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一九七三年初,我和许春华被分配到大庆油田采油三部二矿试井队,张燕茹被分到二矿北三联合站。</p><p class="ql-block">我们不是金子,但也绝非废铁。经过草原艰苦生活的的磨炼,我们不仅很快适应了新的生活工作环境(大庆油田当时生活工作条件也是非常艰苦的),而且延续了不怕苦不惜力踏实肯干的工作态度,很快都在工作中做出了些小成绩。许春华凭着苦干巧干,从班组骨干到提干,被调到沙北试井队任队长,后又调大庆总部安全生产处工作。我从队办事员干起,后提干任二矿机关政工组宣传干事。(崔智回到老家结婚后,并没有受家庭羁绊,通过积极参与当地各项生产活动,展露出突出的工作能力,后调琢州物探局工作,还曾出差到大庆找我和许春华一叙别情。</p><p class="ql-block">在大庆工作期间,我和许春华之间的兄弟情义进一步得到加深。有一次,临近春节,收到家里的一封电报,说母亲住院了。我急的不行,当时还在学徒期,没有探亲假,于是我和许春华商量后决定连夜到二十多里外的萨尔图邮电局发份电报,询问一下母亲得了什么病?严重不严重?然后再决定是否请事假回家。我和许春华各骑一辆自行车,冒着零下十几度的严寒,借助暗淡的夜光,在雪后光滑的公路上骑行了两个多小时,赶到邮电局己半夜了。此时,邮电局早大门紧闭,我和许春华砸了半天门,没人答理我们。极度沮丧的我俩无奈骑车往回返。我这辈子运气不好,当骑行到采油一部时,我的自行车后飞轮千斤倒了,飞轮打转,轱辘不转我只能推着走了。(其实往飞轮处尿泡尿就可以使千斤弹起来。)我便让许春华骑车先回队里,司机师傅上班后,看能否接我回去。虽然我最后走到天蒙蒙亮才走回队里,但我感受到,关键时刻真少不了好朋友的关心和帮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后来,许春华和张燕茹顺理成章地结为夫妻,我也娶海拉尔知青于世珍为妻。我们回家结婚也是四人同行的。我家的高低柜也是张燕茹许春华在天津帮助购买的。成家后,我们两家虽然相隔一二十里,但始终保持着经常走动。直到一九八二年末,我和爱人调回石家庄工作,临别时,我们到许春华家道别,我至今仍记得张燕茹给炒得腐竹。分别时,张燕茹说,你们回去吧,我们这辈子可能扎在大庆回不去了。不幸,她的话被她言中,几年后,许春华到石家庄出差对我说,张燕茹患肝坏死,虽经哈尔滨来的医生全力抢救,仍不幸病逝了。</p><p class="ql-block">后来,我曾在知青群里看到一张有诸多下乡到辉公社的女天津知青的照片(其中就有张燕茹),不尽伤感,写下一阙《浪淘沙》:</p><p class="ql-block">旧照现屏前,</p><p class="ql-block">细辦娇媛,</p><p class="ql-block">英姿飒爽正当年。</p><p class="ql-block">花样青春关不住,</p><p class="ql-block">神采眉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往事似云烟,</p><p class="ql-block">转瞬头斑。</p><p class="ql-block">秋风月夜久凭栏。</p><p class="ql-block">系念个中人早去,</p><p class="ql-block">泪落阑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