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他,大概有三四十岁,乌黑的头发杂着几根“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坚强而白色的发丝,特别显眼,其它黑色头发准备跟随白头发,一双朴实的小眼睛,上面剩下浅浅的眉毛,额头有一条电焊似的短皱纹,一个酒糟鼻子,脸颊像非洲人一样黑,从中透出微红,胖得有大熊猫的两倍,很早就在楼下吆喝:“喝新鲜牛奶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每次路过我都会在远远的地方看他,他用右手沉稳又慢悠悠地推着奶车,用中等音量叫着:“有新鲜牛奶喽!”一边叫着,一边用手招楼上的人,那只手已有些裂痕,黑得像煤炭了。尽管楼上的人没有理他,可他还在执着地叫。练晨跑的人偶尔来买他的奶,他也不像其他小贩会奉承顾客,只会介绍奶种和吆喝,晨跑的人跟他讨价还价一番,才满意地买着奶走了。望着他的身影,听着他的喊声和奶车的轮子发出的呻吟声,我心头一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