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和文化宫相邻之围墙有一扇小门,很少见开过。办公大楼(原是私人小洋楼)清晰可见,旁有棵大柏树,现也死去。文化宫一侧被遮住,不拆才怪呢!</p> <p class="ql-block">开学第一次进学校,从校门到学校荣誉室,摆满历年获得的各项奖状,奖杯,锦旗等各类荣誉称号的实物及照片。使进一初中的学生油然而生的自豪感。</p> <p class="ql-block">办公大楼是一幢西式小洋楼,旁边有几棵参天的大柏树。</p> <p class="ql-block">这排校舍楼下右手第一,第二就是三(8),三(7)班,文革中这儿听说放过冲击火车站的主力军尸体。(可怕)</p> <p class="ql-block">解放西路小学高大的殿宇是原来的关帝庙。我们每天要抬着班内蒸饭的同学的饭盒,穿过马路,爬上一段高高的坡道,到学校的食堂(原关帝庙大殿)去蒸饭,对面是老师的宿舍。</p> <p class="ql-block">外操场是要绕过文化宫,一座教堂旁边。</p> <p class="ql-block">人散,屋拆,大柏树也没救过来,只有块遗址碑还在。但少年的回忆犹如池塘里的水泡,在脑海里清晰地泛起,一个水泡,一团涟漪,一段年少的身影,在混浊昏花的眼前呈现。</p> <p class="ql-block">曾去过戚方同学的狭弄堂。</p> <p class="ql-block">四,五位考进一初中的儿时伙伴,每天结伴上学。背上书包,手提着网兜装的饭盒,姓严的同学,一手拿着弹弓。走到大成一厂门口,电线一排燕子,随手一拉,一只燕子掉了下来。后听说还打了和平路上一家剃头店门口挂的八哥,那店主追到学校里。天真而调皮的少年。没毕业就跟着到上海招收新疆建设兵团青年的表哥去新疆了。走前和我说三大愿望,要学会骑马,要学会打枪,要写和父亲一样好的字。64年走的,一直没见过面,听说考取南大,现留校做老师。我的印象还是穿着父辈的破旧西装,袖口沾着鼻涕垢,提着弹弓的同学。</p><p class="ql-block">姓肖的同学,考取省中因家境贫困没去就进工厂。聪明灵活,当时我们只能腿伸到自行车横挡中学骑。他能在操场上飞快骑,而且人站在坐垫上,叫我佩服极了。他是跟父母山东过来的。讲说在山东偷马车上的花生榨油后的油饼,因连壳榨的,吃了屎都拉不出来。</p><p class="ql-block">本人因生病休学一年,又成了66屆的学生。</p><p class="ql-block">陈虎,莊稼夫是六六届放学经常同路回家的。莊稼夫是住在东下塘,陈虎住在木匠街,我住在工人新村。戚方住在两边高墙,窄窄的弄堂里。大概叫赵家弄</p><p class="ql-block">暑假过后,何宏生的描写暑期为食品公司放牛的作文,被老师在课堂上绘声绘色地朗读的情景依然在眼前。</p><p class="ql-block">周南平老师在校舍墙上画《你们就象八,九钟的太阳的领袖挥手像》仿佛犹如昨天。</p><p class="ql-block">一位矮小的同学,和我在操场边看打篮球,被大男生扯下裤子的恶作剧,至今历历在目。</p><p class="ql-block">何静芳老师,大家闰秀,白白胖胖,像慈祥的母亲。自已买了听说可治近视的耳钉,给同学们戴。</p><p class="ql-block">梳着油包头的俄语老师周儒林,不停瞧着小眼睛,讲话还有点结巴。竟引诱六五届同班叫王金华,一个大眼睛园脸的女生。我们在同班还是坐在第一排的小不点,根本不知此种事,文革大字报上才看到。住在清凉新村,始乱之,终弃之。同学们私下称薩玛流脱(飞机)。</p><p class="ql-block">扬州师范毕业的另个俄语老师叫乐菊林,和其有矛盾,本人出身好,文革中极力批斗周,把其事当作黄色小说欣赏,中毒甚深。后因引诱女学生判刑坐牢,一初中老师中的败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戚墅埝的何燕生,聪明而脸上略有雀斑,深得何老师喜欢。顶替父亲去戚机厂铸钢车间做维修电工。我们在省中操场开会还看到他在戚机厂队伍里,不幸在工作中从悬樑吊上摔下英年早逝。</p><p class="ql-block">毛国治叫我参加《红旗战斗队》,红卫兵外围组织。去学校参加活动,看到刘干校长住楼上教室里用课桌拼成的床上,有个学生用标枪对着他。他用手指着自己胸口说,这儿。那同学恶恨地把标枪刺问床下的解放鞋。</p><p class="ql-block">脸部黑黑的教导主任(名字我忘了),押着他回到自己的住处,橱柜打开,麻糕都长了绿毛了,也不敢扔掉,用板刷把毛刷掉。</p><p class="ql-block">到天宁寺看省中和五中的大同学砸菩萨,到处灰土飞扬,长长的绳索套在菩萨身上,有个人吊在菩萨上面看什么金心玉肺。</p><p class="ql-block">跟着一伙同学去荊溪村灯芯绒厂老板家去扫四旧,都是居委会拿着公安局名单去的,学生知道什么啊,关照不可喝那儿的水,北京已有毒死抄家红卫兵之事。看到资本家中翻得一塌糊涂,沙发都被刀划开。家中一男孩(听说下放乡下的儿子)一脸无奈的眼神。后听说抄到带有国民党标志的徽章,人就拉出去游街了。</p><p class="ql-block">我给这种情景吓呆了,加上来学校路途遥远,从此在家,不来学校了。</p><p class="ql-block">疫情在家,翻起旧照片,往事如烟,如电影放映过目。老来多忘事,旧事忆如新。七十三坎刚过,放肆一番也无妨。</p> <p class="ql-block">红卫兵用绳索拉天宁寺菩萨</p> <p class="ql-block">北大街的钟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