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情

allen

<p class="ql-block">  老屋,我们小时候长大的地方,在我心里一直是温暖柔软的存在,是无论我们走多久、多远,多累都魂牵梦萦的地方。那个家承载着我们一家七口的欢声笑语,追逐打闹,忧伤悲痛。</p><p class="ql-block"> 我印象中的老屋经历了土砖屋到红砖屋。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农村能住上土砖屋也是很幸福的事,只是碰上雨天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房子经常要捡漏,妈妈怕房子倒塌让我们几个孩子去隔壁娭毑家避雨,而我们则调皮地带着湾里的伙伴们在房间米桶旁打溜(滑冰),搞得米桶、帐子上面全是泥水,妈妈从来不会责骂我们,所以瓮湾里的大人、小孩都喜欢来我们家玩,这也是从我们记事起妈妈很有人缘的记忆。一到晚上我们三个大的睡在一张床铺,有时大姐教我和二姐数数;有时三姐妹一起唱歌,二姐对我说“满子(我的乳名),我们外婆的外婆是歌唱家,我们以后也会是歌唱家。。。”;有时几个偷偷起床,偷坛子里的红薯片吃;有时躲在堂屋高桌子下面听爸妈房间电视机的声音,然后把电视情节告诉大姐;有时大姐带着我们练武功,还骗我和二姐说看到我们头上冒白烟。。。。让我记忆最深刻的是我从小喜欢吃甜食,那个年代小孩每年会吃一种叫“宝塔糖”的药丸打蛔虫,二姐不喜欢吃,一吃就会呕掉,有天晚上我吃完份内的就钻在桌子下面(现在也不明白为何爸妈不知道我钻在下面),轮到二姐吃,她假装吃一粒就趴在桌子上,然后把药丸塞给桌子下面的我吃,结果我吃了两份,第二天拉了一大“窝”蛔虫,二姐肚子痛,没有打下蛔虫,我妈质疑为何这药对二姐没效,我吃了效果这么大,后来我们俩才承认,这药是我一个人吃了,不记得当时有没有挨一顿“板子肉”。。。还有一次,大姐二姐怂恿我把一瓶白沙糖倒入水缸,说这样就有好多糖水喝了,永远喝不完,也不记得这顿“板子肉”谁挨了。。。这些都是我们温暖甜蜜的回忆。</p><p class="ql-block"> 1992年我们家建红砖屋,房屋落成之日几姊妹都争着住楼上,感觉楼房怎么那么好住呀。1995年家里买第一台彩电,还记得是二姐去龙船港接爸爸回来,隔老远就喊“我们家买彩电了,有彩电看了”,脸颊红通通双眼笑眯眯地跑回来报信,在当年也算是方圆几里的第一台彩电,很多人来我们家放鞭炮祝贺,我想那时候应该是我们家幸福指数最高的时候,对未来充满了期待。。。1996年红砖屋一楼贴瓷砖,妈妈买了一套组合柜,制了三张席梦思,配在三房一厅的套间显得那么好看,那么温馨。。。用弟弟妹妹的话讲当时觉得老屋是“豪华版”的,这些点滴是爸妈用勤劳、用智慧、用汗水奋斗出来的。</p> <p class="ql-block">  后来我们读书,参加工作,姊妹相继结婚,在市里安家,接着父母进城了,回去的次数少了,老屋默默地独守在那。。。可是我们对老屋的这份情感淡不了,也忘不了,她已经深入我们的骨髓、血液,是我们一生的牵挂。。。 </p><p class="ql-block"> 勿勿几十年,弹指一挥间,老屋陪伴父母从青丝到白发,陪伴我们从幼年到壮年。现在爸妈年龄大了,老屋也因久无人住变得斑驳,我们姊妹商量把老屋翻新一下,重拾儿时的记忆,也为萦绕心头的那份情感。</p> <p class="ql-block">  老屋,无论我们离开多久,走得多远,谈及老屋,回到老屋,发现这才是最温暖的家,是放松,是心安,是包容,是凝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