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怀念的亲人

小平

永远怀念的亲人 阵阵春风带来了默默地问候，寄托我们对亲人的无限思念，临近清明节的这段时间，悲伤总是陪伴在旁边，对逝去亲人的追忆，与日俱增。昨天(4月2日)，风和日丽，春光明媚，我们夫妇两人前往公墓祭扫，走在陵园的小道间，一切仿佛都如此耀眼，似乎他们也在欢迎我们的到来。我们在墓前，献鲜花、供祭品，虔诚祷告，带着一丝缅怀的思绪，带着一份思念的情怀，愿远在天堂的亲人们一切安好。逝去的父亲，我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亲人，每每想念父亲，不无感慨：父亲如果还在人间，那多好，我们这个家，又该有多好，妈妈有个相濡以沬的老伴一直在身边，晚年的身心健康也许会更好。人世间，有种特别宝贵的东西叫“父爱”，每每回忆起父亲对我们姊妹的谆谆教诲和疼爱有加，每每回忆起父亲在我们这个家的担当与付出，每每回忆起父亲言传身教树起的好家风，每每回忆起父亲一生蒙受的磨难、那些难以言说的命运坎坷，我的心中，情不自禁地泛起阵阵辛酸，悲痛之情油然而生。父亲去逝已经25年了，与我们天各一方的父亲，可曾感知到，我们因常常思念您，那种刀割的心痛；可曾倾听到，我们含泪的话语，向您诉说人世间一些很无奈的情愫。 <h1>父亲是性情中人，热情、好客、厚道，心中总是只有他人，处处总是为别人着想，待人真诚实在。还是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全国性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如火如荼，祖籍老家泰州的好几位亲戚从城市来到我们这个小县城的乡村插队落户。</h1><h1>父亲对他们的境遇很同情，常对母亲说起，他们还很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长期在农村劳动，生活又很艰苦，我们尽量能在饮食营养上多给予帮助啊。</h1><h1>后来，直至返城的十多年间，这些插队的老家亲戚们只要从乡下进城，吃住都在我们家，父亲还常亲自下厨，三下五除二，一盘油炸花生米，一盘大蒜呛百页很快就做好了，再到街头切几个薰烧菜，盘盘碟碟摆滿了一桌子，父亲爱喝点酒，小酒杯中斟满酒，热情地招呼着亲戚们边吃边聊，推杯换盏，津津有味，有时候乘着酒兴，还要关照母亲再增添几道菜啊汤啊什么的，款待这些在乡下生活很艰苦的亲戚们。</h1><h1>那个年代的家庭，基本上都是多子女，经济状况都不太宽裕，象我们家这样招待客人算得上是奢侈了。父亲乐于助人，宁可平时家里日子过得紧一点，可绝不能亏待老家的亲戚们。</h1><h1>我们一家除了生活上为插队亲戚提供方便和照顾外，父亲还不顾工作繁忙，经常为他们搞一些饲料、化肥，帮助他们与当地生产队搞好关系。可能现在的年轻人不太清楚，那个年代的饲料、化肥是相当紧缺的农业生产资料，父亲能搞到这些农用物资，也是很费时费力的，可算是帮了大忙啊，时至今日，老家的这些插队亲戚们都难以忘怀。</h1> 父亲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曾做过中学数学老师，并且是班主任，父亲为人师表，教学严谨，有亲和力，虽然从教时间不长，却与好几届学生结下了深厚的师生情。随着时间流逝，学生毕业后各奔前程，师生之间也无多少联系。一次偶然机会，父亲当年器重的一位学生登门拜访，父亲还未下班，母亲与他闲聊，叙述父亲这么多年在工作上的坎坎坷坷，因为事事过于原则，常常得罪一些人，甚至是上级领导。那个年代运动多，父亲讲真言，说实话，最看不惯那些阿谀奉承、不干实事一类的人，工作上不留情面，所以多次给一些小人暗算和诬陷，被同事们戏称为“老运动员”……这位学生听得认真，对我父亲深情评价：老师的立身处世，令我们学生肃然起敬，老师对自己认真、严格、太正统，处处严于律己，比我们这些做领导的共产党员还要马列啊。后来这位学生得知我父亲刚过六十岁生日，立即联系其他几位当年父亲很器重的学生，集体送来了横匾，祝贺父亲生日。这些学生在人生的道路上，凭借自身的努力，都有出息、有作为，曾关切地询问父亲，家中当前有什么急难的事，包括子女有什么困难，是否有需要帮忙解决的，父亲总是婉言谢绝。其实那时候，还是能提出一些家中要紧的事，请这些学生帮忙的，父亲一生光明磊落，处处事事讲原则，绝不能用学生的公权力为个人谋私利。后来，父亲只是将学生送来的横匾长期悬挂在家中的客厅，也算是父亲当年做老师的一份荣耀。 逝去的亲人中，有一位我的堂妹，她的去逝，最让人惋惜与伤心，是我近几年来挥之不去的心痛。堂妹比我小四岁，因为癌症，从检查确诊到医治无效，仅仅几个月的时间，就永远地离开了人世。她是一个性格开朗、落落大方的人，有阳光，有活力，退休后，爱好上了舞蹈，还经常随南通市的退休老人舞蹈队，参加省市级的舞蹈比赛或文艺交流活动，去逝的那年(2017年)三月下旬还来高邮，堂姊妹们欢聚一席，谈笑风生 ……生命是脆弱的，是那么不堪一击，堂妹走得匆匆，走得突然，给我们留下无尽的哀痛。生命是什么？生命是一场虚无，最珍贵的不是金钱，不是住多么豪华的房子，是拥有鲜活的生命，命在人在，生活一切都在，爱自己，爱家人，哪怕平平淡淡。清明是心中永远的伤，阴阳两隔情难忘。再痛，也只能忍着，再想，也只能回忆，活着的人，别把自己的心灵装点得过分沉重，总是悲情般地严肃，并不能让你上升为哲人，有的只能是孤单的背影和凄凉的情愫。今天，我把清明节的祭语化作粘度的文字，以文字的张力撑起亲情有厚度的大伞，祝愿我们活着的所有亲人，用心生活，把握生命每一天，这是对逝去的亲人最好的祭奠。 2022年4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