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3月13日,是星期天,一个有阳光有轻风的日子。</p><p class="ql-block"> 他应约去华南农业大学打羽毛球,我约上大姐和大外甥女慕名同去华农赏樱花。我们并没有看见传说中让人震撼的樱花,兴许是走岔了路,索性随便走,随便看,倒也无防。</p> <p class="ql-block"> 最先闯进我们视线的是校内“鄱阳湖”中的莲儿,一大片。田田的荷叶之间是一朵朵粉红的莲,通透,娇羞,恰似“名门闺秀”。</p> <p class="ql-block"> 湖边满是养眼的绿,不必张扬,却也撞击我们的心。</p> <p class="ql-block"> 这应是樱花,不成串,也不连片,全没有武汉大学樱花的气势和喧闹,但,不必追。</p> <p class="ql-block"> 南方樱花有她自己的卓尔不凡。</p><p class="ql-block"> 喜欢它的粉,莫非我内心还有粉红色的梦?亦或是心里还住着一个长不大的女孩?管它了,喜欢就喜欢了吧。</p> <p class="ql-block"> 倒是那黄花风铃那没有杂质的黄让人窒息,告诉你属于她的春天的故事。</p> <p class="ql-block"> 女人总是喜欢花的,我家大姐也是,见到花儿总是移不开步,即便是平时穿衣,也喜欢碎花图案的。</p> <p class="ql-block"> 父母生下我们六姐妹中的前四个时,父亲分别送给我们四个字来概括我们的幼时的表象,老大“忠厚老实”,老二“好吃懒做”,老三“横霸纠筋(蛮不讲理)”,老四“娇生惯养”,不准确,老大的却有些模糊的影子。</p><p class="ql-block"> 的确,“忠厚老实”的背后是善良,是坦诚,是包容,是担当。</p><p class="ql-block"> 听老爸讲姐姐小时候的事儿:老家一个商店搬走,散落了一些木炭碎儿在屋外路面上,大姐二姐(当时她俩只有几岁,还未上小学)发现了,就去捡那些木炭,刚好有个人经过,大姐紧张地把木炭丢在地上然后拍拍手,二姐则手里拿着木炭绕房子一圈,再把木炭拿回家。</p><p class="ql-block"> 正因这个不拐弯的性格,大姐遇事待人也总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碰了一些“壁”,但过得胸襟坦荡,倒也未必是件坏事。</p><p class="ql-block"> 大姐是个勤快且上进的人。从工作起就认认真真,认真专研业务,认真对待病人,业务上独挡一面,一步一步从普通医生走到领导岗位,五十多岁还去贵州荔波中医院帮扶一年,各种荣誉接踵而至,也算名至实归。家庭生活中,事无巨细,都落在她一个人身上,家务,照顾小孩,教育孩子,人情往来……全压在她小小的身子上。</p><p class="ql-block"> 大姐不仅要照顾自己的小家,还要照顾我们这个原生的大家。小时候,父母外出挣工分,她和二姐就在家做力所能及的家务兼照顾妹妹们;刚参加工作,她的工资要补贴家用,再不够,还要去向别人借,没办法,一家人是总要吃的;后来,我和大妹考上学时,我俩每年的学费和每月生活费是由大姐和二姐分担的;再后来,大家一起照顾老五老六,一家人紧巴巴地走到现在,父母年纪也大了,好在姐妹六个都有一份工作,都有了自己的家庭,父母身体还好,一家人相亲相爱,彼此温暖。</p> <p class="ql-block"> 因为大姐是老大,父母年纪大了,大家庭里的很多事便落在了大姐的身上。赡养父母的规划安排,老家土地确权,老家起屋沟通协调,家中大小事的协调……大姐二姐都走在前面,我们几个小的只要跟着走,也是一种受宠的幸福。</p><p class="ql-block"> 前不久,大姐又有把祖屋改造成民宿的想法,姐妹退休抱团养老,不知道结果会如何,倒也佩服她敢想的劲儿。</p> <p class="ql-block"> 以前,我和大姐的交集比较小:她读小学,我在家玩;她读初中住校,我在家读小学;她快读完高中,我进初中;等我读高中,她已在读大学;我读大学,她已参加工作。</p><p class="ql-block"> 我毕业后在广州做了一名教师,大姐也调到广州工作,俩人相处的机会也就多了起来。我是一个比较缺乏安全感的人,好在一直有大姐在身边,跌跌撞撞到现在,即便是这样,还是不够成熟。</p><p class="ql-block"> 大姐刚来广州工作时,小外甥女还是几个月大的小毛娃,那时小妹妹也来广州跟着我在我任教的小学读书,每到周末,我就会带着小妹去大姐家帮着照看小外甥女,与其说帮忙带外甥女,不如说是去寻找安全感,虽然大姐家那时条件不算太好,但去大姐家有可口的饭菜,有亲人聊天,不必孤零零呆在冷清的学校,最关键的是有大姐在,遇到问题有人拿主意,不怕。</p><p class="ql-block"> 和大姐在一起的日子,我是依赖她的,她总是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帮我下决心,在我无助害怕时给我信心和安慰,在我困难时给我帮助,我不知她哪来的那么多能量,大概是因为她是我姐吧。</p><p class="ql-block"> 我这个人身体不算太好。小时候哮喘折腾我好些年,每次哮喘发作,从喉咙里发出拉弦似的声音,呼吸不畅快,晚上基本上睡不了觉,或坐在床头,或母亲抱着来回在屋内踱来踱去……直到初中,我兴许是发育长大了,哮喘就不见了。大了,身体也会遇到些小毛病,乳腺结节,甲亢,牙疼,头疼……每次我身体不舒服,大姐总是叫我去她们医院就医,每次大姐都帮着挂号,请医生看,拿药,然后安慰我一番“不要紧,不怕。”其实有时她比我自己还紧张,许是无知者无畏吧。有年春节期间,我煤气中毒,吓坏了家人,大姐和家人把我送到医院,跑上跑下,直至脱险,回广州后又坚持让我做ct检查,高压氧舱治疗,还请同学帮忙看会不会留后遗症,好在有惊无险。儿子小时候发烧,丈夫牙龈出血不止,都是半夜打电话给大姐,叨扰到半夜……一幕幕就像在眼前。我不知道每次相扰,大姐会不会很烦,但我确乎的是大姐每次轻声细语耐心地全力帮助我们,这也算是我们的福分吧。</p> <p class="ql-block"> 最喜欢的是周末和大姐一起去逛街,买买衣服,吃吃饭,聊聊天……随性自由,在一起就好。</p> <p class="ql-block"> 我和樱花来个约会。内心的欢喜不知如何表达,却是这般地张牙舞爪。</p> <p class="ql-block"> 热烈的三角梅是我喜欢的,趁着春光,留下美好。</p> <p class="ql-block"> 远观,尚可,但仅限于远观。</p> <p class="ql-block"> 这个只肯留背影的姑娘,就是我们姐俩的御用摄影师,也是我的外甥女。</p><p class="ql-block"> 外甥女小时候,大姐和姐夫经常要上晚班,无法顾及她的生活和学习,便把她送到我那儿,由我照顾她的生活和学习。外甥女小时候有点婴儿肥,扎两个羊角辫,蛮可爱的,学习也自觉,偶尔犯个糊涂,我的“促膝长谈”常弄得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可以规范她较长一段时间。和她呆在一起大约两年吧。</p><p class="ql-block"> 她是一个有自己成长节奏的人,初中优于小学,高中优于初中,考上了让她自己感到惊喜的武汉大学,后来一个人到荷兰读环境方向的研究生。真是后生可畏!我是佩服她的。</p> <p class="ql-block"> 中午,我们去吃了一个江西菜:米粉蒸肉,香炸河鱼,酸菜炒小笋,腊肉妙菜头,很好吃,很满足。</p> <p class="ql-block"> 余生很贵,努力过好每一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