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听雨听春语

高人（魏天军）

3月17日，雨。 清晨6:30时，风声雨声像闹钟把我叫醒了。起床嗽洗后，已经是早上7:00时了。 我站在武汉常青花园二分之一中心21楼，隔着家里阳台玻璃，向外望去，天空乌云涌动，北风吹窗“呜呜呜”，那是风从窗户缝隙穿过的声音，原来窗户没关严实。欢快的雨滴在玻璃上“叮叮当当”作响，好像我们家小宝贝演奏小架子鼓的鼓点声。远看，中心公园的湖面，雨淅淅沥沥的滴在湖中，惊扰了湖面水的宁静，溅起微微涟漪；远离湖水，虽听不到水滴湖水声，但我心灵感应的到。那是去年春的一天早晨，也是这样下着雨，我伫立在湖中坝上“夕照亭”里，听雨滴湖水的声音，“滴嗒、滴嗒”，风吹雨打湖面，溅起微微的雨漾，点点滴滴洒落我心里，就像吴侬软语跟我说着悄悄话。那情那景让我感怀：“亭外素风春无数，湖中烟雨画不如”。 图：早晨常青花园雨中高楼 图：中心公园雨下湖中惊扰了湖水的宁静涟漪一湖 图：作者曾伫立“夕照亭” 静听雨落湖水声 　听着雨声、风声，让我想起了最近听到的雷声，鸟声，蜂声，草声，蛙声。每听一种声音，就能感觉到春的脚步渐行渐近的来了；每听一次春的音声，就像听到了春天的歌唱声。 　 3月16日下午2:40时，我在家里正看着电视，突然看到屋外电闪不断，预示一场急风暴雨就要来临了。我梭开家里阳台的窗户，看天空，乌云翻卷，倾刻间天地暗了下来。接着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咔”的一声,雷声在我眼前炸响，然后是抽鞭子般的“噼啪”声,最后变成持续的隆隆声，由近及远，由远而近。紧接着，大雨倾盆如注，雨“哗哗…哗哗”声下过不停。滚滚的春雷，唤醒了蛰伏的万事万物，正式告诉人们，春天来了，夏天不远了。 这是武汉春天下的第一场大雨，也是武汉炸响的第一声春雷，更是武汉天空中演绎的第一曲雷雨交响曲。 图：窗外武汉三环路汉飞大道黑云压城城欲摧 图：电闪又雷鸣 　中午2:00时，雨停了，我再次穿行常青花园街道、公园。 一路走，一路不时听到斑鸠“咕姑咕…呴…咕姑咕…呴”和“咕姑咕…咕姑咕”的叫声传来，此起彼伏，遥相呼应，这是斑鸠叫春的声音，好不热闹。 走到张公堤公园的樟树林，灰喜鹊不时在树上飞上飞下，好像在寻找什么？灰喜鹊在我的老家天门卢市叫“嘎郎子”，很具攻击性。我走着走着，是不是走近了灰喜鹊的鸟窝，一只灰喜鹊护犊心切，突然“吱”的一声从树上飞下向我扑来，又迅速的飞到树上，好不惊魂。 来到学府南路武汉水务集团常青花园水厂，看到一只斑鸠悠闲自在歇在墙尖，“咕姑咕、咕姑咕”，翘首呼唤同偶的归来，好不虔诚。 在微吐嫩绿的意杨树尖上，在满树新绿的树枝里，麻雀在“叽叽喳喳、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好像在说：雨停了…春到了！好不欢喜。 鸠声雀声风声树叶的摇曳声，成为春天的混响曲，飘荡在空。 图：张公堤紫藤花一路芬芳一路斑鸠声声 图：一只斑鸠悠闲自在盼偶归 图：一只灰喜鹊立枝头翘首而望（作者老同学敖银海摄） 图：张公堤公园树尖上的麻雀叽叽喳喳 图：常青花园8B小区树间两只麻雀在“谈情说爱” 图：酷似喜鹊的小鸟旁落无人的在草地上觅食 　我记得3月13日，在《春天醉美“郁”见》一文中，写过这样一段话：我“站在樱花树下，近赏，樱花开得好烂漫，芬芳美丽，好似一夜飞来的雪花；静听，花丛中飞来飞去的蜜蜂，“嗡…嗡…嗡”，好像是呼唤花的声音：花儿，你在哪？真是醉了蜜蜂，蜂恋花，花恋蜂，形影相随，缠缠绵绵，这是蜜蜂爱上了花的美”。这是蜜蜂的声音，是花醉了蜜蜂。 图：樱花满天（作者老同学黄裕光拍） 图：武汉郁金香主题公园晩霞中的樱花 图：蜂恋花花恋蜂形影相随缠缠绵绵 图：花园中路雨后带雨梨花 图：桃花红红了春天 　我也记得3月12日，在《又见李花三月白》一文中这样写道：“我俯下身看草坪上的嫩草，有的从土中微微探出脑袋，窥探路边的行人；有的随风细动，像在细声细语地打着招呼：早上好啊！有的躺着身，懒洋洋的沐浴着晨光，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儿；有的蕴含晨露，展示着晶莹透亮的头盔……”。小草打招呼的声音，是晨风吹动小草飘动的声音，是春天醉了小草。 图：嫩绿小草土里微微探出脑袋 图：张公堤公园草坪上的八鸽恋小草 　我还记得，3月12日傍晚，在常青花园中心公园湖边，第一次听到蛙声。 夜晚7:00时，我走在湖中的栈桥上，听到宁静的湖边“呱呱”、“呱呱”叫个不停，好像在喊：春天到了，夏天也要来了！这是青蛙的叫声。青蛙是雷公的使者，青蛙叫，雨水到，预兆离夏天不远了。那天真如夏天一样，气温超出常年，直冲30℃，我都穿上单衣单裤在夜走。3月16日下午，不是印证了青蛙的叫声吗？唰唰的雨声，隆隆的雷声，来得好及时哟。 　　 图：公园夜晚宁静的湖水 　我更记得，每天清晨或傍晚，行走在中心公园里，那小山坡上，“三思亭”中传来悠扬的琴声、笛声、锁呐声，声声入耳，十分动听。 那湖边草坪上，晨练或晩练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穿红着绿，在欢快的音乐旋律响起中，跳着优美的舞姿。歌声，曲声，人们的欢笑声，声声沁心，十分悦耳。 特别有一群老人，喜欢在公园逗鸟，人们三五一聚，或坐着，或站着，或手捧一杯清茶，或嘴上刁上一支香烟，一边听着挂在树上鸟笼里鸟叫声，一边谈经论古。鸟声，谈笑声，声声怡情，好不惬意。 还有湖边的“泉水”哗哗的流淌声，是园丁在给湖水补入生态水，让湖水更清澈，更有生机。 这些也都是春的声音，这是常青花园的市民们在尽情地舞动春天，吹奏春天，倾听春的声音，享受春光的美好。 图：中心公园小山坡上吹长笛的老人 图：湖边栈桥上吹曲的女人 图：湖边跳舞的男女 图：鸟笼 图：公园一角哗哗的补水声 　 “春从来不语，却温柔了世界；花从来不言，却芬芳了人间。”谁说春无语？这风声、雨声、雷声、鸟声、草声、蛙声，不都是春语春声吗？ 春天里，我喜欢阳光，更喜欢暖阳中百鸟争鸣，草长莺飞；春天里，我酷爱花开，更酷爱花开里蜂飞蝶舞，鸟语花香。那暖阳之春，花开之景，都是春之声，春之语，更是春之诗，春之画。每一种声音，都是一曲优美动听的旋律；每一个音声，都是一首迎春的奏鸣曲。 　春风在飞，春雨在飘，春雷在响，春蜂在舞，春花在笑，春鸟在唱，春蛙在鸣，大自然的春天降临了。 风伴雨，雨随风，风风雨雨一春又一春；蜂恋花，花恋蜂，蜂花缠绵一季又一季；鸟栖林，林护鸟，林鸟相依一年又一年…… 听风，听雨，听春雷，一春风雨一秋好收成；听风，听雨，听春音，一场风雨一个好心景；听风，听雨，听人生，一种风雨一样好情怀。 两年旅居武汉生活，两年行走过武汉的春天，我都是细细的用耳朵听，用心听，用生命听，用灵魂听春天的脚步声，那时那刻，烦恼和疲倦顿时烟消云散，心旷神怡，总是伸展双臂，放飞自然，放飞心情，放飞希望，放飞生命之光！ 春天从不吝啬春光和春色，春天的声音正与心灵合弦、与时代合拍，带着我的初心，带着我的执着，带着我追求，带着我的梦想，奔向花开的地方，奔向鸟鸣的方向，奔向夕阳的远方，奔向人生未来旅途！ 图：武汉春雨后的晩阳一样充满生机 二0二二年三月十八日於武汉