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左（玄说月来香之2）

就叫老特

1．

古人云：为善为恶，一念之间。又云：善恶皆有因。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人是动物演变而来，经历了数千年文明的熏陶，直立行走，手脚分工；营养饮食，远离血腥；立社立国，循规蹈矩；开发智能，根除愚昧无知；等等等等。此消彼长，魔性受挫，得到了普遍的压制。但文明再进步，人类再进化，也难以把魔性斩草除根。与其痴人说梦，不如多想想怎样把文化工作做得更好，人心不惟思善，思真、思美，蔚然成风，才是扶正去邪的根本。

话说老特写《如意钉钯传》，阴谋策划、企图搞垮竞争对手的偷着乐，幡然悔悟，和庄总化解干戈；众扯拐欢欣鼓舞，齐聚“月来香”，耍钉钯、燃篝火，其乐陶陶。寓教于乐，正风高举。民研会成员小朱更是精心制作了彩视“月来香”，让诸多精彩镜头得以完美再现，引起了大家按捺不住的激动和开心。

借民研会成立之东风，有望和“高老庄”一起成为文化活动基地的“月来香”，当真吃香得很，十分惹人注目。身为庄主，偷着乐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委实难以掩饰。让人一看，就想到当年抛下铁扇公主、与新欢玉面公主打得火热的牛魔王。可叹欢乐之人，却被孙悟空利用，乘他应邀去赴老龙精酒席的机会，扮做他的样子，来骗罗刹、即铁扇公主。罗刹道：“大王万福。”又云：“大王宠幸新婚，抛撇奴家，今日是那阵风儿吹你来的？’大圣笑道：“非敢抛撇，只因玉面公主招后，家事繁冗，朋友多顾，是以稽留在外，却也又治得一个家当了。”——听听，“却也又治得一个家当了”，是不是偷着乐说话的口气？大圣扮得忒像，才使铁扇公主深信不疑，不光把宝贝芭蕉扇交给了他，还磨磨唧唧，差点把人也交给了他。

从《西游记》这段故事推论，偷着乐（牛魔王）首先应该忌恨的是孙悟空。他自己也说得明白。都是扯拐，眼见为实，我们就来看《西游记》如何描写：

（第六十回）牛王闻言，心如火发，咬响钢牙骂道：“你说你不无礼，你原来是借扇之故！一定先欺我山妻，山妻想是不肯，故来寻我！且又赶我爱妾！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欺；朋友妾，不可灭。你既欺我妻，又灭我妾，多大无礼？上来吃我一棍！”

起初，“牛王”还念故旧之情，丧子之痛也能放到一边，想着到底是拜把子兄弟，不给你这猴儿太过计较。这义气也算是给够了！孙悟空要借芭蕉扇，西天取经要过火焰山，他也应该。不应该的是，他非但戏弄了铁扇公主，而且借猪八戒的手，了结了玉面公主的性命，把“牛王”的魔性彻底地激发了出来。所以虽然最终在猪八戒的英勇配合下，在天兵天将和土地菩萨的团团围困下：

那牛王拚命捐躯，斗经五十余合，抵敌不住，败了阵，往北就走。早有五台山秘魔岩神通广大泼法金刚阻住道：“牛魔，你往那里去！我等乃释迦牟尼佛祖差来，布列天罗地网，至此擒汝也！”正说间，随后有大圣、八戒、众神赶来。那魔王 慌转身向南走，又撞着峨眉山清凉洞法力无量胜至金刚挡住，喝道：“吾奉佛旨在此，正要拿住你也！”牛王心慌脚软，急抽身往东便走，却逢着须弥山摩耳崖毗卢沙门大力金刚迎住道：“你老牛何往！我蒙如来密令，教来捕获你也！”牛王又悚然而退，向西就走，又遇着昆仑山金霞岭不坏尊王永住金刚敌住喝道：“这厮又将安走！我领西天大雷音寺佛老亲言，在此把截，谁放你也！”那老牛心惊胆战，悔之不及。见那四面八方都是佛兵天将，真个似罗网高张，不能脱命。

正在仓惶之际，又闻得行者帅众赶来，他就驾云头，望上便走。却好有托塔李天王并哪吒太子，领鱼肚药叉、巨灵神将，幔住空中，叫道：“慢来，慢来！吾奉玉帝旨意，特来此剿除你也！”牛王急了，依前摇身一变，还变做一只大白牛，使两只铁角去触天王，天王 使刀来砍。随后孙行者又到，哪吒太子厉声高叫：“大圣，衣甲在身，不能为礼。愚父子昨日见佛如来，发檄奏闻玉帝，言唐僧路阻火焰山，孙大圣难伏牛魔王，玉帝传旨，特差我父王领众助力。”行者道：“这厮神通不小！又变作这等身躯，却怎奈何？”太子笑道：“大圣勿疑，你看我擒他。”这太子即喝一声：“变！”变得三头六臂，飞身跳在牛王背上，使斩妖剑望颈项上一挥，不觉得把个牛头斩下。天王收刀，却才与行者相见。那牛王腔子里又钻出一个头来，口吐黑气，眼放金光。被哪吒又 砍一剑，头落处， 又钻出一个头来。一连砍了十数剑，随即长出十数个头。哪吒取出火轮儿挂在那老牛的角上，便吹真火，焰焰烘烘，把牛王烧得张狂哮吼，摇头摆尾。才要变化脱身，又被托塔天王将照妖镜照住本象，腾那不动，无计逃生，只叫：“莫伤我命！情愿归顺佛家也！”哪吒道：“既惜身命，快拿扇子出来！”牛王道：“扇子在我山妻处收着哩。”

哪吒见说，将缚妖索子解下，跨在他那颈项上，一把拿住鼻头，将索穿在鼻孔里，用手牵来。孙行者却会聚了四大金刚、六丁六甲、护教伽蓝、托塔天王、巨灵神将并八戒、土地、阴兵，簇拥着白牛，回至芭蕉洞口。老牛叫道：“夫人，将扇子出来，救我性命！”罗刹听叫，急卸了钗环，脱了色服，挽青丝如道姑，穿缟素似比丘，双手捧那柄丈二长短的芭蕉扇子，走出门，又见有金刚众圣与天王 父子，慌忙跪在地下，磕头礼拜道：“望菩萨饶我夫妻之命， 愿将此扇奉承孙叔叔成功去也！”行者近前接了扇，同大众共驾祥云，径回东路。（第六十一回）

——费了多大周折！摆了多大阵仗！亏得牛王不是顽固不化的死硬分子，罗刹也不是执迷不悟的妖孽。否则，给你演一出玉石俱焚、竹篮子打水的好戏，我相信，等不得佛祖怪罪，悟能师弟猪八戒是一定会跳出来，要逼着唐僧追究这孙猴责任的。

2．

既然明白，这牛王转世做人，要说跟谁过不去，应该首先去找孙猴子的替身才对。但《如意钉钯传》却说他死活放不过高老庄的庄总，这事就奇了！《西游记》同样交代得明白，猪八戒是入赘高老庄，所以其后人姓猪的概率极小，极有可能姓高、或者别的姓。这姓可以随便，血缘关系却是板上钉钉的抹不脱。有些外在的特征，明眼人容易辨认得很。其实在《西游记》第十八回，就说得十分清楚：高老道：“初来时，是一条黑胖汉，后来就变做一个长嘴大耳朵的呆子，脑后又有一溜鬃毛，身体粗糙怕人，头脸就象个猪的模样。食肠却又甚大，一顿要吃三五斗米饭，早间点心，也得百十个烧饼才彀。喜得还吃斋素，若再吃荤酒，便是老拙这些家业田产之类，不上半年，就吃个罄净！”又：那阵狂风过处，只见半空里来了一个妖精，果然生得丑陋。黑脸短毛，长喙大耳，穿一领青不青、蓝不蓝的梭布直裰，系一条花布手巾。行者暗笑道：“原来是这个买卖！”

转世做人，就算从唐朝算起，这都已经多少代了？如今的传人庄总，气宇轩昂，英俊了不少，但面上的轮廓特征，痕迹犹在，并未彻底改变。尤其是脑后一溜鬃毛，因穿着体面，又常年使用洗护用品，当然不再是又粗又硬，轻易显不出来，但若是他肯让你却用手去摸，却肯定摸得着。

虽然祖上相貌丑陋，不遭人待见，却也是西天取经的有功之臣、除魔降妖的大英雄。且传下镇庄之宝如意钉钯，给后人带来了滚滚财富。《西游记》第十八回，对如意钉钯称赞如下：

“此是锻炼神冰铁，磨琢成工光皎洁。老君自己动钤锤，荧惑亲身添炭屑。

五方五帝用心机，六丁六甲费周折。造成九齿玉垂牙，铸就双环金坠叶。

身妆六曜排五星，体按四时依八节。短长上下定乾坤，左右阴阳分日月。

六爻神将按天条，八卦星辰依斗列。名为上宝沁金钯，进与玉皇镇丹阙。

因我修成大罗仙，为吾养就长生客。敕封元帅号天蓬，钦赐钉钯为御节。

举起烈焰并毫光，落下猛风飘瑞雪。天曹神将尽皆惊，地府阎罗心胆怯。

人间那有这般兵，世上更无此等铁。随身变化可心怀，任意翻腾依口诀。

相携数载未曾离，伴我几年无日别。日食三餐并不丢，夜眠一宿浑无撇。

也曾佩去赴蟠桃，也曾带他朝帝阙。皆因仗酒却行凶，只为倚强便撒泼。

上天贬我降凡尘，下世尽我作罪孽。石洞心邪曾吃人，高庄情喜婚姻结。

这钯下海掀翻龙鼍窝，上山抓碎虎狼穴。诸般兵刃且休题，惟有吾当钯最切。

相持取胜有何难，赌斗求功不用说。 何怕你铜头铁脑一身钢，钯到魂消神气泄！”

——看看这钯有多威风、有多带劲！但就是这钉钯，惹下了天大的祸事，使得牛魔王即便皈依佛门，放下了许多仇恨，并且包括孙猴子带给他的奇耻大辱，但惟独却放不过与猪八戒的过节。为啥？因为灭妾之恨！孙猴子尽管可恶，却顾全了红孩儿、铁扇公主的性命，哪象这该死的夯货，动辄下死手，一钯筑死了玉面公主不说，还剥开衣看，认出是个玉面狸精。玉面公主冤魂不散，引牛魔王爱恨交加，痛心疾首，冥冥之中，由此种下了难以磨灭的执念。各位想想，身体中藏有这样的遗传基因，偷着乐是能跟庄总过得去的人吗？

老特抄书抄到这里，要说点自己的话了。尽到抄，让怀恨在心的偷着乐抓到把柄，以主任的身分，指使满腹经纶、才高八斗的康导任意罗织罪名，轻则剽窃古典文学名著，重则蓄意破坏传统文化，逐出民研会都算是轻的惩罚。弄不好，偷着乐还会假公济私，把他祖上的混铁棍寻摸出来，那样的话，老特手无寸铁，哪有还手之力？况且混铁棍可不是随便挨得起的，牛魔王的神力哪怕是齐天大圣也颇有忌惮，一介书生赁啥敢冒这样的凶险？不值当！划不着！

阿弥陀佛！好的是，偷着乐自己都把混铁棍忘得干干净净，否则他就不会冒险去偷高老庄的传家之宝。依照书上的记载，就凭一已之力，孙悟空都不一定打得过牛魔王。老猪的钉钯再威风、再是宝贝，想拚赢混铁棍多半也是没有指望。而且牛魔王还多一样宝物：铁扇公主的芭蕉扇。孙悟空多亏吞下了定风丹，才不怕芭蕉扇。夺了芭蕉扇，扇熄了火焰山的大火，孙悟空极不情愿地把芭蕉扇还给了铁扇公主，自己也说是“恐人说我言而无信”。由此可见，这芭蕉扇让孙悟空觉得有多心疼。铁扇公主是牛魔王的大老婆，不管再修多少年的道，牛魔王只要用得着，她铁扇公主当然还是得心甘情愿地给，积极主动地给。牛魔王贪图风流，再有什么错，即便是做了别人的老公，也还是她的老公。

说起来，现今的偷着乐，精明归精明，但就他做的好些事情，连他自己都解释不通。记忆失常，忘记了祖上的牛性，这都罢了。毕竟阴阳殊途，再说也隔了太多的年代。就说他单单针对庄总，依据前面的分析，算是也讲得过去。但是庄总的祖上都能传下宝贝，偷着乐的祖上就不晓得给他留下点后继有人的线索？让他全然糊里糊涂，明明可以不去偷的，他偏偏要去偷，为什么？老特怕遭受天谴，不敢明说。绕来绕去也说得够多了，他要还是听不懂的话，他的酒就不要喝了。拿给老大喝，拿给小朱喝，拿给哪个喝都行。反正老特也不能喝了，不会把酒骗出来，自己“偷着乐”的！

老特为啥说这些？一是《如意钉钯传》让老特觉得有点意犹未尽；二是众扯拐对左左好奇，追到问到底是啥块？非是老特喜欢兜圈子，不整上这么大一篇，大家的问题老特从哪里去说清楚？过去说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现在这样的说法已经不合时宜，要遭淘汰了。老特的思想境界也达不到那么高，不过全心全意为扯拐服务，还是做得到的。

3．

前面说了，偷着乐的首要对头就是庄总。这不光是在现实中，他无奈做了多年的帮衬；更重要是在他的潜意识里，因为灭妾之恨，让牛魔王放不过猪八戒，执念难以磨灭。相比之下，作为戒了五荤三厌的后人，抛开现实中优裕的生活不说，庄总的潜意识里，无非都是些吃吃喝喝、欢天喜地的画面。至于他一钯筑死了玉面公主，这种经过实在是太多了，他哪里知道还有人惦记？不过，因为他曾“剥开衣看”，如果有人让他回忆，他倒是依稀能想得起一个玉面狸精变的美人来。这狸精变回去得也太快了，他老猪本来有机会施展咸猪手的，却连眼福也没饱到，让他恨不得拿起钉钯，把这不识相的狸精的玉面也捣得稀烂。要不是大师兄催得急，牛魔王太扎手，他的钉钯或许真的洗不干净狐狸的骚味。

生命轮回，左左来了。左左的意识里，有浓浓的恨意。这恨意，并非当初她与铁扇公主争风吃醋可比。就是孙猴子碰到了，也怕是不会像碰到玉面公主一样，随便比划一下，吆喝两声，就吓得住：

“那女子一听铁扇公主请牛魔王之言，心中大怒，彻耳根子通红，泼口骂道：“这贱婢，着实无知！牛王自到我家，未及二载，也不知送了他多少珠翠金银，绫罗缎匹。年供柴，月供米，自自在在受用，还不识羞，又来请他怎的！”大圣闻言，情知是玉面公主，故意子掣出铁棒大喝一声道：“你这泼贱，将家私买住牛王，诚然是陪钱嫁汉！你倒不羞，却敢骂谁！”那女子见了，唬得魄散魂飞，没好步乱翙金莲，战兢兢回头便走，这大圣吆吆喝喝，随后相跟。”

这段描写相当有水平、相当到位！一句“彻耳根子通红”，就把个醋意大发的女子火爆爆的写了出来。饶是这样，这女子猛然间吃那孙猴一声大喝，就立即“没好步乱翙金莲，战兢兢回头便走”，如此胆小、羞怕的一面，同样也是写得活灵活现。

未曾怜香惜玉的老猪，可惜没有孙猴子的眼福。如果有的话，恐怕他的钉钯，就下不得那么快了：

“忽见松阴下，有一女子，手折了一枝香兰，袅袅娜娜而来。大圣闪在怪石之旁，定睛观看，那女子怎生模样——主

娇娇倾国色，缓缓步移莲。貌若王嫱，颜如楚女。如花解语，似玉生香。高髻堆青麃碧鸦，双睛蘸绿横秋水。湘裙半露弓鞋小，翠袖微舒粉腕长。说什么暮雨朝云，真个是朱唇皓齿。锦江滑腻蛾眉秀，赛过文君与薛涛。”

同样是孙猴子，看到铁扇公主时，眼里却是如此：

“头裹团花手帕，身穿纳锦云袍。腰间双束虎筋绦，微露绣裙偏绡。凤嘴弓鞋三寸，龙须膝裤金销。手提宝剑怒声高，凶比月婆容貌。”

啧啧，一个从石头中蹦出来的猴子都低级到了这种程度，何况上门做女婿当长工、出死力都不遭老丈人待见、不受人欢迎的贼老猪？当真能碰上这样让人疯疯颠颠的美人儿，高老庄的窝囊气肯定是让老猪白受了。说啥春光灿烂，把人气死了差不多。

轮回转世，这一个，曾拿铁棒吓她；那一个，更拿钉钯筑死了她。前世之因，今世如何喜相逢：

好你个庄总，你祖上借酒装疯，调戏嫦娥。被玉帝逐出天庭，又为啥不好生等待唐三藏，却跑到高老庄去祸害良家女子？明知道要让人守活寡，却还要风里来雾里去的折腾人？俺祖上玉面公主与你祖上毫无过节，借不借芭蕉扇也给她一毛钱的关系都没得，凭什么就要让她死于非命？你祖上非但手段残忍，而且卑鄙下流，能让我左左跟你过得去么？

还有你偷着乐，俺祖上与你祖上那一点点夫妻之情，你提都不要再提！那么年轻漂亮的一个大活人，倒添给你祖上，不就是为了你祖上的那一身功夫和神力？结果咋样呢，你祖上跟孙猴斗来斗去，不光是他，连娃儿、老婆的性命都保全得好好的，偏是俺祖上，贴钱贴物，就连性命也贴了出去。一样是修行，却让辛苦积攒的功力化成了水，千娇百媚的身体打回了原形。你说我左左对你恨不恨？千年光阴似流水，重新修回人形，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艰难，吃了多少苦头，受了多少折腾？那积累山摩云洞，“茂林修竹，流泉漱玉，烟霞笼罩，鹤唳莺鸣”，多好的地方，神仙般的住地，让该死的钉钯，筑得千苍百孔，一派狼籍。我自家躺在血地里，天兵天将，帮的是孙猴子；连土地，也带着阴兵阴将，帮老猪一起来打我山门，毁我徒子徒孙。指望魔王能战胜孙猴，替我乱棍打死贼老猪，把我救离血海之地，魔王你却不争气，让人家死活牵住了牛鼻子。哎！可怜我含冤的孤魂，哪敢做过多的停留？凄凄惶惶，慌慌张张，想要尽快找到替身，又怕撞进天罗地网，突然一下子就走上了绝路，实在是不堪回首！

还有你高才，你本是高老庄的家奴，贼老猪在你家不消停，太公着你寻访法师，拿那妖怪。你办事不力，屡遭唾骂，心里烦躁，对贼老猪恨之入骨。唐僧师徒仗法力收服了此妖，你以为报仇雪恨的大好机会该是你的了。哪里料到这伙人原来是一路的，是受佛祖差遣，从东土出发，去西方取回佛经。你非常失望，以弱弱的鸡蛋之身，又哪敢往石头上碰去？也是你机灵，使气投靠了牛魔王。你是想借牛魔王的神通，破坏西行计划，出你心头的火气。为了讨得牛魔王的欢心，你奴颜婢膝，低三下四，把牛魔王往天上使劲吹，更把他说成了你的偶像。就是在我这里，你也没少引经据典，说什么燕瘦环肥，什么烽火戏英雄，一个劲卖弄你的才学，说得天花乱坠，就想讨人欢心。真正用到你的时候，你人在哪里？忠心在哪里？你满肚子的主意和计谋咋一点鬼影子都看不到？

就叫老特 2016-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