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岁月如梭,时光不老,就这么一年又一年,一个世纪又一个世纪,永无止境。然而人生度岁,却是有限的,长命百岁,已经是人们最切达的夙愿和祝福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我这一生,从呱呱坠地,牙牙学语,晃荡不稳走路,开阔视野,从稚童到少年,青年,壮年,再归列到老龄化的词汇里,柴米油盐酱醋茶,天真烂漫,幼稚可笑,喜怒哀乐,善感多愁,喜上加喜,怒容满面,愁眉不展,心花怒放……就是这些物与情感密不可分地伴随着。</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我这一生也算是完成了两件大事情,立了业,虽然是平淡无奇,创造的价值不高,但在他乡单身工作生活时,总还是每月能给一直在故里居住的父母寄回些零用钱,补贴家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娶了媳妇成了家,赚钱买米,养儿育女,也就名副其实得成了一个小家庭里的顶梁柱。</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白居易这首诗虽说是描写唐明皇与杨贵妃的爱情而寓意,同时也是泛指相爱的人感情深厚,生死相随。但我从谈恋爱,处对象,领取结婚证成了家,和妻子共同生活了多少年,也没有体会到这情浓似蜜,暖感如饴的意思来。只是和闻听过许多家庭夫妻俩的那样,互不惹对方生怒气,不严重发生口角,争执吵闹,摔物件砸家当。这就很和美了,自家门框上还曾经由民民委员会工作人员给挂上了一块小小的“五好家庭”的红牌匾。</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实事求是讲,我这大半辈子,在家庭这个小范围内,我是自私自利的。任性霸气,执拗固坚,极少考虑妻子对一些事情处置的不同看法和感受。她稍微有点儿反驳之语句,我便脸红气粗,甚至于一天内堵气,坚持水米不入腹,总得让妻子甘拜下风才罢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我也曾听妻子讲述过,说她们单位有一位男士,因为他老母亲从偏僻的农村老家来,在他家住下,想在这城市的大医院瞧瞧病。不到半月,他妻子就和他母亲吵了架,他不但没有偏坦妻子,还向着母亲说话,把妻子气得深更半夜跑回了娘家。他理直气壮地和同事们讲:“老婆就是和我离了婚,还有别的女人可找,可我就只有亲母亲这一个……”妻子与我说这些,我也不清楚到底是啥用意,就应答说:“就是,说得好!像个孝子。”现在回想起来,我确实感觉到我这话是过分武断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我自慰藉于心的是,对儿子的关爱还是倾心尽力的,至于教导的方法正确与否,但总是依向善尚德,知书达礼的意境而努力。尤其是对隔辈孙儿们的辛勤付出,无怨无悔,倍感骄荣,他们对其爷爷的尊重,就是最好的回报,就是证明我承当得起爷爷这个称呼的。</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对于妻子,当我年达古稀之时,才切切感受到没有尽到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一直以来,当她感冒发烧头痛,难以操持家务时,我也做过饭,洗过衣,这就觉得对一个病人的慰藉体贴,表现得很不错了。反过来想想她对我这一生的关怀照顾,那就是无微不至,心坚石穿。与她这夫妻之间相待的作为比看,我愧疚,我羞惭。</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那些年,由孩子们陪伴着生活,妻子是忙中有乐,喜笑盈腮。虽然她和我一样,话语不多,但心里却是温馨和甜蜜的,用不着表达。</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当孩子们各自安好了自己的家,像我们当初那样,以新的精神面貌,走向这人世间通铺弥坚的大道,努力奋斗,去创建一个新的幸福美满的小家庭后,我和妻子便真的是成了老伴儿,整天相陪的也就是这两个白发如霜,步履蹒跚的叟妪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也就是在这历度晚岁的日月里,我的认知,感念,追忆,眷恋,才犹如一颗颗饱满的珍珠,在心窝里翻腾滚动,逐起汹涌澎湃的春潮。</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汉诗《古艳歌》:“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随着时代向更加美好的境界发展,这诗中的涵意也有了崭新的见解,但我照旧是按故里、故土这情深笃厚的故字来理解牢不可破的友谊之意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从小看大,三岁看老。”这俗话我自认为有指人是天性使然,不轻易而能改变的。但恰恰到老,我和老伴儿这天性依情向理,好的发扬光大,不大好的逐步隐退,即使是有其伪装的成分在内,也是情亲所顾,无可厚非。</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年轻时,妻子是烦我在屋里拉二胡,吹笛子的,觉得喧嚣。而现在却是不断提醒我,别总是废寝忘食地在电脑、手机上写写画画。鼓动我摆弄我的乐器,说拉二胡能使心情怡然,吹笛箫能阔胸壮气。我当然明白,她完全是为我那虽一时半会儿不会夺去我生命,但也折腾的我精神衰败的慢性顽疾,能起到个好的调养而这样做的,宁肯她忍受嘈杂之声,唯愿我舒心达意。</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我也在改变我在外面与人健谈畅话,到家少言寡语的天性,现在懂得了老伴儿需要有人陪她说说话,唠唠嗑,来抚慰她也是因疾病缠身,忧郁凄惘的心。我与老伴儿近一两年说过的话,讲过的古今中外的史书、故事、笑话、奇谈……这些字眼与语音,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超过了我们共同生活在一起近五十年的还多。</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我们的青春岁月飞流去,中年之际不复回,已到晚暮同度日,不可不珍惜,心心相印,融融互暖,不可再蹉跎。</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作者:曹瑜,1951年生人,初中毕业于内蒙古丰镇中学,1968年下乡插队,1971年抽调在内蒙第三建筑公司,1979年调入内蒙古技工学校,1982年调入原内蒙古劳动人事厅工作,退休。现为中华诗词学会会员,内蒙古诗词学会会员。</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