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小时候对苋菜的印象,是多维的。红色的汤汁和入嘴时的清香,嫩苋菜和老苋菜完全不同的口感,越掐越多的嫩枝,在夏天里的那种疯长……</p><p class="ql-block"> 一开始吃到苋菜的时候,感觉非常的惊奇,红色的菜汤浇进饭碗里,瞬间让白米饭变得更加香甜。虽然,苋菜有一些小毛刺,吃起来有一点点扎嘴,但是伴着苋菜特有的香味,一大碗饭总是很轻松就能落肚里的。</p><p class="ql-block"> 有一次,母亲叫我去掐点苋菜回来,烧一个苋菜麦面汤。我问母亲苋菜在哪里,母亲回了一句:新屋基前很多的。我很纳闷,家里批下来的屋基砌在自家责任田里,印象中责任田里没有菜地。到了屋基前,果然这边一溜那边一小块的,长着许多苋菜,把屋基和责任田之间极少的缝隙都塞满了,长得还挺嫩,轻松就搞定一菜蓝回家。</p><p class="ql-block"> 见缝插针地种植农作物,是父亲的拿手好戏。那些长在缝隙里的苋菜,足以让一家人几个月里都有新鲜蔬菜,直到吃腻,苋菜变老,父亲会把菜籽收起来,第二年又有吃不完的苋菜。跟苋菜抢地方的,还有黄花菜、大豆、丝瓜等等。勤劳的父亲总是要跟田地较劲,舍不得留下一点空地。责任田旁的水渠岸,父亲先后种植过桃树、苹果树、黄蜜梨、苹果梨、葡萄、樱桃、无花果等等,果树下也是见缝插针的种过各式农作物。</p><p class="ql-block"> 父亲种过的东西很多,也有没成功的,苹果树就是其一,虽然长出不少苹果,但是苹果青涩还很硬,总不见它变红。“这个是水土不服”,父亲憨憨的笑着。</p><p class="ql-block"> 我吃着阿兴烧的苋菜,仿佛听到了父亲憨憨的笑声。苋菜重生的能力很强,而人呢!父亲离开了,真的很希望他能够回来。</p><p class="ql-block"> 思念,原来就是“眼泪裹饭食”。</p><p class="ql-block"> 父亲,我想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