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庐州二哥</p> <p class="ql-block">【网络图片】</p> <p class="ql-block"> 小时候喜欢特别看战斗片,在看电影时,每当大白布上映出镶嵌着“八一”字样的五星向四周散发着光芒,黑匣子里响起雄壮的《解放军进行曲》时,我浑身上下热血沸腾,久久不能平靜。</p> <p class="ql-block">网络图片</p> <p class="ql-block">网络图片</p> <p class="ql-block"> 我是上世纪六十年代1968年入伍从的軍。</p><p class="ql-block"> 时逢“文革”期间,“文革”冲击了一切,也砸碎了一切,1966年我初中毕业(史称“老三届”)了,毕业考试结束,老师正在指导我们备考高中时,1966年5月16日,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在北京通过了毛泽东主持起草的指导“文化大革命”的纲领性文件《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通知》(即五一六通知)。至此,全国大、中、小学全面停课投入“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之中。</p><p class="ql-block"> 就这样,闹腾了一年多没有升学也没有上课。</p> <p class="ql-block">【网络图片】</p> <p class="ql-block"> 1967年10月14日,在新中国的教育史上,是一个值得记住的日子,这一天,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革”小组联合发出《关于大、中、小学校复课闹革命的通知》,听到消息,我和同学们陆续来到学校,这时的学校校长“牛鬼蛇神”的帽子还没有摘除,除了中央的《通知》,并没有实施的具体方案,老师、同学也没有全部到校,其实我们这些历届毕业生最关心的是什么时候恢复升学考试抑或如何升高中,这些个问题校长和老师们也是一筹莫展,有些百废待兴的感觉。</p><p class="ql-block"> “文革”复课闹革命那段日子,我还是天天去学校一趟,想听到一些“何去何从”的消息,每每总是扫兴而回,这天又和往常一样和几个同学来到学校,刚进校门就碰到军代表(军管安徽的6408部队一位老班长),他一见到我们就大声问道:“你们是几年级的?”我们一一作答后,这位军代表拿出几张表格说:“部队开始招兵,有愿意当兵的吗?”我当时第一个从军代表手中拿了一张表格,接下来就是政审、体检,就这样我便光荣入伍成为一名解放军战士。那是1968年3月。</p> <p class="ql-block">【网络图片】</p> <p class="ql-block"> 其实,到了军营才真正体验到“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氛围,仅管全国还处在“文革”期,但是部队一直是坚持“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衣、食、住、行均按照军号声执行,并严格做到“令行禁止”。</p> <p class="ql-block">网络图片</p> <p class="ql-block">网络图片</p> <p class="ql-block">•找枪•</p><p class="ql-block"> 我们团是从舟山群岛撤下来的,因为要执行新任务,我们68年这批兵没有经过新兵连训练,直接分到连队,我分到一连二排五班,一到班里我脑海里马上出现电影里画面“一木架的枪放在墙边”,班长王建生(1965年宿迁兵,原连部通信员)见我到处在瞅就问:“小张,你找什么?”我就说“找枪”,班长朝门的方向努努嘴:“喏!”,我赶忙跑过去拉开门一看,墙旮旯里靠着用报纸保裹着似枪枝的两物件,副班邵启忠(1965年宁波兵)见状走过来拎起一枝拆了报纸的枪告诉我:“这是苏式步骑枪,站岗用的。”(每个班就这么两支老式枪)</p><p class="ql-block"> 班长见我有些失落,便拉着我到宿舍外面谈了好长时间心(谈心是解放军做思想工作的重要方式),最后我听明白了:“因为工作任务性质不一样,工程兵是不用枪的”。</p><p class="ql-block"> 我又联想起<span style="font-size: 18px;">到合肥接我们新兵的是我们一连副连长裘岳云,我穿上军装曾经问过他:“首长,我们是什么兵”?他当时说是“海岸炮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等我正式穿上军装戴上领章帽徽,下到连队,才彻底明白我们这支部队既不是海岸炮兵,又不需要枪,我们是南京军区建筑工程兵(建筑工程第145团,6536部队)。</span></p> <p class="ql-block">【2014年10月参加宁波65年一连老兵聚会,再次寻找到1968年一连住过的营房,站在楼顶眺望东钱湖】</p> <p class="ql-block">【宁波东钱湖畔师范学校早已人去楼空,搖摇欲坠。2014.10】</p> <p class="ql-block">•部队伙食真好•</p><p class="ql-block"> 部队临时在宁波休整,我们一营驻东钱湖畔师范学校,这天早操过后宁波老兵带着我在院里溜达,转到炊事班他告诉我:“今早吃咸鸡(宁波话)”,我迫不及待的跑回连队告诉合肥老乡们:“部队伙食真好,早上吃咸鸡”,开饭后,老乡们大眼瞪小眼地盼着,除了一盆咸菜,哪有什么“咸鸡”,后来晓得了,“咸鸡”是宁波话“咸菜”的谐音,就象我们这帮合肥兵在开班务会时给宁波老兵提意见一样,说他们骂人,其实宁波话叫“小姑娘”、“老妇女”时,我们听着就象在骂人,渐渐听懂老兵的宁波话也就明白了。</p> <p class="ql-block">【网络图片】</p> <p class="ql-block">•赴“北线”途经承德•</p><p class="ql-block"> 1968年4月(刚入伍一个月),部队接到北上设防命令,我们一连二排和其他打前战兄弟连队从宁波乘军列(其实就是闷罐车),军列一路向北“哐当”了五天四夜,抵达河北承德市,部队休整一天。</p> <p class="ql-block">【网络图片】</p> <p class="ql-block"> 第二天,连队给了两小时假,我到下榻的承德饭店附近的商店里购买洗漱用品,指着柜台里的牙膏问服务员:“同志,我买支牙膏”,服务员是位女同志,见是位解放军战士,马上笑容可掬地说:“军民团结如一人”,我又重申买牙膏,她还是哪句语录,如此反复两次,当时我懵了也很尴尬,这时,边上有位老师傅赶忙过来解围:“解放军同志,你要与服务员对主席语录,对上才能购物。”恍然大悟的我赶紧回了一句:“试看天下谁能敌”,方才购物成功。</p><p class="ql-block"> 后来得知除了跳“忠”字舞,购物时要相互背诵对答语录也开始在全国漫延,那是红红火火的年代,短暂的疯狂崇拜时期。</p> <p class="ql-block">【网络图片】</p> <p class="ql-block"> 在承德短暂休整时听当地老百姓口口相传一句顺口溜:“一条马路一座楼</p><p class="ql-block">一个警察一个猴”,一直记着。</p><p class="ql-block"> 其实说全了是 :一条大路走到头 ;一个警察一岗楼 ;一个离宫一只猴 。原来的承德就是这样的 ,一条大路是南营子大街 ,这是承德的商业中心了 ,也是最繁华的地方, 走到避暑山庄正门那才有一个交通岗 ,离宫(避暑山庄)里没别的动物 只有猴。</p> <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前排左申铁军(1968年合肥兵),右郭江涛(1968年合肥兵),后排左一张珍国(1968年合肥兵),后排中间杜金陵(1968年合肥兵),后排右1965年宁波老兵宁义明(兄弟俩同年当兵),六八年三月份我们刚入伍不久,部队(中国人民解放军6536部队•南京军区建筑工程第145团)接到赴内蒙设防命令,从东海之滨宁波来到内蒙多伦县,作为老兵的宁义明(他当时在连部青年班)对我们几个合肥新兵呵护有加,是年7月杜金陵应招飞行员要离开连队去空军部队了,老兵宁义明带上我们几位又叫上卫生队的申铁军在内蒙古锡林郭勒盟正蓝旗多伦县照相馆留下了这张“革命友谊凝草原”的瞬间。1968.07.21】</p> <p class="ql-block">【2015年8月21,我们老战友一行相约重走从军路,赴内蒙古多伦县老北沟,找到当年施工过的坑道(已被当地人武部封闭并立了标志碑),当年热烈的施工场面在脑海中浮现,挥之不去。】</p> <p class="ql-block">1968年4月,我随打前战部队从承德乘军卡抵达内蒙古锡盟正蓝旗多伦县,刚驻下便接到团部指令:“县医院一产妇难产急需血浆…”,我们连打前站的几个班战士紧急集合跑步前往县医院验血,我是0型血,献了200毫升血,领到两瓶水果罐头,回来后便和战友们分吃了。</p><p class="ql-block">部队抵达多伦县后,代号便由6536改为4902部队(隶属北京军区,由24军代管)在县城休整几天,我们一连打前战四个班便进驻老北沟修路、搭帐篷、建钢构营房,为大部队到来作准备。</p><p class="ql-block">是年4月底,我们便投入构建屯兵坑道紧张施工中…当年施工条件非常简陋,就是钢钎和18磅大铁锤,班长和老兵对我们新兵关爱有加,知道我们也抡不动大锤,施工时总是让我们扶撑钢钎,排碴时,装滿一簸箕石碴要拎起往矿车上倒,我根本拎不起一簸箕石碴,老兵就让我推矿车倒碴,渐渐地也学会干点重活,抡不了几下18磅大锤,手上便磨出血泡…双手慢慢地磨出了老茧…后来施工使用了悠锤(木制框架,前部有固定钢钎位置,可调节高度,后部用铁链将大铁锤固定在木架上,可调节前后间距,人握铁锤悠起来砸钢钎…),打炮眼便轻松多了,老北沟的屯兵坑道打通并浇筑完了,我们二排又接了新任务移防至沙布楞(多伦县一生产队地名),沙布楞坑道只打了一半,冬天来了,部队便集中至多伦县城休整。</p> <p class="ql-block">【在喜庆中国共产党建党100周年之际,本人荣获中央组织部首发的“光荣在党50年”纪念章一枚。2021.7.2】</p> <p class="ql-block">•光荣加入中国共产党•</p><p class="ql-block">1968年冬季,部队从施工点集中到内蒙多伦县过冬,内蒙冬季很冷、很长,站岗时除了卫生(绒)衣、棉衣全上身,还要外穿皮大衣和皮毛军棉帽,双脚穿上皮大头鞋外还蹬进毛毡靴里,否则抗御不了刺骨的寒冷。</p><p class="ql-block">部队在施工之余种的土豆丰收了,记得在多伦县过冬时,晚点名后,每个班都要到炊事班端一脸盆熟土豆,土豆太多了,不消灭掉一点,时间长会长芽,部队移防也不便携带,那一阵子,闻到烀土豆味道,真是想吐……</p><p class="ql-block">那年冬季,副指导员崔新龙(1965年宁波兵)和二排长谢文宝(1965年宁波兵)介绍我入党,可是去安徽外调的战友回到连队后出具一份证明说我父亲是“走资派”(父亲单位党组织在‘文革’中瘫痪了,造反派掌权,证明是造反派开具的),第一次连队党支部开会,支委意见不统一,后请示营党委答复“文革期间造反派掌权,不能代表地方党组织,再说‘走资派’也不算家庭出身和成份。”</p><p class="ql-block">就这样,我便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那是1969年2月。</p> <p class="ql-block">网络图片</p> <p class="ql-block">• 移防北京“一级战备”•</p><p class="ql-block"> 当兵时, 我亲身经历过一次我国“一级战备”状态。</p><p class="ql-block"> 有文字记载从1949年新中国成立至今,我国一共启动的一级战备次数为6次,诸如抗美援朝、炮击金门前夕、对越战争、中印边境战争、珍宝岛保卫战、还有1976年,这一次的一级战备,不是为了战事,而是毛泽东主席逝世,全军一级战备。这六次一级战备中除了台海危机和毛主席逝世外,其它4次均发生了对敌作战行动,一级战备几乎就意味着战争的来临。</p><p class="ql-block"> 其中四次战事都成功的取得了战争的胜利。 </p><p class="ql-block"> 1969年3月初苏修(前苏联)在中苏边界黑龙江我方珍宝岛挑衅滋事,随之打响珍宝岛自卫反击战。</p> <p class="ql-block">【网络图片】</p> <p class="ql-block"> 1969年4月我们部队从内蒙古多伦县移防至北京小汤山,虽然我国取得了珍宝岛反击战的胜利(部队专门组织听了沈阳军区关于珍宝岛反击战的演讲报告,并在北京军博参观了反击战中缴获的苏修坦克和枪、炮装备),但是苏修仍旧贼心不死,挑衅不断,经上级决定,6月初我们全团更新武器、弹药等装备,这次是按步兵单位配置武器,清一色崭新的“56”制式武器,战士配半自动步枪,班长配冲锋枪,每个班还配班用机枪。当我手握冲锋枪时,才真正体味了一把当兵的感觉。</p> <p class="ql-block"> 【图为北京小汤山沙河机场机库~1969年初部队奉命开赴北京昌平沙河小汤山,为沙河机场构筑机库。整建制地一个团构筑一个工事,145团的历史上属头一次,工事硕大~长586米,高14米,宽40米,同时还有空军一个团,河北宣化一个民兵团协同作战。在小汤山施工,部队作业手段开始向机械化改进,风钻、风电动扒渣机等大大提高了施工进度。六个月的时间,每天24小时连轴转,采用四班三运转的作息时间。 </p><p class="ql-block"> 时隔四十六年,当年挥洒过血汗建成的机库己改建为“中国航空博物馆”,我们一行老战友重走军旅之路,从内蒙多伦回到北京,再看一眼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当我再次站在小汤山机库洞口努力寻找当年的记忆,……轰轰烈烈地施工场景在脑海中一一浮现……。</p><p class="ql-block"> 洞口“备战备荒为人民”的大红标语早己不见,洞口已被改装成玻璃幕墙,“飞翔的文明”几个大字,格外醒目,耐人寻味。2015.08.25】</p> <p class="ql-block">【网络图片】</p> <p class="ql-block"> 当年10月上旬林彪副统帅发布了“第一个号令”,全国、全军进入“一级战备”状态,我们团全体做了战备动员,所有指战员私人物品全部打包缝上写好家庭地址的布条,由连队统一保管,每天除了施工就是操枪训练,经常半夜紧急集合全副武装拉练,那时,我们都做好与苏修干仗的准备了。</p> <p class="ql-block">网络图片</p> <p class="ql-block">网络图片</p> <p class="ql-block">后来中央军委做了统一部署,我们团并没有上前线,1969年底重新归建于第二炮兵了。</p> <p class="ql-block">【网络图片】</p> <p class="ql-block">•“天府之国”接新兵•</p><p class="ql-block">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又到部队一年一度复老迎新时,1969年11月,团里从我们营每个连抽一名干部和战士,我和排长谢文宝(1965年宁波兵)被抽调随团至四川接新兵。</p><p class="ql-block"> 接兵部队抵重庆,在重庆市人武部招待所住下。趁干部们开会之机,我与几个合肥老乡到解放碑转一圈,重庆是“文革”时期武斗的重灾区,史料记载是惨烈的,虽然说武斗硝烟早已散去,解放碑四周建筑墙壁上斑驳陆离的各式标语的残留还在,时间有限,我们几位战友匆忙转一圈赶紧回驻地。晚上,团领导重新宣布接兵由重庆市区改为重庆市辖县(因武斗影响,重庆市兵源的政历问题短时间里难以界定),我们一营分至綦江县接新兵。</p> <p class="ql-block">网络图片~上世纪60年代重庆</p> <p class="ql-block"> 在綦江县人武部,我和排长谢文宝分配至古剑公社,古剑人民公社在綦江县城西边大山里,公社人武部长张敬明是装甲兵转业干部,安置好我们住处,非常仔细地介绍当地乡土民情,还执意每天陪我们走村串户了解应征青年情况。</p> <p class="ql-block">【图上张珍国(1968年合肥兵)下右谢文宝(1965年宁波兵)左重庆市綦江县古剑人民公社武装部长张敬明-1969年12月】</p> <p class="ql-block"> 我和排长任务是对初审通过的应征青年进行政审,要走访应征青年所在的生产队,了解其父母及祖父母的经历,召开贫下中农座谈会了解应征青年表现等,每个应征青年都要整理一份政审材料。</p> <p class="ql-block">【网络图片】</p> <p class="ql-block"> 应征青年分散在公社各个生产队,近点的生产队可以早出晚归,远的就没有办法回公社驻地,吃住就全在社员家里,记得第一次在社员家里吃午饭,社员家灶台上一大一小两口锅,大锅里煮着红苕(山芋),小锅里煮着切块的白萝卜,开饭了,饭桌中间放一盆白萝卜,一碗辣椒酱,萝卜蘸酱这就是菜了,煮熟的红苕就是饭(公社人武部张部长介绍过当地社员生活状况,我面对如此饭菜并不诧异),每顿饭我和排长都按部队规定的标准付款和粮票,老乡也拒收过,但是部队有纪律不付是违纪的。</p> <p class="ql-block"> 最远的一个生产队,我们一大早从公社出发,翻山越岭近四小时中午时分才到达,走访贫下中农,开完座谈会,天己黄昏,张部长安排我们在一老乡家住下,半夜里被什么叮醒,浑身刺痒难受,我和排队打着手电在被窝里翻找,老乡怕我们冷,在褥子下面铺子厚厚一层干稻草,估计是跳蚤作祟,如此折腾了一夜。</p> <p class="ql-block">【图上排右为古剑人民公社铁器社何会计1969.12】</p> <p class="ql-block"> 第二天回到公社,身上奇痒无比,到卫生站请医生看看,医生掀起衣服见我后背许多红色疹块,说是被跳蚤叮咬过敏了,建议用“灰锰氧”(高锰酸钾)放点在热水中泡个澡消消炎,张部长听说后按排公社铁器社何会计烧了一大锅开水,这是到四川第一次洗热水澡,还是药浴,浴毕身上疹块也渐小,也不那么刺痒了。</p> <p class="ql-block"> 古剑是山区,社员耕种的都是梯田,只要见到山坡上有一点点土壤,社员们都要用石块把土壤认真圈起来,祖祖辈辈就这样圈土,久而久之漫山形成了大大小小不规则的梯田,因为高山缺水,这里种植的都是旱季作物,稻米缺乏也就不奇怪了。其实“天府之国”不是泛指四川全境,汉语成语~“天府之国”,虽说是四川的美誉,但,是形容土壤肥沃物质富饶的土地,不肥沃的土壤不算“美誉”之例吧。</p> <p class="ql-block">【网络图片】</p> <p class="ql-block"> 我在古剑山里也见到过水田的,有一天去生产队,只见水田边不断有气泡冒出,一社员用一个铁架支在冒气泡的位置,气泡用火柴一点就着,铁架上放上锅可以烧饭烧水。还有的冒气位置被石块圈起,石块被熏的黢黑,显然这是固定的灶台了,社员告诉我他们这样烧水做饭方法是祖上传下来的,我们以为是沼气,后来得知是油气,若干年后,古剑开发了油气井。</p> <p class="ql-block">【网络图片】</p> <p class="ql-block"> • 綦江咂酒 •</p><p class="ql-block"> 那是物质极度匮乏的年代,曰常生活特别強调计划供应,柴米油盐酱醋茶都凭票证供应,百姓们平时里也难得见腥荤,入川接新兵半个月都没有打过一次牙祭。</p><p class="ql-block"> 新兵政审接近尾声了,这一天,公社食堂通知我和排长迟点吃晚饭,反正我们要整理新兵政审材料,迟点无所谓的。晚上八点钟,铁器社何会计叫开饭了,不大的餐桌围滿了人,公社干部基本上到齐了,原来这是欢送我和排长,何会计说从下面公社搞了一个猪脑壳,晚上加餐,张部长和排长分别客套几句,就开席了,就是一盆猪头肉和几样素菜,公社团委书记抱着一只陶罐,罐口插着一支细竹管,他介绍是当地的咂酒,由客人先咂一口(抱着罐子,口含竹子吸一口酒),再左右轮流咂起,我是第一次碰酒,只轻轻吸了一点,有点象米酒,只那么一点就冲头了,再转到我,就推辞了,一桌人在咂着酒,因明天要报材料,我先吃饭,吃了几坨猪头肉,总算是沾了腥荤。边吃边听公社干部们七嘴八舌介绍着綦江咂酒,看样子这是当地的民俗,有年头了,按现在说法算是酒文化了。</p> <p class="ql-block">【网络图片】</p> <p class="ql-block"> 1969年11月,145团接兵部队至四川綦江带新兵,一营每连(—至四连)抽一名战士全是合肥兵。</p><p class="ql-block"> 图上左张珍国(我一营一连1968年合肥兵)、谢东彪(一营二连1968年合肥兵,己故)、图下左王江南(一营四连1968年合肥兵)、丛胜芝(一营三连1968年合肥兵,己故),1969年12月底顺利完成任务回到西安炮院,1970年元旦四位合肥战友在西安合影留念(西安这家照相馆也马大哈,相片题字落款时间应为1970年元旦于西安,我们也够马虎,没有检查。)。</p> <p class="ql-block"> 六九年的冬天,我们接新兵是从北京小汤山出发的,待完成接新兵任务时一车皮就拉到了西安炮院。我团归属第二炮兵,全团驻西安洪庆炮兵学院休整,一边为炮院开挖防空工事,一边开展“两忆三查”运动(即: “两忆”是忆阶级苦、忆民族苦;“三查”是查立场、查斗志、查工作),也是为进青海大规模构筑导弹阵地,做好思想准备工作和战前动员。</p> <p class="ql-block">【网络图片】</p> <p class="ql-block">•“4.24”~东方红音乐声响彻中华苍穹•</p> <p class="ql-block"> 1970年4月24日这一天注定是个不寻常的日子,连队晚点名时接到营部指令:“全团指战员九点整在炮院大操场集合,准备集中收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新闻联播”,全团集合,这是我军旅生涯第一次。</p> <p class="ql-block">【网络图片】</p> <p class="ql-block"> 这一天晚上,西安炮院操场上早已架设好高音喇叭,团参谋长宣读了:“今晚我国将首次发射人造卫星,第一颗人造卫星命名为东方红一号,决定在1970年4月24日21时25分发射,届时收听东方红音乐”的通知,这时的操场上的欢呼声、拉歌声此起彼伏……</p> <p class="ql-block">【网络图片】</p> <p class="ql-block"> 这是继苏联、美国、法国、日本之后,中国是世界上第五个发射自制火箭卫星的国家。</p> <p class="ql-block">【网络图片】</p> <p class="ql-block"> 随着高音喇叭播音员高亢解说声起,操场上一下宁静下来,全体指战员举头望星空,静等着激动人心的那一刻,当高音喇叭播放出卫星播放的“东方红”清脆音乐声响彻中华苍穹时,“东方红一号“那如流星一般闪亮划过夜空时,操场上乃至全军、全国人民都在欢呼雀跃!一种民族自豪感在我心里蓦然升起,久久不减。</p> <p class="ql-block">【网络图片】</p> <p class="ql-block"> 我经历了“4.24”,我会永生记住“4.24”,那是令中国人民骄傲的日子,那是中华民族再次以崭新的姿态立于世界之林的光辉日子。</p> <p class="ql-block">2022.3.21整理 合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