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逆袭 第七章 第二节 下 《穿越小说连载系列原创》

行云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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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伦曹国忠见扈成和叶公似乎有话要说，寒暄了几句后，借口到外面散步，离开了大厅。
　　叶公引扈成到了后院，加了一张椅子，欧阳老人自是泡了茶过来。叶公扈成两人，慢慢聊起天来。

　　“叶公贤弟每次来都这么客气，论理，实在应该住吾庄园里才妥。”扈成坐了下来，吹了吹茶碗，小口喝了一口茶，对着叶公说道。

　　“谢谢扈成大哥盛情。上次买盐回去之后，小弟算是梁山上正式有了那么一个名号，算是加入公人口中的贼盗一伙了。这阳谷附近迟早也说不定会知道。为了大哥庄人等的安全，来来回回，多少也需有个尺度，请大哥理解。”叶公斟酌了字句，对着扈成说道。

　　“乱世，难说谁是官谁是匪啊。”扈成附和了一句，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又开了扣，“不过，叶公是准备一辈子待在那梁山吗？想你曾经是堂堂京师禁军武官，虽说犯了事，何必去做山寇？凭你的本事，做什么不能成功？”扈成见叶公不作声，继续说道，“我扈家虽然不算巨富，却也有万来亩土地，十几家店铺。上次二嫂三娘听你的说话，把珠宝细软等准备兑换了，去南方也买些庄园甚至买几条船只做些买卖。吾是个闲散的性子，文不成武不就，若是叶公能来扈家庄，也不必再姓林名冲字叶公，就是作为买茶商人叶公即可。吾妹三娘虽然从小顽皮，却是个素心之人，人也长得不难看，我从旁看来对你也颇信赖且情深，难道配不上你吗？你来扈家庄，岂不安稳舒畅过一辈子？这里庄里庄外的事，也自当由你去办就是。”
　　叶公见扈成一个老实人，说的话深入诚恳，颇为难得，也敞开胸怀，“小弟受无妄之灾，被那高太尉逼的家破人亡不说，还对吾赶尽杀绝。如此一来，只要在下是个人，非得以牙还牙不可！
　　小弟若贪图安逸，普通度日，哪能报的了此血仇！
　　只有上梁山，积聚些山林江湖朋友，做成个大盗寇，才有可能。如此一来，想必十来年，小弟总是漂泊之身了。

　　三娘，只有我配不上她的份，哪有她配不上我这一说。”

　　扈成听着，眼神渐渐变得有些灰暗，胖胖的童子般表情的脸上浮现一丝失望，双手胡乱对捏，一会松开一会握紧。
　　叶公接着说，“至于大哥说的小弟做事成功云云，小弟也不想一辈子做盗寇，只是如大哥所说，盗寇官兵角色变化，说不清谁好谁坏。
　　小弟最近除了杀掉高俅等人之外，也想做些所谓大事，比方打通南北，比方把盗寇和官兵的角色给它换一换。。。把这些大事办了，小弟就不是匪了。只是，没有做成一二分之前，这种话哪能信口开河！凭着这些想法，哪能让三娘等待呢。”

　　叶公一口气接着说，“小弟其实在东京还有一个休掉的妻子，当初轻易写了休书，现在想来，待她也太刻薄了些，所以何时，也想帮她看看是否有个着落。”

　　叶公穿越之后，感情、意识、记忆等都是叶公自己的，林冲的武功之潜意识，则是完全继承了，全身的怪力，甚至是林冲加上叶公的力气之和，外貌，则是从林冲，慢慢地变成了叶公。虽然林冲和叶公的外貌，本来就有四五分像。

　　扈成叹了口气，把茶碗拿起又放下，“还是三娘聪明，说你当时休妻，完全不像你的方式，而是一个懦弱自私之做派。叶公你的话怎么会如此胆怯退缩？！她说，她知道你会去找那个人的。哎，这丫头。”
　　叶公对林冲修掉的妻子真娘，一点没有意识和记忆，也没有任何感情波澜，他最近在想，既然要杀死高俅等人帮林冲报仇，那被林冲的懦弱损坏掉的真娘之人生，也许他也要抽时间关注一下。

　　真娘显然是被林冲的懦弱损害的。
　　看上去做的干脆无私，其实林冲的休妻，存在着自保的成分，因为真娘留在汴梁的结果，林冲可以很容易预测——滑向地狱的深渊。

　　那个陌生可怜的林冲曾经的女人，我也要去帮她吗？叶公看着扈成，心中默默想起了这件心事。
　　这件心事的难度，根本不亚于杀掉高俅等人，甚至更高。
　　叶公想叹口气，看着扈成，结果变成了咬住嘴唇，露出了一个酒窝来。

　　“说不定，以后小弟的贼寇之名越来越传扬，连大哥这里也不能来了。
　　三娘这事，只能说叶公高攀不上了。”

　　叶公心中一阵悲伤之微风飘起，他略略定了定神，站起身来，对着扈成深深一躬。

　　“叶，叶公，贤弟，别这样。三娘会怪死我的！”扈成不知为何，脸上一瞬浮出成年的无奈和少年的幼稚，也站起身来，扶住叶公双肩，连连摇头。

　　两人正不知道说些什么的时候，厅堂里传来欧阳老人的声音，“来来来，我给叶公和庄主、曹官人王先生准备了几个菜，快请过来趁热饮几杯酒吧。”
　　厅堂里桌子上摆好了一只白斩鸡，一盘水芹炒香干，一盆切好了的绿心萝卜，一坛酒。
　　扈成招呼叶公，曹国忠，王伦坐下，叶公不知道为何，觉得春风中透着寒意，便拉了欧阳老人一起喝酒。老人略略推辞了一下，给扈成及曹王等告了罪，坐在了叶公身边，给大家都倒满酒，说了一声“干了。”，手中酒碗碰了一下叶公的碗，仰脖子咚咚咚先干了。

　　叶公仰脖子干了一碗，伸手拿起酒坛给众人加满后，觉得口渴，兀自又干了一碗。
　　众人正在喝闷酒时，却见店外传来阵阵喧哗，不时还有笑声马蹄声以及兵器拖在地上的摩擦声，过不多时，喧哗越来越响，扈成欧阳老人走出门去，叶公王伦曹国忠等透过窗户朝外面看，见李家庄小码头那边驰来十多匹战马，马上坐着宋朝地方厢军打扮的军士，当先一胖一廋两个厢军军官。

　　从祝家庄跑来迎接的也有十多骑，当先一个人二十五六岁年纪，腮帮子肉鼓起，眼神猥琐中透着尖刻，穿着一件猩猩红战袍，骑着一匹高头黄骠马，正是祝家庄三庄主祝彪。祝彪身后跟着一个中年人，四方脸，下巴微微突出，脸色微黄，眼神平淡中偶尔露出光芒，正是那武术教师一流猛将栾廷玉。
　　一胖一廋两个军官见了祝彪栾廷玉，勒住缰绳。祝彪栾廷玉连忙下马，口中连呼，“迎接团练来迟，恕罪恕罪。”
　　胖廋两个军官也下了马，一阵见礼毕，拥在一起，往祝家庄而去。
　　祝彪驰马经过欧阳老店的时候，见到扈成，咧嘴笑了一下，也不打招呼，径直驰骋而去。

　　扈成进了门，刚坐定不一会，有人砰砰砰地敲门，打开一看，却是李家庄的管家“鬼脸儿”杜兴，身后马上坐定一人，肩膀高耸，浑身如同一只高大的大猩猩，岩石般雕刻的黑脸，眼神在黑夜中发出幽幽的光，一身披挂，正是下午叶公在李家庄码头见到的扑天雕李应。
　　“扈家大郎，祝家让我俩去参加个会议，说什么济州的水泊梁山突显大量匪寇。”
　　李应对着扈成说话，眼睛却盯着坐在桌边饮酒的叶公、曹国忠和王伦。

　　扈成对店内众人道声抱歉，门口上了马，跟着李应顺着街道一路下去了。

　　扈成一直到了三更天才回来，进了门，栓上门闩，又伸头去窗户这里看了一下，对着叶公说道，“刚才来的两个军官，一个是当地东昌府的正巡检，一个是湖北武昌郡的厢军。听说那梁山这几日到了二三十个头领、二三千贼寇，据说是反了江州法场的人马，一路抢劫投奔到了这里。他俩是来和水泊梁山周围的山寨、官府打招呼的，要共同出力剿灭梁山。这不，他俩刚从曾头市回来，就到了我们伏龙冈。祝家庄已经发出豪言，要剿灭梁山，也要求我们扈家庄、李家庄一起出力。”

　　叶公心想，这是水浒传里宋江反了江州法场，晁盖带了人马去把他救了出来，然后一起汇聚到梁山了。

　　王伦见扈成紧张，笑道，“那庄主不妨把我等三人绑了，刚好送给祝家庄。”
　　扈成连连摇头，“王头领不得瞎说，在下哪能如此。”一边说，一边却露出焦急无助的神情来。

　　听扈成说，这扈家庄，一共有一百多户人家，四百来口人，有一百五十名庄兵。
　　李家庄有二百多户人口，八百来口人，有三百名庄丁。而祝家庄，有九百多户近一千户人家，四千来口人，庄兵足有一千八百人。武将有祝家三兄弟之外，还有教师栾廷玉，江湖口碑一流猛将，有万夫不当之勇。
　　叶公想了一想，他知道自己以下的话，在扈成曹国忠王伦听来，都像痴人说梦，还是开口说了，“宋朝君臣如此昏庸无道，盗贼蜂起是必然的事，各村寨自保练兵，也是必然的事。如扈家庄这样的小庄，夹缝中求生存，实在如同虎口夺食。若处理的不好，家破人亡也是一瞬间的事。小弟本想上了梁山，可以多少有些发言权，没想到宋江来的还是这么早！有小弟在，自不允许梁山胡乱打扰扈家庄，但梁山和祝家庄之间争斗，祝太公岂能容忍扈家庄置身事外！朝廷也不会答应。”
　　“扈家庄一旦卷入梁山祝家庄之争，小弟之力，扈家三五甚至七八个人可以救得，但大形势之扭转，恐怕以小弟山上的地位，还远远做不到。”叶公硬着头皮又说了几句。
　　“想那梁山，叶公你自然具虎将之力，但别的恐怕还是乌合之众吧！想那宋江，听江州来的官人说，只是郓城的一个小吏，官兵以及伏龙冈大兵一到，岂不是束手就擒而已？”扈成与其说是瞧不起梁山，不如说和所有人感觉一致，觉得这是一个最基本的常识。
　　二三千乌合之众，有什么战斗力，还不是一冲击垮！

　　叶公只有苦笑。
　　“去年秋季，这梁山还只有一百多人，这位王头领就是大寨主，短短四五个月，晁盖，小弟我，现在宋江来了，就应该有四千余人。野火燎原之势，谁都挡不住的。”叶公似乎对着扈成在说，又似乎自言自语。

　　王伦似乎看懂了一些扈成和叶公说话的缘由和思路，抹着胡须对着叶公说，“按我说啊，你梁山做个大寨主就好了，这样也不用和伏龙冈作对了。互相还可以走亲戚来往。”

　　众人又说了一些闲话，叶公听扈成说起燕子娅一丈青的去向，要了一个地址，说起这一路北上，本来就准备去阳谷临清沧州，买米买货物兼考察打通运盐通道。沧州到大名府只有二天路程，想去去看望一下。

　　叶公自从听说宋江来了，知道自己必须马上面对梁山和祝家庄之战，也面对扈家何去何从的问题。

　　扈成听叶公说要去看扈三娘燕子娅，露出欣慰朴实的笑容，“你的金错刀，金错纵横蛇矛都做好了。金错刀三娘带着身边，纵横蛇矛放在她的闺房，到时候你们见面，让她自己给你吧！”

　　第二节完

未完待续，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