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逆袭 第七章 第四节 上 《穿越小说系列连载原创》

行云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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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柴进见了叶公，长叹一声，“上次贤弟去了高唐州我伯父柴皇城那里，拿了丹书铁券，算是了掉一件事。最近，那高唐州换了一个知府，名叫高廉。听说是当朝殿帅高俅的族弟，那人有个小舅子，叫做殷天锡，此人跟着高廉到了高唐州，最近看上了吾伯父家的庄园，让吾家伯父出一个价钱。这不，”柴进伸出手，从枕头地下拿出 来，递给了叶公。

　　叶公打开一看，字迹娟秀，是柴进伯父续室写的，大致说了以上的情况，说柴皇城卧病在床奄奄一息，请柴进务必抽空去一趟处理该事。

　　叶公知道，水浒传上，柴进就是因为殷天锡的事，带了临时来到庄园的李逵，去了高唐，李逵杀死了殷天锡，柴进因而深陷牢狱，家产丢尽，被宋江所救后单身上梁山入伙。

　　叶公仔细想了一想，还是把话说了出来，“实不相瞒，小弟去年夏季第一次见了哥哥，承蒙哥哥书信关照，带着去了沧州牢城营。小弟在沧州天王庙做了个长长的奇梦。梦中不仅看到了许多人的一辈子，也知道了自己的一生。”叶公说着，看了柴进一眼。见柴进坐了起来，披了大衣，认真地停着他说。

　　“醒来之后，小弟不仅外表有些微微变化，连说话、记忆行事，也似乎都变了个人，小弟记忆中自己是一千二百年之后的某个人物呢，名字就叫叶公。”叶公说着，见柴进也不是十分吃惊，微微颔首，便又说了下去，“哥哥的事，小弟在那个千年之后的书中看到，这个殷天锡，却是哥哥的一个劫难。”

想不到叶公用这种方式来劝柴进，哈哈哈，他完全可以用这种方式去劝扈三娘呀，那丫头比柴进厉害多了，不但叶公说出来的话她全信，就连叶公不说出来的，她也全都知道，仿佛有读心术一般。如果叶公告诉她，祝彪是她的一个劫，不要嫁给祝彪，那她肯定立马听得进去。
　　柴进喝了一口水，看着叶公，“那你说说我碰到姓殷的会如何?”
　　叶公把水浒传的一段，讲给了柴进听—

　　宋江带着江州劫法场的英雄到了梁山之后，欲邀请好汉朱仝上山。
　　宋江吴用用计，让李逵杀了朱仝照顾的知府三岁之孩子，害朱仝无处可走，不得不上了梁山。
　　朱仝上山的条件是不想看到杀孩子的凶手李逵，结果宋江吴用安排李逵住在柴家庄园。
　　听说柴皇城的事，李逵跟着柴进去了高唐，打死了殷天锡，最终柴进得到通匪的罪名，被困牢狱。被宋江带了梁山好汉搭救之后，只身上了梁山。

　　“这么说愚兄的命运，倒和林教头去天王庙前有些相似了。”柴进叹了口气，又苦笑了一声，“不过，吾没有死，何况有你叶公在梁山，倒也不是最差的。”

　　叶公见柴进并没听进去他说的话，想想自己的话的确匪夷所思，也就不想强硬地说几遍，不过柴进的事他又不能放任不管，正在踌躇着说些什么时，柴十八进门来，对着叶公一弯腰，“二叔，门外有二个人，像是江湖打把势模样，说是您的跟班，要不要带他们进来？”
　　叶公站了起来，跟着柴十八到门前一看，见是魏老大手下的万四麻六，院中站着，正四处张望。
　　叶公把两人叫进房内，万四麻六先给柴进叩了哥头，又和叶公行了礼，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原来，王伦魏老大送走叶公之后，不到二个时辰就遇见了一伙经过野猪林的冀南贩药商人，说他们经过横海（渤海）时，见海上硝烟滚滚，到处都是冒火的海洋和岩石，王伦不放心，就派了他俩去横海伏牛岛附近探查，如有孙富江等人的动向，或是汇报或是干脆带他们先到野猪林回合。

　　叶公把伏牛岛野猪林的情况，和柴进介绍了一下。
　　柴进听了，一挥手，让柴十八叫了柴杨进来，说柴杨对海上形势更熟悉，找伏牛岛就让柴杨带着人去就是。
　　叶公站起身，谢了柴进，又叫万四跟着柴杨，一旦找到也孙富江等人，就把他们带到野猪林，再送到梁山去。麻六，叶公留在了身边，另有他用。

　　房间内只剩下柴进、叶公。
　　叶公见柴进没有认识到他刚才说的话，觉得这是一个死结。

　　任何事先防备策略都无法施展——因为个人，没法对付政权，高廉作为知府，就代表了政权。叶公他带了所有的十几个人跟着柴进去高唐，让滚地雕带着高唐山上的二百喽喽兵一起去高唐衙门，都没有用的，唯一的结果就是落下对抗政权的罪名。就算杀掉高廉，也会遇到越来越巨大的敌人。

　　另一方面，假如柴进不去，也无法逃避政权中人的强取豪夺或者说任意的碾压，虽然柴进认为自己有丹书铁券，是政权的一部分，其实完全理解错了。
　　高廉和殷天锡的出现，也早于叶公对于水浒传理解的时机，看来这个问题无法回避。
　　叶公要救柴进，某些方面只有等他彻底清醒过来，认识到自己的认识的错误和局限性，才有意义。

　　“我过二日身体一好，就要带着丹书铁券去高唐，丹书铁券一到，那高廉就会老实许多吧。”柴进瘪着因为生病而发白的嘴唇，喃喃地说道。
　　“我跟着哥哥去吧，也能帮些忙。”
　　“你能干什么呢？跟着我打架？你本事大，但这是和知府打架的事吗？”柴进苦笑。
　　叶公微微颔首，“那就让无论如何，让麻六跟着吧。大哥离开高唐，也把此人留在那里！”柴进看叶公说的坚决，不禁点头。
　　叶公听魏老大介绍过麻六，知道他跟着魏老大混迹江湖之前，在高唐衙门之牢狱里当过一段时间的看押差使，人也算伶俐。

　　叶公把麻六叫道一边，小声细细地说了一会，麻六听着，不断鸡啄米似的点头，最后伸手接过叶公递过来的一百两银子，深深地吞了口气，神色变得郑重起来。
　　“那扈家庄的一丈青和燕子娅，愚兄看来，对你似乎有些意思，特别是一丈青，愚兄看来，是叶公你理想的妻子，这次经过扈家庄，有否进展呢？”柴进也许见到叶公，心情略微舒缓，竟然关心起叶公的终身大事来了。

　　叶公其实一直在烦恼这个事，与其说是个人的关系，不如说是如何在大背景下处理好个人的关系，才更理性和长远，见柴进问起，脱口而出，“恰逢小弟出门来调度粮食这十几天，宋江大哥带大队人马已经到了梁山，以前三四百人，想热闹都不行，如今三四千人，想韬光养晦也不可能。梁山和周围周围，周围乡绅团练组织，势必起大纷争，某些方面是你死我活。这也是小弟斟酌痛苦之处。所以小弟想尽早找到一丈青等，一方面为了梁山，一方面也为了我等几个人的情谊。现在这样，宋江大哥攻打祝家庄，小弟自然可以帮忙或者出本分的力气，若是要动扈家庄，却不允许小弟袖手旁观。事情紧急，小弟这次一是粮草，二是和扈家的商议。粮食已经运回一船，然后就是尽快找到一丈青吧。”

　　“那你还和我说要一起去高唐？！”柴进揶揄了叶公一句。
“。。。那个，那个，大哥不是不信我的话嘛。”
　　“算啦。你去了，见到高廉殷天锡，你是杀他们还是骂他们？你的话，我要亲眼看到李逵杀殷天锡才会相信你的话！不过，我姑且相信叶公你一半，我把土地卖出去一半，换了现金，隐姓埋名，放在当铺。”

　　叶公无话，只能竖起拇指，夸了柴进一下。“希望大哥不要和我一样，也做个莫名其迷的长梦吧。”

　　柴进精神好多了，起了床，张罗了几个菜，两人烫了酒，多少喝了几杯，又说了很多闲话不提。

这几层楼，感觉节奏拖沓了。叶公对柴进说的这些话，读者在前面早就看明白，完全没必要这里再前因后果长篇大论地重复一遍！一笔带过即可。比起叶公啰啰嗦嗦地表明心迹，读者更感兴趣、更好奇的是，叶公将怎样影响柴进的命运，柴进又是怎样看待叶公的人生？
　　两人推杯换盏三五杯之后，叶公还是担心柴进的身体，问柴十八要了青菜虾皮鸡蛋汤面，和柴进每人分了半碗。
　　要分头回去睡觉之前，柴进说起叶公的自学中医开方，让叶公帮他看看。
　　叶公搭脉的水平很一般，而且他见过很多人搭脉结果完全不一样，根本没有规模操作性和规范性。但是他也不想在这个事上和柴进起辩论，于是仔细看了柴进脸色，又看了舌苔，观察了脸色，最后还装模作样伸手给柴进搭脉了一下，左手搭了右手还搭了一会儿，微微点了点头，给柴进开了半夏柴胡当归甘草等混杂的一剂药。

　　柴进看叶公一搭脉，就变成道貌岸然的样子，知道他在这个领域还没有完全搞通，知道他不会害自己，更何况对叶公多少有些迷信，也就对着柴十八“要不要去抓药？”的问题，脑袋沉吟了半晌还是点了几下头。
　　叶公前辈子因为根本不是学医的或者相关的，有段时间对医药有兴趣，便自学了很多，一般人对“自学成才”这个词很忌讳，他倒津津有味，而且虽然没有一般的医学知识，但是因为钻牛角尖，真的被他治好过几个疑难杂症，所以真要对症下药这方面，他倒真会下功夫。
　　而且，他也不在乎有无前例，敢下“猛药”，因为他对自己也是一样看待，所以对别人的猛药，竟然也颇有疗效。
　　柴进吃了叶公开的药，沉沉睡去。叶公联系了投射，泡了澡，半夜前才在自己房中睡去。
　　第二天早上，叶公做好投射练习，吃早饭前来看柴进，见他寅时出了一身大汗，精神好了许多，知道病情已经好转。叶公昨天给柴进开的药，以半夏为君，加以补气的党参、甘草的思路是对了。又看了舌苔，搭了脉，做了一些加减，开了一张仍是半夏为君，辅以燥湿化痰、降逆止呕、消痞散结等钩藤的药物方子：
　　半夏30g，党参20g，白芍15g，甘草15g，生姜6g，大枣6个，钩藤15g，秦艽10g，越冬蟋蟀壳2条，冬虫10g，山东蝉蜕10g。吩咐柴十八去抓了药，用法是水煎服，日三次。
　　叶公又吩咐柴十八，饮用三日之后，每日用紫苏叶煎了，每日辰巳间及申酉间，当茶喝。如此，五六日，就大好了。
　　看柴十八去药铺抓药，又煎好，喂柴进饮罢后沉沉睡去，叶公唤过柴十八。
　　“庄园田地可否按照大官人的指示去办了？”叶公问道。
　　“昨日大官人一指示，小人就去办了。大官人还吩咐，说二叔大名回来必定还会来庄园，到时若真如二叔所说的有劫难，二叔若来，就辛苦二叔代为处理一切事宜。”柴十八答道。
　　“大官人若去高唐州，说不定会有不测。十八叔和别的二十七家庄客，也要随时小心官府的稽查，若被认作通匪，天一下子就会压下来，由不得你再挣扎分毫。”
　　“小人明白。不过大官人几十年一直和各类江湖人等打交道，在这沧州地面，有谁敢和大官人作对呢？”
　　“沧州官府不是怕大官人，而是贪图大官人的钱财好处。高唐州，大官人伯父不会应酬交际，别人就不舒服了，得不到，现在竟然要来明抢。但愿丹书铁券真有大官人说的那般作用。”
　　“是啊，小人有时也常常疑问，真要怕柴家，哪需要三番五次地拿着丹书铁券给他们看呢！”
　　“总之，小心行得万年船。”叶公说了一句自己从来不会用地一个词，接着又叮嘱道，“土地一半卖掉，店铺若可能，是否也卖掉一半？大官人醒来，你问一下吧。大官人这里，病情已经快好了。他非去高唐，我呆着也无多益，索性早去前途，早回此地。若到时需拾遗补缺，任何事情，在下自然义不容辞。”

　　叶公准备妥帖，把麻六叫到身边，又吩咐了麻六好一会，这才带了曹二以及七八个喽兵船工上了船，从练武场后面地小河一路往西北而来。
　　大名府南面大盐淀的湖獭做了个梦，它梦见自己用芦苇和灌木枝条架起的水坝，拦住了许许多多的鱼，廋的肥的大的小的。这些鱼有的被树杈夹着没法动弹，有些则干脆跳到了岸上。湖獭高高兴兴，不知道先捡哪一条。它决定先跳到湖里，好好地游一阵潜水一阵。等它跳到湖里，发觉有鱼往它的方向窜过来，水獭轻而易举地抓住了一条肥肥的鲤鱼。此时，它发现自己并没有做梦，鲤鱼在它爪上活奔乱跳，尝试着逃脱，而好些鱼儿，惊慌失措地从它的身边窜过。
　　湖獭浮出水面，看见一条如山的大船，船上好多人，急匆匆地划着浆，嘴里咋咋呼呼地喊叫着什么，就是这条船的行驶，把鱼驱赶过来的吧。
　　湖獭这片湖荡做巢好多年了，它觉得这船不管样式还是人以及他们嘴巴里喊出的所谓的话，都和它平时偶尔听到的不一样。
　　大船胡乱地打了几个转，最终还是往东北方向去了。湖獭知道那是海的方向，往那里去，水，越来越咸。所以它，不太去那片方向。

　　湖獭把夹在它筑成的木柴堤坝上的鱼取下，全部装进了它的巢穴，美美地在湖岸边，沐浴着温暖和煦的春风，看着五颜六色的野花，不知不觉地又打起盹来。
　　湖獭春风里听到咯吱咯吱的划船声，再次醒来时，看见一只黑色木船，虽然没有刚才那条巨船高耸入云，也比它平时看到的二人打鱼船大个几十倍。
　　船上的人，有人划船，有人撑杆，还有人在钓鱼。湖獭看见有人喊水獭水獭，射中它炖了吃肉。
　　湖獭一点不慌张，这样的话虽然它不懂，但是知道怎么回事。
　　它伸出爪子，空中比划着，船上几个人哄笑着，一把牵着绳子的鱼叉，空中刷地投过来，在离它一颗大树的位置，啪地落在水中。
　　湖獭嘎嘎嘎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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