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我的父亲张敬湘1926,11—1984,9<br>(原总参通信部驻北京军代室总军事代表,副师职离休干部)1945年6月入党10月入伍。历任68军73团通讯班长,203师609团司令部参谋,军委高级通校有线教研室主任教员,738厂总军事代表等。原籍:河北省束鹿县东泽北村,参加过清风店战役,解放石家庄,太原战役,张家口战役和抗美援朝秋季战役立三等功一次,1955年授予解放奖章</h3> <h3>追思--亲爱的父亲 <br>清明时节雨,茔上菊花新,<br>遥知先贤志,勠力须后人。<br>出身农民家,十亩薄地粮,<br>不抵苛捐税,弃学去经商,<br>北上到抚顺,被抓进煤矿,<br>日寇施暴行,扒车始逃亡。<br>国无一日宁,家无安身炕。<br>跟随八路军,抗日杀豺狼,<br>先领儿童团,后守电话旁。<br>战火铸丹心,加入共产党。<br>平津晋冀绥,黑豆充饥肠,<br>昼夜转阵地,接线放线忙。<br>无奈衣裤碎,落选阅兵场,<br>城边听国歌,心潮随激荡。<br>抗美援朝鲜,渡过鸭绿江,<br>军旗六十八,指挥保通畅,<br>奇袭白虎团,战友英名扬。<br>可爱阿玛尼,抚伤如婶娘。<br>集训在丹东,张垣担教纲,<br>有线电化学,急调赴沈阳。<br>初识功名录,父现光荣榜。 <br>西安干训班,兵部受表彰,<br>五载磨一剑,踌躇志满腔。<br>深耕三尺台,名上白专墙,<br>孩童呼且停,见父被陪绑。<br>三箱书籍册,心血一炬光。<br>赴京军宣队,人民大学堂,<br>民族学院里,口碑响当当。<br>祖国南与北,东西万里长,<br>十年足迹遍,为国选栋梁,<br>先生视良友,学子称爹娘。<br>年过知天命,总军代任上,<br>通信现代化,强军当弩强。<br>暮年志未酬,登庐病九江,<br>战友闻声寻,阴阳两相望。<br>清明又逢雨,惊闻梨花香,<br>翻阅父笔记,余温字铿锵:<br>首先生与死,为党不彷徨。<br>其次幸福观,奉献如暖阳。<br>第三瞻前途,革命路亦长。<br>四对荣与誉,为民心坦荡。<br>梦里恤冷暖,迷途指方向。<br>慈父高又帅,智慧有修养,<br>坚韧又谦和,饰演郭建光,<br>高等数学精,军体样样强,<br>以德能报怨,意志坚如钢,<br>如烛始燃尽,桃李灿若煌。<br>今世为尔女,自豪很荣光,<br>奢望慈父爱,聚少离别长,<br>倘若有来世,尽孝您膝旁,<br>千倍与万倍,讨您心欢畅。<br>您已驾鹤去,天堂应无恙。</h3> <h3>父亲如果活着,现在也是近百岁老人啦,而他永远定格在永远的急行军的路上</h3> <h3>抗美援朝</h3> <h3>抗美援朝后和战友们的照片</h3> <h3>1952年6月和战友们的照片</h3> <h3>一生的急行军<br>父亲张敬湘,在一生的革命生涯中,怀着崇高的信仰和坚定的信念,完成了入党誓言的人生急行军。<br>1945年初,华北平原大雪纷飞,北风呼啸。抗日战场也进入了严冬般的艰苦时期,侵华日军集结重兵向华北抗日根据地进行了报复性的“五一大扫荡”。由于对日斗争残酷,八路军冀中军区各部队化整为零,与日寇展开了灵活动的游击战<br>,在抗日军民的配合支持下,开始了艰苦卓绝的敌后斗争。父亲那年17岁,他怀着抗日报国的满腔热情,约了几个同村伙件一起参加了八路军武工队。因为,父亲识字就在队伍中做记帐员和宣传员工作,参加革命的日子,时刻都有生与死的考验。一次,由于汉奸告密,部队驻地遭遇日军突然装击,转移中他机智地到村外庄稼地里躲了起来,而一起出来的同乡却不幸牺牲。国难家仇更加坚定了他抗日教国的信念。同年5月,在中华民族危亡之际加入了中国共产克,10月份参加了八路军,走向了更加辽阔的抗日战场,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为抗击外来侵略和民族独立英勇战斗。<br>解放战争时期,平津战役开始了我军全面反攻的脚步,1947年10月、清风店战役胜利结束,部队日夜兼程向西北重镇包头进发,父亲在华北三兵团六纵队73团任有线通信技师他和战友们身背着武器和通信器材。一夜行军120华里,到宿营地后,先要争分夺秒地架线,沟通联络。有时刚架好线又收线继续行军,经常以土豆和黑豆充机,但通信兵没有一个叫苦掉队的。部队到达包头以东又返回归绥(现呼和浩特),清除了外围之敌准备攻城时又接到回师包围张家口的命令,在万泉县城外打伏击,时值初冬,塞北的原野寒风凛冽,战士们跋山涉水急行军身着单衣裤,有的裤子磨得只剩下半截,仍然士气不减。国民党军队在我军强大的攻势下士气低落,望风面逃。在大境门外,敌军连夜把汽车和带不走的东西都点燃烧毁,火光中,敌105军和一个骑兵师五万多人向张北方向溃逃,我军立即北进截击,著名的张家口成役就此打响.成斗在次日上午结束,由民兵打扫成场,部队迅速南下包国北平,北平解放后又西进挥师太原。父系和战友们们冒着敌人的炮火靠自己的飞毛随架起了打不断的电话线,保障了总部首长战斗命令及时通畅。<br>抗美援朝秋季战役,父亲任68军203师609团司令部参谋,在美军上百架次飞机的轮番复炸中开始了一场生死急行军。一次,指挥部通往前沿坑道的电话线被敌人炮弹炸断,前方情况反映不上来,上级反击命令无法传达下去,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胜利,作为共产党员,他第一个冲出指挥所,通信员也随之冲了出去。冒着敌机密集猛烈的炮火,他们循着电话线在弹坑里和碎石中迅速查出断线。接通了线路。在返回的途中,一颗炸弹落在他们身边,年轻的通信员被弹片击中头部倒在血泊中,牺牲时距指挥所仅一步之遥。</h3> <h3><br>1952年,军委组建了张家口高级通信学校,父亲以百倍的努力开始了军教战线上的急行军。以初中文化刻苦攻读大学高等数学和有线电理论,成功实现从硝烟弥漫的战场到三尺讲台的转变。1953年因工作成绩突出荣立三等功。1957年到沈阳通信兵学院任有线教研室主任教员,1960年参加全军学习积极分子大会,受到国家主席刘少奇的接见。<br>1961年初被学院选派西安军事电信工程学院干训班学习进修五年。学习期间他不辱使命,年年被评为优秀学员。从学校回来,三大箱子行李全是书和学习笔记。翻开他1966年1月的日记这样写到:“对自己来说要认真对待以下几个问题:1、生死问题,要为革命而生,死也要为革命而死,要有“死了算,活着干”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2、幸福问题,为人民辛苦,为人民劳累就是最大的幸福:3、前途问题,看你为人民为革命贡献大小,只要是革命工作都大有可为:4,荣誉问题,党和人民对我们的信任就是最大的荣誉.”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在55-60年代国家困难时期,几次晋级调工资,他主动提出一是把指标让给家庭困难的同志自己不晋级,二是即使晋级也不涨工资,三是,作为共产党员比同级别工资每月减少一元钱。这个情况直到他离开沈阳通信学院。</h3> <h3>有线教研室同志们</h3> <h3>1979年,他回到部队担任首届通信兵驻北京738厂军代表室总代表。在军工战线上开始了军旅生命中最后一次特殊的急行军。肩负为保证部队需求,尽快实现通讯设备现代化、信息化更新的使命和责任,加足马力学习和实践,努力把失去的时间夺回来。他利用军代表室工作的优势,通过各种渠道索要、搜集并翻阅了国内外大量的有关国防通信科技进步资料,记了多本学习笔记,在学习研究的基础上把有关载波系统、集成电路,光导通信、数字信息技术等当时的高端及远景发展科技资料装订成册,为我军有线通信设备更新改造做出了贡献。与此同时,他作为总参通信部首任北京军代室的总代表,克服了来自各方面的阻力,积极开拓适应新形势、新要求的管理新模式,以对党、对人民、对军队的无限忠诚,对理想、信念和事业孜孜不倦的追求,以及坚韧、谦和、智慧、淳朴的人格魅力,带领着军代表们圆满完成了总部交给的军工产品保障任务,走完了他一生无悔的急行军。</h3> <h3>出席高级通校第一届党代会代表证</h3> <h3>沈阳通信学院光荣榜上的父亲照片</h3> <h3>父亲在忘我工作</h3> <h3>五十年代末,此照片也上了大院的光荣榜,可能当时我拉着爸爸的衣襟不让他去上班,表现了父亲以工作为重的精神</h3> <h3>60年代末,军委一号通令,沈阳通信学院解散。自此到70年代末十年间,通信兵组建了军队宣传队进驻人民大学,中央民族学院(现中央民族大学)父亲担任汉语言文学系党支部书记。这是他和军宣队同志们的合影留念</h3> <h3>前排左起:张敬湘,赵福禹,刘玉生,李力,邱玉,霍玉熹。后排左起:? 王家庆,张寿全,陈 士军, 黄寿年,??(武汉学院的)</h3> <h3>左起:王家庆,张寿全,李力,陈士军,张敬湘</h3> <h3>父亲带队参观山西省昔阳县大寨公社。</h3> <h3>燃尽自己照亮别人<br>今年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九十五周年,值得特别纪念。对于我们家来说,也是值得特别纪念的,因为如果我父亲健在的话,他今年九十五9岁寿辰。这是一个时间的标志。我们在怀念他的时候,心灵又得到了一次净化。<br>父亲一生没有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只不过是我军的普通一兵。他克勤克俭,不抽烟,不喝酒,没有什么嗜好。在我们小时候,父母每月工资收入只有200块钱左右,尽管工资不高,但在那个年代安排好一家人的生活还是绰绰有余的,但他总是要求过紧日子。我们姊妹三人基本没有零食吃,主食也是以玉米面、高粱米为主;一件衣服老大穿了老二穿,然后缝缝补补传给老三;每当见到小朋友吃饼干、点心,穿新衣服都特别羡慕。父亲从不攒钱,因为他要不断地兑现自己对家乡人的承诺。每年都要把我们省下来的大米白面送给老家的爷爷奶奶和其他亲戚。而且定期还要用一部分工资供养本村几个中学和上大学的学生,直到他们毕业。父亲的人生字典里找不到吝惜钱的字眼,每次外出看到别人有困难,都要慷慨解囊,既出钱又出力地帮助人家解决困难。他对自己生活标准很低,低到近乎苛刻的地步,舍不得多花一分钱,直到去世还穿着我们用旧毛线头拚织的毛背心。他不是没有钱,是把钱都送给了最需要用钱的人。<br>抗战时期,他当儿童团长宣传抗日,并动员了村上6个青年一同参军,但不久这几个同乡都牺牲了。后来,经历了清风店、张家口、太原等几个战役,相识时间稍长一些的战友也所剩无几。在朝鲜战场上,他亲眼目睹身边的通讯员被美国侵略者的飞机投下的炸弹炸死,特别是在已经接到调令到张家口通信兵学校任教的回国途中,一颗流弹片击中了坐在身边的同车战友,又一个年轻的生命在战争结束前夕离他而去。父亲常说,从战争中过来的人,脑袋成天别在裤腰带上,视死如归,有幸活下来的人就要承担起死去人的责任,完成他们未竟的事业。因此,我们理解了父亲为什么能见义勇为、扶危济困、频出善举,就是他们这一代人经过革命战争血与火洗礼的人,早已将个人的“小我”拓展成与国家、与事业、与人民融为一体的“大我”;把对亲人、对家庭、对子女的“小爱”,升华为对祖国、对社会、对人民的“大爱”。他们活着是为了使别人生活得更幸福。<br>父亲一生在诠释爱的定义。他曾经担任过中央民族学院汉语文学系主任和党支部书记。每年都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去老少边穷地区招收学生。他的脚步几乎遍布全国所有少数民族聚居的省、自治区,越是偏僻闭塞的地方越是要去,特别是西藏、新疆和云南。每次对我们讲起那里的故事时,他总是饱含深情地讲述祖国边疆特殊的气候和地貌,独特的风俗和民情,丰富的文化和传奇。一种对祖国河山的崇敬热爱,对少数民族同胞深厚情谊,对淳朴文明的眷恋溢于言表。几年来,他结识了许多少数民族朋友,每次到这些地方招生都要买些毛毯和大衣带给他们。由于当时的历史原因,学院的录取条件十分严格,学生一般年龄很小。父亲对待他们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少数民族节日很多,他都会和他们一起度过。每逢元旦、春节,他就分批把他们带到家里吃饺子吃手抓饭。父亲不仅自己这样做,还发动全家人和少数民族学生、教师交朋友。记得我当兵满三年好不容易申请了七天探亲假,他却安排我带着一些维族和蒙族的学生去公园玩,到彝族学生的宿舍进行社会调查,和他们一起吃糌粑、吃奶豆腐、喝酥油茶、过藏历年。他常说:“少数民族学生来北京举目无亲,咱们要让他们感到像生活在自己家里一样。” <br>一次,学院组织学生到化工厂劳动,按规定由老师带队去就行了,但父亲执意要去,并和学生一道深入车间。为使学生掌握实际操作要领,凡是安排学生的工作岗位,他都要亲身体验,当时劳动保护不好,几个月下来,头上、脸上、手上扎满了玻璃纤维的小刺儿,又痒、又疼、又不能碰,好长时间都不好,几年后他皮肤上还长着纤维刺瘤。<br>父亲就是这样,心里只有别人没有自己。记得我们小时候最高兴的是跟父母“上街”。当时沈阳通信学院门口有一座大沙子山,过了沙山有一个福利工厂。每次上街一出院门,就准能见到过马路的盲人。这时候,父亲都非常自然地抓着导盲棍把盲人送到目的地。<br>父亲在西安电信工程学院干部训练班进修五年。每次他放寒暑假回来,我们站在大门口接他,老远看见一辆三轮车过来,车上坐着三轮车师傅拿着旅行包,蹬三轮车的是我父亲。记得六十年代初一个夏夜,父亲从的西安回来,他穿着稠布褂子,像往常一样自己蹬着三轮车,从火车站向家的方向骑行。两个穿便服骑自行车的小警察发现了,便一直跟踪着父亲的三轮车。他们的举动同时也引起父亲的警觉,以为遇到了劫匪,便加快了车速,眼看就要到通信学院东大墙了,那俩警察也截住了三轮车。说时迟,那时快,父亲跳下车高喊“来人呐!”“来人!”有个警察一时着急,掏出枪来冲天放了一枪,并抓起地上的铁东西扔到父亲的头上,顿时父亲眼前一黑摔倒在地。听到喊声和枪声,院里教勤连的战士迅速赶到,避免了一场更大的误会。第二天许多人来家里看望,其中也包括那两个小警察和他们的领导。这时,我们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h3> <h3>看着父亲缠着纱布的伤口,我们真想斥责两个鲁莽的警察替父亲出气,但被父亲制止了。父亲临回西安前,专门去了一趟公安局,那两个警察还到火车站送我父亲。原来他们是单位先进工作者,因为这事,不仅先进没有了,还要调离岗位,经父亲说情,才保位了他们的工作,后来父亲说,年轻人犯错误可以原谅,只要能吸取教训改正错误就是好同志,他不愿因为自己受到的误伤影响两个年轻人的前程。<br>父亲的宽厚纯朴大度众口皆碑,80年代初,在他担任通信兵驻北京军事代表室总代表时,由于家距离单位远,部里给他配了一辆吉普车,但父亲从来没有让司机接送过,而是每天早出晚归挤公交车。美其名曰锻炼身体。把车让给身体有病的副总代表。</h3> <h3><br>享乐本无可非议,人生不能没有快乐,家庭不能没有欢乐,社会不能没有安乐。而共产党人的享乐观,融入了一个“大”字,共产党人的奋斗目标就是要使广大人民群众过上幸福生活。我的父亲就是用他的行动体现了共产党人崇高的享乐观。<br>他特别热爱工作,在工作中享受快乐。作为一个初中还没有毕业而且又刚从作战部队来的老兵,一下子转型当教员,讲专业课、讲高等数学,困难可想而知。但父亲通过不懈努力,自学并掌握了专业技术课程和高等数学,为了提高教学水平,还多次下连队,蹲机房,废寝忘食钻研业务,多次被评为优秀教员,出席全军学习先进表彰会,受到国家主席刘少奇接见。</h3> <h3>1955年父亲张敬湘母亲王桂珍结婚照</h3> <h3>他热爱生活,非常珍惜经过无数先烈流血牺牲换来的幸福和快乐的日子。父亲的多才多艺、幽默诙谐是许多老战友老同事们交口称赞的。在抗美援朝期间,他以自身的经历写的歌颂中朝人民友谊的诗歌,被刊登在人民日报上。他会打篮球、乒乓球,也会游泳、滑冰,而且还能当裁判。他拉京胡,演唱京剧很有味儿,经常在联欢会上登台演出,记得一次汇演,他饰演现代京剧《沙家浜》中的郭建光,不知是紧张怯场还是故意搞笑,把“一个个伸出拇指把你夸”唱成“一个个伸出拇指把你杀”,结果现场气氛一下子就调动起来了。他经常在家里讲故事、演“节目”、变“吞<br>核桃”的戏法,给我们全家带来了很多欢乐。<br>他关心每个子女,我们在父爱的沐浴下健康成长。生活困难时期,在沈阳的时候,有一年春节,部队发了一卷肉,父亲每天炒菜切几片,看着我们吃,自己连一口都舍不得吃。他不允许我们沾染任何不良的习惯,一旦被发现,不仅受到严厉斥责,而且还要遭受皮肉之苦。记得我在上小学一二年级的时候,考试分数不好,我就把卷子一撕两片,从凉台扔到楼下,平常那里没有人走,父亲回来问考试的事,我撒谎说,卷子丢了,实际他手里就拿着那个两片卷子,抓了我一个现行,听到我撒谎,非常生气,用弟弟玩的木头长刀,厉声训我,“站起来”并且拽着我狠狠地打了我,直到我哭叫着错了,再也不会了。后被姥姥拉开,那天我和爸爸一天都没有吃饭,这次教训影响了我的一生。在上小学四年级以后,父亲辅导过一次,之后我好像开窍了,成绩突飞猛进,每次老师还让我到黑板上写出我的公式。回顾我们的成长历程,每一步都凝聚着父亲的教育和关怀。<br>父亲永远把欢乐呈献给他人,自己却独自承受着压力和痛苦。1984年8月,父亲患胰腺癌住院,病魔带来的剧烈疼痛常人难以忍受。为了减轻疼痛,医生嘱附,只要疼就吃药或打针止疼。但父亲以超常的意志力与病魔抗争,从没喊过一声疼。每当我们看到他非常痛苦的时候,劝他吃点止疼药减轻痛苦,他摆摆手说:“这种病以后还会更疼,我能扛住就不吃药。”从住院直到去世,他仅服用了四分之一剂量的止疼药。我们多么希望父亲能长寿,过着儿孙绕膝、顾养天年的夕阳生活。但是,父亲不再给我们尽孝的机会,将我们的思念永远地定格在了38年前。父亲戎马倥偬一生不改军人的作风,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是那样果断和刚强。生如烈焰之炽烈,逝若流星之迅急。毛泽东说过:“我们共产党员好比种子,人民好比土地,我们到了一个地方,就要和那里的人民结合起来,在人民中间生根开花。”父亲就是一粒革命的种子,组织上把他放在哪里,就在哪里生根发芽。他也是一支蜡烛,燃尽自己照亮别人。父亲没有留下什么财产,他用一生的奋斗,告诉了我们什么是共产主义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留下了享用不尽的精神财富。认认真真做事,清清白白做人,厚德载物,从善如流,乐观达仁,鞠躬尽瘁。父亲的精神已化作美丽而绚烂的光环,永远照耀着我们人生的道路,我们要让父亲的优秀品质在子孙后代中永远传承。</h3> <h3>我们和父亲是聚少离多,姥姥王郑氏是我家里谁都离不开的人</h3> <h3>这是爸爸给钱让我和一个蒙族学生两个维族学生记得叫图拉汗和巴依曼的同学到颐和园游玩。</h3> <h3>这是父母最后一次结伴而行,开始游览祖国的大好河山,结束匆忙的工作节奏后,放松心情,抚慰身体,旅游疗养。</h3> <h3>光阴无情,太可惜,父亲留给我们的时间太短了,几乎没有给我们尽孝的时间,是我们无法弥补的永久的遗憾。</h3> <h3>爸爸唯一留给我的亲笔信。见信如面,睹物思人。我要继承父亲的光荣传统,传承红色血脉,向他那样一生一世为人民服务,做到燃烧自己照亮别人。</h3> <h3>亲爱的父亲安息吧!</h3> <h3>赏读垣平美篇,赞拜逝者英灵:<br><br>饱蘸笔墨含深情,<br>怀念慈父烽火程。<br>青年从军怀大志,<br>通信征途书忠诚。<br>保家卫国诛日蒋,<br>抗美援朝热血红。<br>三尺讲台育桃李,<br>深耕沃土立勋功。<br>勤奋勇闯科技路,<br>通信尖端攀高峰。<br>国家主席曾接见,<br>胸前奖章耀眼明。<br>支左军宣捍正义,<br>文革风云卫党兵。<br>金钱享乐视粪土,<br>革命熔炉炼人生。<br>祝福逝者享天国,<br>举樽笑看电波虹!战友李志远留言</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