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林风光·知青往事·故地重游（三）

崔武培

春日重走知青路 （三） 因为父母工作的关系，小时候我在二区一队（在大槐圩场部旁边）、三队（橡胶队）、四队（石坳村）、六队（牛牯湴）和四区四队（黑石塘）生活过，而且橡胶队还是我的出生地，因此我对昔日农场生产队的生活环境印象深刻。多幢低矮的白墙砖瓦平房，平房前多间职工家属厨房兼冲凉房用的茅舍，一幢两层白墙瓦顶的知青楼，一幢集体食堂兼会堂的白墙砖瓦平房，一个兼作晒场的篮球场，还有水井、简易冲凉房、草垛等。这就是昔日农场生产队的基本样子。这些房屋一出门便是黄泥地。平房屋内地面也是黄泥沙灰拍成的。记得我们住过的一间平房由于天天打扫，地面扫出一个脸盆大的坑来，放张桌椅都不平稳，用泥土填好后不久又被扫出一个坑来。农场安置了2300多名难侨后，有安置任务的队增建起两层黄色的难侨房，这些队的面貌又有所变化。 ❀ ❀ ❀ ❀ ❀ ❀ 国营大槐农场遗迹：四区四队职工宿舍 ❀ 国营大槐农场遗迹：四区四队职工宿舍（中间平房）。我十二三岁时曾在这幢平房居住过。第一间是队部，那时常见知青李树新在墙外的小黑板上写“最高指示”。原来屋前建有家属小厨房，屋后是用山指甲围起来的花园空地。 ❀ 国营大槐农场遗迹：四区四队集体厨房、饭堂兼会堂。小时候感觉这幢房子还是挺宽敞的，吃饭、开会、跳忠字舞都在这里，现在觉得连猪舍都不如。现在门前的路填高了，堵住了门口，房子显得更低矮。 ❀ “场二代”在农场旧居遗址留影 ❀ 农场变迁：这是出入四区四队的路口。年少时和好伙伴陈荣生像电影《青松岭》、《金光大道》的车夫驾驶马车一样，驾着牛车鞭牛狂奔，出此路口，经石及、四区五队到那龙，为生产队积肥捡牛粪。现在高铁从此擦肩而过。 　　 ❀ ❀ ❀ ❀ ❀ 车刚停稳，同行的家人和一班亲戚便迫不及待下车四边张望。眼前的二区七队已经焕然一新。农场诞生后经历了成长、兴旺、衰落又到新生的过程。到本世纪初，农场以前的旧房屋已经破败不堪。近些年来，由于国家政策的扶持、上级的正确引导，原来属于农场的地方经济得到了较大的发展，村容村貌也有了很大改变。 ❀ ❀ ❀ ❀ ❀ ❀ 农场橡胶林 ❀ 场友畅叙：农场老职工黄水明（左）、郑木夏 ❀ 场友畅叙：中间站立者为农场退休干部邝兆松 ❀ 场友畅叙：左为国营大槐农场植胶事业的开拓者之一、农场前期橡胶技术负责人区显犖，中为原农场干部林结成。 ❀ 坐者为作者的父母，父亲崔万华是国营大槐农场植胶事业的开拓者之一，母亲凌桂英是大槐农场第一块橡胶苗圃的管理人。（照片摄于八十年代中期） ❀ 昔日开拓者，今已白发苍苍。（作者母亲，84岁） ❀ 广州知青、农场老职工游橡胶山 　　 ❀ ❀ ❀ ❀ ❀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幢被粉刷一新的两层楼房。墙上挂着一块“知青纪念楼”的牌子，首层第一间房的门板上有块印着“陈列室”字样的标示牌。两年前该队已经被大槐镇辟为知青上山下乡纪念地。为了方便参观者停放车辆，楼房门前的空地已拓宽了很多。这幢楼房就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建给知青住的“知青楼”。楼房为混合结构，楼板采用水泥预制构件安装，屋顶盖瓦，两层均设走廊，二层拦河设混凝土预制镂空窗花，每层10间房。当时几乎每个知青队都建有这样的知青楼。由于年代远久，除了这幢知青楼，七队过去农场的陈迹已无多存。 ❀ ❀ ❀ ❀ ❀ ❀ 二区七队知青纪念楼 ❀ 知青房间的基本样貌 ❀广州女知青和场友在知青纪念楼前合影（左起：梁玉辉、郑松拉、张洁玉、刘伟心、梁进娣） 　　 ❀ ❀ ❀ ❀ ❀ 走进陈列室，里面陈列着知青在农场生活工作的照片及知青“战斗队”简介等。看到照片里有我认识的人，甚感亲切。此时，很多没有出现在这些照片里的当年我十分熟悉的知青身影，又一个个地浮现在我的眼前：范桂群、杨银、林桂珍、黄树球、王华、文琼珍、何妙玲、梁丽珊、方齐光、朱沛尧、谭敬先、梁坤、毛继承、王女、刘祥峰、劳妹妹、刘妹……他们是六十年代来农场的广州知青。张启泰、梁慧慈、宋思奇、谢超伟、左北木、马有桐、李树新、莫锦华、曾穗兰、邵定就、任坤玉、潘志妙、何洪监、黄国星、徐秋群、黄翠颜、陆敏勇……他们是七十年代来农场的广州知青。有的知青来农场时才十四岁，如范桂群。虽然时光已过四十多年、五十多年，但他们的名字和在农场时期的音容笑貌已经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里，成为我成长记忆里不可抹去的一部分。 ❀ ❀ ❀ ❀ ❀ ❀ 2007年广州知青重访旧地和作者在四区四队知青楼前留影（自左起：梁慧慈、作者、张启泰。梁慧慈在广州大学党委部门工作至退休） ❀ 知青纪念室里陈列的知青老照片 ❀ 我熟悉的广州知青朱沛尧（左）、谭敬先，他俩是文艺积极分子。 ❀ 青葱岁月：大槐农场女知青割胶装束艺术照 ❀ 青葱岁月：大槐农场女知青割胶装束艺术照 ❀ 青葱岁月：大槐农场女知青竹园生活照 ❀ 青葱岁月：大槐农场女知青割胶装束艺术照（自前起：张洁玉、王凌军、马玉泉、刘伟心，她们是1973年来农场的广州知青） ❀ 大槐农场老知青张洁玉、刘伟心在知青纪念楼知青旧照前留影 ❀ 老知青参观知青纪念室 ❀ ❀ ❀ ❀ ❀ 走出陈列室，向右前方沿着知青楼门前的大路放眼望过去，被拓宽了的道路直通橡胶山。道路右边用木方木板新建了一条百米展示景观长廊。沿着长廊走，看到上面有“农场故事”和“橡胶林精神”内容的展示板。未及细看展示板，我们直向橡胶山走去。为方便客人参观，昔日知青踩出来的上山羊肠小道已被拓宽并用红砖砌成梯级。山还是那座山，但今日此山已成游览参观的景点，而非昔日战天斗地的战场。 ❀ ❀ ❀ ❀ ❀ ❀ 二区七队知青纪念长廊 ❀ 二区七队知青纪念长廊 ❀ 二区七队橡胶山 ❀ 老职工郑礼球在橡胶山留影 ❀ “场二代”在橡胶山上留影 ❀ 老知青游橡胶山 ❀ ❀ ❀ ❀ ❀ 今天是阳历2月6日，阴历正月初六，节气已进入立春。周围已显春天气息，但橡胶山却一片萧瑟。落叶洒满潮湿的山头，满山的橡胶树光秃秃的，只是偶尔间还能看见树上摇曳着数片半绿半红的叶子。寒湿的空气，枯黄的落叶，细细密密的枝枝丫丫，灰色的天空，不用酝酿情绪，这情景一下子又把我拉回到了那个艰苦而又热血沸腾的年代。 ❀ ❀ ❀ ❀ ❀ ❀ 作者踏春上胶山，重走知青路，但此时并非胶山景色最美时节，此时胶山一片萧瑟。 ❀ 枯褐色的胶叶洒满一地，天是灰蒙蒙的，只有山上的的芒萁等杂草还泛着绿色。 ❀ 此景徜徉观望，当然不会是欢天喜地，但却也容易令人穿越时空，追忆往事，思绪绵绵。 ❀ 立春时节，小灌木已经长出了新绿，但橡胶林还是一片萧瑟。 ❀ 细密的枝枝丫丫，仍然摇曳者几片半黄半绿的胶叶。 ❀ 秋冬虽然萧杀，但仍存美景；春天虽会来迟，但不会不到。 ❀ ❀ ❀ ❀ ❀ 寥廓蒙蒙 思绪绵绵 穿越时空 追忆往事 是苦是甜 是凄是美 境迁时过 惟存心知 （未完待续） ❀ ❀ ❀ ❀ ❀ 作者简介： 崔武培，中共恩平市委宣传部一级主任科员，江门市作家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