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去年七月,我外甥结婚前两天,我有幸陪伴喜哥在我村游览了一圈。</p><p class="ql-block">喜哥,一个地地道道的香港人,是我外甥的岳父。为了女儿的婚事,不远千里来到山东。</p><p class="ql-block">喜哥为人和善,随性,一口普通话说的有点费劲,可是其标准性还是出乎我的预料。</p> <p class="ql-block">从南方来到北方,从异域来到内地,不同的风景让喜哥觉得到处都透着新鲜。</p> <p class="ql-block">我们村年轻有为的书记亲自出来接待喜哥一行人。</p> <p class="ql-block">书记给喜哥介绍我们村的历史和人文。一个仔细讲解,一个认真倾听。</p> <p class="ql-block">我们村的年轻党员,帅气小伙。</p> <p class="ql-block">人群中戴眼镜的是我弟弟,咋看也比我老。</p> <p class="ql-block">我们村这样的石堰比比皆是。因为地势原因,当初村里人建房,最少要两个步骤。第一步,先坝好堰,等于平整出地基。过个一年半载再建房。</p><p class="ql-block">分两步建房子的,这个一般是有能力,也许是急着住的,譬如孩子要结婚。有那经济拮据的,建房要分三步甚至四步走的。分三步是在地基平整好(坝堰)以后,攒点钱,盖到窗台。过几年再盖起来。也有盖到平口停下来,过些时日,聚聚劲才能封顶的。这和当今的一些烂尾楼很相似。</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喜哥手指位置,是个栓牲口的石头,上面有孔用来栓绳子。这家老一辈家里养着驴。</p> <p class="ql-block">曾经我们这里每家都有的运输工具。大约二十岁前后,我曾经从淄川区西河镇买回这么一辆车,骑自行车把它弄回来的。当年有这样一种说法,叫“卖车(就是它)不卖袢”(袢是拴在车把头的带状物,和现在的汽车安全带差不多,非常结实,推车时搭在人的肩头,用来分担车把带给胳膊的压力。),留着点棍去要饭。”刚才说了袢,再说一下“点棍”。点棍就是一根和车宽差不多的一根棍,一头带叉,推车累了的时候,把车子往前竖停,用点棍支在两条车把中间的横木上,用来稳固车子。卖给我车的那家人家,是搬到外地去了,推车用不着,他可能没听说我们这里这个说法,把袢和点棍一起卖给我了。</p> <p class="ql-block">这是我村仅存的石碾。小时候来这里碾过东西。我推过最多的石碾不是它,因为离家远。我们用最多的是老槐树旁边那盘碾。</p> <p class="ql-block">喜哥面对的这堵墙,建材是打坯。往前推四十年,我们这里盖房少不了这种土坯。虽然我们这里取石方便,但是几乎家家盖房都要打坯。现在的年轻人,说打坯他们不会知道了。</p><p class="ql-block">打坯,工具用一个能拆解的模子,一个小石夯,原料是过筛的潮湿的黄土。打坯的时候,把黄土铲在模子里,用石夯把土夯实,拆开模子一个土坯就做成了。夯实的土坯很结实,立马就可以花搭着码垛,中间留有空隙,方便干燥。</p><p class="ql-block">土坯虽然加工简单,但是抗压抗震,非常耐用。见过很多顶子漏水的土坯墙,虽然被雨水冲刷的一道道沟,甚至侵蚀去了很多,但是墙依然屹立不倒。</p><p class="ql-block">我们这里建房还有一种土坯,是脱坯。原料还是黄土,不过加工方式和打坯不同。这个是黄土加水和成泥,加入麦穰(是麦穰不是麦糠)。因为麦穰纤维长,脱出来的坯更结实。</p><p class="ql-block">脱坯有两种。一种大坯,薄,长宽大约40/60公分,用来盘炕。一种厚,大小类似于现在的蜂窝砖,用来盖房和做房间隔断。</p> <p class="ql-block">这个地方原来叫北胡同。从胡同口进来,从北边的崖头出去,其中还穿过一家人的房子,七拐八歪,像个迷宫。里面住着好多人家,有张姜毛孙诸姓,传说八路军的后方医院就在这里。我有同学住在胡同里,小时候经常从这里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