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里的年青人(2)

水手长

<p class="ql-block">文字 水手长</p><p class="ql-block">图片 网络   </p><p class="ql-block">音乐 人说山西好风光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和另外三名知青分在一个依山而建的小院,院内有六孔窑洞,我们住朝阳的一孔。</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房东是对40多岁的夫妇,一家六口人六个姓氏。男主人叫任喜和,上有父母下有一双儿女。母亲早年带着年幼的儿子(男主人)从河北邯郸逃荒落难于此嫁给了村上的任老汉,后来儿子取妻确不能生育。再后来抱养了一儿一女,组成了这样一个和睦的家庭。</p> <p class="ql-block">  村中麦场上有棵大柳树,一人多高的树杈上系着一根一米多长的铁轨,用金属敲打时发出悦耳的声音回荡在山沟里,用来招呼每天下地干活时的“钟”声。 </p><p class="ql-block"> 次日,天刚蒙蒙亮,由于雨过天晴天空显得格外地蓝。 山区的天气中午热,早晚凉。刚刚远离城市来到农村,再加上想家睡不着觉,我起的很早,披上棉衣来到院门外,只见家家生火做饭的渺渺炊烟和洁白似纱的晨雾在山沟沟里飘浮,庄户人家的牛、羊、狗、鸡的叫声不时从沟底传出,新鲜的空气中搀杂着泥土、牛粪和青草的气味。</p><p class="ql-block">早饭过后,注:文字中代括号的为方言(动弹)干活的“钟”声敲过两遍,村里的社员和知青陆陆续续来到场院。队长任来喜安排完社员一天动弹的内容后把知青招集到一起,给大家介绍了队里的“主要领导”,副队长任计文、妇女队长任改娣、赤脚医生赵林怀,然后又让我把知青一一作了介绍。</p><p class="ql-block">之后,队长对社员们说:“今后(娃子们)孩子们就要和我们一起做(营生)劳动,庄稼地里的事他们不懂,我们要教会他们。一会把工具发给他们,计文子你带上娃子们上(西梁上)西面山上把高粱苗子(间个一下)除草”。 然后我们拿上队里发的(铁丝)用作间苗的小铲和副队长上了山。</p> <p class="ql-block">来到山上,只见一片片高粱地、一垅垅绿幼苗,大家感到既新鲜又好奇。副队长明白大家的心思,蹲在地头给我们做了一会示范,让我们每人“骑”上一垅捎带左右各一垅,间隔30-40公分留下一棵粗壮的高粱苗,其余的和杂草一律间掉。我提议每人三垅进行劳动竞赛,大伙儿的劲头蛮高,对这既陌生又好玩的(营生)开始了尝试。(前半晌)上午还是你追我赶、男帮女来女帮男,到了后半晌谁也顾不上谁,再也不感觉这营生好玩了,一多半人蹲不住就在地上爬,有的甚至躺在地上不干了。</p><p class="ql-block">一天下来腰酸腿疼,叫苦连天,有的女知青还偷偷地哭天抹泪,这种朝起而作日落而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日复一日地就此拉开了序幕。</p> <p class="ql-block">  日出日落,春种秋收,几年的插队生活给知青们带来了许许多多的辛酸苦辣,甚至是刻骨铭心的伤痛。 插队的头一年男女知青在干活和其他方面还能相互照顾,地里的各种营生男帮女,洗洗涮涮缝缝补补女帮男。我们队的庄稼地百分之八十都是在山坡的沟沟坎坎上面,从种到收基本都是靠人背肩扛,牲畜农具只有在比较大片的地里才能派上用场。从贴地长出的小苗间苗开始,到一人多高的庄稼锄草,再到开镰收割运回场院。要经过几个月的艰苦、单调、枯燥的劳动才能完成,正可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 粒粒皆辛苦。特别是七、八月份炎热的夏天,火一般毒辣的太阳,毫不吝啬地照在庄稼地上。钻进一人多高的玉米、高粱地里锄草,本来庄稼长的就密不透风,再让烈日赤烤,地里的水分被蒸发出来,那叫一个热呀!简直就是天然大火炉。汗水不停地在人们的脸上身上淌着,男知青所性把长外套脱去只穿一条短裤,这一脱男同胞们付出了被太阳晒得脱皮,浑身裸露的皮肤被玉米、高粱叶子划破的累累伤痕的沉痛代价,夏天过后个个都是“黑包公”、个个都是“非洲人”。而女知青们则是恰恰相反,她们的长衣长裤把个身体裹的严严实实,一来怕晒黑皮肤,二来不敢太暴露。 时势造“英雄”这话一点不假。炎热的夏天,恶劣的环境,艰苦的生活,超强的劳动,使我们这些初来咋到的知青们确实有些吃不消。于是就出现了个别知青想歪点子逃避动弹,男知青自残、装病。他们用木工工具刨刃或刀具痛苦地割破自己的脚和腿,慌称干活不注意受伤,来逃避修公路和修大寨田。女知青则利用生理特点请假不上工。</p> <p class="ql-block">  一天生产队长任来喜找我,嫌我们的出勤率不高:“(俄)我到(梁)山上(圪转)转了(半晌)半天,(阳泊)太阳都(外来)这么高了,也(猫不见)看不见你的人,(咋地)怎么回事了”?</p><p class="ql-block"> 我赶紧解释说:“张三锄草锄头锄到脚上受伤了,李四感冒头疼起不来了,王五、赵六来例假(难过)难受请假了”。</p><p class="ql-block"> “你说(甚)啥了”?队长一听就火了,“就为这事请假不(动弹)出工?前几天她们就说来例假请假不动弹,(俄)我批准了,今天又来咧?她们是些什(吗)么人了,一个月来几回”?这些话问的我一头雾水。的确在那个年代,当时我一个17、8岁的小后生对女性的生理特征知之甚少,但我也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没想到她们竟用这个办法“欺负”我。队长气急败坏地一甩手走了,撂下一句话:“(妮子)姑娘们再请假,让她们直接找(俄)我”!回想起当初简直他娘的“雷”的我外焦里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图片:来自网络 未完 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