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马河畔》征文选编 (二)

张永国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知 青 生 活 趣 事</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一、剃光头</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刚下乡不久,我们就赶上了“夏收”劳动,割麦子、装车运麦子、碾场、翻场、扬场,打麦场上到处是一片热火朝天的劳动场景。打麦场上飞扬的也到处是麦芒和麦糠粉尘,简直就是灰天荡地。每天收工后,我们头发上落的也到处都是麦糠和麦芒。回去一洗头,麦芒和头发缠绕在一起,就成了无法梳理的“刺猬头”,大家也很是无可奈何。我的记忆中,有一天中午收工回到宿舍,吃过午饭后,王毅利同学对男知青发起了“夏收”自愿剃光头的倡议,他首先带头,毫不留恋的将自已的小分头剃的一发不留。随后,董国成、李顺利、李国胜和我等十来名知青同学,“恋恋不舍”的将当时比较时髦的发型,全都剃成了大光头。当天下午,头系“白羊肚"毛巾、煤矿工作服配着改制鸡腿裤的“光头”队,活跃在勒马河畔的打麦场上。</span></p> <p class="ql-block">借风扬场</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三夏”劳动结束后,大家各自凑了份钱,记不清当时是谁休假,回家时专程跑到郑州为我们购买了深灰色的鸭舌帽。没过多久,知青们戴着鸭舌帽到县里去听报告,为了躲避县里领导的视线,大家“自觉”的座在会场最后一排连椅座上。县领导问询各公社带队领导,后边是哪个公社的,整个会场,上千双眼睛瞬间转向了我们。金城公社南邱村青年队的鸭舌帽由此出了风头。随后,我们南邱村青年队,在参加博爱县修造大寨田劳动中,冲锋陷阵,干劲十足,出色完成任务,多次受到博爱县现场指挥部的宣传和表扬,成了小有名气的青年队。</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二、抓夜鬼</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74年4月10日,我们来到博爱县金城公社南邱村时,青年队的“知青新村”还处于筹建之中。我们就暂时被安置住在村东头路南边的一座老宅子院里。当时,我和张永国,郜立臣,和法春,温国有,赵明路,连建设等,被分配在老宅院的北屋里。据说这个老宅院在旧社会曾是一户大地主(大财主)的宅院,解放后归了村里所有。只是一直没有人家敢去入住,传奇的说法是这个宅院夜里经常“闹鬼”,讲的有声有色,让人们听了之后,头发丝都会竖起来,浑身的肌肉随着都会紧张起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那时候很胆小,听了之后更是毛骨悚然。就跑到东地桃园,砍了一根直径约三厘米的桃木枝,用刀削成一把微型“桃木剑” ,悄悄放在了枕头床单下面,用来“驱鬼避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天晚上,大家洗漱完毕各自上床睡觉后,连建设就将在自已墙边的电灯开关绳一拉,灯熄人入睡。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时,被关掉的电灯泡,突然间又亮起来了,连建设对大家说“见鬼了,没人拉开关,灯泡咋亮了”。大家都相互发楞,再也没有去关电灯,想看个究竟是什么鬼在捣乱。时间过了大约一刻钟,只见屋顶上爬出一只大老鼠,沿着南墙沿由西向东爬行。它爬到东边装着拉线开关的大樑上,四处张望了一下,见屋内没有什么动静。头朝下抱着开关盒,顺着开关的拉线慢慢滑下,随之便是“咔嗒”和“扑通”的声音,屋内又变的一片漆黑。连建设即时又将电灯拉开,让我们明白了原来是老鼠上下滑动的重力作用,才导致了电灯被关关开开的原因。老鼠变夜鬼,真相大白,一场虚惊烟消云散,老宅院夜里闹“鬼”的惊魂故事也由此得到破解。</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三、打泼皮</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下乡当过知青的人,尤其是男知青们打架也是常有的事。在那个激情岁月的年代,打架曾经成了知青保护自己,解决问题的一种方式。在勒马河畔史庄桥上,发生的那场与农村“泼皮"打架经历,让我一直记忆犹新。那是四十六年前冬季的一天,我与岳志文,牛建军三人一块去金城公社开会。我们走在勒马河畔史庄桥头时,碰见了四个二十岁出头的“泼皮”青年,竟拉着平车向我们横冲直闯过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当时,一“泼皮”先是拉着平车故意碰撞了一下牛建军,企图引起冲突。“小不忍,则乱大谋”。因我们担心去公社开会害怕迟到,所以,也就没有去理睬和计较这种鸡毛蒜皮的挑衅。按俗话说得那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吗,何况“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当我们走出十多米的时候,身后却不断的传来“打地个小妞养的”方言土话骂人声。随着骂声我们扭过头来一看,只见“泼皮”们手里高高地举着铁锨,还恶狠狠的朝我们骂道“恁谁敢过来,劈死恁地个小妞养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当年的我和岳志文,牛建军正值血气方刚,十八九岁的我们遭遇到如此的欺侮和接二连三的挑衅,可谓“是可忍,孰不可忍”。南邱村知青的拳头,也不是吃素的,就让他们尝尝从来不打好人的“知青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面对这四个“无赖”,我们该出手时就出手,“擒贼先擒王”的刹那间,牛建军一个健步冲上去,右手抓住挑衅者的棉袄前上襟,给领头“泼皮”来了个前胸大开膛。紧跟着一个扫膛腿,以排山倒海之势,“扑通”一下就把手持器械者摔了个四脚朝天。当时,我和岳志文满腔的怒火己经沸腾,空手赤拳冲打上来。不打则罢,要打就要打出来我们的威风。一阵拳脚格斗,这四个手持器械的“泼皮”就被我们的拳脚功夫,打的“呆若木鸡”。</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天下知青是一家”。就在我们自卫反击那个时候,在史庄插队的一群男女知青,看到这一幕之后,迅速从地里奔跑过来出手相助,又一场激烈混战打了起来。来援助的几个史庄男知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四个挑衅者摔倒在地,拳头如雨点般把“泼皮无赖”打的是一败涂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就在这个时候,公社知青办闫主任,骑着自行车过来了,大声喊道:“建设,你们不去公社开会,在这干啥哩?看我回来怎么处理你们”!领导的话音一落,我们三人深领闫主任意图,很听话的就赶紧去公社开会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件事情自发生之后,在我日后的知青生活中,闫主任从未再提及此事。在那个时代,现在回想起来,金城公社知青办闫主任对我们知青的关心和正义的支持,更是对我们知青的保护,我至今仍是心存感激!史庄知青见义勇为的精神,不仅让正气之歌回荡在了勒马河畔,也使我们深深的感受到了“知青一家”的温暖。</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苏建设 : </b><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知青的生活经历是抹不掉的终生记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1, 1, 1);">撰 稿 南邱村青年队知青 苏建设</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1, 1, 1);">编 辑 张永国</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1, 1, 1);">扬麦场图片 来自网络</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