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归石的传说（上篇）

山娃子

序言: 三生一世缘，爱情三步曲。（一）聚情石《一生情未了》。（二）断情石《二生情续断》。（三）缘归石《三生情成缘》。男主人公分别叫，阿华，阿昌，阿腾。女主人公分别叫，阿夏，阿盛，阿飞。喻意，华夏昌盛腾飞。第一个故事稍带古色形式落笔，增加原始部落的久远感和神秘感。 正文——— （第三部） 缘归石的传说 三生情生缘 （上篇） ——山娃子 三生相恋恋三生， 三生情起续三生。 深秋的小兴安岭，层林尽染。墨绿的松树绿得深沉稳重;各种阔叶林的叶子已经泛黄，有的叶子已耐不住秋风的撩拨抢先落下;一簇簇火红的枫树林，才绽放它们一年中最炫目的风采，红得正浓;橡树，核桃秋，刚好显示它们的功绩，正硕果累累;各种蔓藤植物，山葡萄，五味子，狗枣子，一串串果实挂满了枝蔓;松树塔已经成熟，层层叠叠堆满了树冠，像镶嵌在树的无数个宝塔，有的已经随风下落，倘若你不小心恰好在此走过，也会被砸伤。秋日的小兴安岭，是一种色彩斑斓的美，是一种成熟稳重的美，是一种硕果累累收获的美…… 这天一大早，阿飞和爷爷背着竹篓，踏着晨露，进山采药了。此时的森林更是采撷野生草药黄金季节。兴安山参，刺五加，五味子，山栀子都是最佳采摘时。 阿飞是爷爷唯一女徒弟，阿飞祖辈都是宫庭御医，现在父亲刘德厚正在接替爷爷的位置在朝庭做御医。中医世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则，医术传男不传女。爷爷耐不住阿飞的软磨硬泡，加上阿飞的聪明伶俐，爷爷又对孙女偏爱有加，也就破例收了阿飞做徒弟。起初帮爷爷打下脚，干点零散活儿，后来逐渐地学会了认药，抓药，熬药，研药。经过几年的耳濡目染，基本掌握了部分中草药的药性和应用方法，加上拍爷爷马屁功到位，颇讨爷爷喜欢。 话说祖孙二人这次去的地方是人迹罕至的原始部落——凤爪山。那里可是小兴安岭的缩影，各种针阔叶林、各种乔灌木、各种藤蔓植物、各种花草、各种飞禽走兽、奇树、怪石一应俱全。有一清澈小溪蜿蜒通过，此处景色，美不胜收。 阿飞和爷爷说着，笑着就来到了凤爪山，阿飞是第一次来此地，她被这里的一树、一石、一草一木惊呆了，从没见过如此美妙的人间仙境，他们时而听到各种声音的鸟鸣，时而又看见有马鹿，狍子，山鸡，野兔出没。 “哎吆!”，阿飞一脚刚迈过一颗倒木，突然，感觉脚下一软，定睛一看，有一人顺着倒木躺在下面，阿飞一声惊叫，“爷爷，这里有个人。”爷爷闻声赶过来，只见那人脸部和手脚踝处都红肿的发紫，阿飞又惊又怕，躲闪到爷爷身后。只见爷爷用手指放在那人鼻孔间，然后又切了下腕脉，说:“这人还没死，还有脉动。”又一看那人脚踝处有血印，“快，孩子，拿蛇毒丹来，这人被蛇咬伤，中毒了。”阿飞迅速从背包中取出蛇毒丹，又递给爷爷兽皮水壶，只见爷爷将那人轻轻扶起身，塞进那人嘴里一颗蛇毒丹，喂口水，然后又轻轻放平那人。 “快，帮爷爷捆绑一付担架。必须把他抬下山救治，不然他活不了。” 祖孙二人找来两根手腕粗的木杆，和一些树的枝条。一袋烟的功夫，爷俩就做好了一付简易担架。把那人抬到担架上，又带上那人身边的干粮，水壶，还发现有一个画夹，阿飞瞥了一眼画夹上的画说:“还是个穷画匠。”爷爷搭话说:“别管他是干啥的，救命要紧。”于是，祖孙二人抬起那人，背上所有东西，孙女在前，爷爷在后，沿着溪水顺流而下。 祖孙二人，深一脚，浅一脚走着，忽而跌倒，爬起来再走，鞋子，裤子被溪水浸打湿透，远道没轻载，千里不捎针，没多久，爷俩额头都已渗出了豆大汗珠。失去了来时的欢声笑语，取而代之的是爷爷的嘱咐，“慢点，轻点。”“小心脚下。”阿飞十八岁的身体还不如七十岁的爷爷。“爷爷，我实在走不动了，咱们歇会儿吧。”于是，爷俩就找个干爽的地方，放下担架，吃点干粮，喝点水。小憩一会儿，又抬起担架上路了。 未时光景，阿飞和爷爷终于将那年轻人抬到了家，爷爷一声令下，全家上下齐动手，都为了这个被蛇咬伤的人准备救治的一切程序而忙碌起来。爷爷顾不得休息一下，直奔药房，开始抓药，君臣佐使，各表其功，“爷爷，你怎么用上了鬼针草，和天南星这巨毒的药阿？”阿飞边看爷爷抓药边问，爷爷边抓药边回答:“这叫以毒攻毒。”药，抓好了，阿飞去熬药了，爷爷又抓了几味药，用药碾子研沫，再用黄酒调匀，贴敷在那人被蛇咬伤的脚踝处。 汤药熬煎好，爷俩又将汤药送服给年轻人体内。 爷爷分附家人十二个时辰派专人轮流守候，坚持安时服药，按时换外敷药。 到了第五天丑时，一位守候伤者的家仆大喊一声:“病人嘴角动了一下，活了，活了!”刹时，整个刘府大院灯火通明，几乎所有人都来到了病房，都想目睹一下这奇迹的发生。爷爷举灯来到轻年人病榻前，发现消肿了，把脉，跳动平稳有力。爷爷喜上眉梢，用手拍了一下病人的脸，“喂!小伙子，别睡了，醒醒。”只见那人果然慢慢地睁开了双眼，虽然眼圈还有些红肿，必竟还是睁开一条缝，眼珠也动了一下，然后，嘴角又蠕动一下，轻声说:“水。”“爷爷，他活了，他说话了!”阿飞迫不及待地说，爷随即分咐仆人“快，拿水来。”爷爷接过仆人递过来的水碗，慢慢扶起年轻人，水碗还没到嘴边，那人早早已急不可耐地把嘴凑到碗边，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饿。”那年轻人还要吃的。爷爷又分咐厨房熬一碗小米粥，熬好后，由阿飞一勺一勺替年轻人喂下。 第六天，年轻人基本可以正常吃饭，正常说话了，体力精力明显恢复了不少。爷爷也逐渐地改变了药方，把猛药撤下换了些温和的滋补药。 又经过几天的治疗和调养，蛇伤人身体更加好转，阿飞不知不觉地成了年轻人病房的常客了。阿飞观察消肿后的年轻人，还挺英俊，除了皮肤黑点，还算有男人味儿。通过聊天，阿飞得知，这年轻人姓孙，名阿腾，是乡里一末落书匠家的长子，穷秀才一个，平时喜欢舞文弄墨，以卖字画，代写书信和状子为生。 自从阿飞阿腾四目一对那一刹那，双方同时有一见如故的感觉，此人并不陌生，似曾相识，又想不起来何时何地见过。阿飞问阿腾为什么一个人去深山老林画画？阿腾答到:“我家祖上有个画匠，他想画一幅《北国清明上河图》画了一半，就为红颜殉情而死。我是想完成他的夙愿，把后一半画完。”阿飞听了，似懂非懂，又好像入戏了，又有些茫然。当阿飞得知阿腾二十有一，尚未婚娶，心中暗喜。 后来，阿腾可以下床走动了，于是，阿飞领着他慢步于在刘府大院前后，花园，鱼池边，凉亭里，二人交谈甚欢，笑声连连…… 这一切，被刘家人看在眼里，阿飞母亲差人去宫中招回了父亲，商议对策，因为阿飞父母早已把阿飞许配给了一巡抚大人的次子。唯恐夜长梦多，又见阿腾已基本康复，故此，将阿腾送回了家。阿腾临走那天，阿飞偷偷地哭了一场。 孙家带薄礼来答谢刘府救命之恩。 斗转星移，阿飞依旧跟爷爷给村民们看病，上山采药，看似一切平静如初，但此时的阿飞非彼时的阿飞了，她那湾心底平静的湖水似乎被投进了一颗玉石，激起层层涟漪，再也平静不下来了。阿腾依旧在镇上摆字画摊，代写书信和状子。阿腾也时不时地发愣，不是忘了收钱，就是给人家写错了字，他心里总放不下那俊俏的阿飞，有时还莫名其妙地笑出声来，周围人疑惑不解。 阿飞经常跟爷爷请假，说去镇上，不是缺这就是少那。其实阿飞到镇上买的最多的就是吃的喝的，然后送到阿腾那里。二人每次相聚，都如隔三秋，阿腾看见阿飞每次的到来，都喜出望外，二人在一起谈天说地，吃着，喝着，有说有笑。阿飞焉然把字画摊当成自己的了，吆喝着，张罗着，还真把这小摊折腾火了起来，甚至有时供不应求。阿腾回家加班加点地写阿，画阿，人也越来越精神了，字画功底也渐长，每次和阿飞分手都恋恋不舍，每次相见都惊喜若狂。 冬天到了，雪花漫舞。阿飞绝不会放弃这冬季的北国风光。阿腾约阿飞一起去救他的地方写生。入冬的凤爪山，别有一番韵味，树上，石头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雪，还没结冰的溪水是黑色的，其它整个森林都是白茫茫一片，高低起伏，错落有致，这就构成了白山黑水的独特画面。阿腾阿飞来到这里，弄些干柴，点然一堆篝火，这对年轻人，围绕着篝火蹦着，跳着，打着，闹着，写着，画着……给这空旷广袤无垠的大森林曾添了灵性，曾添了一抹亮丽的风景线。大森林，篝火，一对激情涌动的青年男女，这才是北国最美，最有诗意的画卷。 阿腾阿飞，都双双坠入了爱河。 美好的时光总是飞快。（待续，请继续看下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