看到了韩队长已经从地的那边替我割到了我的眼前,此情此景感动着我,都快哭了。过了一段时间,韩队长说:小刘以后你就不要跟大帮干活了,在队部和几个老年人干零活。每天在小队部悠闲地干零活,让青年点同学羡慕不已。在小队干了不到半年,我就让时任村支书的陈静涛(人们都称他二叔),把我调到了大队部,做通信员并协同电工王树昌放映电影,从此开启了我和二叔、三哥的纯真友情。</p> <p class="ql-block"> 我从青年点搬到大队部住,白天我们一起工作,晚上,二叔和三哥准时相聚在我的房间,我们三人或聊天侃大山,或听二叔讲他传奇的人生。( 二叔曾经是一名军人,从部队转业后来到了小白庙子村,)我们每天晚上除了放映电影外,基本上我们三人总会如约而至在村部里听二叔谈天说地,因为二叔有文化且见多识广,给我们讲了很多感人的故事以及他的心路历程,让我受益匪浅。两年多有他们俩的陪伴,让我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忘的美好时光。</p><p class="ql-block"> 时光荏苒,岁月蹉跎,两年多的插队生活匆匆而过。在那纯真的年代里,我们的感情在日积月累中不断地加深,在相互信任、相互关爱中不断地升华,可以说达到了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境地。这种真情即便我调回开原工作,后来又去盘锦工作,直至退休到今天,我们的联系也一直没有间断,我们的情感好比陈年老酒日久醇香。</p> <p class="ql-block"> 1986年的春节刚过,我父亲因病不幸去世,我们根据父亲的遗愿,选择了小白庙子的山上,三哥亲自找人选墓地,我父亲的墓地坐北朝南,山坡下有一小自然屯,还有一条小河流过,一日三次炊烟缭绕,人间烟火气十足,再往远眺望是长白山的余脉——象牙山。1994年清明我们家人以及朋友把我的父亲安葬这环境优美的向阳山坡上。从此每年清明我们姐弟都要结伴到山上祭奠我的父亲。记得有一年清明因为工作太忙了,那时候还没有清明小长假,清明前没来得及赶回开原给我父亲扫墓,等清明过后的第二天我们姐弟来到父亲的墓前,一看墓地周围已经扫的干干净净。我们祭奠父亲后,下山来到三哥家,三哥说我以为你们清明不来了呢,我就替你们扫墓了,这件事让我们很感动至今。2002年我母亲不幸去世,我们怀着无比悲痛的心情把母亲和父亲合葬于此。三哥非常有心地在墓地的两侧栽上了六棵柏树,墓地的后面栽上了一簇灌木报春花。寓意着松柏长青,春暖花开。</p> <p class="ql-block"> 今年特殊的情况,特别的清明,给我们留下了深深的遗憾,但是三哥又一次替我们了却了心愿。三哥赋予给我这种可遇不可求的真情实意,感动着我的心路历程。我会珍惜拥有三哥对我这份纯真的感情,直到永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