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在历史长河里的小山村一一长溪

飞扬的葫芦丝

赋春长溪村是婺源地区的一座小山村， 2010年度被评选为“中国最具人气的赏枫地”位居榜首，2013年又被评选为秋天最美的地方，有中国最美的乡村之誉。于是声名鹊起，成为拍摄、徒步“驴友”们的打卡之地。由此小山村改变了它与世隔绝、世外桃源般的本真原貌，从此不再宁静。 每年深秋，山村周围二百多株生长了几百年的枫香树就会争相竟艳一片火红，红枫与粉墙黛瓦马头墙掩映为一体，形成别具特色的红枫林景观。村中有一条石板小道蜿蜒曲折纵深大山深处，三十多里“羊肠小道”通往古坦乡石城。石城又是一处闻名遐迩的摄影天地，如今此道相当炙热，已成为小有名气的徒步穿越热地。 晚秋也是长溪村最热闹的季节，许许多多“长枪短炮”就会蜂拥而至，不论摄影器材优劣、更不论摄影技术高低，多为一解“望梅止渴”而去。五年前也曾去“轧过一次闹猛”，结果拜长溪村老天爷“恩赐”，景不留人天留人，（寒流比以往早二周光顾，不仅红叶早早“谢顶”，又遇上连天小雨），计划拍摄二天变五天，拍不了又走不了，沮丧与失落之情可想而知…“一生痴绝处，无梦到徽州”，今得闲再回味作笔记，谨供同好共阅。 小山村的北面山坡上没有栈道，山民常走即成路，陡峭的山道对我来讲相当艰难，至半山腰处无勇气再继续往上，就地采用接片方式拍下了长溪村全貌，看，呈现在眼前的完全是一座社会主义新农庄！白墙黛瓦马头墙，典型气派的徽派建筑群。 寒流比往日早光顾二周，山村中的红叶基本上已凋零，唯有这种叫不上名的小叶型植物还在挂红，虽然叶子小而稀疏，此时已十分难得，点缀在徽派建筑中仍不失为恰到好处的走俏！ 　　那是2017年11月下旬，时值赏枫季节，兴匆匆直奔婺源，下火车后想抓紧时间赶路而没进客运汽车站，这是个失误，那种专线小中巴因私人承包，它没有固定停车点（哪儿乘车人多去哪里），后经当地人指点为找车来来回回折腾耽误了不少时间，当在斌春叉路口下车时早已过了去长溪村的定点班车时间，被撂在半途中的心情犹如“汽车抛锚”般上下不能，很无奈！ 从叉路口至长溪村有一条窄窄弯曲的盘山公路，是小山村通向外界的唯一通道，全长11公里，因路面太窄，路口竖有19座以上大巴车严禁进入标志，幸好被路过村民摩托车30元带进了村。 村口溪水筑坝主要为枯水季节储水抬高水位，供村民洗刷用水，坝上汀步为洪涝排水口，是山区成本最低的水利工程之一，一位旅摄在拍村民劳作。 　　入住山村民宿已近黄昏，当天是个艳阳天，此时拍晚霞是重中之重。匆忙赶往长溪东山坡，一路七转八拐，当路经一处窄窄石板路，宽宽溪水上架有江西、安徽山区特有的板凳桥处，只见太阳西下云彩已带色，此时刚巧无风，清晰的云朵倒映在水中，赶紧回身取景按下快门，来不及细细琢磨欣赏，隐隐感觉漏拍了这一佳景甚是可惜。 放下行装，在赶往东山坡拍晚霞途中，路过板凳桥见一村民踏上而过，回眸一瞧，静静的水面上倒映着淸晰可见的云朵，云彩已带色，天水一色艳丽夺目。可惜已没时间再细观之，匆匆忙忙随手来一下赶紧走，因为太阳快落山了，晚霞将谢幕… 淸晨，霏雨中的小山村格外素雅寂静，溪流潺潺薄雾环绕，飘飘欲仙，诺隐诺现的一座板凳桥连接两岸，是乡民农作不可或缺的便捷之道。 　　当一路摸索至东山坡下，只见山坡早已人滿为患难以插足。赶紧拾级而上，顾不上山道陡峭抬腿猛蹬，往上再往上地攀爬，此时从人群中传来阵阵惊叹声，接着就是一片“啪啪”声，“战斗”早已开打。直至接近山顶才有了立足之地，当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抬头观望时，真乃憾事，太阳已躲进大山背后… 匆匆赶到东山只见滿坡是人，无法立足，只能一路往上，快至坡顶才有了一足之地，此时太阳即将落下，哪还顾得上放三角架，更没条件取景变换角度，采用几叶还未凋零的枯叶作前景，在太阳即将下山的一刹那抢拍了这张长溪晚霞。 太阳下山后，它的余辉呈现出回光返照，将云朵换上了美丽的霓裳，羞涩着追随太阳而去。此时的自然光线已不支持手持相机，将就这种效果吧！ 　　第二天清晨，摸黑爬上长溪村南山坡，早早架起“三角架”静等日出，天差人意，“羞涩”的太阳时时不肯露脸，大多数人失去耐心下了山，也有苦苦等待不愿离去的，终究太阳公公“安慰”性的泛出了些色彩光芒，这让少数真诚等待的人得到一丝回报，得以些许宽慰。 清晨，摸黑上了南山坡等待日出，当太阳应该“上班”时它却“旷工”耍赖皮了！摄友们当然不肯轻言放弃，久久不願离去。或许太阳被感应到了，终于释放出一丝友好的光芒，算给它的“粉丝”们留个面子吧！ 　　老天开始下雨不适合外出拍摄，站在二楼阳台上观察村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幢幢崭新的粉墙黛瓦马头墙，很气派的徽派建筑结构，令人叹为观止！查阅资料得知长溪是一个古村落，它始建于五代十国时期，己跨赿一千多年历史长河。眼前这个“社会主义新农庄”那里还存留有千年古村落一丁半点的历史遗痕？ 游走在长溪西村口，见溪水上筑有一道拦水坝，齐齐的汀步供人穿行，很有园林景致味道。有一株古银杏树恰逢赏叶佳期，金黄色的树叶倒是光彩艳丽，惹人喜爱，溪旁一棵至少500岁年伦的老槐树“累弯了腰”，顽强的生命力诉说着小山村的悠久历史。除了北山坡外，东、南、西三面山坡上到处矗立着参天古木，有500多年的古香樟，600多年的古枫香以及苦槠树，百年以上古木更是不计其数。斑驳残亘的青石板古驿道虽然历经沧桑，但石块依然形姿整齐，佐证了长溪村千年古村落的遗风。 上午太阳高照，在北山坡上拍了山村全景，午后开始下雨，茫茫一片，雨雾将小山村完全笼罩在瑟瑟秋寒之中。远观之似雨、似雾、似烟，再也提不起雨中拍摄的兴趣… 小山村既有现代化土地用地规范下的徽派建筑，也有历史传承下来的习俗，这条小巷很明显已经很有年头了，阴暗潮湿，狭窄，路面且高低不平，小胖千万别进去，你敢试试走一次吗？既然是古村落存在就有合理的一面。 西村口溪水上有一道拦水坝，齐齐的汀步很有园林景致味道，这和板凳桥异曲同工，又是便捷村民劳作的一种通道。那株金黄色的古银杏树叶倒是光彩艳丽，惹人喜爱。溪旁左侧一棵至少500岁年伦的老槐树“累弯了腰”，顽强的生命力诉说着小山村的悠久历史。 　　长溪东村到底的山溪上架有一座古桥，这桥造得奇特，名为“宝石”，记截是乾隆年间（1769年）修建。桥身简洁朴素，中间是一巨大桥墩，船头形状，桥面用6块长条青石铺成，坚固结实，这桥已经岿然屹立近三百年。单说奇特的桥墩看似眼熟，原来2000多年前水利之父李冰早在东周时期的都江堰就采用了这样的船形桥墩，它的科学之举不是水阻力小，而是上游下来的漂浮物不易堆积阻挡，无数事实证明冲跨桥樑的原凶多是桥墩受不住堆积物重量！这是我上山下乡时期在西双版纳亲身经历过的经验之谈，特别是山洪暴发期间最易遇上这等“破事”… 真正佩服祖先们的大智慧，此等科学理念的举措信息在古代究竞是以什么方式传递大江南北且世代传承下来的？就连大山深处的长溪村也照葫芦画瓢学会了这一绝招，真乃不可思议！不像当今信息时代，一篇论文、几张实样照片、一通电话加微信即可“透明”秒懂。实物就在眼前，不意间长溪村这座简陋悠久的“宝石”桥墩还真藏着使人不解的大秘密，绝了，古人真聪明！ 就是这座不起眼的石桥已经250岁啦！也算是长溪村遗留下为数不多的“古董”之一，粗看就是农村常见的普通石桥，它奇特之处在于水中的桥墩，尖咀方体，石板嵌入桥墩，使桥面更加牢固。山洪暴泻时尖型体不易阻挡上游漂下来的枯枝烂头，这是个科学之举，来自于2000多年前四川都江堰技术。 　　漫步穿行在长溪村，踏足在青石板古道上，穿梭于徽派建筑的文脉中，要想一点一点看到她的美，一步一步触摸她的韵味，一页一页翻阅她的久远历史，若非通过无数的参天古木以及踏着那条千年不变、马蹄声犹响的古驿道是无法去寻找、体验它已尘封了千年之久的历史沧桑感！“孤陋寡闻”提升不了自已的心境和阅历，真乃“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所以踏足与积累很重要。 路过一户农舍，不知这位小妹正在饶有趣味欣赏着什么东东，时时偷笑一下，看似不是手机，私人秘密不便打扰，悄悄聚焦下了姑娘这一温馨的幸福时刻。 此幅图很好的展示了徽派建筑的时代演变过程，从高中低三个层次反映出，高层建筑为现代气派十足的新房子，中间层已是百年以上老房子，低层老屋显然已淘汰，窥一斑而见全豹，古村落正在不断发生着演变，与时俱进发展着… 徽派建筑中的马头墙，生长于屋顶上的植物虽然“年幼”，却也“须眉不让巾帼”不敢与古枫比肩，“补缺拾遗”般小露着秋红！ 　　当攀爬在高高陡峭的西山坡半山腰处，由于山道上没有台阶，感觉存有一定的危险性，为安全起见决定不再向上，往下俯瞰尽收眼底的果然是一个社会主义新农村，拍了一张山村全貌接片后匆匆下了山，此时已大汗淋漓，即有爬山的乏力更来自危险后的胆怯。 雨时下时停，这位旅友也在南山坡上坚持取景，这是长溪东村，房子尽头靠左一些有二人（一白一红）刚过古石桥开始爬山，就是这条古驿道通向大山深处。 老屋已被主人丢弃了吗？不可能！也许主人豪宅蓝图已经在手，到时又是一幢新房落成，长溪村将会更加壮美。 　　长溪村原来是个狭长的山凹盆地，四面环山，中间一道溪水贯穿整个小山村。山村地形像个∞字，依势建有西村和东村，古村落应该是指西村，也是通往外界的隘口。东村只是逐年发展而成的，两村中间连接部位也是两边山脚延伸最窄之地，中间一道长长宽宽的溪流，村民硬是在山脚溪流旁辟地盖房，门前仅留有狭窄的石板路供人通行，这也是山村列地条件所限土地资源不足之下常见的一种现象。 还好这株金黄色的古银杏刚开始遇雨落叶，树上仍金黄一片，地上也一片金黄，再晚几天漂亮的树叶一定会被雨水彻底“消灭殆尽”！试想那时这位红衣摄友还会那么专注吗？ 　　长溪村很美，美在她的朴实无华，至今没有受到环境污染破坏，没有泛滥成灾的商业行为，没有锣鼓喧天红旗招展吆喝滿街的喧闹声。小山村十分洁净，不少村民家门口栽种着各种花卉，波斯菊居多。虽说长溪是个古村落，可呈现在眼前却是一幢幢气派十足的新建筑，难以寻觅到“古宅”痕迹，小巷中偶见几间老屋，看来也是在等待主人适时改造。村中老人们大多穿着蓝布褂，眼神是热诚的，朴拙的，善意的在打量你。连那家狗也是温驯得很，真是古道热肠，民风淳朴。晚上长溪村没有路灯，可谓真正的山村夜晚，只闻大自然中蛙、虫的鸣叫声与哗哗的溪流淙淌声外，静悄悄黑漆漆的夜，多么的熟悉，仿佛岁月阔别的昨天又回到眼前，倍感宁静而温馨，山民都说这里可是夜不闭户的，我信。 青山绿水，杏黄褐叶，白墙新房，红绿相间的跳跃色彩，明晰的溪水倒影，美丽富饶的小山村，这就是长溪村新貌。 在南山坡上，这一片就是闻名遐迩的古枫树，近前细察都已是几百岁的老“古董”了，按照绿化管理部门相关规定，百年以上的大树就例入古树名木，这些几百年树龄的古木棵棵都是宝贝啊！ 多么漂亮，多么气派，多么富有的社会主义新农村，人见人爱，多么令人羡慕！ 这是生长在东山坡古驿道旁一棵苦槠树，已经是位600多岁的”老寿星”，树干胸径2米以上，边上几位美女恰在留影，按人的比例这棵古树得几人才能合抱？ 　　转遍山村里里外外，却无缘得见声名在外的古枫红叶，往年火红连片引人羡慕的美景却由于提前十多天遭寒流来袭，而早早颓废飘零，如今已“偃旗息鼓”，“重振雄风”只能等到来年，这是此次旅拍意料不到的重大“损失”啊！ 这就是长溪村古驿道，石板虽破却没损。古驿道什么时间铺设已无从考究，从五代十国建村算起已过千年。就算徽商繁荣期开始也得将近四、五百年历史了，当然，此照不在探究历史，没有“秋红”是这样的。 同一条路，深秋观赏红叶时就是这样的，有比较才有鉴别。（此二张照均为下载图） 　　淅淅沥沥的秋雨下个不停，有人偏爱看雨、听雨，在雨中散步让匆忙的“脚步”得以缓冲，让压抑的身心得以释怀。而我挂着相机撑着雨伞更显形影孤单，哪里还有诗情画意般的浪漫之情，完全“淹没了”自己的拍摄激情感，隐隐感觉心中徒生一丝浮躁与焦灼…老天似乎与我开了个玩笑，想要的没了（红枫），不想要的偏偏遇上了（阴雨连绵）！其实日有阴晴月有圆缺这是自然现象，撞上了如何对待这也是旅拍人的一门必修课！ 还是这种不知名的小叶植物，虽显稀疏依然娇艳，老屋秋红更显晚秋深深，瑟瑟秋风，绵绵秋雨，踏一地绯色，踩一脚新霜，举手挽留下了这一美妙时光。 　　没有了红叶主题应该换场了，不曾想太阳一走秋雨马上后脚跟进，且像漏了一般没完没了！下一行程是陡步30里古驿道，雨中行又是摄影行为大忌，不得已只能留在长溪避雨。第四天傍晚心中打定主意，假如明天上午9点钟雨还不停就冒雨出发，结果雨未停，还真就来了个30里古驿道雨中行。跨上摄影包，肩背行囊，手撑雨伞，当跨出客栈大门时，好几位村民过来诚意劝阻：下雨天山路不好走，上了年纪会更加困难，9点进山太晚了，恐怕天黑都赶不到啊！如果迷在山中那会出大事… 考虑到下雨耽搁时间太多，雨中不宜拍摄正好抓紧时间赶路，自醒脚程体力並不莽撞，因而去意已决。当爬上东山坡顶时，远眺雨中的长溪村，似烟、似雨，烟雨缭绕，溪水环流，氤氲着明清的散淡水墨，静默如画，它安卧在群山的襁褓里。还是忍不住拍下了雨中的长溪村一景，作为离别留念。这一天雨还真未停过，踏着山涧小道一路盘旋而上，运气不错途中没有摔跤，没有磕碰，没有迷路，还没有饭吃，只是像“落汤鸡”一般浑身透凉略显狼狈，在山中行走9个多小时，终于在天擦黑时赶到海拔760多米高的石城。 当决定冒雨徒步离开长溪，在南山坡顶上远眺山村时，还是忍不住拍下了这张雨中的村落全貌，光线、清晰度都不佳，更没有古枫红叶助力，权当留个念想。 什么才算是真正的古树名木？此照为证！ 　　记与长溪村有缘的一段后话：避雨的第三天农宿中闯进一位摄影大侠一一中国旅游摄影家协会吴老师。他已是第五次来婺源采凤，是位摄影经验十分丰富的“老法师”，当我冒雨赶到石城后的第三天，他也从雨中走来，在他的推荐下由原计划长溪—石头城—篁岭—宏村—塔川又增加了菊径、凤山龙天宝塔、查村板櫈桥、察关古桥几个点。为婺源行增添了几组精彩、浓郁、诗情画意般的山乡作品，在此，感谢吴老师的友情指教。 虽然秋雨绵绵连下九天（长溪四天、石城五天），由于此行有了吴老师的加盟，拍了不少不为我知却极富地区特色的美丽风光照，意外收获也算楚失楚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吧！ 身穿黑色服装的就是中国旅游摄影家协会吴老师。他已是第五次来婺源采凤，是位摄影经验十分丰富的“老法师”。 为什么要冒雨徏步30里去石城？石城究竟有多漂亮？这张照片就是最有力的诠释。 有些遗憾，到石城五天下五天雨，始终没等来明媚的阳光，此二张受阳光眷顾下的石城美照均是下载图，也许这就是一去再去的直接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