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洪水无情人有情</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文/田润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美篇编辑/李侯龙</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目录</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开头语</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一、美丽的大清河</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二、愤怒的大清河</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三、当事人的记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结束语</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b></p> <p class="ql-block"><b>开头语</b></p><p class="ql-block"><b>上世纪的1964年,内蒙古四子王旗乌兰花镇的49名知青,响应国家号召,分三批在本旗下乡插队。49人中,大多是初中生,还有少数社会青年;最大的19岁,最小的15岁;在农村待的时间最长的是22年;有4名知青参军入伍。</b></p><p class="ql-block"><b>这三批是乌兰花镇最早下乡插队的知青。</b></p><p class="ql-block"><b>我曾经写过《在小后河下乡插队的日子里》,记述了小后河知青小组的真实历史。今天再分享一件文革前小后河知青在战洪中发生的动人故事,题目是《洪水无情人有情》。</b></p> <p class="ql-block"><b>一、美丽的大清河 </b></p><p class="ql-block"><b>塔布河是内蒙古境内四条季节河的一条,在四子王旗的境内有一条塔布河的支流叫大清河。发源于阴山山脉中段南北走向的支脉大山里。</b></p><p class="ql-block"><b>南起原活佛滩公社的北部,北至原三元井公社的北部,绵延起伏大约有四十公里。山脉的东麓属察右中旗,西麓属四子王旗。</b></p><p class="ql-block"><b>每年夏季雨水正常时,河里常年有水流淌。第一次来水夹杂着一路山坡上的泥沙枯草及牲畜粪便,浑水过去后便清澈见底了。</b></p><p class="ql-block"><b>再过几天,河里便出现了成群的小蝌蚪,我们这里叫“黑麻个蚪子”。这些小生命黑黑的小脑袋像一颗颗圆圆的黑珍珠,小尾巴左右不停摆动着,煞是有趣。</b></p><p class="ql-block"><b>夏末秋初的时候肯有雷阵雨或大暴雨,那时东山里的深沟浅壑洪水聚集,汇集在一起形成大洪水,大有排山倒海之势向下游一泻千里而去。</b></p><p class="ql-block"><b>洪水出了大山,向北进入原库伦图公社境内,冲出西毛圪庆山口携带着沿途汇入的大溪小流,进入原巨巾号公社境地。过大北房子村、大清河村就到了小后河村南了。 </b></p><p class="ql-block"><b>本来向西的走向,到了小后河村的正南方突然拐向正南,来了个九十度的大拐弯,流了才二十来米长又向西流去。奇怪的是在九十度的拐弯处,过一些日子河里其他地方的水都没了,而这里还有一湾清水,直到冬天结冰,村里人说是洪水冲出了泉眼,第二年枯水期才露出河床。</b></p><p class="ql-block"><b>过了大拐弯一路向西,进入原吉生太公社归入塔布河,向草原深处奔去直到大戈壁。</b></p><p class="ql-block"><b>这条流淌了几万年的大清河,曾经养育了多少生长在两岸的生灵,养育了两岸多少代辛勤劳作的人们。</b></p><p class="ql-block"><b>每到夏季,两岸的草滩上长满了青青的绿草,开满了紫蓝色、粉红色、粉白色的马莲花,散落着金黄金黄的咕咕英(蒲公英)花,像专门为装饰草原而点缀的,更有成串的打碗碗花把整个草滩连成一片,像一块色彩缤纷的花地毯,走在草滩上能闻到浓郁的芳香。</b></p> <p class="ql-block">↓现在的小后河村</p> <p class="ql-block"><b>大清河在小后河村的这一段,南岸低北岸高,南北岸的庄稼地都从中间开了一道水渠,水渠两边是一块一块的水浇地种庄稼。</b></p><p class="ql-block"><b>那时,每年夏天从夏锄结束开始,都要组织社员开展农田基本建设,主要是洗渠,就是整理水渠和一块地与一块地之间的圪塄(田埂 ) 。同时要把每块地的小坝筑牢筑好,并留好每块地的进水口,当然进水口做的很小以便浇地时改大或堵小,有利于引洪淤地或井水浇灌。</b></p><p class="ql-block"><b>洪水也好清水也好,都是从东(上游)往西依次浇下去。大渠左右两块浇好,豁开小坝让水向下两块流去 。周而复始。</b></p><p class="ql-block"><b>雨季过后秋收不能大田干活时,再把小坝和豁开的口子整理好,以便来年春天把从东来的冰雪水引来春汇农田。</b></p><p class="ql-block"><b>当年从高级社开始,在队长王占彪(王二娃)的带领下就开始了这项工程,我们去小后河的时候,两岸渠边已有近百亩地改造成了稳产高产田 ,亩产就有四五百斤了。这一切都是王队长和乡亲们十几年艰苦奋斗的硕果,直到现在人们还享受着那时的老本。</b></p><p class="ql-block"><b>当然,这一切如果没有大清河,什么也就无从谈起了。是大清河改造了小后河的地,是大清河养育了小后河的人。</b></p> <p class="ql-block">↓小后河小队队长王占彪(王二娃)</p> <p class="ql-block"><b>二、愤怒的大清河</b></p><p class="ql-block"><b>但这条“母亲河”也有波涛汹涌咆哮怒吼的时候。</b></p><p class="ql-block"><b>1966年8月29日,已过了处暑了,这一天我们早上起来,抬起头往天上四下一望,看到天空的北西南都没有一丝云彩,天空湛蓝湛蓝的,像一大块透明的蓝宝石,只是东面很远很远的天空有云彩,黑紫黑紫的。大家都说咱们这里今天天气真好!因为前几天小后河下了几场雷阵雨,吃了饭,队里安排我们去除了除场面,很早就收工了。</b></p><p class="ql-block"><b>午饭后,同学们有的躺着;有的坐着;有的聊天;有的看书,难得休闲放松的一个中午。忽然,听见村里有人大声喊道“后生们,快去河南把小坝豁开,让山水向西流。把地里的个子搬到圪塄上去,山水下来啦!刮走呀。”</b></p><p class="ql-block"><b>我出去一看,原来是王队长在村里跑着大声呼喊。这时我听到东边大概四五里的地方传来了轰隆轰隆的洪水声,好像喷气式飞机就要从东边飞过来了。我跑回宿舍喊给同学们,拿起铁锹就朝河南跑去,后面紧跟着其他同学。</b></p><p class="ql-block"><b>在学校读书时,我最害怕上体育课。跑百米的时候,最快的男生能跑十三四秒,最慢的女生也能跑十六七秒,我却只能跑十八九秒,最慢时就二十秒开外了。</b></p><p class="ql-block"><b>我刚跑出村子也就100多米吧,后面的知青史俊就超过我了,快到岸边时知青尚立功也追了上来,后面紧跟着知青金盾。</b></p><p class="ql-block"><b>这时河里已经有水了,水刚来流的慢,往东一望,只见大清河里从南岸到北岸有一道一房高的黑圪塄足有近200米宽,满满一河漕轰轰隆隆翻滚着向西压过来,离我们也就最多1里地。</b></p><p class="ql-block"><b>知青史俊在最前面也顾不得什么了,奋力向南冲去,我们三个刚进水,就看到水已经没到前面的知青史俊的膝盖了。</b></p><p class="ql-block"><b>大家都在向前冲的时候,只见王队长向我们举双手不停地上下挥动拍打着大腿,不停地呼喊着什么,可能是快跑,快跑吧。可以看出他很着急,但他很快又向西跑去。</b></p><p class="ql-block"><b>当我又扭过头看前面的史俊时,这时水翻着浪,流的很急,已经快上到他大腿根了。只见他一脚没踩稳(也踩不稳了),打了个趔趄整个人晃了一下。他伸出铁锹想用铁锹支撑一下,没想到锹一进水里,顺流一漂反把他直接带倒在水里了。</b></p><p class="ql-block"><b>我们一看急忙顺流跑出河槽,上了岸再看史俊,只见他匍匐在水里保持着游泳的姿态。因为我俩在学校时曾在乌兰花水库学过游泳,所以他摔倒后可以看出他并没有惊慌,头还左右转动看着什么,又看到他向我们喊了声什么。</b></p><p class="ql-block"><b>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里地外的黑圪塄像一条发了疯的野牛,铺天盖地的翻滚着眼看就要到跟前了,耳朵里只听到像万马奔腾狮吼虎啸般的声音。</b></p><p class="ql-block"><b>再看水里的史俊,已经看不见了。岸上的人们有的乱七八糟地大声呼喊着“史俊!史俊!”。有的人不知所措呆呆地看着河水。</b></p><p class="ql-block"><b>忽然,看见史俊连头带背闪了一下,又沉下去不见了。正当人们呼天抢地地呼喊,一边向西猛跑过去,水流很快就到了那个由西向南大拐弯的地方,没想到史俊被洪水拍到了大拐弯的岸边。</b></p><p class="ql-block"><b>王队长人高马大快步赶到,伸出手臂向坐在岸边的史俊声嘶力竭地喊道:“史俊!快拿手来!”,史俊本能地伸出手,王队长一把紧紧抓住“嗖"的一下把他拽到高处,只听见“噗通”一声,史俊刚才坐着的地方坍塌了,水坑有锅台那么大,洪水涌进去打了个漩窝才流走。要不是王队长把他拉上来,再掉下去,就又被洪水冲走啦。</b></p><p class="ql-block"><b>洪峰过去了,水还很大但平稳一些了。再看史俊呆呆地坐着不说话。只见他脖子上挂着一个像套缨子一样的大圈子,比马脖子上的还大还粗,原来是洪水里的草根绳头破布条挂在他脖子上拧成的,想想好不吓人。若不是在大拐弯把他拍上岸,再有不远的距离,这个大草圈还不把他绞坏!</b></p><p class="ql-block"><b>人们叫着史俊、史俊,他不回答,双眼无神愣愣怔怔地看着岸上的人们。王队长手忙脚乱地撕扯着那个草圈子,连洪水带泥沙哪能撕得开。不知是谁拿出一把小刀,连撕带割总算弄开一个口子,取了下来。</b></p><p class="ql-block"><b>王队长让大家坐下歇歇,主要是为让史俊缓缓神。过了一小会儿王队长拉了拉一直没敢松手的史俊,叫他“史俊”,史俊没回答,又说“你冷不?”,他又没回答,史俊从水里上来就不说话。</b></p><p class="ql-block"><b>王队长的脸紧绷着,样子挺着急。他拉着史俊的手,盯着史俊的脸。又过了一会儿,只听见史俊有气无力地说:“冷的”,可以听出他不是在回答王队长的问话,而是人的本能恢复了点知觉后自言自语。</b></p><p class="ql-block"><b>这时王队长的脸松弛了一下,声音稍微大了一点,慢慢地说:“我也冷的,咱们回家吧”。史俊只回答了一个字轻轻地说“噢”,这时王队长眼里满含泪水差点流出来。</b></p><p class="ql-block"><b>王队长架着史俊的胳肢窝,史俊站了起来。王队长问他自己能走不,他说能走。可是声音还是有气无力的。王队长和我一左一右时不时地扶持他一下。一路上大家都不说话,王队长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史俊。一路上碰到一些没有跑到河边的乡亲,怜悯地看着史俊。</b></p><p class="ql-block"><b>我们小组和公社卫生院住在一个院里,这里原是六区区政府,我们住西边的一排房,卫生院占东边的一排房。进了院王队长和我们几个知青说:“你们几个给他换换衣服,我去叫大夫”。</b></p><p class="ql-block"><b>回到宿舍很快就把史俊的湿衣服换了下来,史俊一直没说话,整个人软软的任由我们摆弄,可以看出他没有一点力气支撑身体了。当脱下背心后,我们看见后背的右肩胛骨处开了一个口子,深处的肌肉向外翻着都泛白了,只是向外沁着淡淡的血水。</b></p><p class="ql-block"><b>我们问他咋破啦,他想了想说不知道。换好衣服靠在被子上,一床被子低,又把我的摞了上去,把他扶好靠好。他靠在被子上可以看出他很累很累的,只说了一声:“啊呀,好乏。”</b></p><p class="ql-block"><b>大夫来了,是本村人姓郭,和史俊的老伴儿一家,只是当年他(她)们还没结婚。郭大夫是国家实行“兵役制”后的第一批义务兵,在部队就是卫生员。他看了看伤口,很快就进行了清洗、消毒、敷药、包扎处理了伤口。</b></p><p class="ql-block"><b>大夫问史俊:“疼不?”史俊说不疼。读者你们说他疼不?接着听了听心脏,号了号脉搏。又问他:“你哪里不舒服?”他说:“后背疼,疼得厉害。”原来,刚才处理伤口时,清出了一些泥沙草沫,先用注射用水清洗,又用酒精消毒能不疼吗?大夫说:“不要紧,一会儿就不疼了。”</b></p><p class="ql-block"><b>“用不用缝?”王队长问大夫。大夫回答:“今天不用缝,一是伤口是开放型的,不算深。二是怕没清洗干净,还有脏东西在里面,引起感染。近几天不要吃辛辣刺激的东西。(我们哪有辛辣刺激的食物。)明天我来换药看看,不行的话再去旗医院处理一下。”整个过程可以看出郭大夫看的很认真仔细,手术很熟练。</b></p><p class="ql-block"><b>王队长在知青住处和我们一起喝了拌汤,又坐了一会儿,天黑了,安顿史俊睡下,嘱咐我们晚上好好照顾史俊,这才拖着疲惫无力的双腿回家去了。</b></p><p class="ql-block"><b>第2天,郭大夫和王队长早早地来到小组,查看了伤口,说:“没事,不咋了。”</b></p><p class="ql-block"><b>史俊被社员叫走吃饭去了,我和金盾、尚立功被王队长叫走,去了他家。吃饭前队长问我们:“昨天我喊你们不要下水啦,不要下水啦!你们听到了吗?”我们互相看了看都说没听见。</b></p><p class="ql-block"><b>队长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如释负重般地说:“啊呀,现在想起来还歇后怕了,山水太大了。眼看史俊很危险啦,你们还在往前跑,你们三个再进去,要也被洪水刮走,那成了甚事啦,我咋和你们的家里交代呀?啊呀,太吓人啦。”这时我们才明白,昨天为什么王队长那么搓手顿足火急火燎地拍着大腿向我们喊话。</b></p> <p class="ql-block">↓远处是小后河村,当年就是从这条路跑向大清河</p> <p class="ql-block">↓图中箭头指的是当年史俊落水后上岸的位置</p> <p class="ql-block"><b>三、当事人的记忆</b></p><p class="ql-block"><b>多少年后,一天史俊老两口来我家串门,我们又一次说起了当年的事,我问他“那年你在水里想什么呢?”他想了想说:“当时我听见你的呼叫,下了地穿上鞋就往外跑,见你已经跑远了,我拿起锹就奋力追了过去。只想着快点跑到河南去豁开小坝。跑到河边也没有左右观望,就跳了下去。这时河里还没水,没几步就来水啦,回头看见你们也跟上来了。”</b></p><p class="ql-block"><b>这时他喝了口水后继续说:“洪水把我冲倒后,我没有害怕。一是认为自己会游泳,二是后面还有你们。我回头向你们喊了一声快来拉我一把。就又向南望去,看见水里有一个五尺长的大红柜流了过去,我还想这是谁家叫水刮啦。后来才知道是上游北房子村一家姓周的被洪水灌啦。”</b></p><p class="ql-block"><b>他喘了一口气接着又慢慢地说:“这时,我觉得肚子底下有好多脸盆大的石头,擦着肚子翻滚着向西冲了过去,忽然有一块更大的石头从我的左背靠下的位置翻上来,砸在右背肩上滚了下去。同时把我砸进水里,呛了好几口水,呛水后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b></p><p class="ql-block"><b>说到这他停了好一会儿,我问他:“你上了岸为什么不说话呢,王队长问你,你也不回答?”他说:“当时把我拍到岸边,脑子里一片空白。昏头昏脑的有点迷糊犯睏。看到我周围有很多人都在晃悠,不知咋回事。看见有人向我伸手,我脑子里下意识地闪了一下‘握手’,于是,我也把手伸了过去。后来稍微清醒了一点,心想怎么这么多人?是谁们啦?王队长和人们怎么叫我问我,一点都没听见。耳朵里脑袋里一直轰隆轰隆嗡嗡地响,我坐过的岸边塌了一个大坑我也不知道。”</b></p><p class="ql-block"><b>“忽然,觉得有人拉了我一下,接着又迷糊啦。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很冷很冷的,听见有人说,咱们回家吧,我好像回答,噢。回住处的路上没有一点力气,意识倒慢慢在恢复,只觉得俩腿发软。郭斌大夫给我处理伤口,只觉得稍微有点疼,处理完才觉得好家伙疼啊!”</b></p><p class="ql-block"><b>他不说话了。我接着安慰他说:“啊呀。史俊我们会游泳那是在水库、大井里游泳,在平静不流动的水里,而你是在大清河的洪水里。我们本来是旱鸭子,不过也难为你会水,若不是那块大石头把你砸在水里呛了水,洪峰过去后,水平稳了好多,你只要仍然保持着游泳的姿态,说不定你能安全漂到大拐弯上岸。”史俊看着我摇摇头,礼节性地回答我:“嗯,也有可能。”</b></p><p class="ql-block"><b>是啊,事情都过去了,说这些已没有任何意义了。我们慢慢地聊着,我俩的老伴儿静静地听着,好像听故事一样,没插一句话。</b></p><p class="ql-block"><b>吃饭的时候,又边吃边聊了一些其他的事,吃了饭坐了一会儿,出门时史俊说:“王队长是个能人,更是个好人啊!”边说他们老俩口便回家去了。</b></p><p class="ql-block"><b>他们走后我一直在想,当年我俩准确地说都还不满十八岁,尚立功比我俩大一岁,和金盾同岁。也就是说跳进水里的四个人最大的才十九岁,是什么力量促使我们在集体财产眼看着就要遭受损失的时候,一点也没有考虑当时的情况和以后可能的后果,义无返顾地向前冲去呢。</b></p><p class="ql-block"><b>当时小组有11位男生,那天在现场我还看到了知青张贵和王强石,其他几个知青一位在学校当老师,一位在队里放羊。也就是说当年仍在知青小组的11个知青有6个参加了这次为集体战山洪保财产的搏斗。</b></p><p class="ql-block"><b>在那个年代,这种事情是有,但报道的不多,人们知道的也不多,今天,知道的人就更少了。</b></p><p class="ql-block"><b>至于我们嘛,我觉得我们在当时是应该,必然的。可究竟为什么有那样的勇气呢?那就像哪部电影中的一句台词说“我们都太年轻啦。”是的,当年我们都太年轻啦。如果当年没有发生这件事,今天也不会有这个我们永远不能忘怀的记忆。</b></p> <p class="ql-block">↓知青史俊近照</p> <p class="ql-block">↓当年参加战洪的知青</p><p class="ql-block">后排左起:尚立功、史俊、金盾、田润星</p> <p class="ql-block"><b>结束语</b></p><p class="ql-block"><b>这件事过去五十六年了,只要我们知青和村里的同龄人聚在一起,都要回忆一遍那惊心动魄的一天。</b></p><p class="ql-block"><b>在2019年8月29日的聚会中谈起这件事,金盾同学曾赋打油诗一首,以致兴、以纪念,诗曰:</b></p><p class="ql-block"><b>《命大有福》</b></p><p class="ql-block"><b>史俊真是有福人,</b></p><p class="ql-block"><b>福大命大走大运。</b></p><p class="ql-block"><b>山水刮了六七分,</b></p><p class="ql-block"><b>回水弯弯救你命。</b></p><p class="ql-block"><b>如今回想那情景,</b></p><p class="ql-block"><b>依然胆颤又心惊。</b></p><p class="ql-block"><b>水火无情人有情,</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衷心祝你永年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纸短话长,知青是特殊年代产生的特殊群体,凡是每个曾走过上山下乡这条路的知青,因为插队的先后、时间的长短、地点的不同及其它原因,每个人身上都有程度不同的时代印迹,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闪光点。</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当岁月一天天过去,这些人在渐渐老去并一天天减少,且不说遥远的未来,这些人当下应该怎么思索,怎么走向明天呢?</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我把一位主播的话推荐给大家欣赏思考,并结束这篇回忆。 </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人生的开始,好像一艘系在河边的小船,向往着大海。当有一天缆绳轻解荡舟离岸时,游子身后何止只有涟漪;当汽车长鸣车轮滚滚向前时,游子身后又何止只留下一声声呼唤。当转身再遇上暗流涌动时,或许游子的强颜欢笑也曾有过辉煌。不要懊恼失去的所得和没有得到的期待。继续乐观向上,去做对人民对祖国有益的事情,心里充满阳光,充满期待去见想见的人,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我们就会生活得更美好。”</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2022年3月3日脱稿</b></p> <p class="ql-block">↓作者田润星(网名老树),内蒙古四子王旗乌兰花镇1964年第一批下乡知青</p> <p class="ql-block">↓美篇编辑李侯龙,内蒙古四子王旗乌兰花镇1964年第二批下乡知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