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宅家种韭菜

一叶知秋

三月宅家无事，晚饭后室外挖了土，回家种韭菜。

灯光下，拿手细细捏过泥土，平整均匀，拿出两年前婆婆拿来的韭菜籽，又找来小铲，诸事安排妥当，开始下种。

先生拿小铲划开浅痕，手抓菜籽，松散落下，如此反复，种子便入泥土，然后用手摩平隆起两端的土，一盆韭菜入种已完成。

我拿喷壶在上面洒匀了水，然后端于阳台，期待盆里早日冒出小脑袋。

时间过了大约两周，我在阳台晾衣服，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可爱的小脑袋，身子细细的，那脑袋上的两小片叶子，嫩绿惹眼，只是一片叶子上沾有一块小泥巴，我试途用手弄掉泥巴，却发现沾得很牢，因为脑袋太小，身子又太柔弱，我害怕影响它的呼吸，所以下意识地缩回了手。这一小泥巴，已经证实了小脑袋是冲破厚厚的泥土，冒出来的。那么柔弱的身子，让我想起了种子的力量。我蹲在旁边，静静看着，它像一个歪着脑袋的孩子，脸上带着胎记，而这胎记是否会消去，它并不在意。它的脑袋朝着窗外，却因为个子太小，它这个时候只能看到矗立在外的参差不齐的楼头、蓝色的天空、金色的阳光，还可以听到外面的不同声音，只是它最先看到的人，也不知道是我还是他，但是不管是谁，我们都是它生命的见证者。而这见证的同时，也是我和他孕育并拥抱生命的时光人。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我们种出了一个孩子。那么，应该还会有两个、三个、……更多的孩子种出来。想到这里，我已经开始激动，期待我的孩子们早点都冒出可爱的小脑袋。

总是怗记叶片上的小泥巴，第二天清晨我又去看那盆韭菜，感觉一个可爱的孩子，那胎记很影响美观，于是我拿来小喷壶，小心地在叶片上喷洒，还是没掉下来，于是我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抠了一下，终于掉了。然后又把叶片重新喷洒。洗净的脑袋，满脸的光泽，绿意清新中调皮地看着我，满脸的新奇。

可是接下来的日子，我一直在期待一群孩子的出现中，却发现没有再多出孩子，且这俩个孩子叶片大小、形状各不相同。这样的情况告诉我，这是俩个种族不同的孩子。耐着性子我又等了几天，发现一个长得快，一个长得慢。长得快的五片叶子，长得慢的两片叶子。他说估计籽过期，这俩个应该是泥土里带回的草。我叹了口气，失望地看着这俩颗草。

种韭菜种出了草。真是应了“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阴。”一番期待，最终失望告终。而那俩颗草，我想由着它疯长一段时间，也算善待这一场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