樟

牛牛

老红育新绿 “拼却老红一万点，换将新绿百千重。” 樟，常绿乔木。儿时即知樟木名贵。现在路旁庭院广为栽种，已是随处可见了。大地回暖，又到植物生长季。老叶褪去，新枝发芽，应是平常事。但樟奇特，老叶将坠之时红透，新叶于红叶之上生长，绿叶长成，红叶坠地，此情此景，让人唏嘘，让人惊讶，让人震撼。杨万里“拼却老红一万点，换将新绿百千重”虽是咏花，但借来说樟，不仅字面契合无隙，极其贴切地诠释着这一现象，而且所表达的精神内涵也絕无二致。于是遐想：师长对学子如此，父母对子女何尝又不是如此，世间一切生物，概莫如此。再看樟叶坠落，并无半点淒苦、一丝悲情，反而是红亮，反而是灿烂，彰显出樟叶一生的辉煌，让人感叹。唏嘘之余，看樟，拍照，情近痴狂。已有文字助我表其意，现再借图片释义，应更形象。且将所摄樟叶之图片示出一二，以为分享。 绿得青翠，红得亮丽。 满目鲜红与翠绿，红是生命。绿也是生命。红与绿的交替中，便是生长，便是壮大，便是发展。 托举起来 绿也漂亮，红也漂亮。绿是喜爱，红也是喜爱。一一还真说不上更喜欢谁、谁更漂亮。只有当红绿交叠时，这生命的赞歌，才迸发出震撼的力量。 红努力托举绿奋力向上 余曾撰有《老红·新绿（代序）》一文，写樟叶，现一併奉上，以借图阐义、图文互照，或可能帮余表达拙见。（该文参加《中国教育报》举办的全国杏坛杯校园文学大奖赛获奖，己通知该文拟收入文集出版，因余有三篇入选，因理解之误只汇寄了一份购书款，故载入文集只一篇而此文未能入编。） （横持手机，放大，上下滑动可看，可不必左右滑动了。下同。） （该习作集参评省教研室、省中语会全省中学文学社评比，获一等奖。） 每一片嫩绿下面，都是一片攒着劲儿红透即将坠地的老叶。 新叶嫩芽满枝头，老红奋力举高高 血样的红，生命的红 看，红得何其耀眼。这红，红得艳丽、红得鲜亮、红得自信、红得傲气、红得豪迈、红得坦然。这令人敬畏的生命的红。 即将告别而去 恋（满树红叶尽落，惟此一叶还居留不去） 红与绿的交接红：要走了，希望在你们身上绿：放心吧，我们将茁壮成长 老红与新绿的交替，就是成长、发展、壮大，老红与新绿的交替，同时也是奉献和牺牲。 红叶尽落。春日温煦，暖风轻拂。樟树新发的枝叶汲足了养分、攒足了精气神，向上猛蹿。樟树高了、壮了，生气勃勃，努力向上。满树新绿。红叶无憾。 生机盎然 绿得耀眼 笑迎未来 眼见得，满树新绿翠欲滴 看红叶，舍命托举好担当 “老红育新绿，靛青胜蓼蓝。”一生从教，现因樟而为从教职者撰得此联，甚是自得。吾心足矣。以图释义，此念萦绕经年，今做罢此篇，吾亦释然。吾欣欣然。 自辩借物抒情、托物言志，中国文艺创作的表现手法之一。物本无情，人予之。天下之大，万千物种自有其本身固有的属性，本与人所抒发之情感并无任何关联。但人经仔细观察揣摩，将物的自然属性独立并放大，为我所用，虽涉牵强而又让人觉着牵强得当，并予接受，于是乎，托物言志之物，竟成中华文化的一块瑰宝，有的竟成了民族精神的一种象征。古人的梅兰竹菊，今人如茅盾先生《白杨礼赞》中的白杨，莫不如是。因之，杨万里咏花“拼却老红一万点，换将新绿百千重”抒怀，晚生仰效而感叹樟之“老红育新绿”，应在可行。曾有《情系一物文芳百世》谈及托物言志之表现手法，似可助此论一辩。该文参加中国教育学会、《中国教育学报》举办的全国论文赛，获一等奖，收入《杏坛咀英》文集出版。 枇杷嫩叶傲娇颜（新叶以本色长出，物种的自然属性而已） 花坛灌木，新叶红艳耀眼（一片绿色灌木中，新叶冒出，却是红得鲜亮，当然，其后将会变为绿色，此亦是物种的自然属性而已。） 上述两例，生动地说明了一些植物其生长过程中的换叶现象，本是其自身的自然属性，樟树亦是如此。物本无情，人寓情于物，文作作品中的托物言志，本是如此。而杨万里那二句诗，几乎就是专为樟树换叶而写，于是陡生感概，一发而不可收，多情当笑余痴，仅此而已。 樟花清幽香宜人《美篇》编辑未久，有些樟树红叶尚未落尽，而那些早几日已是满树新绿的树儿，却已开花，不起眼、不张扬、不细看不会发现，但行走树下，却有一股独特的清香，不浓烈、不刺激、令人舒坦，忍不住深呼吸后嗅了又嗅，很是宜人，樟曰香樟，言之不虚呀，确是未虚担此名。特为《美篇》追加补记附后。 （2022.4.16） 　　初摄时间为2022年3月初至4月初 撰文编辑于2022年4月2日 补充改写于2023年3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