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医生梦

杨春山

一 满怀信心回乡务农 难有作为出路堪忧

1972年底，我于下坪中学高中毕业。那时正处于文革特殊年代，大学几年未招生，高中毕业没有高考上大学之说。我们这些高中毕业生冠之以“知识青年”，全部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城镇非农户口的学生下到农村去叫“下乡知识青年”；农村的回家叫“回乡知识青年”。毛主席说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是大有作为的。我们这些十八九岁的青年人，血气方刚，风华正茂，激情四射，自信满满。听从党的召唤，高高兴兴回到家乡，准备大干一场，搞出点“作为”来。

回家的第二天，就参加了生产队的劳动。男劳力干的多是重体力活，没几天，手上打满了血泡，累得腰酸背痛腿抽筋，浑身像要散架一样。干农活缺方法少技术，体能也吃不消。刚上班就遇上搬运木头的累活，粗大的松木一字排开，不准挑选，扛着就走。一百五六十斤的树桐子压在肩上，像狗啃一样痛，咬牙咧嘴地坚持着。一天下来，肩膀磨破了皮。第二天，还没消肿的肩膀，仍要承受着树桐子地重压，拼着命咬着牙像受着酷刑一般，自己也是男子汉，同样也得10分工分，哪能叫苦，哪能退缩！

从教室走向地头，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都要来一个脱胎换骨的改变。经过几个月的磨练打拼，手上的血泡重叠成了铁硬的厚茧，身上的皮肤经太阳烧烤多次脱皮而成了古铜色，我由弱不经风细皮嫩肉的学生转变成皮实肉厚体魄强健的农民。农村的繁重农活永远干不完，没有娱乐，几乎没有休整时间（一个月放一天假），起早摸黑、披星戴月，日复一日。我回到家乡只是生产队增加了一个劳力，家里少了一个吃闲饭的人，充其量算一个自食其力的劳动者。随着时间的推移，满腔热情被汗水洗涤而渐渐降温，繁重的体力劳动和枯燥地生活已使我身心疲惫，对“知识青年到农村大有作为”产生了质疑。

半年后，同学中有的当上了干部，有的当了教师，有的进了供销社，有的进了贫宣队（贫下中农宣传队)。在那个由家庭成份决定命运的年代，我这个上中农的孩子，是不可能有这些机会的。我觉得当一个只是为了填饱肚子而劳作的农民，读书与不读书没有太大的区别。怎样才能在农村大有作为，我的出路在哪里？就这样碌碌无为的在农村干一辈子于心不甘。

我想过学一门农村实用的手艺。学木匠、蔑匠得有师傅带，要拜师傅、还要置办一套工具，这些都需要钱。一个刚下学的学生身无半文，囊中羞涩，想干的事干不成。我家人口多劳力少，读书的人多，负担沉重，哪有钱花在这不是磨子压到手（土家语：最紧要的事）的事上面。

我对自己的出路迷茫彷徨，像在茫茫沙海里的人瞎奔乱窜找不着北。

二 偶遇医书认药草 试用偏方医疾病

一天干活在邻居陈叔叔家歇息时，偶然发现他家有一本《恩施中草药手册》，巴掌大三寸厚，像一本字典。随手翻一翻，一下子被上面的中草药图谱吸引着了，书上好多药都是我熟悉的平时喂牛喂猪的野草。这些草居然是药，还能治病？使我感到十分惊讶和兴奋!如果能用这些草治病疗伤，不是能解决偏远农村缺医少药的问题吗。

这使我想起小时候，太奶奶用祖传秘方给人治病的事，她就是用山上的草头木根治妇科杂病，效果很好。如果我能学会用这些草给乡亲们祛除病苦，不是我在农村就有作为了吗。我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激动，就像干渴的路人遇到了一汪清泉欣喜若狂！

陈叔见我对书着迷，爱不释手，对我说:“你喜欢就拿去看吧，是上级发给我的，要我学习当赤脚医生，我只读过两年书，文化浅，看不懂。你喜欢就拿去看吧。”

“谢谢！”我像捡到了金元宝高兴得跳起来了。

从此，书不离身，以书为伴，一有空时间，就看书认药。本着先易后难，先将比较熟悉的草跟书上的介绍一一对比，确认药草的名字、生长特性、药用功效。发现许多书上的草名和当地叫的名有差别。药是治病的要入口的东西，来不得半点马虎。为了准确的认识一味药，还真要下一番功夫。植物有多种分类：门、纲、目、科、族、属；有木本、草本、菌类……。植物的根、茎、叶、花、果、种到生长习性、形态特征，从外观内质到色香味，要一一吻合，才能确定。发现许多看似相同的草，不仔细认真地甄别，极易弄错。有的草有毒，有的草气味怪异，为了搞准确，也要用嘴尝一尝味道，用鼻子嗅一嗅气味。有的辣，有的麻，有的香，有的臭，什么怪味都尝过。有一次，尝了天南星，嘴麻了半天。为试野棉花的药效，擦在身上引起皮肤过敏起了泡，痛痒了好几天。要真正掌握一味药，要熟练到能闭着眼睛从混杂的药片中凭手感和气味准确地挑选出来，非一日之功。一味药，幼苗是啥样，长大了是啥样，枯了是啥样，切成药片是啥样，都要认得出来。太奶奶六十岁就双目失明，她凭手感和气味辨别药材，摸着用刀切药，十几味药，竟丝毫不差。太奶奶识别药材的功夫对我有很大的启示，工多业熟，熟能生巧。记得那段时间，干农活时眼睛盯着地上的草，走路眼睛扫描着路两旁，不放过任何发现药草的机会。为认药有时忘记了要做的事，有时甚至忘记了吃饭，晚上看书到深更半夜，不知多少次抱着书进入了梦乡。每当发现认识一种新药草，就像找到一位新朋友一样兴奋激动，好有成就感。枕边放满了从山上扯来的草，楼上楼下全摆满了草头木根。脑袋里全是药草图像，别的什么都不管，搞得如痴如迷，神魂颠倒，别人看来，我这人已经彻底傻掉了。

书上有一味治疗失眠的安神药——合欢皮，是合欢树上的皮，合欢树的形态特征跟当地叫夜合树的完全一样，书上介绍合欢树的叶晚上是闭合的，为了搞准合欢树是不是就是当地的夜合树，我专门等到半夜上山观察，夜合树的叶也是闭合着的，夜合树也是因此得名的。这才确定当地的夜合树就是书上介绍的合欢树。

认药是为了治病，药草能不能治病只有试了才知道。我的第一次用药治病就得了个开门红。一天出工干活，听见一邻居大娘对同伴诉苦，说她乳房肿痛，整夜睡不着觉，没钱买药，疼得要死，不知道该咋办？我查看了一下药书，恰好有几味我认识的草药能治疗乳腺炎，田边地角到处都有这些草。我自告奋勇地说：“我知道治这病的草药，给您试试？”她高兴地说:“那太好了，你快给我弄药吧，疼得实在受不了啦。”

我将黄花地丁（蒲公英）、紫花地丁（罐头尖）、地枇杷果、加糯米草一同捣烂外敷。前三种草能清热解毒，糯米草有粘性，好包扎。

第二天上工来，一见到我就高兴地说：“太感谢你了，你这药真神，一敷上就不痛了，肿也消了，昨晚睡了一个好觉。”

不起眼的杂草居然有如此疗效，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成功后的那一份惊喜别提有多爽。平时喂牲口的野草，居然是能治病的宝贝，这在偏远落后缺医少药的农村，该有多么重大的意义啊！看来我的路走对了。学习的立杆见影更能增强学习的兴趣，我好像从茫茫黑夜中看到了一丝光明，学医的劲头更足了。

有一天，一人赤脚锄地，踩在一个半截玻璃瓶子上，划了两寸多长一条口，血如泉涌，我立即在地边扯了一把铁辛蒿，来不及用工具捣烂，塞进嘴里嚼烂，往伤口上一按，立即血止痛消，换了三次药就全愈了；邻居小孩被开水烫伤，我用冷水草绞汁外涂，止痛消肿，四天后全愈；一大叔腹泻肚子痛，我用一把车前草籽加黄连，一剂全愈。有人感冒畏寒发烧，我用紫苏、葱白、生姜煎汤发汗，屡试屡效.......

我能治病的消息，像刮风一样传播开来，找我治病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头痛脑热的、腰酸腿疼的、外伤出血的、长胞出疖的、伤风感冒的……来者不拒。正好通过治疗验正药草的功效。同时，治的病多，就需要掌握更多的药。我家屋里屋外摆满了草头木根，这都是我在干活休息的时候采来的。几个月的时间，我认识的中草药达到200多种，有效的药方40多个。我给人治病，不收钱，不收礼，不要任何报酬。药是山上长的，老天爷赐给的，我不就是花了一点气力，花了一些心思，多了点辛苦和劳累，这是最有意义最有价值的苦和累，苦中有乐。小小药方医大病，而且还不用花钱，这对乡亲们是多么有价值的事啊！能为乡亲们做点有用的事，是我人生的大荣幸。我好像感觉在农村有了一点作为，浑身是劲，越干越欢快！

三 学医理钻八纲辨证 习诊断悟望闻问切

俗话说入门容易深入难。随着治病的范围逐渐扩大，发现好多问题不能解决。相同的病用同一药方有的人效果好，有的人效果差，问题出在没有因人对症下药。没有理论支持的任何事都不能有大的发展。用中草药治病，没有中医理论基础就没有对疾病的准确诊断。学医仅靠一本《恩施中草药手册》是远远不够的。我托人在外地买了一本《农村医生手册》，该书对中西医都有涉及，是一部医学百科全书。还买了几本有关中医理论、方剂、名医医案、脉象等方面的书。学中医理论，从八纲辨证入手，寒热虚实、阴阳表里是中医的理论基础，是几千年以来中华民族的医学结晶。中医是以黄帝内经为蓝本，集各代名医的经验成果，形成独特的理论体系。望闻问切是中医重要的诊断手段。望其形、闻其声、问其言、切其脉，了解病源机理。治病下药之前，就是通过对诊断手段获取的疾病信息进行病理辨证，确定病情的寒热虚实，才能做到准确对症，药才能起到调节人体机能，达到生理系统的阴阳平衡。中医八纲辨证充满哲学思想，对立统一是其理论核心。中医的阴阳学说、五行学说、五脏六腑学说等等，浩瀚如海，深奥抽象，学习起来，难度很大。需要有铁杵磨成针的钻研精神，还要有较强的理解能力和悟性，才能有所深入。难怪学中医的人少，有医学成就的更少。为了更好地学习中医，家里支持我拜了建始老中医黄金山为师，他带我上门看病开药方，给我在诊断施药方面给予指导。

通过对中医理论的初步学习，明白了同样的感冒药为何对有的人有效有的人无效。是因为感冒有四种不同的类性——风热、风寒、暑湿、病毒流行。不同的感冒要用不同的药。感冒都有一些相同的症状——发热头痛，身体不适。必需对病症深入了解，仔细区别，才能对症下药。例如风寒感冒：鼻塞流清涕，畏寒无汗，咳嗽白痰。本着寒病用热药的原则，以生姜、紫苏、葱白等辛温解表药发汗即可；风热感冒：咽喉肿痛，咳痰黄粘，口渴便黄。用薄荷、青蒿、金银花、板蓝根等辛凉解表、发散风热；暑湿感冒：除有感冒病症外，有较明显的胃肠症状，呕吐腹泻，食欲不振。宜用霍香，厚卜，陈皮、紫苏等芳香化湿、和中解表。流行病毒感冒来势猛烈，病情较重。宜用清热解表之药。一个简单的感冒都有如此多的种类，若用寒凉之药去治寒病，无疑是雪上加霜，泼油救火。说庸医害人，此话不假。诊断准确，用药对症，还要根据人的个体特性因人而异，有的人寒重，有的人虚弱，用药对好症又兼顾个体差异才能有良好效果。

例如虚症需要大补，如果没弄清是阴虚还是阳虚，冒然用药，就会出现不良后果。阴虚有五心燥热、盗汗、失眠等现象发生，可伴有四肢酸软头晕耳鸣。而阳虚者则表现为畏寒怕冷，经常出现手脚冰凉、胃肠不适、大便久泄的现象。阴虚宜用清凉甘润、滋阴生津的药，阳虚则用温阳滋补之药。

再如人参、和西洋参，都是大补之药，人参适用于补阳虚，西洋参则适用于补阴虚。若用错了，病情会加重。

人的身体是一个复杂的生理系统，其病情复杂多变，医生也要随机应变。我遇到一些特殊的病例，例如病人畏寒发热无汗、口渴便黄。畏寒发热无汗是风寒之象；同时口渴便黄又有实热症状。这是少见的外寒内热——寒包火。怎样用药？书上没有现成的介绍。这很像打仗一样，大兵压境，只能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以少胜多。我先用辛温解表药发汗，再以辛凉解毒药祛风散热，大获成功。中医运用对立统一法则施药治病，以热药治寒病、以凉药治热病，本着热则清、寒则温、湿则燥、实则消、虚则补、表里兼顾，阴阳并调的治病原则。

望闻问切好像派出的侦察兵，把敌情摸准，八纲辩证就像指挥员根据敌情信息分析推理，制定作战方案及实施步骤，则用药就是奇兵出击，斩关夺阵，克敌制胜。中医学博大精深，是几千年老祖宗的智慧精华，是多么引人入胜啊！学医不但学了救死扶伤的本领，同时还可以提高人的思想水平和做人办事的能力。学医切不可死啃书本、生搬硬套。要的是善巧方便，灵活变通。其实做仍何事都是一样的道理。

四 进深山寻奇药 访民间求秘方

随着治病范围的扩大，用药的种类和量大幅增加。我家位于低山地区，大量的药材生长在高山峡谷。为了采得更多的中草药，决定进深山峡谷，认识和采集一批新药。早就听人说，邬阳公社板庄大队（现在更名为凤凰村）鹰嘴岩下有白三七、扣子七、江边一碗水等名贵草药。民间草医郎中都喜欢在这里采药。

莽莽鄂西大山，号称中华药库，中草药资源十分丰富。一些名贵奇花异草有的长在悬崖峭壁上，有的长在深山峡谷中。奇药生奇地，仙草长灵山，要得好药，必踏险探幽。鹰嘴岩横空出世，像一只展翅欲飞的苍鹰，尖尖的长嘴高高地戳向太空。在其嘴下，有一巨大的洞口，里面的泉水喷涌而出，像一条巨大的白绫，挂在几十丈高的绝壁上，抛珠泻玉，飘然而下。崖脚下白绫化为团团轻纱薄雾，使这一片茂林峡谷混沌朦胧，浩渺氤氲。进入其中，如同进入神秘莫测的迷宫。花奇草怪，树莽藤异，怪石如兽。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把山水草木镶接成一幅七彩斑斓的画卷，摄人心肺，令人目不暇接，眼花撩乱。幸好有本地好友带路，要不然在深山峡谷里面就找不着东南西北。鹰嘴崖脚下有一条深沟，沟两边莽林葱郁、腐土肥厚，是生长药材的好地方。入林探宝，满眼新奇，闯入幽境，像踏进了梦幻奇妙的童话世界！

刚进去不久，就有了重大发现，一株掌状复叶、三枝五叶、中间一枝韭菜花的植物，在岩边亭亭玉立。这不是我要找的白三七吗。

白三七，又名竹节人参。生长在高山峡谷中，聚天地灵气，蓄日月精华。能补如人参，能活血同三七，是草医郎中视为最珍贵的药材。是治跌打损伤，劳伤亏虚，出血头晕的特效药。当地的草药郎中以采到白三七为荣幸。药书上的图谱已经深深刻在脑海里，它的生长特性和药效已了然于心。这是第一次见到真宝贝，心里激动万分！

我小心翼翼地拔去它周围的杂草，用手扒开松软的腐植土，它的根像竹节，每一个节上有一个窝，生长一年长一个窝，有多少个窝，就知道长了多少年，年代越久药效越好。根的尾部有一参状尾，称为“胆”，是药最精华的部分。为了把全株无损伤地挖出来，用手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抠，一个多钟头才将它弄出来。这支白三七有十八个节，参气浓烈，是一支上好的白山七。给我带路的人都说我运气好，进山就找到一支较大的白三七。

后来又找到三支四五年的白三七。在山里发现的新药不少：例如像毛笔的文王一支笔、像厚朴树的草本植物厚朴七、结的果像玉米棒的苞谷七、块经像乌龟的乌龟七、根像网兜的布袋七、形同菊花薄似蝉翼的菊花还阳、轮生七叶一枝花的七叶一枝花、两片大叶如蒲扇中间一朵花的扇子七......山林中的奇花异草，千姿百态，令人目不暇接，流连忘返。

亲近植物，欣赏植物的奇特，使人赏心悦目，心旷神逸。不是吗，你瞧瞧--------三变脸：它的根留出的汁液先是白色的，转而变成红色，最后成紫色；紫薇树：用手轻捞树干，整棵树都颤抖摇晃；含羞草：一触动就叶闭枝收像害羞的孩子；合麻草：接触身体皮肤，立即红肿出疹痛似火烧；水菖蒲芳香扑鼻；而臭牡丹却奇臭难嗅。千奇百怪的物种，千奇百怪的特性。我赞叹大自然的无比神奇！

在深山峡谷中采药的美好经历像一部神奇的童话电影，经久不忘。过去几十年了，其美妙情景还时常在睡梦中呈现。

为了认识和采集更多更好的药材，我去过木林子、上过大蟆岩、进过大黑湾、到过小三峡。认识的中草药也超过300种，种类从植物扩展到动物、矿物、化石等。采集的药材数百斤。为更广泛的治病打下良好的基础。

大山深处，不但有好药，在民间还有许多好偏方、秘方。民间秘方是祖国医药宝库中的瑰宝。我的太奶奶有一治妇科杂病的秘方，对月经不调、痛经崩漏有很好的疗效。她晚年双目失明，靠祖母把药从山上采回来，自已摸着用刀切药。因自己不能上山采药，舍不得多切，一副药十几味不到二两重。她用这个秘方治好了不少妇科病。有的还怀孕生了孩子。据太奶奶讲这个秘方传了十几代。太奶奶传给奶奶，奶奶传给了我和我妹妹杨春桂，妹妹到现在还经常为人治病。有一姓王的老太太，有一治烫伤的特效秘方，远近有名，我专程拜师学艺。她以线鸡尾为主药熬汁成膏，用鸡毛刷于患处，止痛消肿快，愈后无疤痕；另一老大爷用鸡蛋黄煎油涂于患处，效果也很好。板庄大队有一老太太有治胞疖的秘药，我拜师求教，用天星树皮加岩穴上的虫包研细调桐油外敷，屡见奇效。这些秘方专药专治，有其重要搜集开发价值。但祖传秘方，一般不轻易传人，要以诚心求教，方可获得。学海无涯，以积跬步成千里，集百家之所长为我所用。

大山药草，价廉实用，对边远贫困地区缺医少药的情况，有极大的发展开发前景。草药的疗效有的超过西药。例如乳腺炎，用蒲公英比打青霉素更有效。蒲公英的价格不及青霉素的十分之一。可惜，中草药的开发和利用到现在还十分有限。

五 学按摩推拿治儿病 钻跌打损伤复骨位

望闻问切对成人是好的诊断手段，但对于小儿，就无法全部进行。小儿不能表达自己的感受，切脉也有困难。了解病状，察颜观色是最基本的信息来源。有一种情况，腹泻呕吐，服药不纳，那时又无输液的设备和药物，这是偏远农村常见的情况。听说推拿是一些老中医治儿科病的好方法。可是，推拿被人们说得神秘莫测，容易把小孩推反筋，还说哪家的小孩是医生推反筋致残的。导致好多人不敢学推拿。学于急用，不管三七二十一，决定试试看。我买了一本《简明小儿推拿手册》，夜以继日地钻研学习。边学边干，照着书上的图找穴位，练手法。还把书上的图扩大画到大白纸上，贴在墙上，以便学习和参照。

一天清早，一个妇女抱着小孩急匆匆地找我。只见小孩双目紧闭，面黄肌瘦，气息微弱。她焦急地说：“快给看看吧，我儿在医院治了三天，不见好转，现在成这样了。”原来小孩患急性肠胃炎，上呕下泄，医生开了止泄药，可是药灌下去就马上吐出来了，药不入胃，药何能发挥效果。药不但不起作用，反而刺激胃肠，造成更大的伤害，导致小孩严重脱水，已经出现休克前兆。 我立即施以推拿：推鱼际3分钟、清脾土5分钟、运八卦2分钟、推四横纹3分钟、清大肠4分钟、补肾水5分钟、揉中脘3分钟、揉足三里3分钟。推拿刚完成，小孩就睁开了眼睛。家长喜出望外。连续推拿了六次，就痊愈了。这是我第一次推拿就如此成功，使我对推拿十分崇拜和热爱。更激发我对推拿的研究和学习。通过几个月地刻苦钻研，能治疗小孩常见的多发病。

按摩推拿要熟悉人体的经络分布，穴位是人体经络网的结点，穴位联系着五脏六腑。推拿按摩穴位，给受损的脏腑以适当地刺激，起调节修复作用。刺激穴位相当于用药，各个不同的穴位有不同的功能。例如推脾土——健脾消食、补虚扶正；清肺金——顺气化痰、止咳平喘；补肾水——补肾温中、益气养神……。如有人牙痛，你跟他（她）握握手，暗中掐一下合谷穴，牙痛立即减轻；如晕车，按压内关穴会缓解症状；胃痛按足三里……。药在手上，动手就能治病，掌握了推拿按摩，你就可以玩空手套白狼，这正是中医的神奇所在！

按摩推拿简便易行，见效快，空手下药，无需成本，几乎无副作用。推反筋之说是一种历史的误会。有些急性传染病，例如急性脑膜炎，本就存在严重的后遗症，不推拿也会如此。一些急性危重病并不是光推拿能解决的，还是要到医院进行踪合治疗。推拿跟其他方法一样，不能包治百病，对治疗起辅助作用。我体会到：医生治病要理论跟实际相结合，根据病情灵活地辩证施治，药对于病相互作用是一个动态过程，病变药就要变。没有一件事是可以死套公式的。

利用刺激经络穴位治病除了按摩推拿外，还有扎银针、打火针、烧灯火、烧艾灸、拔火罐、刮痧、熏蒸等，方法各异，原理相同。为了掌握扎银针的手法和感觉，我先在自己身上试扎。经过一段时间地摸索，能达到进针不痛，行针自如，刺激适中。医生，特别是在落后农村的医生，知道得越多越好。你可以根据不同病人的情况采取不同的治疗方法。办法多了，你才能得心应手，运用自如，你解决问题的办法也就多了。

有的事是被逼出来的。一天早上，邻居黄思宣用手捂着嘴，叽叽咕咕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用手指指嘴，我一看，哎呀，嘴是张开的，满口流涎，话也说不出来。这是下颚骨错位所致。骨关节脱位，我还未涉及关注过。为了应急，立即在《农村医生手册》里查找，书上比较详细地介绍了下颚骨错位的复位方法，并附有操作步骤和用力方向的示意图。我净了手，用纱布缠在大拇指上（防止病人咬伤手指），双手大拇指伸进嘴中，将下颚骨稳稳拿住先斜向下一拉，再往上一送，格登一声下颚骨轻松滑入原位。黄思宣张了张嘴，说：“这下好了，我昨天早晨起来，打了一个哈欠，嘴就成了这样。找了王医生，找了邬阳卫生院的医生，他们给搬来推去，痛死我了。不但没治好，越来越难受了。实在没办法了，找你试试，没想到，你手到病除了。太感谢你了！”我也没想到，按照书上说的一试就成功了。他说我给他解决了一个大问题，他已经做了下城治病的准备。节省了钱还免除了长途奔波之苦（那时还没通公路，到县城140里山路）。此后，他逢人便说，我的医术如何高明，一分钟就治好了医院治不了的病。实际上，我是瞎猫碰着了死老鼠。估计他们是用力的方向不对。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可见，治病疗伤，来不得半点粗心马虎。学艺不精，害人要命。

往往在不经意之中学到了有用的东西，没有什么比这更值得高兴的事了。没想到，我靠自学，还真快成了“赤脚医生”。对“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哪里是大有作为的”话有了新的认识。此后我又开始学习钻研跌打损伤的治疗。

六 乡亲支持添设备 自己动手制成药

乡亲们的需要就是我奋斗的目标，就是我学习的强大动力。农村需要我较全面的掌握治疗各种常见病多发病的基本技能，我就是乡亲们的万金油，任何毛病都可以抹一抹，各方面都要知道一点。

我为乡亲们治病，乡亲们对我学医给予很大支持。有的人在山上看到了什么好药，就采回来给我；有的主动把知道的小偏方告诉我；有的把家里珍藏的医书送给我；有一个老草药郎中，把他的银针给我两根。

我虽然用药治病，我没有任何医疗设备。用菜刀切药，用旧报纸包药；没有秤称量药的多少，就凭手感。没有听诊器，没有温度计，没有注射器，没有药柜，没有装药的器皿，就连夹棉球的镊子都没有.......实际上我连赤脚医生都算不上。

有一个姓陈的石匠，见我没有什么工具捣药，在给别人打制石磨的时候，给我打了一个舂药的石罐子；邓铁匠给我打了一把切药的药刀；郭篾匠给我织了几个晒药的蔑簸。有的给我几个装药的瓶子，有的送来几个盒子。由于乡亲们的大力支持，我的小药店土设备日益曾多。

我还用废锯条做了一把手术刀，用花椒、四两麻等草药用酒精泡制麻醉剂用来做小手术。用竹子做拔火罐。

用自制的手术刀做烂疮引流，有人长毒疮，内部已化脓，外面还是一层活肉，要把脓排出来，没有麻药，用自制麻药涂擦，冷一杯开水，手捏住刀，留出两分刀口，一口冷开水喷向疮头，随即飞刀一划，一瞬间手术就做完了，患者还没感觉到有多大痛苦，活肉就被切开。冷水喷上去，患者一激灵的瞬间，就完事了。脓血一排出来就好了。

我是小时候听别人讲过一个故事得到启发的。说有一个人屁股上长了一个大毒疮，痛得要命。他的一个朋友说是治疮的能手，用刀切疮一点都不痛，他信以为真，乖乖地让他手术。朋友让他趴在高板凳上，露出屁股蛋子，朋友高声念道：“张天师、李天师，你痛你的，有我卵的事！”左手一杯冷水浇在屁股上，右手一刀划去，皮开脓出，没感到有多痛。旁边看的人笑得喘不过气来。

这都是让患者转移注意力，以减轻痛苦的法子。那时农村的一些搞法令人啼笑皆非！

为了节省时间，用药方便，我还自制了一些成药。止血药、跌打损伤药、烫伤药、胃痛药、止咳药等等，有的打成药粉，有的熬成药膏，有的做成丸子......

加工药材没有设备，用磨子磨，用舂米的碓盔舂，用炉锅熬、用斧头砸、用锯子锯.....用简陋的工具加工最原始的草药。草药拔回来洗净晒干，没有添加，没有炮制，全是生药。在那样的条件下没有炮制加工的条件，就用这些原始的生药去治病。这些草药药性猛烈，见效快，没有正规中药温和安全。

我用石灰去掉半夏的毒后，与贝母打成粉，加蜂蜜做成丸子，止咳效果还不错。制作的烫伤药膏、铁打损伤药、止血药、疖疮散、刀口药等深受欢迎。

七 教学生认药治病 得嘉奖大会发言

1974年春，石龙小学的一个教师走了，几个年级的学生无人上课，群众都推荐我去当民办老师。从此我放下锄头，拿起了粉笔，开始了我的教书生涯。我知道每月8元工资的民办教师是我暂时的工作。我可以充分利用早晚和星期天的空余时间，继续从事学医治病的活动。我的时间比以前更多了，给我提供了更大的活动空间。

我的小医务室也从家里搬到学校。 我包教一二三年级的全部课程。学校条件极差，学生早出晚归，有的学生要走十几里山路，一天只能上五节课。利用家访机会，可以顺路采集药材。学生经常有个头痛脑热，破皮出血的给于及时治疗。家长们可高兴了，他们不担心孩子受病遭罪了。冬春交季，是流行感冒高发期，我提前让学生喝预防药。用贯众、金银花，虎杖，野菊花等煮汤，每天喝一杯，连喝三天。由于提前预防，我校学生发病的很少。

有一天，一个学生的爸爸，用刀砍柴，一不小心砍在自己的腿上，血喷出几尺远。家里的人急急忙忙找我，因情况紧急，我一边跑一边在路旁扯铁辛蒿、马齿笕塞进嘴里嚼，跑到后立即将药按在伤口上，用纱布包扎，血止住了，换了两次药就好了。这个家长漫天吹牛：这个杨老师可不简单，他口中念念有词，口吐丹药，用手一按，立即血止不流，疼痛消除。他这样添盐加醋地描述，好多人信以为真。

渐渐的有些学生家里有人生病了找我治疗。治病的地域逐渐扩大。我给病人发的药还可以通过学生传送。找的人多了，我更忙了，有的学生主动帮我在山上采药。山大人稀的地方，学生分布很广，通过家访，了解到那个地方有什么药。慢慢地我萌发了一个新的计划：在不影响文化课教学的情况下，一周开两节医药课，教学生认识当地常见的中草药，教一些治常见病的小药方，为当地培养小“赤脚医生”。可以做到小病不出队（现在的组）。我与李发明老师交流了我的想法，他拍手称快，极力支持我的这一计划，他教的四五年级（当时小学学制只有五年）的学生也参加进来。首先教学生认识中草药，记住药的功能和用法。带学生上山认药采药，再教学生治病的药方，让学生给病人切药。学生的热情非常高，家长积极支持，几周时间，学生采集的药材就堆满了一间小屋。有些学生还在家里弄了个小药房。

我还利用课间出诊机会，手把手地教学生诊断疾病，下药治病。一段时间后，学生就能治疗外伤出血、烫伤、一般感冒、腹泻、胞疖疮毒等常见病。有一天，公社教育站的领导到学校检查工作，看到学校楼上摆满了草头木根，问这是干嘛用的，我才将教学生学医的事说出来，心里直打鼓，怕受批评。没想到，学校的这一活动得到了领导的高度赞赏。区教育站要我写汇报材料，总结我们学校实行教学改革，走开门办学道路的经验。说实话，我们这是歪打正着，教学生学一点医药只是为了当地需要，有实用价值，压根没想到什么教学改革的事，无心栽柳柳成荫。这年寒假，全区教师在下坪区集中学习，领导要我在大会上介绍石龙小学坚持教育改革、走开门办校道路的经验。我的发言引起了极大反响。做梦也没想到无意间的动作竟成了全区的先进典型，我也成了当地的知名人物。会后就有许多人找我治病。

治病应该只是一件附带的事，却反成了我投入精力最大的工作。除了白天上课外，都在看病切药。特别是流行感冒爆发时节，有时忙得饭都吃不成。有时半夜三更有人找，真是日免休息夜难眠，手脚不停脑不闲。

有人说，你这样幸苦，多少收一点幸苦钱是应该的。偏远的山区，贫困的乡亲，哪来钱吃药啊。我之所以学医，就是为了解决无钱吃药的困难。好多人不就是因无钱吃药，小病拖成大病，最后被活活拖死的吗。我治病不要任何报酬，可是乡亲们却要千方百计地报答，有的人悄悄的把鸡蛋放在我碗柜里；杀猪季节，在厨房里不知谁放了许多精肉；经常有人送豆腐、蔬菜、水果。有时吃不完，找学生帮忙吃；每当我家有什么事，很多人自动来帮忙。可亲可爱的乡亲，只要你为他们做了一丁点事，他们总是千恩万谢，总是想设法报答你。乡亲们纯朴得令你心疼，为他们辛苦，苦死累死也值！

八 阴差阳错 从医成泡影 随缘而住 教书是职业

由于我与乡亲们鱼水相亲，深得社会好评。1975年，极力推荐我上大学。那时上大学靠层层推荐，领导拍板定案。不需要文化考试。我兴高采烈地报了梦寐以求的医科大学。梦想到大学深造，当一名救死扶伤的白求恩式的好医生，更好地为乡亲们医病治伤。但接到入学通知书一看，没想到录取的学校竟是本县的师范。后来听人说，本县想留住一批所谓‘优秀人才’肥水不流外人田，把我们这一批40人留在本地。上大学，当医生成了南柯一梦。

读师范也难舍对医学的钻研学习，利用空余时间看医学方面的书，给同学推拿扎银针。一年后，鹤峰一中差初中教师，要到师范抽两个人去教初中。我被选中。一中知道我会一些医，要我接管了学校的医务室。那里有听诊器、丝针、注射器；还有一些西药。除了教一个班的数学外，负责一中学生突发小病小伤的诊治。我庆贺学的东西在这里也有用武之地。

两年以后，我又回到了石龙小学。乡亲们又像以前一样，找我看病，我又回到了以前。又一年后，我被调到邬阳中学。那时教初中，工作量很大，不得不减少医治活动。再后来，我结婚有了孩子，为解决两地分居，我从邬阳调到了五里。五里的人不知道我会医，没人找了。既然我已经步入教育行业，我就应该将全部精力投入到教育教学中去了。从此，告别了附带学医的历史。但那一段赤脚医生的经历成为挥之不去的记忆，成为我人生一场美妙绚丽的春梦！

命运捉弄人，你想干的事，你梦寐以求的事业，就让你干不成，你没想到的事倒成了你的毕生工作。干一行爱一行，事业选择了我，我就认真干好。后来，通过五年的刻苦学习，取得了湖北大学物理系本科文凭，成为高中教师。其实教书也挺适合我的。人就是这样，要适应环境，不是让环境适应你。从容应变，随缘而为，演戏不选择剧场。

回望我的人生，进入社会是从学医起步的。如果不学医，就不可能在农村有一番作为，也就没有乡亲们的大力推荐，我这个上中农家的孩子是不可能有再读书走出来的机会。感恩老天的恩典，感恩父母的支持，感恩乡亲们的举荐，感恩一切帮助过我的人！

一晃过去了几十年，我从三尺讲台上退下来，现在已经奔古稀之年，回想初心，仍然为那一段经历心潮澎湃。虽然许多草药的图谱在记忆中模糊，但对中医和中草药的热爱依旧强烈。

现在的医疗条件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农村乡级医院都装备有照光、心电图、抽血化验等现代化设备。有正规医科大学毕业的学生做医生，一般疾病都能在乡医院得到治疗。农村缺医少药的时代已经成为历史。

中医在重大疫情中显示出疗效高费用低的强大优势。屠呦呦在中药材青蒿中提取青蒿素治疗疟疾而获诺贝尔医学奖，突显了中医药对人类健康的重大贡献。近几年中医药得到了世界医学界的公认，2018年10月1日， 世界卫生组织首次将中医纳入其具有全球影响力的医学纲要。国家出台了《中医药发展“十三五”规划》、“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中医的春天来到了！

中医药是我国经几千年的传承和发展而来的民族瑰宝。中医药作为中华文明的杰出代表，是中华民族在长期生产生活实践和与疾病作斗争中逐步总结积累形成并不断丰富发展的医学科学，不仅为中华民族繁衍和健康作出了卓越贡献，也对世界医学科学的发展产生了重大推动作用。

中药取自于天然动植物、矿物，绿色环保，资源广泛，取材方便。相对于西药经济廉价，毒副作用小，抗药性弱。中医和西医最大区别在于中医治本、西医治标。中医治病关注整体，综合施治。中药作用平和，循序渐进，治疗周期较长。西医治病主攻方向明确，诊断手段先进，用药细微单一，药力作用猛烈，疗效快捷。西医治病是把进入室内的强盗（病毒）杀死，快刀斩乱麻。中医则是强壮自己（调节功能，增强免疫力），把强盗驱除出去（祛病邪）。前者以武力歼敌，杀敌三千自损八百（杀死病毒，也杀死了有益的微生物）。后者拒敌于外，自损较小。前者因杀敌自损严重，无力抵御外敌反复侵扰。后者自身强大，敌不敢冒犯。西医治疗急性病、跌打损伤，病灶摘除手术方面有优势，中医治慢性病、疑难杂症、保健康复方面较好。中西医各有优势，两相结合，相得益彰。

随着萃取技术的进步，中药的有效成分通过萃取技术分离出来，可以制出高纯度的特效药，中药制剂的开发具有前所未有的广阔前景！

现在退休了，没有了工作上的压力，空余时间多了，把以前想干没条件干的事捡起来再干，把被工作挤掉的爱好学起来。最重要的是有时间有条件学习用中医来保健养生，以前所学的中医基础知识又有了新的用途。充分利用中药材在自己身上做实验，探索中药材在保健养生方面的作用。

有一类食材，既是食品，也是一种药。例如山药、莲子、绿豆、大蒜、枸杞等。《皇帝内经太素》中说：“空腹食之为食物，患者食之为药物。”这类称之为“药食同源”的食材，为保健养生提供了广阔的发展前景。将吃喝与中医养生有机结合起来，既能提供营养又能防病治病，及大地提高食材的性价比。例如吃苦瓜能泻火降糖；吃山药能健脾固肾、益精补肺；吃莲子强心安神；吃韭菜壮阳补肾；吃秋葵能健胃补肾提高免疫力；吃百合补肺止咳；吃小米粥健脾养胃......将这些食材合理搭配做成可口的药膳，更是锦上添花。吃什么不是吃，吃对身体有调节作用的东西一举两得，善莫大焉。食补比药补更方便实用，对保健养生具有重大意义。

中医的巨大魅力无不使我兴趣盎然，特别对中医养生情有独钟。我将继续学习中医，用于自己的养生保健，将梦延续下去。

（部分插图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