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夜幕降临,煤油灯跳跃的灯捻,将人影印在墙上,哥几个简单洗嗽,全都钻进卧好的被窝,只有柳林一人坐在屋中仅有的用圆木钉的桌子边,这小子有个特好的习惯,无论白天怎么累,晚上必写日记,记录着岁月沧桑,将文字镶嵌每天的星辰日月。</p><p class="ql-block">冬天的夜晚天黑得如同锅底灰,刚躺下还没有进入睡意,突然韩涛喊声"柳林,把油灯给我端过来"。柳林应声到"快啦!马上就写完了"睡在韩涛旁边何顺"这都要睡觉了你要油灯干嘛?柳林写完就熄灯睡觉了。韩涛"怎么就柳林能写,我就不能写,今晚我给大家写此"雪诗",</p> <p class="ql-block">你可拉倒吧!还雪诗呢?入冬到现在一场雪都没下,这雪的灵感有吗?何顺嘿嘿的笑,韩涛冷冷的怒斥到"你们就不相信我今天你给你作几首!他生气的坐起来,脱掉紫色秋衣光着膀子,你们看看我怎么给你们作的血虱!大家面面相觑?说几句玩笑还带急眼的?此时柳林将小油灯端在韩涛炕沿边。</p><p class="ql-block">韩涛围着被将秋衣翻过来,大家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小伙的诗境在这里。可能受传染的关系,韩涛的动作让大家不谋而合,全都脱衣围被,凑在灯下捉自养的活物,边捉边自言自语我让你跑"嘎嘣"能听到清脆的响声,韩涛一边仔细翻找,边说到这玩意喜欢坏人邋邋遢遢人,好人身上不多,没听说吗?虱子多了就不觉得咬了,"</p> <p class="ql-block">行行行你说的有道理,我们不当好人了,宁可当坏人,这虱子全给你,大家从衣服上东抓一把西抓一把,全往韩涛衣服上扔,大家的笑声在这空旷的夜色之中……是啊,那个年代谁身上没有此物,没有好的卫生条件,而且秋衣内绒很容易隐藏里面。</p><p class="ql-block">今非昔比想找虱子都无处寻,因为条件改变所有的一切,淋浴各家必备,随时洗澡内衣天天换,那些灰尘暴土的环境一去不復返,以前一件衣服穿几年,而今穿几天就扔掉重买,换衣服如同变脸,这虱子也成了古物……</p> <p class="ql-block">幽默艺术的智性抵达</p><p class="ql-block">悠然独语/阅评</p><p class="ql-block">阅读云峰先生的小说《寻找……当年……》,那是他在浓浓的无法言说的知青生活情结中“推销”自己的幽默艺术。云峰先生把知青“捉虱子”的幽默对象化到小说创作中,所以“有时被自己的描绘感动的够呛,甚至由孤灯下知青韩涛戏称写《雪诗》,其实是捉《血虱》的机智幽默的笔触逗的拊掌大笑。”(都是幽默惹的祸!)在本篇小说里,我们随处可以发现充满睿智的幽默,它由不同的主体姿态,不同的修辞方式,不同的话语表现来共同完成,达到了带有喜剧性的艺术效果。使读者品尝到了幽默的滋味。对云峰先生来说,幽默是一种笔致,一种风格,也是一种旷达、淡泊、宽容的人生态度。</p><p class="ql-block">20世纪中国幽默文学可谓起起落落,鲁迅奠定了现代幽默的基础。40年代,梁实秋、林语堂、钱钟书等把幽默文学推向高潮,颂歌年代又把幽默推出了文学艺术的轨道。新时期的杨绛、汪曾祺和王蒙等作家创作了很有幽默意味的文学作品。今天,我们从云峰先生的小说中,不仅看到了幽默,而且是普遍的,带有诗性和智性的幽默,形成了自己的幽默艺术。</p><p class="ql-block">文学幽默,是充分挖掘汉语的表现力,用最通俗,最原生的语言,在适当的时候用汉语拼音的文字“游戏”与不和谐的词语搭配调制的五色味,构成了多滋味的幽默艺术作品。</p><p class="ql-block">林语堂说:“最上乘的幽默自然是表现心灵的光辉和智慧的丰富。”幽默感来源于旷达的胸怀,恬淡的心境和宽容的态度,至此,读者才能品到小说的幽默之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