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河南往事

平安久影

<p class="ql-block">  河北师院中文系75—2班46名同学,1972年4月2日在洋河南入学,1975年7月毕业。距今已50年。</p><p class="ql-block"> 50年岁月弹指一挥间。同学们回首往事,如同昨日……</p> <p class="ql-block">贺明印:</p><p class="ql-block"> 咱们毕业前参加劳动,从河道里捡石头,修去宣化的路。我与武久林卸车,关箱板时久林手指受伤流血不止,去医院医生会诊前,我一直两手紧掐久林手腕和手指,防止他多流血。医生开始作手术了,我可能是过度疲劳休克了。又反过来抢救了我一回。用排子车把我拉回宿舍时,大家还以为受伤的是我。</p> <p class="ql-block">张玉霞:</p><p class="ql-block"> 往事回忆,荡漾着欢声笑语,充满着真善美的感动。</p><p class="ql-block"> 不知大家是否还记得范宗兰患胃痉挛病的事情。</p><p class="ql-block"> 那是1973年初冬的一天,下午3点左右,因为是自由活动时间。同学们有的在教室学习,有的在院外散步……。忽然一班的吕东明来咱们班教室门口,告诉说:“你们班的范宗兰在院外路上,肚子痛不能走。”,大家闻讯赶紧跑出去,只见她疼痛难忍,脸色苍白,马上把她送到了学校医院。经医生诊断是胃痉挛,用上药,还是呕吐不止,疼得翻来覆去。医院告诉治不了,让送宣化或张家口医院。秀亭与崇起商量后,由秀亭立马与学校联系派车事宜,很快学校派来车。</p><p class="ql-block"> 天气变冷,已是晚上七八点钟了,在送她去宣化医院的车上,她呕吐不止,不小心吐了齐铁成一身。铁成可是个讲究干净的人,没有嫌脏,还怕她着急,不住地说:“没事,没事”。一直陪送到宣化。</p><p class="ql-block"> 在宣化医院没有住下,又去了张家口医院。当时医院没有床位,学校出面联系,加了床位,才住进去。在住院期间,学院领导十分关心,杜长天院长特意去看望她,嘱咐她安心养病,不用担心。宗兰很感动,至今难以忘怀。大家都知道杜院长是位老革命,人们尊称他杜八级,可敬的校领导。</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18px;">当时送她去医院和看望她的,有我们五组全体同学,还有其他组同学;去照顾她陪床的,有谷俊青、杜淑珍和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范宗兰得到及时治疗和照顾,病情很快好转,没几天就出医院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span>她住院的几天里,落下了不少课,怎么办?四组籍红同学每天都给她记笔记。出院后,籍红默默地送给她一本完美无缺的笔记。这哪里是普通的笔记,是溢满温暖且温暖一生的笔记。</p><p class="ql-block"> 这就是同学情,师院情。难怪有的同学说,此生“不忘师院路”!</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回来后,秀亭安排她在班里表达了谢意。她感动万分,不住地说谢谢大家!</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杜淑珍:</p><p class="ql-block"> 玉霞你好?我刚看到你的信息。</p><p class="ql-block"> 范宗兰患病时我去陪床了。她出院后咱们又把她的被子拆洗了。患病那天中午咱们吃的是大米饭,粉条炖肉。</p> <p class="ql-block">杜淑珍:</p><p class="ql-block"> 感到在大学三年,同学如兄弟姐妹,情深似海。</p><p class="ql-block"> 有一次上体育课跳木马,我跳过去后没站稳,又撞到了木马上,当时晕了,眼前一片漆黑,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同学们去稻田插秧,我想逞強,非要去插秧,齐班长和同学们都不准我去,让程书云老同学留下来专门看护我,这件事让我非常受感动。</p> <p class="ql-block">贺明印:</p><p class="ql-block"> 漫流堡下乡时主要是在老乡家吃饭,中秋节同学自己做了几顿,铁成做的羊排还是挺好的,我也是第一次吃羊排。</p> <p class="ql-block">贺明印:</p><p class="ql-block"> 一次和好面以后,我说醒面时间太长,开的过了面就没劲,拉长搓细时会断。铁成兄说你去烧火吧!我不该心里不舒服,点火烧火快而猛,油很快冒烟了,喊出他们二人把麻花下锅,滋溜一声,腾的一下火就窜上去,快到房粱上了。忙乱中烧糊了一个高梁亭子盖子,又用锅还是瓮盖好,我把炉火全扒出来了。</p> <p class="ql-block">段录沛:</p><p class="ql-block"> 做饭失火事估计五班大多数没有忘记,因为太惊险了,记忆太深了!当时的住屋是一明(中)两暗(头),我们住东屋。好像是炒菜,失火时正是收工归来时。当时我们进了中堂屋正要伸脖子看吃什么饭,大概是做饭的只顾面朝大家说话,只见连炕的五印锅忽的一下火苗直窜屋顶。急中生智,烧火的忘记谁了要往锅里搓炉灰,我们进中堂的赶紧去院里找铁锨铲土入锅。只听米云霄大吼一声:“躲开”。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她随手拿起一个铝盆(也可能是锅盖)当啷一声扔进锅里,火苗立即没有了。米云霄说,遇到这种情况,没有其他办法,倒水炸锅不说还会使火更旺,撒土也不能马上灭活,用盆扣油断绝空气才行。大家都很佩服,都说幸亏有米云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如真着了火,不但我们受处分,组织上也得挨通报。等一会儿确认锅里没火了,发现锅底确实油不少。当时大家还约定,今天没出大事,村里也不知道,谁都不准外传,外传了没出事故,院系知道了也会作为教训予以通报。</p> <p class="ql-block">贺明印:</p><p class="ql-block"> 在漫流堡下乡,找忆苦对象素材,因为我与米云宵在那家吃过饭,所以我俩晚上去找女主人,请她诉说解放前做童养媳时因偷吃一点东西被婆婆与男人缝嘴的苦。人家不愿意回忆,结果悲伤过度,在炕上嗷的一声,用屁股蹦来蹦去,又嗷的一声,挺的笔直,过气了!吓得我们又急又忙,多少懂得一点急救知识用上了,没有出人命。</p> <p class="ql-block">段录沛:</p><p class="ql-block"> 1974年到阳原学农,我们五班在北漫流堡村,孙钰老师随队,有没有马建石老师忘记了。2013年我去阳原泥河湾古人类遗址参观,中午抽时间去过一次,张大高速影响了进村的道路,绕了半天才得以进村。村落破败,道理泥泞,没有找到原大队部,也没找到我们住过的房东家。因时间仓促,便匆忙返回。很是遗憾。</p> <p class="ql-block">齐秀亭:</p><p class="ql-block"> 四组在西下营下乡,自己做饭,上山捡柴。</p><p class="ql-block"> 我们登上大北山最高峰,放眼远眺,一片波涛。惊叹“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诗人竟是何等的雄视一切的雄姿气势和心胸气魄!</p><p class="ql-block"> 惊喜之余,发现一根被砍的大树,如获至宝,心想这要烧好长时间呢!我和迟崇起费九牛二虎之力扛下山,刚到山脚,两个农民说,放下吧!我们开始吃惊,然后无奈,乖乖放下,空手而归。</p> <p class="ql-block">齐秀亭:</p><p class="ql-block"> 西下营我和崇起一组做饭,锅冒了,崇起哎呀一声,赶紧双手去捂锅盖,吓死人了!</p> <p class="ql-block">程淑云:</p><p class="ql-block"> 明印心地善良,人实在。记得上学时他从家里带回炒熟的辣椒籽,分给大家吃。当时我也分得了一些。看着很普通的东西,可吃起来又脆又香,真觉得是一种上等的美味呀!当时的情景如在眼前,令人难忘!</p> <p class="ql-block">贺明印:</p><p class="ql-block"> 我们宿舍搞恶作剧,弄何老师一头一脸炉灰。</p><p class="ql-block">段录沛:</p><p class="ql-block"> 好像有这么回事,恶作剧的起因忘了,好像是谁在半开的门上放张报纸,纸上搁了点土灰,静等不知道的推门进来弄身土。没想到何老师先碰上了。</p> <p class="ql-block">程淑云:</p><p class="ql-block"> 记得我班第一次上早操,铃声响后,我和同室的几个人先后跑到操场(就是伙房前面的那个大操场),操场上己站着很多咱班的人。大家久久地站着,疑惑的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没人动,也没人出声,下操铃响了,就各自回宿舍了。第二天,不知是谁传开的,说大学要班上自已组织做早操,没有老师领操。此后,我们便自己做操了。</p> <p class="ql-block">齐秀亭:</p><p class="ql-block"> 狗皮褥子。上大学时,父亲怕我在宣化冷,把他最心爱的狗皮褥子给了我,一入学,我就背上它随班到黄羊山拉练。褥子很暖,但我没舍得用,每晚都让身体弱的同学铺。褥子很沉,我谢绝了同学的帮助一直自己背着。</p><p class="ql-block"> 此事本来早已忘记,可前几日有同学打电话又提起,再表谢意。看来记起也好,为人,永远应保持一份热心和善良。</p> <p class="ql-block">齐秀亭:</p><p class="ql-block"> 上学时学校不让谈恋爱,都谨记。但人们又想沟通,于是晚上课余时便坐在沙滩上谈谈心。此时最怕被别说闲话。这时,一束青光会照过来(手电筒),谁呀?探照灯!</p><p class="ql-block">从此有人落下外号——“探照灯”</p> <p class="ql-block">贺明印:</p><p class="ql-block"> 老段 ,还记得你从石家庄开会回来买的橘子吗?张连富不知道需要剥皮,咬了一口,说怎么这么涩。</p> <p class="ql-block">贺明印:</p><p class="ql-block"> 有一次咱们宿舍教训回来晚的同学,用凉衣架等弄一个假人,把里屋大灯泡包上绿纸,猛一开灯阴森恐怖,当这人惊魂未定地上床,我便藏在他的床上大喝一声,结果他咣当一声摔躺在地上。那次差点出大事故。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后怕。</p> <p class="ql-block">贺明印:</p><p class="ql-block"> 历史系有个大个子红鼻子女生,当年我的鼻子也红,所以记得清。她在餐厅把脚烫得很厉害,同学用脚登三轮车送医院都不会骑,左转右转,歪的不能走。我自报奋勇骑上车,和同学们一起把她送到院部医院。我连饭也没吃上。事后红鼻子女生见面总比其他女生热情的多。记得是张家口籍的。</p> <p class="ql-block">齐秀亭:</p><p class="ql-block"> 交第一次答卷。1972年7月,进入大学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复习。当时父亲已病多时,他自己感觉不行了,念叨想我,母亲问他是否让我提前回家,但父亲拒绝了,说:“让她好好学习吧!”。当我到教室讲台交考试答卷时,老师把家里的电报递给了我,父亲去世了!我一下子崩溃了!好好的一个人呐!家中一直说都好,原来就是为了让我安心学习。我理解父亲是何等的平凡又何等的伟大。我的考试得了个“优”,从此几年考试全是优。我不断的默默地汇报:父亲,我做到了!</p> <p class="ql-block">谷俊青:</p><p class="ql-block"> 拉练。我们迈进河北师院的第一课,就是拉练。那时我不到21年,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山,抬头远望,只见一位老奶奶拄着拐杖站在山顶朝我们看,不知是谁说“可能一辈子没下过山啊!”这是印象最深的一幕,也是我走得最远、最多的路,脚都磨破了,也不好意思说。是不是大家都如此啊?</p><p class="ql-block"> 体育。我们班有四名短跑健将:王喜、王书良、温王林、曹运柱,年年都拿校运会冠军,可为我们班争光呢! </p><p class="ql-block"> 有一次我可丢人了。也是在校运会上,有一项女生5000米长跑,愣是没人报名,没办法,我就自己参赛了。只有四人参赛的跑道上,我跑了个倒数第二名,上气不接下气的,可出丑了,秀婷、玉霞、焕琴忙着搀扶、捶背、安慰。公布成绩时,还是个第三名,大家都笑了,我赶紧自嘲一下:不错,还为咱班争了一分,怎么说也是个“季军”呀。</p><p class="ql-block"> 桂珍,你是文体全能,咱们打篮球时,你跑得最欢,有一次咱俩抢球,我被球挫伤了左手小手指,这个小手指弯了48年,前年到家门口被刚刚洒过水的地滑了一下,左手着了地人没倒,起来以后身体的哪个部位都没事,再一看,左手小手指直了。多好玩儿呀! </p><p class="ql-block"> 姚桂珍、米云霄、籍玲莉、付艳玲等,二胡伴奏的王书良,好像还有王进友、刘石营、苗作清吧?都是我们班的文艺达人,每当学校或系里文艺演出时,我都会挨着宿舍跑,借大家午休排练节目,到男生宿舍是最硬着头皮的,因为总散发着一种臭球鞋的味道,哈哈。大家很珍惜班集体荣誉,每次都能取得最好成绩。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谷俊青:</p><p class="ql-block"> 读书。焕琴,你还记得吗?在研读《红楼梦》的那个学期里,咱俩多次凌晨三四点到教室边读边写评论文章,到起床时赶紧回到宿舍。咱们写的是“评两面三刀的女管家王熙凤”,后来在校刊上发表了,咱俩高兴得又蹦又跳,期间付出的辛苦很多,受益至今。 </p><p class="ql-block"> 挨批。大二第一学期,我嫂子知道宣化风沙大,给我寄了一条5尺长的天蓝色纯羊毛大围巾,从政教村取回来就戴上了,没想到让老师批评为“资产阶级思想”。很傻,为了不再被批评,把那么好的纯毛围巾用极热的水泡烫过以后,不仅掉色了,而且一下子收缩至三尺,也变窄了、紧了,以后戴着不成样子的围巾,再也没有人批评过,自己还觉得很会想办法。可回到家嫂子说:“你真能糟蹋东西呀!”无语 。 </p><p class="ql-block"> 缝被。咱们班男女生很能互相帮助。冬天,武久林总和几个男生到锅炉房偷煤给我们,我们总利用星期日把书桌连起来,为男生缝被子,这是我做此事的开端,手指头还被扎破了好几次呢。因为下乡时,都是老乡或我妈来为我做。</p> <p class="ql-block">齐秀亭:</p><p class="ql-block"> 绿色的棉大衣。上学不久,姐姐怕我冷,让裁缝做了一件草绿色的棉猴寄给我,我如获至宝,特别喜欢。喜欢它的颜色,喜欢它的温暖。它陪伴我度过大学时光。至今我还保存着,不时的拿出来看看。它有亲人的爱,有洋河水的味道,有青春的美好片段。</p> <p class="ql-block">贺明印:</p><p class="ql-block"> 回母校。 毕业后,2000年正月第一次去张家口,看望老同学。见到了王喜与韩祥,还见了四班的李成顺。</p><p class="ql-block"> 回来从于家屯去母校,走错路,因文史院西墙外老农浇地而车不能过。人家听说是以前河北师院文史村老学生,马上把水沟填平让我们过去,接着再挖开。淳厚纯朴的素不相识的乡亲感情啊。怎能忘记。</p> <p class="ql-block">摄影:平安</p><p class="ql-block">编辑:平安</p><p class="ql-block"> 2022年4月2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