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记】山乡记趣

云南.曹歌

山乡散记，青山绿水，就是金山银山。真的是至尊臻言。初春返乡，初闻浅见，若诸君有闲心思政“三农”话题，可当简约乡村田野笔记分享，如各位乡贤有闲暇修心养怡话思乡，可当乡愁小文指正。 翠绿掩饰的山乡，万物生机。多年未走这方山水，关璋村白泥沟，修通了机耕路，可以开车下田下地。白泥沟，水肥地沃，物华天宝。农户普遍挖塘栽种高大的芭蕉果树。据说最大一串芭蕉果有14层至17层果实，真可谓是硕果累累。芭蕉未成熟时果实青绿色，略有苦涩味，果实熟透了，通体灿黄，特有的清香味，犹似一股酒香，飘香四溢。芭蕉果子成熟后，是边境农村集市里最受欢迎的山货。当地人将本把芭蕉果称“阿昌芭蕉果”，它个头不大，却皮博味甜。有团头芭蕉，牛心芭蕉，老品种芭蕉，加上新品种芭蕉，品种颇多，但数量有限，抢手得很。现在还有公司开车来，整车收购去加工果脯，包装成真空袋装芭蕉干。滇西高速公路服务区都有袋装芭蕉干香蕉干出售，都是上档次有面子的礼品及乡村土特产品。 芭蕉果全身都是宝。芭蕉叶，是热带雨林气候中肥硕宽大阔叶，可包裹春节过年粑粑，清明节黄花粑粑，村人折芭蕉叶包盐巴辣子红糖，包裹收藏各种庄稼杂物种子，绿叶片，干叶片，用途广泛，生态卫生，节简环保。芭蕉花，清水浸泡淖滤后，可炒熟做尚好野味蔬菜，鲜香青涩味美。芭蕉树杆，可砍来切碎舂细，加工做成喂猪鸡鹅鸭原生态饲料。吃芭蕉树干饲料长大的年猪，又长瘦肉又长膘，其鲜肉细嫩味道甜美。 阳春三月，正是清明时节，布谷鸟叫催春耕，村民们有的忙着送肥料到田间地头；有的忙着挖地春耕播种，挖坑栽种辣子秧，挖塘栽种茄子秧，有的专门给新菜苗浇水。 故乡发展变化中，成片区规划建设。山乡村落也象城市社区建设，规划成生活区，养殖区，主要蔗区，农作物生产区，新农村建设中把人居环境聚居区与产业园区，修通机耕道路，互联互通，乡村道路，山路弯弯，阡陌纵横，四通八达。如今农民出村劳动，下田下地，拖鞋撒靴，拖儿带女，举家带口，甚至家养狗崽子，爹公娘母都是坐车出动。男户主驾驶微耕机，骑乘摩托车，直接开车到田野花香的田地。农业机械化程度与农机使用率逐年提高，清明节清晨，笔者不止遇见一个年轻男子骑摩托车，后座带着电瓶割草机，捆带着嫩绿柳枝条，去村落边古老祖坟地，刷杂草，扫墓，靠柳。乡村千山翠绿，万物复苏，一派忙春景象。 故乡农村都是山水人家，依山傍水，我家有田有地有山林。国家实施“农村林权三定”后，山林维护与植树造林种草绿化率越来越好。清明节前，我跟着退休返乡休养的耄耋老父，去自家林地松园子，发现有杉木树枯萎，认真研判后发现有两棵杉木树，干死了，已枯木不逢春，只有忍痛割爱，砍倒扛回家烧柴。阿昌族山歌曾经信誓旦旦，山誓海盟地表决心时要唱：砍柴不怕柴山远，吃水不怕凹子深。现在新农村美丽乡村建设，电气化节柴灶，加上林木柴山就在家边，自来水也已进村入户，砍柴不用去很远的柴山砍了，吃水不用去很深的凹子里挑了。阿昌族山乡扶贫攻坚新农村建设，乡村面貌真的是天翻地覆，改天换地，古老的山歌词，也是要修改一下了啊！ 春风吹拂杨柳丝，翠绿凤尾竹梢婆娑起舞沙沙响。说来有趣，我第一次听说，农民开始种草。山田种植绿茵茵草苗，割草机割来喂牛马。田坵如牧场，但不能放收，只专门开车去草田象收割庄稼一样收割牧草，回家圈养大牲畜，山风中田野里的牧草生机盎然，割完一轮又新苗生长一轮，方便快捷，经济实惠。 山地，则种植另外一种野生植物草。老父锄下，辛勤耕耘栽种的野草，是一种野生草本植物，当地叫“苕帚草”，母语叫“亚本”。“亚本”绿叶枝杆开花之苗，可以扎苕帚。其乡村经济价值极好，有农户仅扯苕帚苗，扎苕帚把出售，年收入上万元。除此，绿叶，是清香的粽叶，五月端阳粽香时节，村人折扎粽叶来包粽子，还可去农贸市场出售绿粽叶，让人去扎裹粽子，成为故乡的味道。 为此，不少村民自带伙食锅灶行李，专门去龙江河谷驻扎数天半月，扯苕帚草来挣钱添补家用。农民出乡找苕苗，花钱费米成本高，远山跋涉费力费劲，油盐柴米添上交通车辆运输油钱，所产生的生产垫本支出，经济效果越来越不太划算。现在，有林地空地人家，开始在田边地脚人工种植苕帚苗，科技务农，变草为宝，因地制宜，多种经营，林果木草，间作套种，这也是农民增收的一门产业性农副产品副业收入。 三月春风中，我在故乡的菜园子里，帮老父薅草，刷杂木，边劳作，边与他唠家常。他给我讲叙许多乡土农村，春种秋收的乡村振兴故事。不知不觉干到收工，该吃饷午时分，身后已是一埫熟地，虽汗流浃背，手心浸汗，却倍觉成就感满满。从内心希望老父挥汗种植的野苕帚草，春风中生根发芽，生机勃勃。 清晨阅读到老树绘画文本，刘树勇先生之幽默绘画与风趣诗歌，一诗一图，乡风民情，清新脱俗，空灵洒脱，耐人寻味，频有意境与诗意。我读完会心一笑，却久久不能忘怀。特别记住了那几句诗句：每年清明时节，父亲教我种菜。他说将来没钱，可以挑菜去卖。（曹歌撰文） 滇西边疆迷人乡村美景。曹歌拍摄 白泥沟，生机盎然的蔬菜地。曹歌拍摄 芭蕉花开一条心。曹歌拍摄 滇西边疆地区，雨过天晴。曹歌拍摄 竹林深处。曹歌拍摄 杉木树林子。曹歌拍摄 楸木花开。曹歌拍摄 楸木花开。曹歌拍摄 与本村八十年代末高中生返乡致富能手郎培森合影田头。曹歌拍摄 雨过天晴，春耕忙。曹歌拍摄 滇西边疆地区，雨过天晴，扛柴回家。曹歌拍摄 扛柴回家，雨过天晴。曹歌拍摄 扛柴回家，雨过天晴。曹歌拍摄 扛柴回家，雨过天晴。曹歌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