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韩冰好,你对于《我不想结婚》形象和意象的解读让我感动。“茶”,还有“君”就不说了,毕竟蕴含单一。关于谢一凡这个人物,你的解读超出了我的预期,因此也给了我新的思考。这些思考应该说写作时是有的,但不清晰。听了你的解读,我想了想,理了一下,分享给你,切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正如你所说,谢一凡观念上看似很开放,但实际行动中却有种种为难,种种拘谨。这开放是生命力的自然释放,也是生命觉醒的理性张扬。所有生命都充满了张力,充满了强大、强盛、活力、奔放的渴望。但作为社会人,人又都是时代的见证者和亲历者。谢一凡见证了父辈社会的种种,更由浅入深由点到面地经历了时代的雕琢。父母的生活、大哥大姐的婚姻、自我恋情的失败、时代的变迁和观念转变,所有种种,都是刻在她身上的刀,给她的身心留下难以磨灭的疤痕。这些疤痕是痛的,也是硬的,这种痛和硬就是她举步艰难的来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谢一凡的不凡,更在于她的优秀和努力。精英地位,独身身份,让她对婚姻,对生命具有清醒的前瞻性的洞悉。虽然所有经历成了她的套子,她的壳,但生命的躁动与觉醒没有一刻不怂恿她为自由、奔放、强大、强盛奋进。</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第二章用了一个比喻,说就像蝉脱壳一样,谢一凡背上的壳已经裂开了,又合上了,最终难以羽化。但生命力之火不会熄灭,觉醒者的清醒必定成为人类前进的方向。</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现实的紧箍咒和过往历史强加在人身上的硬壳不可能说甩掉就甩掉。最后的谢一凡陷入情感、肉体的燃烧与痛苦中,梦是有的,方向是清楚的,但很遥远,很渺茫,谢一凡也止步于与纠结,矛盾,挣扎、渴望的痛苦之中。</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另外,《我不想结婚》所说的是婚姻,又不仅仅是婚姻,婚姻只是社会生活的一个折射和缩影。真希望人能从为外物所役中挣脱出来,随心随性,自由奔放。</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古希腊人崇尚自由,崇尚科学,崇尚自然和力量,崇尚人体美,健康美,认为人体和性都是美的,不加修饰的自然就是美,现在我们看到的古希腊的雕塑类作品中,多数体现的是人体自然的形态、健硕的肌肉、对自身体形毫不自卑的欣赏。他们无论什么庆典都要举行运动会,运动会上的运动员都是全裸体参加展现力量和人体美,就是现在奥运会的前身。</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古希腊是西方文明的发源地,奥林匹克精神也一直鼓舞着世界人民。但随着时间推移,社会的发展,人们忘记了初衷,忘记了生命,使科学和文明偏离了方向,甚至过度的所谓科学和文明已经成了生命的枷锁。</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也许有人会质疑《我不想结婚》所写婚姻悲剧的普遍性,甚至推出传播负能量的结论。先不说文学典型完全不等于生活典型,只就现实而言,即使婚姻中有很多幸福、稳定的例子,婚姻的捆绑性、抑制性、不对等性也是不容置疑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婚姻与爱情的最大区别就在于爱情是一种冲动,一种生命的冲动;婚姻是一种结构,是社会的最小单位,社会对婚姻的定义是稳定,个人对婚姻的要求也是稳定。稳定的婚姻会给人安全感,可以让人身心放松。但爱情不是,爱情需要热情、激情,需要释放,需要互动。无压力才能释放,充满激情才可能互应互动,所以以责任、道德约束,平衡出来的家庭,不管看上去多么幸福,感情多么浓厚,其实并不等于爱情。</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从来就没有什么岁月静好,前行的路上必定有人为你忍辱负重。如果我们怀着公平的善意,就不会对婚姻中的不对等视而不见。越来越多的人正在清醒,越来越多的人已经开始为自由、平等奋争。也许可以预见,捆绑式的婚姻最终会走向解体,并且已经开始解体。梦虽遥远,虽渺茫,但只要有梦,有方向,一切就已经在路上。</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作者简介</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李红,女,陕西富平人。陕西作家协会会员。著有长篇小说《潮起潮落》三卷本(卷一、卷二已由中国出版集团现代出版社出版。卷三已脱稿)。另有诗歌、散文、评论散见于《诗刊》《文化月刊》《文谈》《陕西日报》《光明日报》《文艺报》《新西部》《华文月刊》《衮雪》等报刊。</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