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四哥刘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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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重镇兰州，南北群山夹持，黄河穿城而过，是黄土高原上的明珠，是我们的第二故乡。 四哥崇安1950年农历正月22日出生于湖南衡山，大我五岁，在兄弟姐妹中排行老六，乳名细细。2022年3月27日四哥因病不幸在北京突然去世，4月1日魂归金城故里。斯人已去，唯有音容笑貌、如烟往事和手足之情留驻我的心头。整理出相片，记录下文字，怀念远在天堂的四哥和父母。 1956年父母携全家在师大水塔区住宅前大合影，6岁的四哥站立前排左一。 四哥从小精明、活泼、调皮，是孩子王，也是我和新安的保护伞。因为上面有四哥撑腰，小时候我自己胆子很壮，在大楼乃至在师大校园的孩子里，都没人敢欺负我。一些年龄比我大身体比我强壮的孩子，因为知道我家哥哥多，尤其是四哥厉害，遇到冲突时对我也要礼让三分，这让我好是得意。我在附小上一年级时，四哥已是六年级的大同学。因为有他撑腰，我可以在附小操场上那张唯一的乒乓球台子排队打球。而其他低年级的同学是连边都不敢上前，更别说上场挥拍了。四哥虽然厉害，但他从不欺负弱小，只是保护自己的兄弟，保护跟随自己一起玩的小伙伴，因此他很有号召力，小孩子都愿意跟他一起玩。四哥小时候身体很强壮，爱好体育运动，曾获得兰州市小学生乒乓球比赛第三名。他有一块反贴胶的乒乓球拍，大概是参加比赛时家里给买的，花了4-5块钱，这在60年代初是属高档物品，他很是珍惜，轻易不允许我们触碰。他还喜欢踢足球，打篮球，游泳等运动。记得他17岁时就可以举起180斤重的杠铃，让我们对他十分崇拜。体育运动对身体的消耗很大，可那个时代粮油都是定量供应，肉蛋也要凭票购买。正在长身体的四哥显然仅靠一日三餐不能满足成长的需要。他常带着我和新安去广开食路：有时四哥爬进封闭的果园偷摘果子，我们在外围放哨望风；有时他钻到铺满暖气管线的地道里寻找废铜烂铁，我们则司职掌灯照明。每过一段时间，四哥就带我们到十里店物资回收站变废为钱，然后再到肉食店买了熟肉香肠一起享用，补充油水。我们家里男孩多，粮食不够吃。母亲为了照顾到每个孩子，一些细粮食物就要定量分配。如过年吃饺子，每人碗里盛多盛少是要计数的。由于每人的饭量不同，效果也会不同，有时我们小的吃撑了，四哥还没吃饱。烤白面饼子时，妈妈会把揉好的面团按人头分成份数，各人做自己的饼。四哥为了让自己的饼子大一些，就不断地往面团里添加干面粉，结果他的饼子烤出来，虽然大却很干硬最不好吃，惹得大家当作笑谈。 1959年的全家合影，四哥位于前排右一 家里男孩多，二哥、三哥和四哥之间又都只相差两岁，日常生活中难免不发生磕磕碰碰。在我印象中，小时候四哥和三哥之间少有争吵，反而是岁数间隔较大的二哥和四哥之间有过打架争吵的记录。那一年，母亲去了西安大哥那里小住，这期间兰州的家里就有点乱了套。一次做饭的时候，二哥擀了面片下到锅里开煮，可不知为啥同四哥吵起架来，两人抱在一起扭作一团。此时一锅面片还架在火上翻腾，两人都知道面片如煮坨了自己也没好果子吃，可谁也不愿先放手。有趣的是，两人在相互僵持继续较劲的同时，不忘叮嘱一旁观战的我，快去喊三哥来处理火上的面汤。此事对我印象极深，每每想起都忍俊不禁。 在四哥的影响下，我们从小都喜欢看武打小说，如三国、水浒、说唐、杨家将演义等等。他把父母给的零花钱攒下来都买了这一类的小人书，装在一个小木箱里细心地保存，我和新安常常趁他不在时悄悄拿一本翻看。有时四哥想让我们按他的要求办个事，也会用小人书作为诱饵。有一阵四哥还带着我们，把他的小人书拿到十里店的小巷道里摆书摊，2分钱看一本，一个下午可挣个一两毛钱。每当这时，我都很兴奋，不在乎四哥能否挣钱，只图我可以随便地看书。看多了传奇故事，自然崇拜书中的英雄。小孩子之间日常打逗，也会情不自禁地化身为自己喜爱的好汉，拉大旗作虎皮吓唬对手。那时家中是烧煤做饭，有一把斧子专门用来劈柴火。一次四哥摹仿唐朝第一条好汉李元霸，手抓斧柄高高举起，冲着我吆喝。谁知气力渐渐不济，胳膊开始向下垂，尽管他使尽全力想缓冲斧头下落，可最终还是磕到了我的后脑勺。也怪我不够机灵，看到他武功不行还不知赶快躲开，生生地挨了一斧，被斩落马下。好在斧子不利，只在我后脑磕破了一个小口子，但我的大哭引来了母亲对他的严厉训斥和巴掌。四哥自知闯了大祸，默默地挨打挨骂，也知道让小弟受了皮肉之苦，之后对我更加小心担待。 66年夏天文革开始，大中小学相继停课闹革命，7-8月间大串联的消息传到兰州，学生们纷纷乘坐免费火车涌向北京、涌向其它的革命圣地。四哥也和几个同学一起来到北京。受领袖接见那天，天安门广场人山人海，革命小将争先恐后，挤作一团，只能远远地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这是他后来给我们传达的现场见闻。离开北京回兰之前，四哥想给家中的弟兄们带点北京特产，可囧於囊中羞涩，权衡半天，最后花两毛多钱从粮店买了十斤红薯背回家里。真辛苦了四哥，竟能背着如此一坨重物挤上下饺子般的火车，经历几天几夜的折腾平安到家。红薯虽不上档次，可当时在西北黄土高原也是稀罕之物，看到四哥带回一大袋红薯，让我高兴的合不拢嘴，当天就急迫地让母亲煮了一饱口福。全国大串联很快就停止。可四哥觉得只去趟北京没有过瘾，还想到其它地方转转。他悄悄约了要好的同学，偷偷地拿家里的存折到银行取了10来元钱，家里人谁也没告诉就不辞而别。记得当晚母亲见四哥久不归家，十分担心，找周围邻居多方打听核实，最后才确定他是和同学到外地野游。可是没过几天四哥怏怏而回，原来火车已不再免费，无票乘车的他们没到西安就被强制劝返。 1967年大姐一家来兰探亲时的合影，四哥站立后排右二 67年文革进入派性斗争阶段，这时四哥主要和附中的同学一起活动，不带我们玩了。他加入了附中的革联组织，每天干些什么我们也不清楚，但受他和二哥的影响，我和新安也站到革联一派。为师大的革联组织贴标语、卖报纸，有时也会在城里的静坐游行队伍中与兄长们不期而遇。两派斗争难免要发生武斗事件，那时候有的中学生无知无畏，打起架来比大学生还凶。好在哥哥们都听从父母的教诲，只文攻不武卫，在那场闹剧中做到全身自保不惹事生非。到了夏天，中央文革宣布革联为保守组织，派性斗争胜负已定。紧接着市面上传来谣言：有一个什么“五湖四海”的组织，到处打家劫舍。一时弄得人心慌慌，师大院里家家户户坚固门窗防患未然，大楼住户以楼道为单位各自为战。我们家虽住一楼，但因为有四哥二哥坐阵，心里还算踏实。四哥带我们到附中的五金工房，用电动砂轮把大号钢锉打磨成匕首防身。为了逼真好看，他又偷着把家里的铜质镇纸锯了一截，改做成匕首的护手，惹得爸爸后来每看到剩下的半截镇纸就来气。一天傍晚，在他和其他大孩子的带领下，一群人又来到附小寻找梭镖长矛类自卫武器，我在唆使下才钻窗进入体育器材室，立马就被由附小教职员工组织的护校队团团包围，其结果自然又是四哥替我顶包受罚。 1968年父亲受到冲击，家从师大教眷一楼搬到旧办公楼。 68年底，四哥崇安和二哥建安一起到康乐县草滩公社插队落户，开始了近三年的知青生涯。他对我说过，插队生活很苦，清早五六点钟出工，一直干活到中午才回，工分收入还不到一毛钱，还不如在兰州捡破烂。 1969年初在兰州的家人合影，父亲当时被造反派限制人生自由，没有被允许参加家庭聚会。后排左二站立者是四哥 69年2月，妈妈带着我和新安下放湖南老家，不久爸爸去了靖远五七干校，这样二位哥哥回到兰州连个家都没有了。可以相像这段时期他们生活的艰难和心理的失落。四哥曾写信给妈妈，想把知青关系转到湖南老家。妈妈几经咨询后，最后也没有被当地接受。 插队下乡期间，四哥回过一次湖南老家，大约是70年的春节。为了省点钱，他一路坐车不舍得买票。没有座位不说，还时刻提心掉胆防备查票。好容易到了长沙车站，在准备换乘到衡山的慢车时不幸被铁路乘警发现，结果把身上不多的10来块钱几乎全被罚光。到家后一说起这段不顺的经历，就让他既懊恼又心疼，说99步都走过了，最后一步给栽了。那是他第一次回湖南，老家的房子刚刚盖好，其实只是一座空荡荡草棚，四面透风条件十分简陋，房间地面因潮湿能把鞋子粘脱。还记得每天晚饭后，我们兄弟围着一盏小小的煤油灯下跳棋的情景，有时母亲也会和我们一道娱乐，条件虽然艰苦，但家人在一起仍然其乐融融。下乡插队期间，四哥曾被派去修建水库水渠，工地上每人发了一双雨鞋作为劳保用品。看着崭新的雨鞋，他想着湖南雨水多，两个弟弟可能更有需要这双鞋，就宁肯自己打赤脚也没舍得穿，后来千里迢迢带回湖南给了我们。 1972年左右，四哥招工到临夏铁厂后，抽空与知青插友回到曾经落户的生产队，看望当地社员。 71年后，四哥招工到临夏铁厂，在有探亲假后他也和二哥三哥一样，几乎每年都回湖南乡下探亲。身在农村的我们，因为亲人的探望，既带来了外面世界的信息，也获得了温暖和关怀，从而增加了逆境中生存下去的勇气和信心。 1973年四哥陪伴妈妈去韶山参观。 四哥在临夏铁厂工作时，是州足球队成员。照片中四哥位于第二排右三 1974年冬天，妈妈下放湖南后第二次回兰州探亲。家人合影，后排站立者依次是四哥、三哥、二哥 76年，新安招工到衡阳铁路上工作，我已被安排在公社放电影。十一月左右四哥最后一次到湖南乡下探亲，是专程来接母亲回兰州定居。自此，母亲和我们的家，离开了乡下那个动乱时期临时的居住场所。 1978年春节，新安招工后第一次回兰探亲。在兰的家人一起合影。后排站立者左一是四哥 我再次见到四哥，是在78年夏天的兰州。当时四哥刚从临夏铁厂对调到兰州轴承厂，父母家还在旧办公楼，只有一间大房子，晚上我们挤在一张床上睡觉。离开兰州近十年，师大校园对我已经有点陌生，四哥仍然象小时候一样，带我到四处巡游怀旧，介绍这些年里发生的变化。其实最大的变化还是人际关系，在师大校园里我没有熟人没有朋友，儿时的伙伴已没有了联系。四哥怕我孤单，就陪着我一起到操场打球，到孔家崖新建的游泳池游泳，到文科楼爸爸的办公室看书......印象深刻的一次，是我和四哥到党校前面的野地里看露天电影，影片是《尼罗河上的惨案》。那时刚刚打开国门，外国电影深受欢迎，几个地方同时放映这部影片，需要跑片接龙。结果电影开演的很晚，有时一卷片子放映完了下一卷还没有送到，我们站在一个土坎上耐心地等候，直到凌晨一、两点才放映结束。虽然回到家中已经很晚，我们仍然余兴未尽，继续兴致勃勃聊天。四哥也不在乎清早还要早起上班，好在那时我们都年轻，精力充沛火力旺盛。还有一次我开学返校，四哥相送。我们在十里店桥汽车站左等右等，公共汽车就是不来，眼看离火车开车时间越来越近，我急得火烧火燎。最后四哥说不等了，他骑自行车带我走。从师大到东站有近二十公里的路程，一个人骑行还要一个半小时多，更别说再带一个人和行李。一路上我俩轮换蹬车，紧赶慢赶终于及时赶到了兰州东站。当我上了火车，想到四哥还要辛苦地骑车原路返回，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担心。 1980年兄弟姐妹八人在师大校门口。后排左一是四哥 八十年代初，四哥和新安、我三人在水塔山上合影，背景的平房是文革前的校长官邸。 80年庆祝父亲七十大寿，兄弟四人喝酒聊天，照相时特意把茅台酒瓶摆在显眼的位置。 大学毕业工作后，一有机会我就回兰探亲。每次回家都要和兄长们聚在一起喝酒聊天，拍合影留纪念。一晃几十年就过去了，说起人的记性也是奇怪，后面这些年兄弟之间来往的事情和彼此的印象，反而不如早期的少年儿童时代记得更深刻。也许小时候哥哥是弟弟的靠山，是崇拜的偶象，是模仿的样板，因此才会对之前发生的些许小事深藏不忘。也正是这些小事丰富了我对青少年时代的记忆，记录下兄弟间的手足之情。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四兄弟与侄子坚坚合影 四哥带彤彤去西安临潼旅游，途中路边小憩 2004年4月四哥嫂做客天津我家，那年我刚买了一辆小汽车，开车带四哥四嫂到天津城里兜风。清晨从塘沽出发，一路都还顺利，可刚进市里就因闯红灯被交警拦停。好在那时私家车还不算太多，违章也不扣分，只是警察现场罚款50元完事，不过却让我在远道而来的哥嫂跟前有点栽面。那天先是去了天津有名的和平路商业街和劝业场购物，然后又登上天津电视塔一览众楼小，放眼看市容。 四哥在我的福美来小汽车前留个影 天津劝业场前合个影 天津百货大楼再来一张到此一游 四哥在天津电视塔的观景台前 我与四哥在塘沽外滩公园合影留念 2005年，兄弟姐妹八人合影 2005年六兄弟合影 2006年12月2号，二哥、四哥和我在师大校门口 2011年4月19日，父亲100周年诞辰，八个兄弟姐妹携家人近30口，从全国各地会聚兰州，追思父母的恩泽，回忆往日难忘的时光，增进手足情深。这是有史以来家庭成员到场最多的一次大聚会。 师大校门前全体合影留念。 八个兄弟姐妹再次团聚合影 父母故居——教眷二楼前合影，这里留有父母的身影足迹，是我们曾经温暖的港湾，也是我们腾飞的起点。 教眷二楼故居窗前合影 这棵松树已经长大，当年和父母多次在树前照相留影。 在建安哥家，大家紧紧地坐在沙发前，就像当年簇拥在妈妈身旁一样。 在追思会上，回忆起父母当年的关怀，四哥眼眶充满了泪水。 当看到屏幕上出现父母与儿孙在一起的欢乐的场面，大家又忍不住破涕为笑。 四哥开心的样子就像小时候下棋赢了一样。 大家庭成员在黄河餐厅里合影 八兄妹按长幼排序，找准自己的座次交椅。 2011年10月，六兄弟相聚湖南，回到黄桑桥窑里老家山冲。距离76年母亲离开乡下已过去了35年，我们来替母亲在天之灵还愿，看望乡亲，祭拜祖父，回首当年的艰苦生活。 兄弟们在老家当年的房子前留影纪念，这里曾经是我们的家，在那个艰苦年月，为一家人遮风避雨的港湾 四哥一家也在故居前合影留念 在绮贤表姐石湾的家——俊贤山庄前六兄弟和表姐夫妇合影 当晚入住衡东县恒瑞酒店，与母亲罗家的亲属欢聚一堂 2018年7月20日我开车回兰探亲，途径河北、内蒙、宁夏、青海，最后到达甘肃兰州。 二姐、二哥和四哥三家亲人热情接待我们，在接风的宴席上大家频频举杯祝福，贴心的话儿说不够。 拉近镜头，酒桌前我和哥姐来一张特写 说不尽的知心话，拍不完的合影照，留下开心时刻，记录团聚现场。 欢聚一堂来相会，难忘今宵。 2013年、2018年分别是四哥和二哥下乡插队四十五、五十周年。当年的知青都已逐渐步入古稀之年，他们这一代人青年时历经蹉跎，导致很多人一生坎坷。但这些老三届的学长，始终没有消沉，一生都在奋斗、追求、自强不息。他们在这种重要时刻，总要汇聚在一起，隆重地纪念人生中这个重大的历史时点，回顾上山下乡的难忘经历。他们不是歌颂，是在反思，希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沉痛的教训引起全社会的反省，希望历史的悲剧不要在后代重演。 2013年当年同风雨、共患难的知青合影照片中左一是四哥，右三是二哥 又过去五年，当年同一个知青点的战友，虽然风华不再，但友谊长存。图中左一是四哥 2018年，西北师大附中的老知青们在康乐县莲花山公园立碑，纪念五十年前的那段蹉跎岁月石碑后第二排右侧白发者是四哥 当年留下的这张珍贵照片，是那个艰苦年月的见证后排中间站立者是四哥 几十年后再聚首，共患难的兄弟，按同样的座次，岁月刻在眉宇，友谊长存心中 2013年，重回康乐县草滩公社知青点，与当年的乡亲重聚首。 与当年的房东在一起 五十年后，再回康乐县草滩公社知青点，与当年的房东重聚首。 2018年，再返知青点，重叙战友情 四哥抱起乡亲的后代孙辈，感叹时间如黄河东流水，一去不复返。 2019年7月，我又一次回到兰州，探亲访友，追忆童年时代。与生活在兰州的亲人留下很多珍贵照片，记录下亲人团聚时的温馨场景。 2019年7月20日与兰州家人第一次聚餐 每次聚会当然要有合影 2019年7月28日，安宁仁寿山庄家人第二次开宴。 7月28日仁寿山庄聚会上，四哥心情高兴，谈兴颇浓。 饭后大家余兴未尽，一起游园观光 * 2019年8月下旬，四哥夫妇来北京看园博园，与北京的家人聚会。当时三哥夫妇正好来北京看望儿子刘垒，还有侄子衡岗一家三口，也是热热闹闹欢聚一堂。 宴席上，三哥四哥两兄弟合影。 2019年8月四哥夫妇第二次来天津我家做客。他们在北京观看完园博园后，顺便来天津小聚。头一天我带着他们参观了大沽炮台博物馆和渤海石油厂区，8.12天津港大爆炸现场改造的海港花园。第二天又去了滨海航母主题公园，因我们已看过多次，所以只四哥四嫂两人登上基辅号航母观光游览，彤彤和我们则到海洋馆外面等候。现在想来有点后悔，没有跟随陪伴留下影视记录，真有点照顾不周。 参观中国海洋渤海石油厂区，这里是我退休前工作单位的下属公司，更有海洋石油特色 背景是横跨入海口的海河大桥和港区航道里停泊的各类船只 四哥父女俩登上停泊在码头的一艘驳船上，以天津港为背景拍照留念 照片背景是一座正在建造的海上石油生产平台组件 来到天津港爆炸案现场改造修建的海港公园漫步 来到天津泰达开发区城市公园中的芊卉园观赏 四哥率领一家人在芊草芦苇丛中鱼贯而行 晚上我和四哥两家人欢聚一堂 滨海航母主题公园留影，背景是基辅号航空母舰 2020年7月，四哥的附小同学聚会。因大部分同学都是师大子弟，父母是同事，大家小学、中学都在一起，有的还是一起上山下乡的知青战友，感情深厚，交往密切。 小学毕业近六十年后再聚首，尽管都已是古稀之年，但仍然童心未泯，亲热无比。大家在附小门口与当年的老师（前排坐着的老者）一起合影图中左侧拉横幅者是四哥 老同学们会餐前先合个影 小学同学在附小聚会前，还专门组团到陇南等地旅游 2020年7月，四哥独立陇南大草原 都已是古稀之年的小学老同学们，来到美丽宽阔的大草原，重新焕发了青春和活泼 2017年四哥四嫂在台湾旅游 站在花丛中的四哥，格外精神 一家人为四哥庆贺七十大寿 四哥戴上寿星佬的桂冠，露出开心的笑容 我们兄弟姐妹八人，居住在兰州的有二姐、二哥和四哥三家人。他们三家受父母的熏陶教诲最多，在父母生前尽孝也最多。父母归仙之后，每年每逢时节，他们都代表我们在外的兄弟姐妹，一起给父母扫墓上香、烧纸祭拜。三家人互相关爱，互相扶持，亲如一家。每年五一、中秋和春节或有外地亲戚来兰，都要一起聚餐吃饭，合影留念。 2018年9月22日兰州家庭聚会 2019年5.1，二姐和四哥在兰州公园看牡丹 人见花开精神爽，花美人喜气象新 2020年家庭聚会 2021年兰州家人春节聚会 2021年聚会仁寿山公园 2021年8月29日，兰州家庭聚会合影 2022年春节聚会 每年春节，二姐都要安排在兰州的家人聚在一起欢庆佳节，这是2022年春节的家庭大聚会。 2022年2月19日，四哥来到北京。在北京工作生活的两个侄子岗岗、磊磊为远道而来的叔叔婶婶接风洗尘。 谨以此篇记录四哥生活中的片段，记录下我们的怀念，记录下我们的手足之情。 小弟道安 2022年4月1日於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