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湖

Jonathan Z

早就知道西边伦敦附近有个天鹅迁徙时的休息地，每年春天大批的天鹅从美国大陆飞向北方，经过伦敦时会在这里休息一下，成千上万的天鹅聚集在一起，那是何等壮观的景色。

多年来一直想看看这一壮观的自然现象，但两百公里的距离也不算近，有时想起来的时候最佳观赏时间已过。

几天前住在伦敦的友人发来的郊游的照片就是这成群的天鹅，现在正是迁徙的高峰期。我终于决定今年要去看看，确切的天鹅的栖息地在伦敦郊外的 Alymer 镇。

初春的好天气并不容易碰到，星期日的清晨也是阴沉沉的，路上还下了几滴雨。天气虽然说不上寒冷，背阴处的残雪还没有消失。有的湖泊虽然还有冰，但似乎坚持不了多久了。

下了高速路便是加拿大农村特有的宁静，放晴的天空下，路上很少见到车辆。广阔的黑土地也准备就绪，等待春天的播种。一支山鹰在低空盘旋，我对太太说，它大概在寻找猎物呢。 经过一个教堂时，发现门外停满车辆的广场静悄悄的，现在正是星期日做礼拜的时间。

当导航告诉你我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我们有一点晕了。这荒凉的农村十字路口怎么看都不像我们要去的地方，看来导航有时也不那么靠谱。好在前方还有个较繁华的十字路口，我们先去那里看看，而且汽车的油也不多了。

一座有着年代感的古老教堂出现在我们眼前，两侧是繁华的商业街道。原来这里是Alymer小镇的市中心。这里有生活的底蕴，也有远离大城市的祥和。

给车加满了油，再次确认了目的地，好在有旁边的警察学校做参照物，这次错不了了。

再一次到达后目的地后，还是一片荒凉。我们正在犹豫的时候，忽然发现前方丁字路口处一个不太明显的牌子写着 Alymer Wildlife Management Area，还真是这里。但我眼前所见到的和我想象中的湖泊、天鹅、游人相差甚远，加拿大人的低调处处能显现出来。

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还没有见到天鹅，就已经听到连片天鹅的叫声了，也看到一对对硕大的天鹅在空中比翼飞翔。

登上木制的观景台，眼前便是我期待的景色，白色的天鹅充满了视野。它们有的在水中游弋，有的在岸边高歌，还有的在草地休息。如果世界上有天鹅湖，那现在就是这里。一道围栏把天鹅们很好地保护起来，尽显湖中的惬意。

除了这座简易的露天观景台，旁边儿就是这里标志性建筑的室内观景台，也是非常简易。这里与天鹅们更近一些，视线更好，而里面的墙壁上也有对天鹅及迁徙现象的介绍。

在来来往往的游客中，有一位拄着拐杖的长者一直站在后面，他不时讲着什么。回头观察一下这位长者，他的胸前还有一个手写的牌子。原来他是这里的义务解说员，回答游客们的问题。

这样一讲才明白，外人看到一样的天鹅，其实大有不同。他指着西面岸上的天鹅说，那些都是年轻的天鹅，它们喜欢鸣叫。而东边草地上的多是爸爸妈妈，懒洋洋地窝在草地里。顺他的手式望去，还真是这样。未成年的天鹅全身或脖子处有灰黄色，只有成年的天鹅是全身白色的。

它们是每年二月末就开始从美国的福杰尼娅和马里兰州北上旅行，飞过五大湖之一的伊利湖便在这里休息。少则几天，多则几个星期后继续北上，最终到达美国的阿拉斯加筑巢繁衍，行程可达六千多公里。

当大规模的迁徙队伍飞临晴朗的上空时，飞行中的天鹅像是空中舞动的白色纱巾，妩媚而且壮观。

这里的人们精心呵护着过路的天鹅，记录它们最早到来的日期，每天的数量，并每天投放玉米食物补充能量。

芭蕾舞《天鹅湖》中的《四只小天鹅舞曲》，描绘了小天鹅的天真可爱。刚巧我们观察到四只小天鹅真实的一幕。它们聚集在一起，舞动着翅膀高歌，像是表演四重唱。它们是一代年轻的天鹅，充满着幼年的活力。

虽然洁白的天鹅给人与众不同的感觉，但对人们来说，天鹅的魅力更在于飞翔。它们在空中飞翔的姿势优美，组成的队形整齐，令人叹为观止。

来这里拍摄天鹅的，不乏众多专业摄影师，这从他们炮筒般的相机就能看的出来。相比之下，我用的相机简直登不上台面。看来还是需要考虑提高摄影的硬件水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