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距今父亲去世六年,母亲去世十几年了。平时,对父母的忆念,总在不经意间想起。像最近看《人世间》,母亲拿出一叠红毛衣,递给女儿周蓉的时候。我会想起小时候,一件红坎肩、一件红毛衣,是母亲织的。透过剧情,会想起了母亲。</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退休后,喜欢种植。种花种菜,多少受了父亲的影响。从前,父亲种过许多花,院里盆栽过茶花、杜鹃、菊花等。花坛里,除了花,还有金桔、石榴、银杏;葡萄、丝瓜等。他不仅痴迷种花,还想过以种植贴补家用。其实,投入和收益可能扯平。父亲晚年,种植的精力少了。有的花卉,不是被父亲送给了别人,就是被亲戚子女拿去栽种了。父亲培植的两棵铁树、两棵凤尾竹,天竺、君子兰、仙客来、瑞香各一棵,曾被要来,在我阳台生长。如今,一棵铁树、一棵凤尾竹还在。时光流失中,父亲生前留下的盆栽,尤觉珍贵。此刻,看着凤尾竹,枝干挺立,绿影婆娑,一副生机勃勃的样子,会觉得父亲还在陪伴着我。</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像最近新买了米兰、栀子、瑞香,也多少代表了我对父亲母亲,和那个栽种它们小院的怀念。和父母一起生活的家园里。这些花草,曾散发过独特的香味,在年少心里留下回味,留下对生活的向往。</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父母上世纪五十年代结婚。婚后十几年,父亲在部队。母亲在家务农。田间劳作、赡养老人、养育孩子、料理家事等,都是母亲在操持。等到随军了,家庭团圆了,母亲却得病了。她生病的三十几年,直至去世。所幸父亲都陪在母亲身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记事起,家里七口人。母亲没病前,如上操持家庭,支持父亲当兵,担子不轻。等母亲病了,父亲挑起更艰巨的担子。对父母来说,一先一后,操持家庭都不易。母亲的吃苦耐劳、坚贞守候,与父亲的坚韧与责任感,恰承上启下,交相呼应。在年少的心里,留下一份家庭的温暖。那时,父亲经常带母亲求医问药。家里常年弥漫着中药的味道。父亲经常为母亲熬汤煮药。他端给母亲喝的药汤温度,永远和父亲的血液一样,是温暖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母亲脾气温柔,父亲严厉。而父亲的严厉,常源于我考试成绩不好。因而训斥我,开导我,希望我学好功课。因此,成长时期,我敬重父亲,又十分怕他。但小时候生病,只要父亲在家。躺在床上,高烧不退的时候。父亲伸向额头,探试热度的手,却特别轻放。他说话的声音语气,都满含关心。还问我喜欢吃什么,我给你买。这种感觉令人幸福。</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成年不顺遂的时候,给过父亲忧愁和压力。就像母亲生病,父亲一定会有焦虑。可从外表上,父亲的乐观开朗总让人看得见。父亲送走过阿公、母亲。为子女的嫁娶操心。他一生奔波忙碌,兼顾事业家庭。最后的时光,却几乎没让子女服侍,因为父亲走得匆忙。他和母亲一样,尽管母亲后来病了。他俩为家庭、子女老人,都付出了可以为之付出的所有精力。对成年子女却几乎不图回报。只要我们平安、把日子过好,才是父母心底的愿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今天清明节。疫情当下,我以文字的方式忆念父母。此时,假如文字可以传达心愿,连接天上人间。我想告诉爸妈:“我会好好生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图文:若水。</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