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随笔

青酒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抗疫居家二十六天了,小区统一做完了二十二轮核酸。</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每到做核酸的时间,人们都顺带放放风,透透气,所以这个时间段小区的环路与活动区总是人满为患,其实,其他时间段也总有人下楼舒展一下筋骨,执勤的志愿者有时会劝返,但大多会姑息不语。</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为了避开核酸高峰期在外逗留的变相聚集,今晨六点多趁大部分人还在梦中的时候,我下楼去放会儿风,尽管居家的日子有两支笔为伴,一支有形,可涂鸦乱画,一支无形,可成诗行文,二者皆能怡情悦己,但这不足以成为我生活的全部,因为生活不仅需要诗和远方,更需要带风的空气和想走能走的自由。</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行走在盛世嘉华西区的环路上,一只喜鹊衔着一根树枝从头顶飞过,落到前面楼腰突出来的横梁上歇息片刻,然后匆匆飞去,清早的那份忙碌本是寻常岁月里人类真实的样子,那时候的我们盼望休息日的闲逸,而今真的闲而无期时,却无比怀念曾经的忙忙碌碌与步履匆匆。</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想给那衔枝的喜鹊拍个照,但它没有那么多的闲暇等我实施,我还没来得及对焦,它就去建房了,于是,被另两只闯了镜。</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看到院外不远处的树上有一大一小两个喜鹊窝,我想,这应该是喜鹊一家老少的两所住宅吧,可哪个是喜鹊父母的窝,哪个又是孩子的窝呢?他们住的这么近,俯仰相望,风雨同舟,这是何等的幸福啊!瞬间就动了那根深隐的心弦——想念在弟弟那儿的老爸,更有永远离我们而去的老妈……</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人生最大的痛,莫过于生离死别,我不知道别人是如何疗愈失母这个伤口的,我只知道自己的伤口是隐形的,犹如一枚银针别在了心包之上,只要动念就会流血,痛到骨髓。</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写过很多文章,唯独无法写母亲,对于那个给予我生命,而我却无力挽留其生命的人,即便我穷尽文思,落笔千言,也都会被泪水模糊到无以成文。</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母亲一生操劳,心思缜密,晚年照护老父倾尽体力,顾全儿女思深虑久,随积劳成疾、积虑成伤,临终仍无限牵挂不忍离去,这一切都印刻在我心里,母亲走后脉络越加清晰,而我也更懂了她的心思以及所牵带的喜怒哀乐。</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常常自责,如果我能多为母亲分些忧,她或许不会走的这么早,是我的不孝让母亲无处去抓那株能完美生命、留住岁月的稻草。</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多少次动笔,多少次痛极而弃,今天依然是难以继续……</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就这样,九个月来我一直无法摆脱动念时那银针随动所带来的窒息感,真的不知,到底需要多久它才能被心肌包裹起来,成为我身体里的一部分!但我知道,现在还不能。</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头两天梦见了母亲,她在谈论父亲身体的事儿,这是她成佛后我第二次梦到她,第一次梦见时,她在指挥别人蒸馒头,那天是她四十九天佛七的前夜,而这次梦到是清明的前夕。</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于是,我诵了佛号,这是母亲生前最欢喜的事情,她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儿孙们心中以佛为尊,口中有佛号称诵,以期百年后佛界得见,家人永聚,而她自己更是善行修远、虔诚至终。据说母亲在西归七七四十九天时成佛证果,能如母亲一生所愿,我信其有!</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母亲不让我们为她的离开而流泪哭泣,她说家人的不舍会引她留恋尘寰、无法成佛,因而在她西归法送的日子里,我近乎憋疯,而那时截留的泪,到后来的这段时日则湖满难蓄,常常于无人处自流自溢,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对母亲身后的不孝!其实,为达母意,如果能忍,我何尝不会尽力?!</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望着那两个喜鹊窝,徘徊良久,着实羡慕那个小窝里的喜鹊孩子,能够随时随地去大窝里混吃混喝,一如曾经的我!而今,母亲成佛,父亲去了外地,而我已经永远失去了那个可以耍赖任性的老窝!</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廊坊城区还未解封,何时回归常态尚不得知!清明回故乡祭奠先祖及母亲、探望老爸的心愿,已注定不能成行,遗憾之至,无以言表!</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幽居小窝里</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临窗叹晴川</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遥想春行处</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折柳寄江南</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清明时节,燃心香一缕,诵佛号声声,皆回向西方姚淑英佛!此举无关信仰,只为母愿,不泪不泣,惟遵母命!</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南*无*阿*弥*陀*佛!🙏🙏🙏</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