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在美Princeton听故事

老李成蹊

　　【回忆在美】一个深秋日我们来到普林斯顿(Princeton)大学所在的小镇。首先就被这里的安宁静谧所吸引，好似远离尘世喧嚣的世外桃源，似乎空气都更加洁净了。

　　第一次来到普林斯顿大学，是事先联系好的。本来是我的学生接待，可是她临时被导师叫去了，说实在抱歉，叫她的室友接待的。此室友也是美女，再次验证了我曾说过，有时才气和颜值成正比。她是青岛人，二中毕业后申请留美，人也很热情，介绍得很仔细。最主要的是，她给我讲了好多关于Princeton的故事。

　　一进校区，我就惊诧于学校的古典和雅致，这哪里是学校，简直是艺术的殿堂，站在校园里，仿佛进入了倒转的时光，回到了1746年那个崇尚知识，崇尚文化，崇尚高雅的时代。

　　首先，美女边走边给我们介绍普林斯顿大学的历史。她说（Princeton University）刚开始叫新泽西学院，后来搬到位于新泽西州的普林斯顿市，故改成现名。是八所常春藤盟校之一。普林斯顿大学与附近的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共同构成了世界著名的理论研究中心 ，对基础数学、理论物理学、经济学等学科的发展影响深远。

　　普林斯顿大学是全美第五历史悠久的高等学府（第一为哈佛大学，第二为威廉玛丽学院，第三为耶鲁大学，第四为宾夕法尼亚大学，第五为普林斯顿大学）。

　　在“常春藤”盟校中，普林斯顿大学学生人数不多，其中本科生约4600人，研究生约1800人。普林斯顿大学有34个系。普林斯顿的校址方圆2.4平方公里。

　　普林斯顿大学最引以自豪的是本科生教育，学校师生比例为1/6，在全美的大学里很少见，由于学生人数不多，教师有足够的精力来关心学生的作业。

　　普林斯顿大学自身也是全美最富裕的大学之一：它拥有超过140亿美元的捐赠基金，平均每名本科生向学校捐赠两百万美金，充裕的资金让普林斯顿有条件为学生创造更好的学习环境。

　　大学很好地保留了这些古老的建筑，她的每一个建筑，都会有上百年的历史。我想，普林斯顿保留下来的，不仅仅是这一间间的房子，而是创始人的理想，理念和对未来的希望，我想，经过200多年的积淀，这个学校会实现他的创始人的初衷的。

　　爱因斯坦晚年在这里做研究，度过了他生命中最后的22年时光。1933年至1955年，他一直居住在普林斯顿直到去世。

　　在这里的爱因斯坦与其说是一位世界知名的科学家，莫不如说是一位和蔼可亲的邻家老爷爷，他帮助隔壁的小女孩辅导数学，在她的成绩提高之后，小姑娘开心的用糖果感谢他，被爱因斯坦认为是最好的礼物。

　　博弈论大师纳什美丽人生的经历就是在这所爬满常春藤的哥特式校园中展开的。电影《美丽心灵》的原型约翰·纳什，更是与普林斯顿有着不解之缘。学过经济学的童鞋都听说过被称为“纳什均衡”的博弈理论，此非合作博弈理论即源自约翰·纳什这个天才人物，他也由此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然而，正如电影中所固有的跌宕起伏的情节一样，天才的人生是沉浸在寂寞中的大起大落。30岁之前，他英俊潇洒、聪明睿智、事业有成、爱情得意；30岁那一年，他患上了严重的精神分裂症，目光呆滞、蓬头垢面、胡言乱语，由于他的精神状态，与学术上应得的奖项失之交臂。如果家人、朋友、和社会都弃他不顾，那么今天我们只能在缅怀纳什学术成就的同时感慨他悲催的人生了。他很幸运，发妻虽然在他发疯后无法忍受其阴影而与之离婚，但却一直和他居住一起，照顾他的生活，积极治疗他的病症，抚养同样患有精神分裂症的儿子，这得是多坚强的女人啊，充分展示了女人本色！他很幸运，他的朋友尽力为他争取保险，即使他因病已经无法继续任职；而普林斯顿大学更是用无限的包容和关爱接纳了纳什，大学中的所有设施都向他敞开，他可以任意自由的出入教室、图书馆和食堂等。

　　除此之外，学校每个月还提供给纳什一家生活金。70到80年代的普林斯顿，人们经常可以看到一个清瘦的男子，幽灵般的游荡在校园，或者在黑板上书写大家都看不懂的公式，或者就是默默地坐着发呆；普林斯顿没有象精神病院对待精神病人一样把纳什囚禁在某个空间，而是给了他无限的自由，也许就是这种自由让纳什的理性渐渐回归，直到有一天他清醒和同事打招呼聊家常，他康复了。2002年世界数学家大会时他还到过中国。

　　这里是美国政治家的摇篮，从这里走出了两位总统（约翰·肯尼迪、詹姆斯·麦迪逊）和44位美国州长。这里曾经盛开文学界姹紫嫣红的繁荣景象，当代最著名的大诗人艾略特在此冥想玄思，它是驱动人类前进的原动力，计算机之父冯•诺依曼，美国“原子弹之父”奥本海默……33位诺贝尔奖得主，在这里为人类文明注入了重量级的资本。

　　普林斯顿同样吸引了很多来自中国的名人，思想家胡适，数学大师陈省身，物理学家杨振宁、李政道等都在普林斯顿工作过。1998年，普林斯顿教授、华裔科学家崔琦获诺贝尔物理奖。

　　我们首先来到行政主楼“纳索堂”(Nassau Hall），此楼是校内的主管理楼，建于1756年，曾在1783年间短暂地被作为国会大厦使用。在1783年夏，大陆会议在Nassau Hall举行了会议，会议决定普林斯顿为国家首都。普林斯顿的首都位置持续了四个月。自 1960 年起成为美国国家历史地标。“纳索堂”门前，有两个不大气派的老虎，很有意思。因为，虎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标志和吉祥物，所以虎的各种塑像，在校区比比皆是，但大多像是原始虎，没进化好。

　　赫赫有名的罗伯森楼（Robertson Hall），以普大第13任校长以及美国第28届总统的名字命名的伍德罗•威尔逊公共和国际事务学院坐落其中。这所学院为实现威尔逊的初衷，把学生培养成公共和国际事务的卓越领导者，一直不懈的努力。威尔逊本人就获得了1919年诺贝尔和平奖。罗伯森楼的建筑形式正好表达着在处理纷繁复杂的公共和国际事务时，需秉持的一种包容与平衡的思想方法。

　　威尔逊的校长任期不长，1909年当选新泽西州长，1912年当选总统，然后连任，他的精力转入美国政治和国际政治之中，但在1919年，威尔逊总统仍为普林斯顿大学创建了“威尔逊公共关系系”，这是世上第1个国政系，威尔逊总统兼任客座教授。

　　威尔逊总统，他是弗吉尼亚人，29岁获得博士学位，30岁开始在大学教书。无论是威尔逊博士，还是普林斯顿大学，1902年尤为重要。这一年，46岁的威尔逊教授出任普林斯顿大学校长，并发表学术专著《美国人民史》，被公认为美国史上学术成就最高的总统。这个历史评价，不只是因为威尔逊教授发表过10多部学术专著，而是在于，他从学术教育角度，把“国际政治”确立为政治学的一个专门分支，并在政治实践领域第1次提出理想主义政治，与欧洲列强武力解决问题的传统针锋相对。

　　20世纪初年，威尔逊校长的国政理论影响极大，这是西方世界任何一位总统都不能比及的。理想主义政治概括起来，不外乎４点：一、人性可以改造；二、战争可以避免；三、利益可以调和；四、建立国际组织，保卫世界和平。现在看来，这些观点不过尔尔，但在当年，它们全部是颠覆性的，首次否认大国扩张军力的历史，它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促成了国际联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造就了联合国。

　　在任校长期间，他创立了很多制度，一直延用至今，比如说，他创立了学分制—distribution requirements，要求所有的学生都接受全面教育。在这个制度下，普大的学生需要选修多门其他领域的非专业课程。他也创立了学校的大小班制度—preceptorial system。每一门课除了由老师教授外，学生还被分在若干小班里，并由教师和部分研究生帮助学生通过练习和讨论充分掌握课程内容。

　　导修制是普林斯顿大学教学的一项特色，每个星期学生们都参加10至15人的小班，由教授或是助教带领，复习一周来所学的课程，这些由助教或教授带领的讨论，给学生们更大的空间去理解课堂所学的理论。学校的教育特点是本科生需要做独立研究工作。所有的艺术学士候选人必须完成一个独立的初级报告项目，以及一个高级论文；工程学科硕士候选人要完成初步的独立研究工作，而且也要写一高级论文。

　　普林斯顿还有一个传统，就是每个星期，都有教授带领10-15个学生进行小班导修课讨论，能给学生更大的空间去理解课堂所学的理论，改填鸭灌输为头脑风暴，这种讨论也称Preceptorial，学生是不能逃课的。

　　Nassau Hall的正后方面对着一栋白色的好似希腊雅典神庙的建筑，那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招生办公室。是不是不同于国内大学的招生办?人多喧闹。这儿一点没有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的感觉，反而很冷清。

　　亚历山大楼(Alexander Hall），一栋文艺复兴风格巴洛克式的建筑，很像大型积木搭成的古堡玩具，这是一座多功能厅，里面可以举办音乐会，也是演讲的礼堂，很多名人在里面演讲过，包括克林顿夫妇、科菲安南、赖斯、鲍威尔等等。1894年建成的亚历山大厅与附近的东派恩楼（East Pyne Hall）、Chancellor Green楼均出自建筑师William Appleton Potter 之手。

　　回望东派恩楼，建筑装饰古典高雅，雕刻纹饰精美。欣赏布满整栋建筑的石饰艺术就如同是在欣赏瑰丽的诗篇。门前有普林斯顿大学第六任校长威瑟斯庞(John Witherspoon）博士的雕像，该校长是美国独立宣言的签署者。

　　普林斯顿的建筑风格是牛津式的。像古堡一样，神秘又美丽。

　　布莱尔拱门(“Blair Arch”)普林斯顿大学的标志性建筑之一。

　　信步街头，看这个学校的每一个角落，我目光贪婪地看着这里的每一寸土地，建筑都是后哥特式建筑，看样子都有上百年的历史，尽管做了一些翻新，但是，基本的布局，风格都没有任何变化，我想，也不会有任何变化，因为这里的每一个建筑，都是一个历史，每个建筑里，都演绎着一个又一个动人的故事。每个建筑前面，都是古树参天，看样子，这些树木也该有一两百年的历史了，这些树木，沁润在知识的海洋里，会不会也沾上了文气？我想一定会的。

　　说来普林斯顿确实是学术的象牙塔，很多理论的研究完全没有考虑到现实的应用，先研究探讨结果再说，反正学校也确实有雄厚的资金实力支持。

　　因此，学校的学科设置上，统统集中在基础性的学科，包括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全校仅有3所应用学院。

　　首先是1919年成立的“建筑学院“，强调硬件规划、建筑环境、居民特色。其次是1921年设立的“工程与应用科学学院”，下面有5个系——化学工程系、电子工程系、民用工程与操作研究系、电脑科学系、机械与航空工程系。最后，是1930年组建的“威尔逊公共和国际事务学院”，纪念6年前病逝的美国总统威尔逊博士。直到今天，普林斯顿大学只有这3个学院，其他均为系建制。

　　在这样的环境里读书是人生的一种莫大享受。

　　Alexander Hall附近是学生的生活区，也是六个本科住宿学院的所在地。普林斯顿大学实行住宿学院制度。校园里除了与教学有关的建筑外，还有六个住宿学院建筑群。学生基本都在校园的住宿学院里住宿，这是源自英国的传统。这些住宿学院里有餐厅、图书馆、研讨室、计算机室、公共空间，还有厨房等其它设施，俨然就是一应俱全条件优越的生活社区。住宿学院也大多很有历史，古色古香的石质建筑也都非常漂亮，也是普大的一道风景。

　　话说美国几个老牌名校，都沿袭了英国牛津剑桥的住宿学院制，每个住宿学院的学生来自于不同的科系，但是住在同一个住宿学院，俨然一个小的生活社区，而不同专业的学生可以有机会一起思考，一起讨论，从不同的角度分析问题，看待事物，绝对的头脑激荡。而且这种住宿学院制让同一个学院的学生有着家一样的归属感，简直比老乡见面还亲切。

Blair Hall（布莱尔楼）的另一侧，贡门里正好可以看见亚历山大厅，这种借景手法别有建筑趣味。

　　这所学校的建筑精妙绝伦、富于变化而又忠实体现了各种建筑风格，如乔治式的、托斯卡纳式的、罗斯金哥特式的、学院派哥特式的以及现代派风格的，在于这些风格各异的建筑能够在历史的长河之中轻松和谐地发展，还在于其相似或相反的风格都兼收并蓄、融为一体。

　　校园的草坪上立着各种雕塑，现代雕塑与古典建筑的融合啊，估计学校想让学生休息的时候感受一下不同的时空。

　　

　　普林斯顿大学处处洋溢着一种宽容的氛围。在这种以人为本的思想指导下，这里聚集了世界一流的科学大师和天才学生。其中既有聪明的犹太人，也不乏反犹主义倾向者，既有伊斯兰教的信徒，也不乏无政府主义者。这种不拘泥于意识形态的广阔胸怀使普林斯顿大学得以接纳各个领域的奇才怪客、科学狂人，使普林斯顿大学得以光彩夺目，长盛不衰。

　　普林斯顿大学的宽容，并非仅仅对于意识形态的兼收并蓄，而是体现在一种摒弃急功近利的思想和对人才的极端容忍上。

　　1985年，年仅32岁的数学家怀尔斯就做了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然而，此后整整9年，他却连一篇文章也没发表——这在我们看来，似乎是不可容忍的一件事。然而，普林斯顿大学依然允许了他的存在。或许怀尔斯唯一需要的，就是时间。果不其然，1994年，沉寂了9年之后怀尔斯以长达130多页的论文终结了世界最难的题目——费马大定理。这是一个数学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著名问题，它困扰了数学界长达360年之久，不知有多少数学家为其穷尽毕生精力而一无所获。怀尔斯成功的解决方案，使他成了数学界的英雄。他因此被称为“世界的屠龙者”，并最终荣膺历史上唯一的菲尔兹特别成就奖和沃尔夫奖——两个数学界的“诺贝尔奖”。

　　有人说，怀尔斯的成功，妙就妙在普林斯顿大学允许了他9年一篇论文也不出，允许他在如此长的时间内“无所事事”。若是没有普林斯顿大学的宽容胸怀，恐怕费马大定理至今仍是一个谜。

　　宽容与爱是一种海纳百川的博大胸怀，普林斯顿大学正是这样的大海，正是这样的胸怀，这也是她所以人才辈出、声名远播的原因所在，毫不夸张地说，这也是普林斯顿大学所以成为世界一流的两件法宝。

　　在讲究宽容与爱的同时，另一方面，在普林斯顿，讲究学术诚信。所有的本科学生都要签署被称为“荣誉规章”（“Honor Code”）的学术诚信的保证。这条规定需要学生写一份书面保证，保证对所有的书面作业既没有剽窃也没有违反其他道德规范。学生们在每一次考试都被要求写下“我以我的人格保证我没有在这次考试中违反荣誉规章”的誓言。普林斯顿的考试没有教师监考。违反“荣誉规章”的学生会遭到最严厉的处分，包括禁闭和开除。所幸的是，尽管无人监考，处分并不经常被使用。

态度决定高度，这也奠定了普林斯顿在学术领域举足轻重的地位。

看来，普林斯顿大学的做法值得在我们的高校推广，我们急需建立自己的“荣誉规章”。

　　普林斯顿大学大部分基础课程都是在100至150人的大礼堂内上课。现在我就在此大礼堂。

　　这栋有着哥特式色彩风格的建筑就是普大标志性建筑Firestone Memorial Library, 燧石图书馆，几乎走在校园的每个角落都可以看见。它是普林斯顿大学主图书馆，1948年开馆，藏书600万册，全校其他图书馆全加起来，也就500万册藏书，比它少100万册！

　　普林斯顿大学图书馆(地上三层，地下三层)，拥有超过八百万册藏书。在燧石图书馆之外，还有许多独立的学科（如建筑学、美术历史、东亚研究等）也都有自己的图书馆，总共有一千一百万册藏书。

　　普林斯顿大学图书馆经过近3个世纪的历史积累，储藏了不少优秀的古籍和善本。

　　燧石图书馆的全称是Harvey S. Firestone Memorial Library，是为了纪念美国费尔斯通轮胎和橡胶公司创始人而已其名字命名的。但同时，Firestone翻译成打火的燧石，取让书籍（知识）点燃思想之火的寓意倒也和图书馆的身份非常契合。

　　如果说新颖活泼的设计点亮了图书馆的内部空间，那么其外部空间呈现的则是相对保守的风格。图书馆外部选用的建材和色彩与其内部的设计相得益彰。屋顶被打造成了一小片绿地。东北角有一座半圆形的梯形塔楼，塔楼顶层的玻璃屋面将阳光折射到图书馆的内部，它同时还是校园中心的标志。

　　燧石图书馆的对面，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堂，也是全美大学教堂中第三大的，它每周有不同的礼拜活动，也是普林斯顿大学举行典礼活动的地方，普大人也喜欢在这里办婚礼。最早建造教堂的是基督教长老会的牧师，在宗教改革时期所创，如今普大本身已没有宗教所属。普林斯顿教堂，建于1928年。

　　此次到普林斯顿，感觉时光匆匆。我特喜欢小镇的安静，向往学校的理念，更是佩服普林斯顿人对学术的执着追求。

　　访校结束，她给我介绍现在的国内一校长的故事。当时普林斯顿大学给他提供了面积达200平方米的实验室和近50万美元的启动基金。良好的科研条件和机制为他提供了施展才华的空间。短短9年间，他就获得了普林斯顿大学最高级别的教授职位，并很快成为学校分子生物学系的领军人物----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终身讲席教授。2008年2月，40岁的他全职回到中国，受聘为清华大学终身教授。经过这些的努力使清华的生命科学取得了世界有影响的成果，他本人也成为国际著名结构生物学家，中国科学院院士。

　　后又介绍他的一女弟子的故事。她清华本科毕业后来美，2004年获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博士学位。2007年回到清华任教，她领衔的研究团队在清华这十年，每年发表在nature、science、cell三大顶级杂志的论文，比全国99%的高校全校都要多。2017年她又接受美国普林斯顿大学邀请，受聘该校分子生物学系雪莉·蒂尔曼终身讲席教授的职位。世界顶级高校聘请国内研究人员，这也体现了国际学术界对我国这几年学术研究和人才培养的认可。类似的世界范围内高层次科研人才流动现象实属正常。这有助于将中国的学术思想、教育理念和学术风格传播到国际学术舞台上，产生更大的影响。

　　这几年随着我国综合国力的提升，我国的科技实力和科研水平也在提升。自2016年起针对大学以及学科建设，我国明确提出了“双一流”的任务要求，并分三个阶段实施，这预示着，未来三十余年的高等教育发展规划由此有了新的蓝图。我相信，到本世纪中叶，我国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的数量和实力进入世界前列，基本建成高等教育强国的梦想一定能够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