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大姐

林中石屋

<p class="ql-block"> 怀念大姐</p><p class="ql-block"> 时光荏苒,一晃眼 大姐去逝整整二十年了。她的音容笑貌在我脑海犹如昨日。</p><p class="ql-block"> 大姐生于1935年,属猪,我印象她农历4月14生日。</p><p class="ql-block"> 由于父亲参加共产党牺盟会的革命活动,家里受迫害,被闫锡山勾子軍没收抄家。大姐从记事起就过着食不果腹衣不暖身的困苦生活。日本鬼子投降后,母亲怀揣两个谷糠窩窩头,拖着大姐背着大哥离开孝义老家,跋山涉水讨吃要饭找到了在清源县打游击的父亲。以后在交城山里生活也是很艰苦的,直至1949年解放进城住到汾阳才有所改善。</p><p class="ql-block"> 大姐早年由父母作主与范石滩村四老姑的孙子定亲。四老姑儿子曾在太原上学失去联系下落不明死活无信,只得过继了孙子。父亲革命全家遭难时曾受四老姑尽心竭力的接济照料,许是出于感恩为四老姑晚年有靠把大姐许以其孙为偶。然而天有不测其孙患病早夭,十四、五岁的大姐竟独自从汾阳回去奔丧。多年以后大姐曾流露过那时心中的隐痛与淒苦。</p><p class="ql-block"> 大姐是家里老大,下面弟妹7个,自然而然她帮父母承担了很多家务,以至替父母承载着照料弟妹的义务。</p><p class="ql-block"> 记忆中六、七岁时我光屁股坐在洗衣铁盆里大姐给洗澡。</p><p class="ql-block"> 记忆中四年级初小毕业转学时是大姐骑车帶我去九一小学考试。</p><p class="ql-block"> 记忆中有好几次开学是大姐送我去学校,有个同学傻乎乎地把大姐当作我的妈。</p><p class="ql-block"> 六年级时有同学引发集邮,我不敢向父亲要钱,是结婚不久的大姐给我钱买邮票。可惜那些50年代的邮票后来都弄没了。</p><p class="ql-block"> 文革中父母亲下放临县农村插队,大哥身患肾病自顾不暇,大姐家成了全家集结的据点。</p><p class="ql-block"> 我结婚是在大姐家里操办的。大姐在院里借邻居一间小屋作新房。姐夫操持几个菜,请舅舅、姨姨几位亲戚吃个饭。虽说简单却也让大姐、姐夫忙碌折腾很多天。一家那么多人挤住在大姐家,市场供应又紧张,夠麻烦的。可大姐一点儿也不嫌!</p><p class="ql-block"> 说到此自然不能忘记姐夫的好。姐夫对我们一大家老老小小以及亲戚俚道无不热情接应,从不嫌烦慢待。1973年夏天我从西藏回来休假,是姐夫帮助借居在孝义外贸站,我才能与万翠有个暂聚栖息之所。我常常想起姐夫的情义,那是植根于心底的记忆。</p><p class="ql-block"> 大姐在太原市邮局工作几十年,多次评选为劳动模范、先进生产者。她在邮递员、分拣员、分发报纸等多个岗位上都勤勤恳恳吃苦耐劳踏实肯干,甚至分娩的前一两天还在上班。她待人热心大方,乐于帮助别人,与工友、院邻及周围人们都和睦相处。在单位她是工会的热心人,退休后当个体户又是小组联系人,常常受到领导和同志们好评。</p><p class="ql-block"> 大姐孝敬老人给我们姊妹帶了好头。她和姐夫都是家中的老大,对两家父母亲都关怀备至尽心照料。为圆母亲的心愿,大姐联系亲戚购买柏木,并且经由操持给母亲备置了棺木。不幸的是大姐竟走在母亲前头!白发人送黑发人,伤心呵!</p><p class="ql-block"> 因为让儿子接班,大姐提前退休。乍一失去工作让她很难受了一阵子。后来她卖报纸,再后来卖冰糕小食品糖葫芦。她顶风冒雪骑自行车到十多里远的尖草坪批发市场进货。她不顾冬寒夏热,白天街头站卖,夜晚在家熬糖蘸果自制糖葫芦。总之两个字,辛苦!</p><p class="ql-block"> 大姐一生辛劳万分。在岗位时为国家建设辛劳,退休后为家庭生計辛劳。</p><p class="ql-block"> 辛劳创造财富,辛劳充实生活,辛劳增添自信,辛劳带来快乐!</p><p class="ql-block"> 然而过度辛劳也透支身体,透支生命!大姐过早地离我们而去,刚刚度过了她64岁生日。</p><p class="ql-block"> 愿大姐在天堂里好好休息!</p><p class="ql-block"> 安息吧,我们的好大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19年6月6日收笔</p> <p class="ql-block">大姐和毌亲</p> <p class="ql-block">大姐姐夫及长子长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