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清明节,又是一个思亲日

好摄之图

<p class="ql-block">父亲离开我已经十年了,每到清明就想写一篇文章,可是又不敢写出来,要是真的写出来,那父亲就真的离开了。</p><p class="ql-block">今日清明,又想父亲了,便又想拿笔了。</p><p class="ql-block">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中苏关系交恶,珍宝岛事件发生,那时我还小,只朦胧记得。我们家住在边境地区,父亲是司机,被编在运输车队中,几天都不能回家。邻家们都在赶制炒面,买干粮。一天父亲回来了,带回来一袋饼干,跟妈妈说:要是打起来了,你就带孩子们去菜窖躲一躲,多带点水,不用管我,就又去备战了……</p><p class="ql-block"> 现在想起来,鼻子酸酸的</p><p class="ql-block">九棵白菜差点要了父亲的命</p><p class="ql-block"> 开了一辈子车的父亲不会骑摩托,无论二轮的,三轮的。</p><p class="ql-block"> 深秋季节早晚开始结冰。父亲在市场买了九棵大白菜,借了一辆脚蹬三轮车送回来。还车的时候竟载着一位与他相仿的老人,可能是重力不平衡又是下坡路,三轮车翻了,父亲的头重重地磕在路牙石上,七窍出血,头骨摔裂。昏迷七天七夜竟顽强地活了过来。九棵白菜差点要了父亲的命,从此落下一个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毛病,那一年父亲66岁。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六十六不死掉块肉。</p><p class="ql-block"> 可怕的糖尿病</p><p class="ql-block">父亲住院时检查出来糖尿病,因为没有什么症状,身体又好,从不把这病放在心上。在我记忆中,心广体胖的父亲没吃过什么药。</p><p class="ql-block"> 父亲的一个脚趾感染好久不见好就去了医院,一个大胆的医生不管三七二十一顺着指缝就把父亲的脚心剪开了,又在脚背钻两个孔就回家了。病情越来越重,八天时间父亲的脚烂了好几个洞,脚筋都露出来了(有照片),肉和骨头都分离了。</p><p class="ql-block">糖尿病太可怕了,千万不要小视,切记!切记!</p><p class="ql-block"> 后来父亲转院佳木斯一家个体医院,用自制的药膏一天三次换药,总算控制住了病情,医生不敢保证痊愈又怕血液感染就回家了。经过弟弟八个月的精心护理,父亲的脚渐渐地长出了新肉,竟奇迹般地站起来能走路了。剪的那个口最后也没能长上。</p><p class="ql-block">后来那个医生说我以为他早不在了。父亲又逃过一劫,那年父亲七十二岁。</p><p class="ql-block"> 胃病要了父亲的命</p><p class="ql-block">父亲住院时有一项指标总是高,查遍心肝脾肺肾,就是没检查胃,也从来没有听说父亲有胃病,八十天就要了父亲的命。那年父亲七十四岁。</p><p class="ql-block">父亲的一生没有丰功伟绩,没有轰轰烈烈,但用他宽大的肩膀,坚强的毅力养育了我们。由于出身不好(富农),在那个唯成分论的年代,父亲卸过火车,抬过蘑菇头;挑过大土篮,打过石头。这么多辛苦都不能压垮他高大的身躯,后来父亲开上大卡车,(苏联产布切奇),又购进匈牙利品牌的大客车(名称忘了,上世纪八十年代),带头成立一个运输公司。这是父亲一生的荣誉,也自豪过。</p><p class="ql-block"> 清明啦,又想起父亲的点点滴滴</p><p class="ql-block">十年啦,脑海中又浮现出父亲的音容笑貌。</p><p class="ql-block"> 带着对妈妈的爱,带着对儿女的不舍,在本该享福的年纪,化作一缕青烟,化作春泥含笑酒泉。</p><p class="ql-block">人都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父亲的小情人,如果有来生还做您的小情人!</p><p class="ql-block"> 清明祭2022.4.5.</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