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羊皮袄

低调做人

<p class="ql-block">今天上午做完核酸,回来忙了一上午。天暖了不穿的棉衣和闲治的棉被,都规律一遍,放上卫生球,防止夏天生蛀虫。</p> <p class="ql-block">收拾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件父亲穿过的羊皮袄。这皮袄可有些年了,从新穿到旧,一直穿到老,父亲去世后,母亲没舍得仍。保留下来,并从新洗刷后,换了个面,并且里面加了衬里。送给了我,我一直保存着。現在没人穿这羊皮袄了,但它是一种记忆,也是父亲留下的唯一遗物了。我小心翼翼放了两个卫生球在里面,又重新包好,放在阳台的柜里。</p> <p class="ql-block">在当时哪年代,皮袄可是好东西,抗风又暖和。记得当时小时村里学校附近住的一长辈叫从士海会涑皮子,村西头的胡大舅母(胡殿文妻子)会做皮祆而且做得很好。不知父亲这皮祆是不是出自二位前辈之手。</p><p class="ql-block">这皮祆原先是青色的,带个剪绒毛领,斜插双兜,双排大黑扣,羊毛挨身,白绒绒的。记忆中村西头韩大伯(韩永福父亲的好哥们也是木匠),也有一件这样的皮祅,老哥俩一人还有一顶狐狸皮的棉帽子。</p> <p class="ql-block">物在人不在,老俩哥都已九泉多年。那一代的人老家健在的不多了。</p><p class="ql-block">这件老皮袄伴随着父亲,度过多少寒冬。我初中时,和父亲开四轮农用车,到齐市周边卖粉条,父亲就穿这件皮袄。哪时天冷,车又没有楼子,开车的比坐车的冷多了。坐车的可以在后斗上盖上大棉被,脸朝后,背风。开车则不然,必须顶风向前,零下30多度,顺棉口罩喘出去的气,把眼眉上都挂上白霜,而且关健是开一会就冻手冻脚。羊毛的棉手焖都让风打透。</p><p class="ql-block">记得有一次去富区,过了海革村是一片找沼泽地,路面不平,车慢我就从车后斗上拉着绳子下了车,跑一会,太冷,脚冻得跟猫咬的似的。我在车后边跑,父亲不知我下车了,等到好一点的路父亲加油了,我撵不上了。喊也听不到,一是棉帽子捂的严,再加上柴油机的马达响。没办法,跑累了,就走。直到快进富区城了,父亲小便,才发现我没在车上,在哪等我,我才赶上,累够呛,但是不冷了。</p> <p class="ql-block">和父亲在一起的日日月月里,从没听父亲说过苦,他总是乐观向上。任劳任愿,八岁就光脚给地主放牛,生活的艰辛,造就了哪一代人刚毅的性格。一生从未脱离劳动,就是晚年身患骨癌,躺在床上也从不哼一声,人们都说骨癌疼,给他准备的度冷丁,他都没用几支。平凡而又伟大的父亲,同为人父,我们无法与他相比,真证做到了父爱如山。</p><p class="ql-block">生而不养,断指可报。生而养之,断头可报。不生而养,百世难报。</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呜呼,睹物思人,年仅七十有三,身染頑疾,离我而去。出生寒苦,日夜奔忙,勤耕苦耘,艰苦持家,俭朴忠信,处世有道,克己恭人,和睦邻里,敬重乡亲,关心他人,胜过至亲。养育吾辈,爱护如珍,抚养教育,严格认真,教吾处事,身体力行。音容犹在,哭喊不应,养育之恩,永世难忘,如有来世,还做我的父亲。</p> <p class="ql-block">皮袄的面让母亲换了,也改变了原有的样式,而且又挂衬里。</p> <p class="ql-block">衬里</p> <p class="ql-block">新的样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