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关归来话函谷——也许你对“紫气东来”并不陌生,但你未必知道还有个“瞻紫楼”

河东人家

函谷关有三处:灵宝秦关、魏关以及新安汉关,其中以灵宝秦函谷关最为有名,即通常所说的国家AAAA级旅游景区函谷关古文化旅游区。函谷关是道家之源,有东方哲学摇篮的美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古函谷关未开发时成规模的古建遗存,只有老子著经处的太初宫。考古专家通过对函谷关周围文物古迹的调查,发现太初宫南60米处有望气台遗址。望气台,又叫瞻紫楼,传说是春秋时期函谷关关令尹喜登高望远、观察天象之地,“紫气东来”的故事就发生于此。 虽然我来函谷关游玩了多次,都没有听说过“瞻紫楼”。即使请导游讲解,也不会把你带到地处偏僻的“瞻紫楼”。在网上,我发现有一张上个世纪的导游图,上面标有“瞻紫楼”。 2022年3月12日,我冒雨来到函谷关,专程寻访“瞻紫楼”。一下车,天放晴,期待能看到“紫气东来”的场景。在函谷关,我问了工作人员,说没有导游图。就凭那种老“导游图”,东找西找,方才找到“瞻紫楼”。回过头来,对照景区入口“道贯古今”牌坊前的“函谷关手绘全图”,还是能够找到它的位置的。 在我国民间,喜爱用“紫气东来”这四个字作为春联的横批,表示吉祥如意,贵客临门。旧时比喻祥瑞的征兆,主要用于书香门第家大门口上的牌匾。“紫气东来”这个成语典故,出自汉·刘向《列仙传》:“公元前491年,老子西游,关令尹喜望见有紫气浮关,而老子果乘青牛而过也。” 据《史记》记载,老子很有学问,在周王朝担任主管图书典籍的官职。大约在他七十多岁的时候,天下大乱,辞官西行。 尹喜,原是周康王朝中的一位贤大夫。他少时好观天文,习占星之术,能知前古而见未来。周敬王时为函谷关令,以藏身下僚,寄迹微职,静心修道。尹喜上任后,在关旁结草为楼,称之为楼观,每天在这里观察天象。有一天夜里,尹喜在楼观上凝视,忽见东方紫云聚集,长达三万里,形状犹如飞龙,由东向西滚滚而来,十分惊喜,自语道:“紫气东来三万里,圣人西行经此地,青牛驾车载老翁,藏形匿迹混元气。”知有大圣人将从此经过,他便立刻召见守关兵卒孙景说:“传令下去,九十天内将有大圣人路经此关,汝等要时刻留意,如有形容奇特、车服异常者从东而来,要求度关,切勿放行,立即禀报,不得有误。”同时,派人清扫道路四十里,夹道焚香,以迎圣人。尹喜自己也天天沐浴,日日斋戒,净身等待。 农历七月十二日午后,日已偏西,光华东射,关卒孙景不敢懈怠,仍在关上守望,忽见行人中有一青牛之车,其牛大而车小,车板薄而载人重。车上坐着一位白发老翁,红颜大耳,双眉垂鬓,胡须拂膝,身着素袍,道骨仙貌,非同凡人。孙景飞奔下关禀报。尹喜闻报大喜,迎接在牛车数丈前,跪拜道:“关令尹喜叩见圣人!”老子有意试其神智,故意说道:“吾乃一介贫贱老翁,如此非常之礼,不知有何见教?”尹喜道:“请大圣人暂留神驾,到关中小住,指点修行之道。”老子说:“老夫家居关东,田在关西,今往田中取点柴禾,怎么会是圣人呢?”尹喜道:“尹喜早得神明示象,已扫路焚香、沐浴净身,在此恭候多日,诚望圣人赐教。”老子笑道:“你说的圣人是古先生,此人善修施教,有绵绵永存之术,老夫正欲西去求教,还望大人放行。”尹喜再拜道:“今视圣人真姿超绝,望圣人略为尹喜指路,尹喜感恩不尽。”老子道:“汝何以知道老夫是神仙?”尹喜道:“尹喜好观天文,略知变化。今月之初,和风立至,见紫气东来,知有圣人西行;紫气浩荡,滚滚如龙,长达三万里,知来者至圣至尊绝非一般之神;而紫气之首有白云缭绕,圣人当为白发,是老翁之状;紫气之前有青牛之星相牵,圣人必乘青牛之车来也。”数试尹喜之后,见其态度诚恳,所言真切,确是可度之才,便怡然含笑答道:“汝知老夫,老夫知汝,当得度汝也。”尹喜闻言大喜,叩头问道:“敢问大圣人姓名?”老子道:“吾姓字渺渺,无世不出,本人现在姓李,字伯阳,号老聃。”尹喜焚香叩首,行拜师大礼,做了老子的入室弟子。 老子在函谷关住下后,见尹喜心慈人善,气质纯清,于是融静修、服药、画符之效为一体,在此住了5个月,取其精华而为尹喜著书,名为《道德经》。《道德经》写成后,老子对尹喜道:“老夫授汝《道德经》,分上下两篇,上篇为《道经》,言宇宙根本,含天地变化之机,蕴神鬼应验之秘;下篇为《德经》,言处世之方,含人事进退之术,蕴长生久视之道。研习不止,苦修不懈,终有所成!”言罢,老子飘然而去,不知所终。 老子去后,尹喜辞去关令之职,终日在楼观之上修习,初时不甚明了,诵之口熟,渐渐品出其中妙蕴。后终于悟出真谛,修成大道,成为文始先生无上真人。后人为纪念他,便将尹喜登高望远的土山起名为望气台,并将新安汉函谷关角楼遗存南阙台俗称望气台,灵宝魏函谷关关楼题刻“紫气东来”。唐时在高台上面修建了3丈多高的瞻紫楼,可惜在民国年间毁于兵火。1984年文物普查时,在高台发现有高3米,周长12米的土堆,在其旁边有两枚泥质方形、阳文篆书的封泥,一方为“嘉呈”,一方为“新安右尉”。还发现有许多同时期的箭簇。1987年,灵宝市旅游局重新修建了一挑角两层仿古楼阁建筑“瞻紫楼”。 登上山腰的望气台,向东望去,尽管没有紫气缭绕,但老子像金光灿灿,老子的思想光芒还是深深地刻印在我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