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桂春的美篇

杜桂春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掰蟹螯</span></p><p class="ql-block"> 螃蟹,不管是河蟹还是海蟹,从古至今都可算是人间的至美之味,这其中蟹螯肉更是鲜美至极,以之佐酒似是有升仙之感。有诗为证,《晋书,毕卓传》云:“右手持酒杯,左手持蟹螯,拍浮酒船中,便足了一生矣”。唐韩翃《题张逸人园林》诗曰:“麈尾手中毛已脱,蟹螯尊上味初香。”宋梅尧臣《凝碧堂》诗:“可以持蟹螯,逍遥此居室。”唐李白《月下独酌》其四云:“蟹螯即金液,糟丘是蓬莱。”</p><p class="ql-block"> 我们滨海汉沽临河枕海,一年四季吃到不同品种的螃蟹不是什么难事。至于螃蟹的吃法和做法那就更不胜枚举了。这里我要说的不是螃蟹的美味而是以螃蟹作为主角可做的其他事情,也可叫做美事乐事。</p><p class="ql-block"> 记得上世纪七十年代,那时我也就六、七岁。一天,父亲从海边渔船上买回来一大盆个个儿活的我们当地人称之为“海红”的螃蟹,它的壳厚且坚硬,两支大螯不用榔头都凿不开。这种海蟹味道非常鲜美,但是由于壳太硬,那时买这种螃蟹吃的人不是很多。这种螃蟹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熥熟之后它的外壳比其他任何一种螃蟹都红,那简直是一种非常鲜艳的红色。那天,我的母亲挑了两只最大最红的“海红”。在阳光下把螃蟹晒干,用绳子系住每只螃蟹伸开的两只大鳌,把它们挂在了墙壁镜子的两侧,这就是母亲当时一位普通女性的审美吧,母亲当时看着她的杰作非常开心,我们也觉得非常好看。当时也不会说什么“鸿运当头”之类的吉祥话,不然母亲一定更高兴。</p><p class="ql-block"> 那时男孩子还最爱玩一种游戏,就是比谁拥有的蟹螯最硬、最“横”、最厉害。我们把蟹螯的两只钳子分为“公母”,能自由活动的那只为“公”,不能活动的整体的那只为“母”。比赛时,两人个各手持单只蟹螯,蟹螯的弯头尖部勾住对方的蟹螯尖部,然后各从反方向用力,蟹螯尖部掰断了的为败方,完好无损的为胜方。为了不让蟹螯硌手或用力时划破手掌,我们每个人都用自己的衣角包裹起各自手中的蟹螯,只露出最顶端的尖部,一般掰两三个回合定见分晓。赢的一方当然兴高采烈,输的一方马上从衣兜里掏出其他“大将”继续激战。有的还会跑回家取出珍藏的“宝贝”,不获全胜决不收兵。</p><p class="ql-block"> 蟹螯平时的保存也是有讲究的,不能在普通的环境下存放,那样的话蟹螯会很快失去水份,颜色也会变淡,当然更会影响到硬度。我就是把蟹螯储存在一个放满盐水的玻璃罐头瓶里,比赛时再取出来。由于经常在衣服口袋里放蟹螯和蚶子壳(砸蚶子壳的比赛和掰蟹螯类类似,比谁的更坚硬),衣服口袋就破得快,母亲给我洗衣服时就会责怪我。</p><p class="ql-block"> 转眼间距玩儿这些游戏的童年时光已经50年了,曾经的顽童稚子现都已两鬓染霜,真想再回到那个年代,再卷起衣角儿和儿时的玩伴们进行蟹螯大战,更想听到洗衣服的母亲再次对我大声的苛责......</p> <p class="ql-block">  回忆起几十年前的游戏依然乐趣满满,哪怕赤膊上阵也乐此不疲,虽然年过半百,但还是玩心十足。</p> <p class="ql-block">看你它,就想起了曾经的童年</p> <p class="ql-block">要在过去,这些都是大王!</p> <p class="ql-block">九十八岁的老爸看到我们的表演也非常开心,他是否也想到了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