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报刊亭和逝去的那些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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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ql-block">最近老同学的"秦巴红"富硒香椿全面上市,黄开林老师的《赠聊一枝"椿"》也恰恰此时在西安晚报发表。一个不同凡响的春天味道和一篇行云流水的文字相得益彰,不得不说,这时间点真是绝了。</p> <p class="ql-block">"就想,这平常物虽出自哑巴木头,却情商横溢,遇一人,香一人,走一路,香一路,进一家,香一家。" </p><p class="ql-block">你看,这被大作家老师润色过的香椿,果真就还不一样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我领了出去买报纸的差事,便先自行百度了下看在哪里能买到昨天的《西安晚报》,根据搜索得到的线索,先是打了黄马甲热线,没有打通,于是便乘着傍晚有空,索性步行去离家比较近凤城五路附近,说是有个报纸发行站,顺便也想碰碰运气,看哪里能碰上一个卖报纸的人或者是有个报刊亭。</p> <p class="ql-block">一路走一路留意,连书店都没有放过。</p><p class="ql-block">却也始终没有看到一个报刊亭的影子,更别说是卖报人了,恍然觉得在凤城二路的天桥下,一个步履蹒跚,个子不足一米的中年男人拿着一叠报纸叫卖的情景似乎就在昨天,每次带着小丫头路过的时候,我总是会微笑着买上一份两份的报纸,然后真诚地说谢谢,也每次都是只买不看,在这一买一卖中,一份报纸传递的是对苦难人生坚持的敬意和一个母亲在孩子面前以身作则对善良的诠释。</p> <p class="ql-block">记忆再往回拉,再久远的时间,竟然是二十几年前了,我在西安的第一份工作竟然和报纸有关。</p><p class="ql-block">那时候《华商报》还是不入流的蝇头小报,陕西日报社旗下的《陕西日报》《劳动周报》等似乎占据着纸媒的大臂江山,因其特殊属性(党报),几乎每个企事业单位都有订阅。我所在的报社是属于《劳动周报》的一个副刊,全名叫《劳动周报》信息综汇,背靠大树好乘凉,虽然是个副刊,报社内部从记者编辑到广告发行,再到财务部,最多的时候有30多个编制,其风头甚至可以盖过一板一眼的主报,绝对的大报气概,生机蓬勃地存在着。</p><p class="ql-block">印象最深的就是编辑部的同事们真的非常文气和漂亮,才貌双全到让人羡慕的那种,每个人的名字也很好听,尤其记得一个叫肖景薇,纤瘦文弱美丽,一个叫古艳艳,精致小巧精灵;广告部的同事貌似更多是男同事,一个个都是风流倜傥的样子,只可惜竟然没有记住任何一个人的姓名,而介绍我进报社的老乡兼朋友J竟然是广告部唯一的女生,也是业绩最好的一个。</p><p class="ql-block">当时,大学生毕业后不再包分配,自主择业也刚刚开始,而信息综汇的特色就是有一个特别大的招聘专栏,主要为需要招聘的单位和刚毕业的大学生开设,是大学生们日常最为喜欢的报纸。在报社的一楼,还开设了为专栏专门服务的一个职介部门,算是最早线上线下融合的雏形了。</p> <p class="ql-block">那也是我的阵地,忘了从一个普通职员到部门主管,到底用了多长时间,犹记得在电脑还是稀罕物的当时,我们部门还专门配了一名叫郝治国的打字员,戴副眼镜白白净净的书生,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作为一个女生,竟然慢慢养成了出门吃饭理所当然付费的习惯。</p><p class="ql-block">当时单位因为离建大特别近,所以有特别多建大学生的兼职都是通过我们得以实现,当然也有例外,记得一个有些口吃的大四男生,在找工作屡屡碰壁的情况下,被我安排进了报社的发行部,这为后来揭开报社繁荣的面纱埋下了伏笔。</p><p class="ql-block">纸媒盛行的时代,广告便大行其道,可谓五花八门,当时的广告部真的也是叱咤风云的部门,手里握着各种各样的资源,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慢慢有客户开始用产品或者服务来抵广告费,于是报社开始有了健身房,再后来社长开始频繁带着大家去一个叫通瑞大厦的自助餐和半坡遗址的一个特色店,在那家店里,除了精致的美食,还有特色的篝火和祭祀表演,以至于在去年带孩子去参观半坡遗址的时候,还忍不住去打探,看那家店是否还存在,是否还会有原始人在进餐的时候进行表演。</p><p class="ql-block">其实当时心里是有担忧的,和好友J还嘀咕着这样下去会不会把报社吃垮?</p><p class="ql-block">我的担心其实是来源于那个口吃的大四男生,他在一封长信里告诉我,发行部的同事们把印好的报纸一捆一捆卖给废品站了。</p><p class="ql-block">纸媒盛行的时代,报纸的真实发行量决定其市场价值,多少人能看到更决定着其广告投放的有效性,这里需要一个良性循环。作为一个全省发行,市区首屈一指的大报,当时的信息曾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p><p class="ql-block">可这明显已经超出我能处理的范围,恰逢两位掌门人不合,无论找谁去解决,都不免卷入纷争,所以我只能是暗地里忧郁着。最后接管我们的社长是主报领导的小舅子,一位年过三十没有结婚私生活极度混乱的浪荡公子。</p><p class="ql-block">所以说,在纸媒发展的黄金时期,我们眼睛静地看着《华商报》从籍籍无名到大放异彩甚至是一家独大,我也只能是在心底嗟叹:曾经的辉煌,没有在市场的竞争中崭露头角,就挫败于一个浪荡公子之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是迄今为止,我离文字最近的一份工作。</p><p class="ql-block">报刊亭在消失,卖报人在消失,而我们的年华,也永远地逝去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唯有这些记忆,在某一刻苏醒,让我们在过往里看到来时的路,在过去中寻找着未来。</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