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海拾贝的短文故事(二十)

艺海拾贝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晒盐</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文/艺海拾贝</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阳春三月,春潮涌动。大海换了一幅慈祥的面容,善意的把海水推向了海滩,勤劳、智慧的海滩人利用这一得天独厚的优势,把海水扬到早已设计好的一个个大汪子和一排排水池子里,准备晒盐和养殖。</p><p class="ql-block"> 海水晒盐,在我国历史悠久。位于海南境内的一个盐田,“洋浦千年盐田”,坐落在洋浦半岛西南处,距今已有1200多年的历史。大约在唐末年间,一群福建莆田人来到这里,开山凿石,建家园造盐田,开创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人工盐田。该盐田总面积750亩,有7300多个形态各异的砚试盐槽,年产原盐500吨,它是我国最早的日晒制盐场,算是我国制盐史上的活化石了。</p><p class="ql-block"> 在我国利用海水晒盐以前,制盐其实是从煮盐开始的。今天所说的就是一个历史悠久的“煮盐”小村。沿着渤海湾西岸进入黄骅市境内一路海堡南边海防路西端,是唯一个以“灶”命名的村庄,该村世代以制盐打鱼为生,它就是黄骅市辛立灶村。</p><p class="ql-block"> 辛立灶村的制盐历史,不仅有历史记载还有实物可证。2008年8月,在村子东南方向发现了一处战国时期的遗址,发掘出诸多古代煮盐器具。据河北省文物部门考证,战国时期这里的先祖们就有用陶罐熬盐的历史,所谓“煮海为盐”。“辛立灶”即为“煮海为盐的灶地”。</p><p class="ql-block"> 辛立灶村,是一个典型的传统的以盐业为生的沿海村落。现有人口500多人,盐田结晶面积3000多公亩,年产原盐15000吨。该村由煮盐到晒盐经历了漫长的历史岁月,从“五莲子法”——“扬花看卤法”——“波美表”测试卤水浓度,从“水斗”打水——“机电”扬水,从“竹筢”扒盐——“机械”扒盐,从“抬筐”抬盐——“小车”推盐——“管道”输送,大约经历了150多年的历史演变。这个演变也正是中国晒盐史上的演变。</p> <p class="ql-block">  盐工的劳动是很苦很累的,尤其是在旧社会。我居住的村庄东临大海,历史上先人们大都以扛滩(盐工)为生。老人们常说“人到了扛滩,驴到了驮盐,一辈子的命运就算葬送了”,这是形容旧社会扛滩的劳苦和艰辛。堂伯一家三代盐工,堂伯自年轻时就在塘沽盐场扛滩,那时盐场是资本家的,资本家不顾盐工的死话,高强度的劳动,压的工人直不超腰来。堂伯说,出盐时,每天12个小时抬筐,一筐盐有三四百斤,肩膀压肿了鼓起了脓包,黑心的资本家从不让休息。当再次抬筐木杠压在肩膀时,脓包的脓窜出一尺多高,盐工们忍受着剧痛,坚持抬筐。这是旧社会盐工的真实写照,现在不同了。</p><p class="ql-block"> 晒盐3至6月份是最佳时机,是晒盐的旺产季节,也称晒盐黄金期。这个季节干旱少雨多风,光照充足,海水蒸发量极高。我们渤海西部海岸的海水一般为零度,一般潮位在2.5米——3.5米之间,据有关人员测算每120立方米海水可产原盐1吨左右。</p><p class="ql-block"> 人工制盐工艺流程复杂,工序包括修滩、整池、纳潮、制卤、结晶、扒盐、集坨等一系列环节,每一个环节又要经过多个工序。最关键的环节就是滩晒,制卤是重中之重,又称“赶卤”或“导卤”。具体环节就是将海水先扬到一级大汪子,再有一级大汪子扬到二级大汪子,再有二级大汪子扬到三级大汪子,根据盐田的设计要求还可以设计多个大汪子以此类推。卤水从最后一道大汪子导到蒸发池,从蒸发池导到保卤圈,再从保卤圈导到调节池,这个过程的时间长短是根据卤水浓度而决定的,不能千篇一律,而是灵活掌握。卤水每走一步都增长一定的度数。进入调节池的卤水必须达到20°以上,待调节池的卤水达到23°左右,可以进入结晶池,结晶池的卤水达到25°时,由于卤水表面浓度过重开始结晶,结晶体形成颗粒叫做盐。</p><p class="ql-block"> 世代制盐人,不畏高风烈日,艰辛劳作,把蓝色的海水变成了晶莹剔透的海盐,把绿色食盐推到了人们的餐桌,把优质化工原料源源不断的进入工厂,这是大海的奉献,大自然的恩赐。终年劳作的盐工汉子用他无私的心灵,黑色的臂膀制造出洁白无瑕的结晶体——海盐,在人工制盐的道路上充分体现出盐工超人的智慧、精湛的技艺和奉献精神,为子孙后代留下一方蓝色的净土。</p><p class="ql-block">2022.3.11</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马家庄看亲</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文/艺海拾贝</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当地农村流行“看亲”,所谓“看亲”就是,谁家闺女出嫁,全村的当门家族和亲戚朋友前来道喜,次日去亲家看闰女。看亲的队伍比较庞大,少者十几个人,多者二十几个人不等。这个时候亲家得准备丰盛的酒席。</p><p class="ql-block"> 话说一天,马家庄马姓家族去看新亲,当时去多少人没有准确人数,只是告诉亲家,去一辆212吉普车。亲家心想,一辆吉普车最多也就是一张桌的人数。 于是就准备了一张桌的酒席。说话中间,看亲的吉普车来了,娘家客人下车了,亲家数着人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亲家心想八个人,少安排个陪客的也就是一张桌,也不算太挤。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客人还没下完呢,你看,吉普车上又下来了四个人。这下可慌了亲家,忙吩咐家人赶紧再准备一桌酒席。</p><p class="ql-block"> 亲家默默的说到,我就纳闷了,一个吉普车载12个人,是怎么装上车的?</p><p class="ql-block">2022.3.22</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张三随礼</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文/艺海拾贝</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故事发生在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的一个早晨,张三领着家族近门,去亲戚家随礼,由于直系亲属提前去了亲戚家,张三对亲戚家居住的村庄与邻村的边界又分不清楚。到了村头见一灵棚,就断定是亲戚家,进门每人先是付了两块钱的礼。付罢礼就去灵棚吊丧,吊完丧又去赴宴。这时,张三的叔伯兄弟左等张三不来,右等张三不来。于是就气喘吁吁的赶到B村,“咱们吊丧的地方是A村,你们怎么跑到B村来了”。张三的叔伯兄弟不住的埋怨着,张三十分脑火。礼也付了,饭也吃了,这可怎么办?如果钱富裕怎么都行,再到A村亲戚家付上一份礼不就得了。可每人只带了两块钱的礼钱。几个人一商量决定去帐房要求退款。于是,张三找到帐房,和帐房说明情况,要求退款。不料,帐房先生说出了这样的话:“你们饭也吃完了,想退款,没门。”张三说,“如果你们不退款,A村的礼我们就没有钱随,求求你们了,就当我们借你们的,行吧”。最后经人调解总算退回了一半的礼钱。每人又找熟人借了一块,才算付了A村亲戚家的礼钱。</p><p class="ql-block">2022.3.21</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