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楼记》第八回 大战神木煤

王栋

<h1><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2px;">那一天,我不得已上路,</span></h1><h1><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2px;">为不安分的心,</span></h1><h1><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2px;">为自尊的生存,</span></h1><h1><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2px;">为自我的证明。</span></h1><h1><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2px;">路上的心酸,已融进我的眼睛。</span></h1><h1><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2px;">心灵的困境,已化作我的坚定。</span></h1><p class="ql-block"><br data-filtered="filtered"></p> <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167efb">《盖楼记》第八回 </font></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167efb"> 大战神木煤</font></b></div></h1> 列位,神木位于陕西省榆林市,在陕西、山西、内蒙三省交界处。<br data-filtered="filtered"> 神木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神木在古代是一个西北边关小镇。其北面至今还有秦长城和明朝修葺的明长城。用以防御南侵的匈奴和蒙古人。后来,清朝统一了蒙古,这里也就失去了边关的作用和功能。<br data-filtered="filtered"> <b> 神木最大的景点,是县城中有座“二郎山”,山上有座“二郎庙”</b>。此庙建筑成群,沿山巅建有大大小小一百多座殿、庙、亭、阁,很有特点。二郎庙,主奉治水之神赵昱赵二郎,以镇水患。现如今是“4A景区”。列位有兴致,可到此一游。 其实,神木原本就是一个西北偏远且贫穷的小县城。用“穷乡僻壤”形容不为过。神木西北是沙漠、戈壁滩;东南是荒山秃岭,干旱沟壑。再加上长年少雨,冬季寒冷,可达零下三十多度,造成物产贫乏,人民生活水平底下。<br> 改革开放后,特别是进入九十年代后,神木因煤而迅速崛起。到了神木你会感到,这里地下几乎全是煤。甚至有的地方,煤都表露在地表,你只要动手挖就行。<br> 经过三十多年的快速发展,神木“爆发”了。<b>现在,神木人均存款15万,是全国唯一实行公费医疗的县城</b>。有钱就是任性。 神木煤称作“52气化煤”。主要指氢含量高,产气量大。用老百姓的话说,“耐烧”。主要分布在店塔、大柳塔一带,方圆五十公里内。其中,店塔周边的杨伙盘、柳沟、马连塔、七里庙等四五十个煤矿,余均作过多次考察,每个矿的化验指标了如指掌。<br> 从九十年代后期,余就开始陆续从神木买煤发煤。<br> 进入2000年后,神木煤已经被广泛认知,需求量加大,就形成了大规模的抢购潮。几乎每一个煤矿,抢煤的货车都排起了长队。有时要排一天一宿才能拉到煤。<br> 以前,在哪家煤矿买煤,由哪家煤矿帮助找车。运费不贵,从陕西神木的店塔拉到山西五寨的荫塔,百八十公里,也就二十多块钱。煤炭一紧张,煤价翻了一番,从五十多,涨到了一百多。运费也从二十多,涨到了五十多元。其实,司机挣多少钱,咱也清楚。一个“前四后八”大货,拉二十五吨,一天一个来回时,运费20多,毛利五六百元,去掉成本,每天纯利二三百元。涨价后,运费50多,需要排一天队,两天一个来回,每天纯利仍是二三百元。<br> 司机们也不容易,装上煤以后,在陕西境内还基本没有查车的。走到黄河大桥,即山西陕西两省交界,要排队交出省费。这一排队,至少半天。到了山西省,路上各县,甚至各乡有“煤检站”。查超吨,查煤检票,查车况,反正不撂下点钱过不去。少则50,多则100。给钱放车,没钱扣车,不叨叨。由此形成公路一个个“堵点”。使原本就路况就不好的公路,到处堵着拉煤的车。<br> 这边急着要煤装火车,那边公路堵塞运不下来,一时间急的余抓耳挠腮,火急火燎。<br> <b> 呜呼!做买卖,焉能“一帆风顺”</b>。<b>不是驴不走,就是磨不转。总是“按下葫芦起了瓢”。</b> 又是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了府谷县煤炭总公司L总。L总这个人算是个文人,说话不温不火,含蓄幽默。二人一交谈,话甚投机,相见恨晚。很快成为“挚友”。<br> 府谷,是余拉陕西神木煤的必经之地,在黄河边上。L总所在的府谷煤炭总公司是该县的官方公司,有权调配府谷的运输车辆和煤炭资源。余通过L总,很快形成车队规模,运量大增。而当地司机与黄河出省境关卡透熟,“地头蛇们”经常插队出省境,倒是方便了余的运输。应了“孙子”的那句话“<b>不用乡导者,不能得地利”。</b><br> 看着余的运煤车辆,鱼贯出境,扬尘而去,余长长舒了一口气。 <b>“天佑予耶”</b>!冥冥中感到,每当碰到“南墙”时,总有“贵人”相助,迎难而解,穿墙而过。不知为什么,这时总有“官人”相助。“官”的背景,“官”的能量,“官”的便利,“官”的通畅。“官商”“官商”,有官乃商。此乃“中国特色”。可谓“<b>知天知地,胜乃不穷”</b>。<br> <b>呜呼,天机不可泄露。</b> 其实,经商还真不能一味地靠“官”。需领悟的是,<b>有“官”领进门,修行在个人。</b><br> 司机们把煤运到余的站台,过磅验货卸车后,余当天立马结清煤款和运费,绝对不拖欠。这与当地欠钱成风的“习俗”,余乃“<b>别鹤孤鸾</b>”,却深受司机欢迎。余要求员工记住全部司机电话。再上煤时,只要一个电话通知,司机们一句“山东老板上煤了”,一传十,十传百,便蜂拥而来。到此,运输市场便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必麻烦“官方”了。 24小时收货结账,方便了司机,却给自己增添了麻烦。那年头,没有智能手机,更没有网上支付,全靠现金。每逢收煤时,每天要有七八万至十几W付出。这就必须与县农行建立良好关系。<br> 为此,余专访了县农行行长第一把手。行长一听余每月有千万以上的“账面流水”,非常高兴。<br> “欢迎。我们一定给你完美的服务”。<br> “上煤要用现金。每次要提50到100个W”。余说。<br> “没问题。提前一天打个电话预约即可”。行长是个爽快人。<br> 当然,少不了要“表示表示”,求人的事,总不能“空口说白话”。何况人家都是吃“官饭”的。<br> 每逢去农行取钱,余组织三到四人,穿上崭新的保安服装,带上“大盖帽”,白手套,腰间白皮带,乍一看,威武雄壮,神采奕奕,还真像那么一回事。称之谓“一道靓丽风景线”,不为过。<br><br> 那日,有情况了。<br> 提前一天电话预约,县农行告知,“没那么多现金”。<br> “那怎么办?我们每天至少需要七八W。能不能想想办法?”余有点急,怕坏了付款规矩,失信于司机。<br> “明天来吧”。县农行的柜台负责人想了想,考虑了一会儿答复。<br> 余一听,没问题了,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br> 可第二天赶到农行,农行柜台负责人告诉:“确实没有那么多现金。库里有残币,缺币,脏币和10元,20元的小币,能不能行。”<br> “急用,没办法。拿一部分吧”。<br> 我们一行,来到了农行“银库”。按理说,“银库”是银行放钱的地方,外人不可进入。那天,行长和柜台负责人真没拿我们当外人,打开一道道库门,守着我们打开硕大的保险柜,把一捆捆应该上缴换新的老币,残币,发给了我们。回头说了一句,“发不出去的钱,交回即可”。<br> 还好,陕西司机们,有钱就行,不怕脏破。大部分发了出去。只有很少部分,后来退回了农行。 在神华线装火车,数量靠“量方”。即算出车皮的立方,再测量出煤炭的比重,确定装车的高度,车站货运员划线装车。当然,线是死的,人是活的。每逢装车,组织人踩。同时给货运员意思意思。这样,每个车皮多装个五六吨至十几吨便是“常态”。列位不可小看这五六吨,一列56个车皮,就是三百多吨。这三百吨省了运费、“代发费”,可增加毛利10W。最多的一列,超吨一千多吨,就不是小数了。<br> <b>“歪财不发家”</b>。那日,出事了。<br> 余的一列神木块煤,走到河北某站,被铁路轨道衡发现超吨严重。报到上面,被停车,卸载,罚款处理。<br> 那天,站长把我找来。<br> “怎么办?被抓住了。”站长笑着,非常客气地说。<br> 余一脸的懵圈,不知所以然。<br> “这样吧,我带10W去做工作,花费多少,回来找你报销。”<br> “只能这样,站长你多费心吧”。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br> 当天,站长驾车到河北某站。还好,据说没有卸车,罚款后放行了。<br> 回来后,站长告知,罚了五W,做工作五W,十个W全铺上了。听了后,余只能苦笑着把款转给了站长。就像吃了个苍蝇。没办法,在人屋檐下……<br> “<b>堤内损失堤外补”</b>。那列煤块到达青岛后,余把牙一咬,涨价30,补回这10W损失。<br> 谁知,这一怒, 因祸得福,打开了一片新的商机和天地。 那列煤本来是给黄岛一家玻璃厂的。厂家一听涨价了,当场不高兴,拒收。<br> 却不知当时正值晚秋季节,是民间买煤存煤的大好时机。黄岛的,胶南的,胶州的煤贩子,不知从哪儿得到的消息,蜂拥站台,找余买煤。而且出价更高。<br> 卖了几车皮后,玻璃厂Y总急了,赶到站台发火,“这是我厂定得货,一吨不准卖。”<div> 最后,经协商,还是认可了余的价格,全部由玻璃厂收走。<br> 没办法,这边还得说服“煤贩子”们,答应下一列仍按现在价格。<br> 余知道,这就是“商机”。时不我待,过时不候。<br> 抓紧时间,再发黄岛。<br> 后来,干脆在黄岛站建立了存煤场地,坐地批发“神木块煤”。<br> 随着一列列神木块煤的到达,黄岛先后有三家玻璃厂开始用神木煤块。还延伸到连云港,开辟了一家外资玻璃厂的用煤大户。此为后话。<br> 周边“煤贩子”从余手里拿到“一手货”,转卖给普通老百姓,每吨再加价上百元。获利颇多。其中要煤最多的是几家胶州“煤贩子”。<br> 于是,余决定专列发胶州。<br> 谁知,这不经意的一个决定,使余踏进胶州,一干十几年。先后在胶州建立了三个煤场,生意渐入佳境。从此再也没有离开胶州,并深深地爱上了胶州,有了一种“<b>胶州情结”,</b>至今不离不弃。<br> 这才有了:<br> <b><font color="#167efb">神木自燃烟火生,<br> 惊煞胶州半个城。<br> 歪打正着传广远,<br> 岂知煤运不凡同。</font></b><br>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br> 请看第九回<b><font color="#167efb">《煤炭自燃,惊煞半个J州》</font></b></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